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蔚捏了捏拳吹了口气,阴阴笑,“三天不打,上房揭瓦了嗯?”
    “敢打老公?”他抱住她,低头吻她,“小心我告你家暴!”
    他的吻来势汹汹,好像真的很生气。紫蔚揽住他,仰着脑袋接受他的吻,吻了片刻,她挑眉笑,“你要和谁告状?”
    他看着她的眼睛,皱眉似是认真地思考了片刻。然后弯弯嘴角,蓦地把她抱了起来,摇头坏笑,“告状就算了,你就在床上尽情地暴力我吧!”
    “好啊~”她欣然接受他的要求。
    没多久,床上传来他的一声惨叫,楚辞求饶,“老婆,胳膊要断了!”
    “给你松松筋骨,强身又健体。”她压坐在他背上,替他各种“舒筋活络”,嫌弃道,“你太久不锻炼,瞧你四肢脊背多僵硬,这样很容易衰老!”
    “强词夺理!”楚辞愤愤,“陆宝宝他才20岁,衰老个屁啊!”
    “啊——”话音刚落,又是一声惨叫,他再次求饶,“我知道错了,我是奇葩好不好?”
    她又捏了他两下,才把他松开,哼了一声,“为你好还不领情,真让人伤心!”
    楚辞瘫在床上,等着那阵酸麻劲儿过去,幽幽道,“我真是谢谢你了!”
    “不客气!”
    他扭过脸,不想再看她。
    她又扭了回来,低头在他唇上亲了一下,笑道,“还疼吗?”
    “疼!”楚辞点头,挑眉,“你再亲亲我才可以!”
    “幼稚!”
    ☆、完成任务
    乌云蔽天,瓢泼大雨倾盆而下,拍打在屋顶窗上,发出簌簌声响,床上抱在一起的人却还没睡醒。
    紫蔚脑袋枕在楚辞胸前,整个人八爪鱼一样地缠在他身上。忽而一阵强风刮过,吹开了窗户,窗板拍在墙面上,冷风也顺着窗口灌了进来。
    紫蔚被那声拍打声惊醒,眯了眯眼睛,撑着手臂坐了起来。床前的珠帘随风摇颤,发出清脆的声响。
    身上的力道骤轻,楚辞不习惯,捏了捏眉心也睁开了惺忪的睡眼,迷糊问她,“怎么了?”
    “没什么,下雨了。”她从他身上翻身下床,撩开珠帘来到窗边,搓了搓手臂,透过雨幕盯着乌压压的天空看了片刻。
    楚辞躺在床上,见她没回来,拎了件衣裳去找她。
    她站在窗前,单薄的衣衫被风吹鼓了起来。
    “小心着凉!”楚辞低斥了一声,替她把衣服披上,关上窗户,将她转过身,“你在看什么?”
    “没什么。”紫蔚低头,拢了拢肩上的衣服。背后的窗户上闪过一道亮影,随后便响起一声惊雷。
    紫蔚轻颤了一下,被楚辞察觉,他抱住她低头问她,“害怕打雷?”
    “不是。”她情绪不高,甚至是低落,淡淡解释,“讨厌这样的雷雨天罢了。”
    一声响雷过后,又是一阵轰鸣的雷声,轰隆隆作响,楚辞把她抱紧,盯着她漆黑的发顶,问,“你以前不是不讨厌吗?”
    上学那会儿也不是没经历过这样恶劣的雷雨天气,也没见她像今天这样有情绪。
    紫蔚搓了搓脸颊,靠在他肩上,闷声道,“都是后来的事儿了。”
    “能说给我听听吗?”
    “我要是不想说呢?”
    “不想说就不说呗。”楚辞闷闷不乐,“我又不能拿你怎么样。”
    紫蔚抬头瞄了他一眼,看着他下撇的嘴角,扶额轻笑了一下,“拜托,不要用这么委屈的脸看我好吗?”
    “你不把我当自己人,难道我还要笑脸相迎吗?”他愤愤道。
    “幼稚!”她把他推开,拢了拢身上的衣服往床边走去,“天还早呢,再睡会儿吧。”说完还应景地打了个哈欠。
    紫蔚钻进被窝又开始睡了起来,楚辞愤愤地在床边坐了半晌,又愤愤地瞥了她一眼,撩起被子也躺了进去。
    侧身看了她片刻,覆到她身上开始亲她。紫蔚睁开眼睛,淡淡地看了他一眼,“你干嘛?”
    “你!”他吃了雄心豹子胆般地回了一句。
    耳朵被她揪住,手微用力就把他推了开了,她警告他,“不想死就离我远点儿!”
    楚辞愤愤地再次覆过去,亲她的耳朵,“我是你老公,我为什么要离你远点儿?!”
    别的地方楚辞不是她的对手,但是在床上他几乎百战百胜,没一会儿她就被他撩地轻喘了起来。楚辞把她扒光,吻她,坏笑,“还要我离你远点儿吗?”
    “幼稚!”
    “行,我就幼稚了。你赶快让我当爸爸,当了爸爸我就不幼稚了!”
    圈圈叉叉,两人造了一会儿小娃娃。
    完事了之后,他摸了摸她的肚子,“你说这次我能当爸爸吗?”
    紫蔚无语,“我怎么知道?”
    “要不再来一次吧,巩固一下。”楚辞撑额看她,很认真提议道。
    紫蔚白了他一眼,“滚蛋!”
    他嘻嘻笑,抱住她,“老婆,跟我说说你的事儿呗,那些我没参与的我都想知道。”
    “你真的想知道?”
    “嗯!”他强调,“特别想!”
    “其实也没什么。”她侧了一下身,和他面对着面,“你知道我为什么当警察吗?”
    “因为你功夫好?”
    紫蔚笑着摇了摇头,解释,“因为我的亲生父亲是个警察。”
    看他震惊的眼神,她又翻了个身盯着帐顶继续说道,“他在我八岁时候因公殉职,十一岁那年我妈妈改嫁,带着我搬到了b市,其实我是z市人。我爸一直是我心目中的英雄和榜样,所以毕业的时候我没有犹豫地就选择了z市的警校,我想成为和他一样的人。”
    楚辞摸了摸她的脑袋,“那岳母呢?”
    他记得她说过,她的爸爸妈妈都已经不在。
    紫蔚闭了闭眼睛,“我读警校我妈很反对,我们的关系闹得很僵,大一的春节我都没回家。大二快结束的时候我们的关系缓和,那年寒假回家,她去火车站接我,那天是比今天还恶劣的雷雨天,路上的时候她遇上了车祸,等我赶到医院的时候,已经没能见到她最后一面。”
    “所以,你那天遇上车祸的时候,我就想,我是不是真的是颗灾星,所有我爱的人都会理离我而去。”
    她没有哭,唇角反而牵起一丝无奈的笑,问他,“是的吧?那算命的大叔都说我是荒星,不知道是不是这个原因?”
    楚辞无法安慰她,因为他迟早也要丢下她,只能在此时紧紧将她抱住。
    如果可以,他想永远留在这里陪她。
    楚辞哭了,眼泪落到她脸上。
    紫蔚扶额,替他抹了抹眼泪,“我都没哭,你哭个什么劲儿?”
    楚辞红着眼睛,“我心疼你还不行吗?”
    “不用。”她摆摆手,“都已经是过去的事儿了,我早就说服自己接受了。”
    “后来呢?”
    她很平静道,“后来我就很少再回b市了,有时候有空了会回去看看我继父,但我和那个家其实已经没有多大关系了。”
    “我应该早点去找你的。”楚辞语气里透着浓浓的后悔,“毕业后我有打听过你去了哪个城市,许淼淼说你是和周宁远一起离开的,我当时失落又生气,就没再关注过你的消息。”
    周宁远是紫蔚高中时期的绯闻男友,当初他故意对许淼淼态度不明,就是生气紫蔚和他走得近。
    紫蔚扶额,“我和他什么都没有,毕业后确实是去了一个城市,但一起离开只是个巧合罢了。”
    “他喜欢你!”楚辞很肯定,“你们在一个城市那么多年,他没跟你表白吗?”
    “表白了啊。”紫蔚瞥了他一眼,悠悠道,“我收到的第一束鲜花,还是他送的呢!”
    他瞪了她一眼,半晌轻哼了一声,“他比我近水楼台又如何,和你有缘分的还不是我?”
    紫蔚轻笑,顿了半晌调侃道,“我觉得我和柴贝贝还挺像,她爹也去世了,她喜欢的人身体被你占据了,如果知道她娘是谁,并且她也不在了的话,你说这会不会太巧了?”
    “你想说什么?”
    “我在想咱们到这里来,是不是有某种特别的意义。”
    他握住她的手亲了亲,挑眉,“什么意义?”
    紫蔚又翻了个身,和他面对面,看着他的眼睛,“我第一次见到杜雅言就有这个怀疑了,比如她是宋小姐的前世,那么有没有可能柴贝贝是我的前世,陆保保是你的前世?”
    楚辞笑了笑,“寻找前世之旅?”
    屋外的雨声渐渐小了下去,紫蔚穿衣下床,“你这么总结也可以,如果真的是像我猜测的那样,那咱们到这里来肯定是要完成某些事情。”
    “比如呢?”
    紫蔚下床的动作突然顿住,偏头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弯了弯嘴角,“比如揭开那些我们还不知道的真相。”
    雨势渐停,天空仍是一片乌压压的阴沉,满院落了一地湿哒哒的枯叶。请了安后,紫蔚和老太君闲话家常,楚辞去了陆骁的书房。
    “你怎么来了?”陆骁坐在书案前,抬眉淡淡看了他一眼。
    “爹,我有件事儿想问问您。”
    “何事?”
    楚辞坐到他对面,沉吟了一下才道,“爹,我和贝贝已经知道她是姚将军的女儿这件事,这是几位当家亲口承认的,但他们不知道贝贝的娘是谁,您和姚将军是好友,那您知道贝贝的娘亲是谁吗?”
    陆骁诧异了一下,显然没想到他会问这个问题,顿了半晌,他道,“爹不知。”
    楚辞一脸不相信的样子,耍赖,“您肯定知道!爹,您就告诉我吧!贝贝长这么大都不知道自己的娘亲是谁,多可怜哪!”
    陆骁蹙了蹙眉,“四儿,你…身体是不是不舒服?”
    “没有啊~”
    陆骁狐疑地看了他一眼,“以前的事儿你真的一点也记不起来了?”
    “嗯!”楚辞装模作样地拍了拍后脑,“还没想起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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