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开杞忽然有了不好的预感,“耐耐不是说她要回家吗。”
    “耐耐她不见了。”
    作者有话要说:  我中了一个毒,名字叫做狼人杀。
    呜呜呜,好想玩游戏啊,但是我的良心在谴责我,虽然我冷,但是还是有许多鼓励我的小天使,所以我又挥着小皮鞭吭哧吭哧的更新来了。
    爱你们,么么哒,但是游戏真的好好玩啊 ,看我的真诚脸。
    35、人
    陈开杞一个鲤鱼打挺坐起来, 看了看时间, 已经快九点, 距离考试结束快四个小时。
    “你说清楚点?到底是怎么回事。”他近乎是吼道,直冲冲的开了卧室门。
    景平也有有点急,“今天考试结束后,她给我打了一个点话, 说她和同学一起走,但是刚刚她妈妈打电话问我,耐耐怎么还没有回来。”
    陈开杞心里有焦又灼, 今天正好是周日, 明天上课,耐耐考完试给他打了电话, 人怎么会不见?
    客厅里,一大家子见陈开杞接着电话,白着脸就要出门, 匆匆道, “你去哪儿?”
    他头也不回道,“我学校有点事, 我先出去一趟。”
    其余人还没来得及追问,大门惊天动地的一身砰, 隔绝成两个世界。
    陈开杞说了几句,大家分头找人,挂了电话。
    接着他又按了一串电话,但是在怎么打都是你好, 你拨打的电话暂时无人接听,请稍后在拨。
    等等,陈开杞,不要急,刚刚说耐耐是和同学走的,朱棠,对,只有朱棠。
    他抖着手按了晋南的电话,那边刚接起,就飞快的喊道,“电话发给我,那个叫朱棠的,耐耐不见了,她今天下午应该是和朱棠一起走的。”
    晋南听完这逻辑不通的一串话,稍加思索,理清思绪。
    “你是说耐耐和朱棠一起不见的吗?”
    陈开杞说的话在二月刺骨的寒风里蒸腾成一股白雾,“应该是,耐耐现在都没有回家,她说和班上的同学一起走,你快给我电话啊。”最后一句近乎是嘶哑道。
    “我先给朱棠打个电话 。”晋南心里微微有了一个猜测。
    “你快点。”陈开杞声线颤抖。
    不出所料,朱棠的电话已经关机,他暗骂一声,拿了外套,跟着出门。
    “陈开杞,我大概能猜到他们两个在哪儿?你先不要急。”晋南边下楼梯边讲。
    陈开杞已经上了一辆出租车,“去哪儿。”
    “仁和街,我现在正在赶过去的路上,我在大路口等你。”
    陈开杞挂了点话,双手冷汗不断,催促师傅,开快点。
    司机透过镜子看见后面的男孩青筋梗起,双目充血,不停的拨打电话,虽然不知道出了什么事,但看着小年轻一副天崩地裂的神态,只能踩踩油门。
    陈开杞下车的时候,晋南已经到了,他的家离这儿比较近。
    他随手给了一百,连找钱都没有要,就急不可耐的下了车,咚的一声,额头撞到了车门,但毫不在乎。
    “你说耐耐在哪儿?”他追问道。
    晋南的表情有点一言难尽。
    朱棠蜷着腿坐在一张破旧的椅子上,眼圈泛红。见床上的女孩嘤咛一声,幽幽睁开眼睛,也没有太大的反应。
    付耐耐的最后一秒钟的记忆停留在后脑勺很,她好像被人拍了一下脑袋。意识慢慢转醒,发霉的床铺,破破烂烂的陈设,锅碗瓢盆和着电视桌椅摆在她这间陈旧的屋子里。
    “这是哪儿?”她问朱棠,揉了揉脖颈。
    一声细弱的低语,将朱棠从杂乱无章的世界里慢慢集结回自己的三魂六魄。
    “这是我家。”她低着头,语气轻飘飘的。
    付耐耐从床上坐起来,梳理记忆。今天在楼下看见了一直哭的朱棠,她去安慰她,后面她陪她回家,遇上了一个自诩是朱棠他爸爸的醉汉,他爸爸问朱棠要钱,后面两个人打起来了,她上去劝架,结果被打晕了。
    “现在几点了。”付耐耐着急道,这个点她还没回家,爸妈肯定已经急死了。“我的手机呢?”
    付耐耐翻来覆去,都没有发现她的手机。
    朱棠的声音幽幽的,夹杂着细微的啜泣,“耐耐,你的手机被那个人拿走了,对不起,以后我会赔给你的。”
    付耐耐微微一怔,想到今天那个醉汉的模样,“老子生了你,你就该给老子钱。”“读什么书,你都十八了,该养老子了。”
    心中百转千回,她知道,这个世界上不是所有的人都能出生在一个平安喜乐的家庭里。
    她蹲在朱棠的面前,也不知道怎么能让她开心一点,动作先于意识,就抱了抱她,似乎就给予她能量。
    付耐耐的心里有点不是滋味,做了这么久的朋友,也不知道,文静瘦弱的姑娘已经经历了这么多的苦难。
    朱棠有些分神,似乎从来没有人这样拥抱过她,她腼腆文静,班上有很多朋友,但从来没有一个知心好友。就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她不怨恨上天让她出生在这样一个家庭,只恨自己懦弱,连累自己的同学都受到无望之灾。
    断断续续的哽咽声传来,付耐耐有点手足无措,她不知道怎么安慰人,只能就着力道,紧紧的抱着朱棠。
    “耐耐,对不起。”朱棠含糊不清道。
    “又不是你的错,”付耐耐组织语言,想要用最妥帖的词语来抚慰朱棠的情绪,“你不需要给我说对不起。”
    朱棠吸了吸鼻子,有些事压在她瘦弱的肩膀上已经太久了,她也想找个人倾诉。
    “我爸爸是个赌鬼,酒鬼,要是不喝酒赢钱还好,一但他喝醉,简直就不是人,我妈妈受不了他,早就跑了。”
    付耐耐虽然猜到了大半,但朱棠用这样无所谓的语气简单陈述,她能想到她胆战心惊的过去。
    每个城市都有所谓的城中村,易巴也不例外,坑坑洼洼的水泥路被暗淡的路灯衬的就像风烛残年的老头,一排低矮破旧的平房传来偶尔传来阵阵叫骂声,伴着犬吠猫噎,在冬日的寒夜里显得阴森寂寥。
    陈开杞大步向前,目光专注,盯着门牌上漆色不明的数字,生怕错漏。
    “你说耐耐在朱棠家,你确定。”他边走边疑惑道。
    “应该。”
    除了老徐,晋南是班上唯一知道朱棠家庭情况的同学。
    “是这儿吗?”陈开杞眼神泛着绿光。
    听到晋南回答是,他二话不说,直接用暴力开了门。速度之快,晋南连阻止的时间都没有。
    “耐耐,”一开门,看到的就是举着板凳的付耐耐,他吐出一口气,心终于安稳。
    付耐耐吸了一口气,刚刚听到有人拆门,她还以为是来了心怀不轨的人,吓得她和朱棠两个人赶紧拿了家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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