吉尔伽美什离开后,她弄了条链子,将马尔杜克之斧做成链子挂在脖子上。
    她看着镜中的自己,正面是好的,背面满是紫红的吻痕,腰上和后颈出现了手印瘀青,她伸手轻碰,疼的皱眉。
    再次看着镜中,她神识飞远,回来时她跌坐在椅子上,撑着胀痛的头,仅仅一瞬间她看到许多东西。
    她在医院被判了脑死,她的父母在收拾遗物,哭的很伤心,母亲抓着父亲哭诉:「她走的太突然了...我不能接受...医生说了只要好好照顾她可以像正常人一样阿!都怪我,没有给她一副好身体,她还那么年轻...她还那么年轻...」
    她错愕的看着这幅画面,自己死了,不因该开心吗?他们不再需要花费大把时间金钱照顾自己。
    画面一转,疗养院内母亲坐在轮椅上,盯着桌上的奶油蛋糕,医护问她在做什么,她说:「今天是我闺女生日,我在等她来切蛋糕,老伴说她今天有工作会迟点过来。」
    医护欲言又止,这老婆婆每天都在等她工作繁忙的闺女,可听其他人说,两个老人就一个闺女,还英年早逝。
    父亲慢慢的走到母亲身旁,他不再是记忆中俊朗的样子,岁月在他身上爬满了痕迹,他拿着打火机插上蜡烛,一边替蜡烛点火一边说道:「她工作忙不过来,赶不及了,不如我们先给她过,然后再拍影片寄过去。」
    母亲笑着的鱼尾纹垂下,她落寞的说着:「这么忙阿。」
    「她说有空会回来的。」父亲拍着她的背安抚,将一张白发少女的照片摆上桌。
    辛西亚前世有白化症以及併发症造成的免疫异常。
    母亲唱着生日快乐歌,父亲拍着影片,两最后两人一起用苍老的声音说出生日快乐。
    她摀着嘴巴,说不出话。
    画面又转动了一次,父亲年迈的身躯坐在阶梯上捂着脸,手中紧攒她的照片。
    回到现实,她泪水爬满脸。
    异界叁年,她想家了。
    史莱姆变做猫跳到她的怀里,她的脸紧紧贴着柔软的毛皮失声痛哭,心里的痛远比被强姦痛上百倍。
    她蜷缩在床上,哭累了,她也冷静下来,跌跌撞撞的走到浴室洗了狼狈的身体,她决定了拿到圣杯后她要回家,哪怕她活的痛苦,即便会死她也要解除父母的心结在死。
    首先她要赢得圣杯,再来是要好好享受剩馀的健康时间,这样回去后她就不会后悔了。
    她眼眶红肿,用史莱姆冰敷一阵子才好些,遮盖欢爱的痕迹,重新整装,她又是那个自信满满的人。
    她躺在棉软的大床上睡了一宿,早上她被饿醒了,昨天一整天完全没吃任何东西,经过一天她好多了,走起路来没了一拐一拐的怪异感,背后夸张的红痕依然遍佈,她伸了个懒腰下楼吃饭。
    餐桌前,远坂时臣正与自己讨论去禅城家居住。
    他补了一句:「葵和凛都很想你。」
    眼下圣杯战争一触即发,她不能在这个节骨眼离开,只能先假意答应,然后跑去韦伯那“借住”,依照他的脾气肯定会答应。
    「好啊!」
    她看着远坂时臣面色不是很好,像是工作十天的劳工一样,想到昨天吉尔伽美什的疯狂,一切都解释的通。
    突然光絮缓缓凝固,她的表情也凝固了。
    吉尔伽美什评论道:「太无趣清冷,少了个小丑,这里就跟监狱一样苦闷无聊。」
    远坂时臣站起身下腰行了一个礼:「尊贵的王阿,这场战役太危险了,她还只是个孩子,若是王觉得无聊,明日我便派人到府上表演节目。」
    辛西亚觉得这个时候就是要安静闭嘴,压低自己的存在感,她低头喝汤。
    吉尔伽美什撇眼看着低头喝汤的辛西亚,眼神带着几分男人对女人的打量,他语有几分嘲弄:「孩子?」
    她一噎,被汤呛到喘不上气,她一直咳着。
    见此吉尔伽美什嫌弃:「连喝个汤都会噎死,如此弱小愚蠢的生物,更因该躲在本王靡下受庇护才对。」
    他不给人反驳的机会,迳自消失在原地,她留下来的事似乎就这么拍板定案了。
    远坂时臣问她怎么认识吉尔伽美什,她只说那天晚撞到的鬼就是他,之后远坂时臣大致说了一下吉尔伽美什的来历,并且告知自己要以君臣之姿礼待他,切忌不能忤逆他。
    辛西亚听的认真,连连点头,过了好一阵子,远坂时臣才放人离开。
    她回到房间时看到了一条悬浮的文字,「解锁新魔术,与叁位拥有魔力的人发生性关係。目前任务进度(2/3)」
    她没有什么从一而终的观念,所以才能很快接受自身的特殊能力,只要睡的人越多,她的能力就越强。
    睡过两人之后,她的魔术回路有拓宽的迹象,但这第叁人要怎么解决。
    她脑中闪过一个矮小的人,韦伯。
    1994年手机网路尚未普及,她走的急没有留下任何音讯,只有说在冬木市相见,她摊开冬木市地图思考着。
    「叩叩」此时敲门声响起:「是我。」
    「请进。」
    她转了个身,两腿岔开趴在椅背上看着来人。
    言峰绮礼
    状态:以驯服
    魔力:B+
    快乐值:50
    他的快乐值一直卡在50上下,不知道是不是因为50是一个平均值,又或着他本来就是这种不喜不悲的态度。
    「今晚过后我要去教会待一阵子。」
    看来今晚花园会有一场大戏了,她想。
    言峰绮礼驻足原地,他想邀她一起去教会受庇护,但两人的关係似乎又没好到那种程度,他总是回想那晚,像是受了蛊惑一般,任她摆动,可偏偏又没有魔力的动静,事后他怀疑自己种了咒术,回去教堂检查了一遍也没有任何痕迹。
    似乎就是打从心底的想要听她的话,非常的奇怪。
    她撑着下巴满脑子都在回想剧情,漫不经心的应道:「路上小心,再见。」
    言峰绮礼一愣,没想到她回应的那么平淡,他手中出现了黑键,剑尖挑起了她的下巴:「虽然不知道你使了什么妖法,但这是圣杯战争,再见我们就是敌。」
    辛西亚小心翼翼地抬起下巴往后移动,她可不想在头部留下任何伤痕,她伸手捏起剑尖:「我们为什么不能是友?」
    他头头是道的判断着:「圣杯战争原本只有七名,不知道你用了什么方法成为第八名御主,而且光是瞒着老师召唤从者这点判断,你并不想跟我们谈合作。」
    看来已驯服的猛兽还是会有野性,她思衬着要如何让受到魅惑的人更加言听计从,依照之前的实验,好像只要多使几次就能达到洗脑的效果。
    「我是说我们,你和我两个人的我们。」如果想要保住时臣的命,那就要在吉尔伽美什前拉拢绮礼,她才不管时臣口中所说的"那就不是原本的剧情"。
    待我好便是善,她有时候虽然没心没肺,但对于待她好的人,定会回报。
    叁年前来到远坂家,葵小姐看自己孤苦无依,待己如初,樱与凛也像自己的妹妹一样,时臣虽不如叁人上心,但吃得住的一样不落,有时也会指点自己魔术上遇到的困惑。
    他坚定的应着:「我不会背叛老师。」
    魅惑。
    她站起身走到绮礼身前,推开了黑键,一手拿起他胸前象徵信仰的十字架,另一隻手游走在他的上半身,隔着衣裳感受底下有弹性的肌肉:「你对于圣杯有何祈求?」
    「我...我并无所求。」
    她的手开始不安分的游移到他的跨间,将十字架慢慢往下拉,绮礼上半身也跟着弯下,她凑到耳边轻声细语:「不可能,圣杯只会回应渴望它的人。」
    隔着布料能感受到绮礼挺立的性器,她轻捏着菰顶:「而我也是。」
    他的语气依旧一板一眼:「我也无法理解,圣杯为何选择我这种无欲无求之人。」
    要不是他下半身硬的渗人,辛西亚都要以为两人在讨论什么晦涩难懂的学术理论,她松开手揽住绮礼的颈子,在他的耳下种上一个吻痕:「不,我就是你的所欲所求。」
    她的膝盖若有若无蹭着绮礼腿间,而自己身体空虚的恐怖,迫切的想要吃掉眼前的人,不是出于心理想要,而是"身体需要与本能驱使",本能命令着自己,本能让自己急躁的想要有东西填入。
    慢慢把他拉到床上放倒,两腿跨坐在他的腹肌之上,她拿下绮礼的项鍊问:「现在你渴望我了吗?」
    「我并不渴望任何东西,这只是生理需求。」
    「那就算了,我只回应渴望我之人。」她耸耸肩,忍住身体的空虚,将绮礼的十字架挂回去他的脖子,之后拍一拍他的胸:「等你想清楚了再来找我,那时我们可以一起到达快乐巅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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