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朋友聚会
    “所以这就是你不接受她的原因?”傅文熙用一脸“wtf原来还可以这么玩”的崩溃表情看着苏愿, 却被苏愿眼神中的“怎么养你还敢有意见”顶了回去。
    “你和她就不能和平共处么?”傅文熙挫败的抹了把脸。
    “傅文熙你知道你这话说的, 特别像什么吗?”苏愿双手抱胸,没好气的问道。
    “像什么?”傅文熙不耻下问道。
    “就像是中国古代的那种, 娶了大老婆许下海誓山盟,之后又给家里抬进来一房小老婆的混蛋男人。”苏愿凉凉的说, 接着她又补充道:“当然, 我是那个小老婆。”
    闻言傅文熙直觉想要张口反驳,但被苏愿一抬手按住了声音。
    “而这罐老干妈, 就是你的正妻。”她又伸手指了指被傅文熙护着的那罐老干妈,“当你那见不得光的小老婆和正妻起了冲突之后, 你的所有朋友都会护着的正妻。”
    在那天傅文熙下课回家发现苏愿哭成泪人儿之后,傅文熙才知道自己脑洞大开的女朋友在自己走之后都经历了些什么“头脑风暴”。他哭笑不得的把苏愿从床上抱起来锁在自己怀中, 有些无奈的笑着帮痛经痛到坐都坐不起来的女朋友揉肚子。
    “陶华碧就是国内一个辣椒酱品牌的创始人, 人家年纪大得能当你奶奶了,你在这吃什么瞎醋啊!”他边揉边向苏愿解释道。
    “你......你欺负我!”得了解释的苏愿这才知道自己闹了个多大的乌龙。她鸵鸟地把脸埋进傅文熙的胸膛, 只是那抽噎一时半会儿还止不住。
    “你这么难过怎么不给我打电话发短信问我呢?”傅文熙瞅着自家女朋友那个可怜的小模样,心疼又好笑。
    “你不是还要上课么?我不想你挂科被退学回国。”苏愿两手环着傅文熙的腰, 低声道。
    所以这是以为自己对不起她了却还依旧不想自己离开么?傅文熙只觉得心头的烟花一朵接着一朵的绽放,有这么可爱的女朋友, 他怎么舍得回去?更何况他的成绩在这学期已经稳定在系前三了。
    “所以你这次生理期为什么这么疼?感觉比以前都要疼。”陶女神的事情翻篇, 傅文熙开始追究眼下事态最严重的事。
    “被你气的!”这一次苏愿倒是不害羞了,抬头对着傅文熙就是谴责的一眼。“本来就要累瘫掉, 还在沙发上躺了一晚上可能着了凉, 你又气我。叫你逗我!”
    “好好好我错了好不好?陶华碧那可是国民老干妈, 知名度比周杰伦还要广吧?我以为你就是不吃辣也是知道的。”傅文熙叹了口气解释道。
    “我家没人吃辣,我也不买菜更不会去逛超市里调味料这种厨艺进阶级货架,我怎么可能知道。而且你之前也没有在家里放这么一罐呀!”
    “这不是你不吃辣么?我索性就不在家里放了。这次你这两天不在家,我就从一个华人学长家里挖了两勺。”傅文熙就是这么一解释,谁知道又惹了苏愿生气。
    “我是那样的人么?连个辣酱都不让你吃!”苏愿说起来就很气,她美目一瞪掐了一把傅文熙,又接着道:“我也不认识你那个学长,你什么都不给我说!”
    这个......到还真不是傅文熙不带苏愿进自己朋友圈。只是苏愿太忙,她在苏黎世的就忙上学,回家经常一头栽进画室里画画准备考巴黎国立美院;而除此之外的时间,她一般都在国外或走秀或拍摄,总之是在工作。于是到了现在他还未正式将苏愿引荐给自己的朋友们。
    “等你这两天疼完了,过两天我们就一起聚会好不好?”
    苏愿点头。可谁知这一点头,就又透支了她下个周的所有的坏心情份额。
    在名列“苏愿永远都不想回想”的列表上,傅文熙带着苏愿进自己朋友圈的那次聚会绝对可以拍上前三。
    有一句话讲,女人打扮不是为了给男人看,而是为了给别的女人看。现在已经不可考当初傅文熙带苏愿去朋友聚会之前,苏愿的那一番打扮到底有着什么样的心思,但那一场聚会成功的向苏愿诠释了“格格不入”这个词语的深刻含义。
    其实傅文熙的朋友圈她也并不是全都不认识,当初介绍她去搭傅文熙便车的那位米兰小哥马里奥就是她很好的朋友,还有两个傅文熙的同系同级的同学也来过家里。但给友情赞助傅文熙老干妈辣椒酱的那个学长圈子她还真没有接触过。
    可谁知,这一接触就结出了仇。
    华人学长是新学期从德国毕业过来读博的,和傅文熙也是新学期之后才渐渐熟识。学长人性格很热情,很快便交到了不少朋友。
    “不全是我们院的,还有几个别的学院的朋友。也不全是中国人,学长家一向是被称作为‘小联合国’的存在。”在前往学长家的路上,傅文熙向苏愿科普今天会去学长家的朋友都有哪些。苏愿很重视这次聚会,在出门前还打扮了老半天。最后傅文熙的不停催促和满声盛赞下,苏愿终于穿着状似随意搭配的常服、带着状似只做了护肤程序的裸妆,姗姗来到傅文熙面前。
    当然,这是在傅文熙等一众连美妆牌子都记不清的直男眼中。
    而在各位姑娘们眼中,这就是另一个故事了。
    此时,苏愿已经是“纯净的□□”这一款香水的代言人了。稍微关注一点时尚,便能经常在各大杂志和商场美妆柜台看到苏愿的照片。每个姑娘心中都有着自己的小虚荣,当她们来到无论的什么场合,都会下意识的去环视一圈查看一下自己的同性的模样和装扮,然后再在心中和自己做一点小对比。若是给自己打了高分,那心中的那点小心思小欣喜能让她们开心好一会儿。
    所以当傅文熙带着苏愿来到学长家时,在苏愿之前,那个最漂亮的姑娘的小欣喜便再都无法维持。
    苏愿带着裸妆,而眼尖的姑娘一眼就能看出来她唇上的颜色正来自现在超火的、早已卖脱销的限量版mq家的97号色口红,俗称粉樱姬。
    傅文熙带着苏愿把人认了一圈之后,一群姑娘把苏愿围了起来咨询这个那个,自己摇摇头推出粉黛圈,去厨房找学长帮忙下厨。同性之间的对比也是有数量级的标准。如果你我在同一个数量级,那么我们还可一战,而若我是数小数点,而你是十的右上角带次方,那我对你就只有仰望的份了。
    当然这也分情况,比方说,你的男朋友,刚好就是那位我暗恋到窒息、天天都想表白的人。
    在任何聚会中,总会有一个人作为聚会的焦点担当。而若这个焦点在聚会中因为这样那样的原因发生转移,旧焦点就很容易对新焦点心生不满。当姑娘们认出苏愿就是现在常常出现在时尚杂志上的女模特苏wish后,苏愿就立即成了聚会的新焦点担当,笑眯眯地和傅文熙的朋友们讲一些自己在时尚圈里遇到的趣事。所有人都对时尚圈这个不曾接触过的光鲜圈子特别感兴趣,一时间客厅俨然成了苏愿的个人秀。然而仿佛成了定律,总会有人喜欢给人兜头浇冰水。
    “wish,你知道现在那个前几年很高调宣布自己出柜的摄影师大卫·克里斯吗?”一姑娘问道。苏愿顺着声音看过去,是一个长相精巧个头娇小妆容精致的女孩。“我能不能八卦一下啊,前几天不知道在哪里瞥了一眼小道消息说他得了艾滋!是真的么?”
    那姑娘的话音落下,原本聊得开心客厅气氛一下子陷入了诡异的沉默。在十年前,同性恋被不少人视为“变态”和“有病”,是“**”、“嗑药”和“吸|毒”的同义词,且令人闻风丧胆的谈“艾”色变的艾滋病更是直接与同性恋划等号。
    时至今日,苏愿早已记不清当年那个前焦点女孩的名字,但她依旧记得那女孩在提及大卫·克里斯时眼中的鄙夷。
    “大卫是我最好的好朋友。”苏愿身上原本温柔亲人的气质瞬间褪的一干二净,平时只在给杂志和品牌拍大片硬照时出现的高冷女王气场出现。“他很好,他和他的男朋友也都很好,你有什么意见么?”
    而事实是,她知道对一切都不知情的大卫确实因为男友出轨染上艾滋之后,自己也不幸成了hiv病毒的携带者。大卫为她拍过不少令人惊叹的大片,去年夏天她登上意大利版《v.h.》封面的那封封面照就是出自大卫之手。只是不久之后,大卫就传来了他的坏消息。
    那天当傅文熙听到女孩子的尖叫声从厨房冲出来之后,客厅里已经乱成了一团。一群人拉着一个姑娘不让她向前冲。而傅文熙心中记挂的人倒仿若遗世而独立的样子,脸上面无表情,捏了个空酒杯站在客厅空地中央。只是他刚松了一口气之后就看到刚发出尖叫声的女孩头发和衣服都湿着——明显是被苏愿刚泼的。此刻她又开始嘶声指着苏愿尖叫。
    “疯子!都是疯子!”
    聚会显然是无法进行下去,三两句搞清楚事情始末的傅文熙替苏愿向那被泼了酒的女孩说了声对不起,但接着便严厉的要求那女孩对苏愿和她的朋友郑重道歉。女孩情绪失控,傅文熙站在苏愿身边,等到了一句抽抽搭搭极不情愿的对不起之后,就带着苏愿离开。可哪知刚出了学长家的家门,苏愿便一把推开搂住自己的傅文熙。
    “你凭什么要给她道歉!”她眼睛红着,方才在学长家的镇定此刻荡然无存。“都是她不对!她凭什么要那么恶毒地说我的朋友!”
    “愿愿!”傅文熙皱起眉头提高声音叫她的名字。
    “你还凶我!”这会儿苏愿的眼泪是真的流了下来,她伤心道:“我讨厌你的朋友,这种聚会我这辈子再都不要来了!”
    而两天之后,媒体上就爆了关于知名时尚摄影师大卫·克里斯在公寓中自杀的新闻。为此苏愿的情绪整整低落了一个月,并且更加讨厌傅文熙那个学长圈子里的朋友。
    回忆完那段糟糕的经历,傅文熙和苏愿都沉默了下来。良久,傅文熙开口问道:“所以这和老干妈有什么关系?”
    ☆、37.称赞
    “怎么没关系了?”苏愿反驳。“你们都是老干妈帮的。”
    傅文熙继续无奈地抹了把脸。老干妈帮, 他还斧头帮呢信不信啊!
    “那天我们在客厅发生争执,那死女人后来又说了不干净的话,于是我便拿酒泼她给她洗洗嘴巴。你的那些朋友虽然把我和那女人拉开, 但也不再敢站在我身边了。好像我身上有......有......”她没有再继续说下去。但傅文熙知道她是想说有艾滋病一样。
    这是他不曾知道的, 从前苏愿也没有和他提过这些。虽然在那次事情之后, 他也少了和那个圈子的往来。
    “你当时去厨房给你那学长帮忙做饭,其实很大一部分原因也是在给我做饭吧。”苏愿表情怀念地摇了摇头。“你们钟爱的辣酱就成了一个标签,而我则是被阻挡在那个标签之外的人。也亏是后来没在你那个学长家用餐,不然一桌子人看着我吃你亲手特调的男友晚餐?和所有人格格不入,面上会调笑说这是在秀恩爱, 可背地里指不定在说我矫情,也说不定能松一口气,我和你们分食,省的把什么病传染给他们。”
    苏愿说的话不好听, 可事实确实如此。仅仅凭借着一罐辣椒酱就能区分出两种圈子——苏愿因为工作原因要格外注意饮食的控制, 像是辣椒酱这种油水多的调味料对她来讲就是禁区,但因为有傅文熙看着所以她还算饮食健康的模特。在那个年代, 甚至有模特靠挂点滴维持生命, 只为能更瘦一些,且有的模特甚至会吃纸巾, 因为纸巾进到胃中之后发泡会产生饱胀感。
    这些事情,别说是那些本就对苏愿起了偏见的人看不过眼觉得时尚圈的人脑子都有问题, 就连傅文熙他本人都觉得无比荒谬。
    “可这是这罐辣椒酱的锅么?这不是!你这是赤果果明晃晃的迁怒。”
    “我迁怒一罐辣椒酱怎么了?我又没迁怒你, 甚至没去报复那个死女人。那女人我记得是读商科还是学金融的?这种最讲究门面的行业我没去给那些和我交好的设计师打招呼, 让他们绝不卖那死女人一件衣服甚至一根线已经是对她的仁慈了!你还要我怎么大度?”
    “还没迁怒我?那晚回家之后你整整一个月没和我说过一句话这还不算迁怒?”
    傅文熙现在回想起来当年的事情,只觉得那时候若是苏愿能他吵一架,说不定两个人还不至于闹成那步田地。
    大卫·克里斯的死讯传来,几天之后就是他的出殡仪式。苏愿作为好友自然前往参加送他最后一面。那一次葬礼傅文熙有陪着苏愿一同出席,虽然苏愿在那闹剧一般的聚会之后就不愿和他说话,但他担心苏愿在葬礼上过度悲伤,于是还是跟着苏愿来到了巴黎。在葬礼上,苏愿果然悲痛万分,若不是傅文熙照顾着她,她很可能会晕倒在葬礼上。
    从葬礼回来之后,苏愿便把自己长时间的关进画室,一方面她要为申请巴黎国立美院做准备,一方面她不想理会傅文熙。傅文熙心知两人不能再这样下去,这才从友人家领养了大儿子,阿拉斯加犬苏柯南。
    听上去感觉颇像婚姻快要破裂的夫妻为了挽回婚姻要孩子,但这一招确实有效。不久之后两人关系逐渐回温,大有重回从前蜜里调油状态的趋势,且苏愿也在某一天带回家了一只小流浪猫傅安琪。两人给这一狗一猫都上了户口,猫的中间名是苏愿的wish,和傅文熙姓傅,狗的中间名则是傅文熙的英文名vincent,和苏愿姓苏。
    一家四口其乐融融地生活了一段时间,就在此时苏愿也接到了自己想要的通知书。
    只是在苏愿读了大学之后,她并没有如第一次遇见傅文熙所说的那般,从此就住在巴黎再都不回苏黎世。她还住在苏黎世,和傅文熙一起。因为专业的特殊性,苏愿每周去巴黎上一次课便可。其余的时间都是她用来自己处理安排,并完成老师布置的作业。因此苏愿上了大学之后,两个人的生活同从前并没有太多的变化。苏愿依然忙碌,每周去巴黎上一次课,若是碰上了工作她当晚便不回苏黎世。而她若是在苏黎世待着,每天的大部分时间都在画室完成老师布置的作业。
    傅文熙的课业内容也越来越艰深,但家中还有嗷嗷待哺的三张口,他就是想住在实验室也没辙。
    “我那时候已然是你们三个的保姆。你扪心自问,你给虾饺哪怕铲过一次屎么?还是你带柯南出门遛过弯?”提到这个傅文熙心中也窝火。“那段时间若不是我坚持每天一起吃早餐,我每天能见到你几分钟?明明生活在同一个屋檐下却过得像是异地恋。甚至连异地恋都不如。”
    这指控太过实锤苏愿无法反驳。她心虚的沉默,傅文熙乘胜追击。
    “别家男朋友老公藏私房,藏的都是什么烟啊酒啊私房钱什么的,我呢?我藏的是两罐老干妈辣椒酱!就这还不够,还要被你翻出来折腾出花儿。”提到这个傅文熙内心的屈辱就腾空而起,空中来个大跳还不够还要来个托马斯回旋再接空中转体三周半的那种。
    趁着苏愿在巴黎的傅文熙给自己私藏了两罐老干妈,平日里晚上熬夜用来夹面包吃。苏愿在那次聚会之后不知怎的,就开始对这种辣椒酱深恶痛绝,明明她第一次闻到的时候还很喜欢。但好在家中的厨房是傅文熙的地盘,所以他私藏着也不会被苏愿发现。
    但是他千算万算,没算到自己还有一对坑爹的猫狗儿子。
    事情的发生是这样的。
    也不知道是哪次吃夜宵的时候,老干妈的味道被苏柯南这蠢狗记住了一鼻子,这天傅文熙去学校上课,苏愿刚从巴黎回来补眠,家中只有一猫一狗一苏愿。傅文熙临走前给苏愿掖好被子,转头反复叮嘱苏柯南和虾饺不许去打扰妈妈睡觉,得到俩儿子的点头后傅文熙这才离开。只是他没想到的是,俩儿子是不去打扰它们妈妈睡觉,却把主战场转移到了厨房。而刚刚好,苏柯南靠着绝佳的嗅觉,翻出了他私藏在厨房柜子里的老干妈。
    于是当那天傅文熙回家,一开门就看到了一个画架,画架上还有一幅老干妈味的画,而画上的人,正是他自己。
    画上的傅文熙果着身体,挺拔俊逸。他表情闲适地靠在一个书架上,身体呈打开的姿态,倒是一副欢迎回家的样子。平心而论,这幅画画得很好,扎扎实实地展现出苏愿作为巴黎高等美院学生的功底。人物的姿态自然,肌肉的线条流畅,将傅文熙温文尔雅克制内敛的气质和他那充满野性力量的肌肉完美的结合在了一起。
    总之,荷尔蒙爆棚。
    唯三美中不足的是——
    一、这幅画的颜料从头至尾只有一个,那就是辣椒酱老干妈;
    二、画中傅文熙的□□部位打了马赛克这很好,只是这马赛克不是一般的马赛克,小文熙的位置被一只憨傻的狗头所占据,而傅文熙越看,越觉得这狗头就属于他大儿子苏柯南;
    三、傅文熙身后还跟了两个同学,那两个同学是来家里和他借书的,两同学今晚要通宵,那书他们今晚就要,所以便直接跟来了傅文熙家。
    那一天,傅文熙和苏愿爆发了前所未有的争吵。傅文熙憋了小半年的火一次性被他全部发泄出来。因为苏愿朋友的去世,这半年里傅文熙简直是把苏愿当祖宗供着,深怕她走不出悲伤,处处小心。明明是男朋友,而他却当得像是个古代弄臣。现在想来,如今苏愿这女王大人唯我独尊的脾气就是他在那小半年给惯的。
    吵完的第二天,苏愿就立即打包自己的行李去了巴黎。那时候她的学习和工作重心全在巴黎,而她却依旧住在苏黎世。不是为了不付房租住自己家房子,而是因为苏黎世有傅文熙。两个人都觉得自己为了对方做出了极大的牺牲,各自委屈,各自忙碌,最终竟然就这么分开了。
    “当年的那件事完全就是一场闹剧。”近十年过去,如今两个人终于能平静的在一起谈及往事。傅文熙对当年的那场“第三次世界大战”做出了如此评价。认同傅文熙评价的苏愿默不作声。
    “还有我一直想问,你当初是怎么想的把柯南的狗头画在那个地方?”
    “保护你的**。”苏愿把头偏过到一边,梗着脖子狡辩道:“你看要不是我那时候给你打了马赛克,你那俩同学不就把你看光了?”
    “我谢谢你!”傅文熙气得一口气梗在胸口不上不下。“那你就不能换个马赛克?非要把柯南那蠢狗的头画上去?而且你一个学艺术的不知道画过多少全果的人体模特了吧?还怕这个?”
    “这是对你的称赞!”苏愿红着脸道,左看右看,就是不看当年那副画作的主角。
    “称赞?”傅文熙直接气笑了。他离开流理台走到苏愿面前,双手握住苏愿的肩膀,一副“你今天必须给我一个合理解释”的表情。“你到是告诉我,这是哪门子的称赞!”
    “称赞......称赞那时候的你宛若小狼狗,让我腿软啊!”说完这话的苏愿脸蛋红得能滴出血。而傅文熙先是一愣,接着低声笑开。他很满意这个称赞。
    搂着苏愿笑完后,他便抱小孩似的一把将苏愿抱起,踢开厨房的门大步朝卧室走去。
    “就当时?你放心,现在我也能让你腿软!
    ☆、38.傅!文!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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