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夫人脸色一喜,连忙问:“女婿真的不怪你?”
    自从最小的女儿也出家,虽然刘家看着不显,日子却是一天比一天好,席夫人也觉得万事大吉了,唯一牵挂的就是小女儿这肚子一直没个消息。
    席夫人完全是土著思想,自己闺女生不出孩子,肯定不能看着女婿家绝后,纳妾势在必行,而且比起让闺女婆家来张罗这事,还不如他们把主动权握在手里。
    前阵子,席夫人就找机会说服了席氏,叫她挑几个听话好拿捏的,日后生了儿子就养到自个儿名下,也不怕这些个姨娘起幺蛾子了。只是席氏说这事不能她一个人做主,要回去同婆家商量。
    席夫人想着,刘家人厚道,才没有先提纳妾的事,现在他们提出来,傻子才不乐意呢,因此也不在意,先帮闺女张罗着,挑了几个貌美的丫鬟。她想女婿仪表堂堂,还有人给他取了个“玉面状元郎”的外号,读书人又大多性情风流,这纳妾也不能挑那些太过普通的。选容貌秀丽的丫鬟正好,卖身契都捏在手上,她们就是真生了儿子也不敢抖起来。
    只是席夫人准备得很好,却迟迟没得到席氏的回音,今儿外边人多口杂,她还要找席氏单独聊聊,也是打算问她这事商量得如何了。
    “可是你们成亲都快三年了,就这么干耗着也不是办法啊……女婿不怪你,那其他人呢?”席夫人还是希望按原计划进行的。她觉得女婿这么说都是为了安抚她闺女,当然他对闺女的这份情谊也算难能可贵了,可是哪个男人心里不想要多子多孙,贤妻美妾环绕左右呢?
    而且,女婿能谅解闺女,也不代表他家里人都能谅解,与其日后一家人互相怨怼,还不如现在叫闺女先退一步,贤良大度,也能弥补些她不能生孩子的不足,赢得婆家的好感,同时也全了女婿对她的这份情义。
    席氏也能理解她娘的考量,就连她自己都没奢望真的叫相公不纳妾,可是相公他既然承诺了,她就应该给于信任,而不是自私的选择对她更有利的做法,那样才是真正枉费了相公的用心。
    而且,在席氏心底,她也不愿意和任何人分享她的相公。
    “请母亲放心,我相信相公他并不是嘴上说说,昨日祖父他们赶来,刚问起子嗣问题,相公就先帮女儿揽下来了……”席氏脸色微微发烫,以往只知道相公在给老家的书信里略表了态,但是她没真正看到相公的信是怎么写的,而且白纸黑字,哪有从相公嘴里说出来的叫人感动呢?
    女儿说到关键处反而吞吐起来了,席夫人急得坐直了身子,追问道:“女婿具体怎么说的?”
    “相公说没有消息不能怪我一个人,他平日里……也没太多时间陪我,况且大夫看过也没说我不能生。我们现在还年轻,有的是机会,他们老家那儿……到了三四十岁才生孩子的也不是没有……”席氏既感动又羞耻的把刘延宁的话复述了一遍,“相公还笑着说,‘连青青都笑话我,年轻体壮的时候急着纳妾,哪里是为了子嗣,分明就是为喜好美色扯的遮羞布。想来她说的也有几分道理,总不能让妹妹都看扁我’……”
    席夫人听完这番话,顿时陷入了沉思。席氏大嫂结合前因后果,分析道:“听妹夫这话的意思,想来他们家也有过这个念头,反而是叫你小姑子给劝住了?”
    席氏点头,“妹妹在相公和婆婆,甚至是祖父他们那里,说话都有些分量。”
    “真没想到你们姑嫂能处得这么好。”席氏大嫂是真羡慕了,难怪小姑子对刘姑娘这般“掏心掏肺”。
    她自己有大姑子和小姑子,娘家也有嫂子和弟媳,早些年还没出嫁的时候,跟娘家大嫂多少是有些摩擦的,她大小姑子倒是挺不错的人,不在婆婆和丈夫面前搬弄她的是非,她就很满足了。但是她们再好,婆婆要给她丈夫纳妾的时候,大小姑子也只有站兄弟的份,还从来没有为了她劝解婆婆改变主意的。
    想想小姑子也是几辈子修来的福气,有这么维护她的婆家人,哪怕是生不出孩子也值了。
    席夫人也是这样想的,亲家行事大气,若他们还算计那些也未免太小气了,因此也暂且放下这桩心事,把话题拉回到今天的女主角身上,她现在对这个费心帮自己闺女的刘姑娘越发感兴趣了。
    刘青当然不知道自己被议论了,她盖着大红喜帕,又有喜娘和沈嬷嬷全程盯着,基本上已经是半个废人了,上轿下轿,进门拜堂,全都由人扶着,她就像个任人摆布的提线木偶,就连进到了新房,新郎官不来给她挑盖头,她都只能当个花瓶似的坐在床上。
    喜娘是侯府请的,沈嬷嬷是宫里赏的,屋子里还不知道杵着多少侯府的丫鬟婆子,刘青也不想节外生枝,只能乖乖听从了。
    往好的方面想,至少她不用换上恨天高去给一桌一桌的宾客敬酒,也不用担心闹洞房的时候有人尽出些低俗的点子,比起今天接新娘被各种刁难,迎亲回来还要各种应酬的江景行,她算是幸福太多了。
    刘青就这么安慰着自己,终于等来了洞房花烛。
    以前看电视拜堂成亲后,都会来一句“送入洞房”,刘青现在才知道,这洞房也不是那么好入的,他们拜堂的时候最多下午三点左右,送走守在新房里的三姑六婆,已经是晚上八/九点了,在这儿算是深夜了。
    刘青像花瓶一样坐在喜床上被人围观打趣了有六七个小时,但她自己却是懵逼的,因为结婚流程太繁琐了,她只能听从喜娘和沈嬷嬷的明示暗示。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屋子里就剩下她和江景行两个人了,□□凤喜烛映得整个新房都是红彤彤的,刘青感觉江景行脸上都染上了红晕,酒量不好的她只喝了杯交杯酒,脑袋已经晕乎乎了,反应都慢了半拍,就这么一眨不眨的看着江景行。
    江景行从坐到了她身旁起,就没有了反应,不知道是醉了还是怎样,两个人侧着身子坐在床上,距离近得只听见彼此的呼吸声,仿佛世界俱静,只剩下他们的感觉。
    喜烛燃烧的火苗在他们眼底跳跃着。
    不知道看了多久,还是刘青先回过神来,华丽的凤冠坠得她头皮都发麻了,此时无声胜有声的感觉再美妙,她也不得不打破此刻的氛围。微微动了动手,宽大袖子低下,刘青的小拇指勾住了江景行的,声音甜美的道:“江大哥,我头皮疼……”
    勾着自己乱晃的小手,就像一直撒娇的小猫,挠起江景行心里一阵痒意,他却不动声色,只是紧紧捉住了作乱的小手,目光落在她的头上。
    他们轻微的动作,让刘青头上的金步摇跟着微微晃动,衬得她静心描画过的眉眼越发的精致。江景行的目光不由跟着步摇晃了两下,这才稳下来,另一只手扶上了她的鬓角,温声问:“是箍得痛吗?我帮你取下来。”
    刘青轻轻合上双唇,本来是说把丫鬟叫进来帮忙的,她不但要取下头上华丽钗环,这脸浓妆也要洗掉,最好能再泡个澡。
    不过江景行要为她服务,刘青也不想拒绝,被松开的手又来到了江景行的腰间,不安分的扯着他的锦囊,“那你可要小心一点,别把我头发扯掉了,还有这发髻也要慢慢解下来,弄打结可不好办……”
    “放心。”江景行对自己信心十足,吐出简洁的两个字,又往身前挪了挪,把刘青半搂在怀里的姿势,双手在她头上慢慢的动作。
    小丫头说了,要小心,不能弄疼她。所以江景行不紧不慢,耐心十足。
    刘青一开始还老实保持着原姿势,见他迟迟没弄好,扭得肩膀腰部都酸了,索性再往前探了探,额头靠在了江景行胸前,这才放松了大半个身体。
    江景行扬了扬嘴角,声音也染上了两分笑意,依然是那么慢条斯理:“再等等,就快好了……”
    刘青心想连金步摇都没摘下来,怕是还没这么快好,干脆双手也环上了江景行的腰,这下整个人都压在了他身上,刘青就更舒服了,就当有人在给她头部按摩吧!
    ☆、第一百六十二章
    新婚燕尔, 总是要比常人更加珍惜得之不易的独处时光,所以江景行帮刘青解个发髻,就花了大半个时辰, 刘青也没觉得有哪里不对,找了个舒服的姿势趴在他怀里后, 就任由他为所欲为了。
    不过两个人都事先被提醒,或者是教育过,知道后面还有更为重要的环节。江景行再不舍,也还是开口喊了外面的人进来收拾,同时伺候他们梳洗更衣。
    尽管已经入了秋, 但天气还没有转凉,刘青穿着华丽的嫁衣,脸上涂着厚厚的脂粉,汗都不知道流了多少,睡觉前肯定是要先洗澡的。
    侯府为他们准备的新房很不错, 是独栋的院子,关上门来,这个院子里她和江景行就是老大,他们的房间自然也是这里最好的,面积大, 摆设精致又不失大气,最让刘青惊喜的是房间,后面还开了个小门直通隔壁。
    隔壁自然就是浴室和净房了。
    刘青上辈子习惯了房间自带卫生间的设计,当初她哥在京城买好屋子后, 装修打扫时,她就强烈要求自己的房间要这样设计,像上辈子一样的卫生间是不能奢望了,但至少浴桶和夜壶不能放在她起居室内,尽管中间挡了一面屏风,那也不行。
    刘延宁当然二话不说的满足了妹妹的小要求,刘青没想到侯府竟然也考虑到了这一点。
    这个细节,不仅刘青注意到了,跟着她陪嫁过来的木棉和木槿也没忽视,木棉性子开朗一些,一个下午的时间,已经打听到了些消息,这会儿正好江景行去另一边洗漱了,大概是为了节约时间,这间浴室就只剩下主仆三人,木棉一边帮刘青按着坐到僵硬的肩膀,一边笑着分享道:“姑娘,我听说这边这扇门啊,是咱们姑爷要求打通的,本来是没有准备单独的净房……”
    刘青点头,她曾经在侯府借住了一个多月,当然知道侯府房间的格局,连老夫人那个院子,浴桶和夜壶就设在床的后面,只隔了一扇屏风而已,没道理他们这个院子就比较特殊一点,想必还是后期改造过的。
    江景行能够连这个种小细节都注意到,刘青是真的很惊喜,想到即将到来的新婚夜,被热水熏得发红的脸更加红润了。
    木棉和木槿也没错过她这一刻眼神的闪烁,都是青春少艾的年纪,两个小姑娘一个站在刘青对面,一个在她身后,用眼神传递着八卦讯息,接着便吃吃的笑了。
    刘青泡了个舒服的热水澡,直到把满满一桶水泡到没有温度了,才依依不舍的起身离开,换上睡觉穿的里衣回到寝房。
    江景行已经在里面等她了,他也换下了大红色的喜袍,只穿一件单衣,头发松松绑了一下,便披在身后。刘青出来的时候,他正站在龙凤烛前,专注的看着跳跃的火焰,烛火映衬下的五官更显精致立体。听见脚步声,他微微侧头朝刘青看过去,嘴角下意识的勾起了笑容,眼睛里仿佛缀满了星辰。
    刘青脚步一顿,看着这双眼睛,脑子里忽然一片空白,不知道接下来要做什么了。
    其实刘青什么也不用做,在她发呆的那一刻,江景行已经上前,自然的牵起了她的手,温声问道:“都收拾好了?”
    不用刘青作声,木棉和木槿脆生生的替她做出了回答,沈嬷嬷便建议道:“时辰不早了,二少和二少奶奶先安置吧?”
    江景行点点头,沈嬷嬷就带着屋子里其他丫鬟先下去了,只留下木棉和木槿帮他们铺床放帐子。
    刘青坐到床上后又开始紧张了,上辈子她也只是个大学生,连男生的小手都没牵过,感情经验完全为零,这辈子居然就这么把自己嫁出去了,面对即将到来的“节目”,她难免有些忐忑和羞耻。
    偏偏江景行就像换了个人似的,都快从清俊优雅的贵公子变成痴汉了,从踏进这间屋子起,他的视线几乎没从刘青身上离开过,眼底带着不加掩饰的炙热,木棉和木槿已经偷偷笑过好几回了,先前在浴室泡澡的时候,连木槿都没忍住在她耳边小声说了一句,说看姑爷的眼神好像要把她给吃了似的。
    刘青自己就注意到了,被人点出来更是羞耻加倍,上辈子小黄文她也瞄过,某人的眼神确实像是要“吃”人的。
    尤其是这会儿她坐在床沿,他也跟着坐过来,紧紧和她挨在一起,大腿都贴着她的,透过薄薄的单衣,刘青能感受到他身体的温度,衣料下面就像藏着一团火焰似的,连碰到他的她都被烧得口干舌燥了。
    江景行不单单是贴着她坐,这两年他就是再没功夫,也会隔三差五去刘家看看,虽然大部分时候只是坐下喝杯茶,看一眼她就走,但是运气好也有单独相处的机会,彼此早就熟悉了,现在自然用不着扮羞涩,江景行坐下后就问刘青:“我看你今天戴那么多东西坐了一整天,累了吧?”
    刘青惊讶的转头,从掀开盖头到现在,江景行还是第一次提到她的装扮,她还以为他这个纯直□□本没注意到她今天的不同之处,或者是被她脸上厚厚的粉给吓住了,已经想不起来去欣赏她的装扮。
    江景行迎着她惊讶的目光,轻笑道:“很美。”
    刘青被他像是缠着丝的眼神弄得老脸一红,慌忙把头扭回去。江景行却好像看不到她的反常,突然把双手伸了过来,毫不见外的按着刘青的太阳穴。
    江景行今天马力全开的撩妹,刘青毫无准备才会被他撩得面红心跳,但是也就一小下,很快她就恢复淡定了,开始享受起他的服务。
    比起木棉和木槿那双小胳膊的力气,江景行修长有力的手指按在头部,就要让人舒服多了,而且还带着些情/趣,连木棉和木槿都有眼色的在旁边看着,没有走上来为他们代劳。
    刘青被按得头皮都放松了,舒服之余,整个身子也变得慵懒起来,江景行今天的服务周全,双手从头部慢慢往下,来到颈肩部,她就这么靠在床柱上半眯着眼享受。
    直到江景行带着她往床上倒,刘青才反应过来,手忙脚乱的想要推开他。江景行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换了位置,半压在她身上,刘青根本推不动,只听见他在她耳边浅笑撩拨:“太晚了,咱们安置吧。”
    睡觉就睡觉,语气有必要这么荡漾吗!刘青被他的呼吸熏得耳朵发红,其实心里已经有点意动了,心想江景行长得这么好看,他们直接还指不定谁睡谁呢!
    但是刘青很快想起出嫁的前一天晚上,她娘还来到她房里,吱吱唔唔的教她要“矜持”,得学会“拒绝”之后再“顺从”。她娘到底是成过亲的人,以前从蒋氏不忿的语气中,也能知道她死鬼爹在世时对她娘很好,用蒋氏的话总结,她爹简直是有了媳妇忘了娘的典型!
    这也说明她娘“驭夫有术”了。
    刘青想到这里,还是决定听她娘的,开始在江景行身/下挣扎来,“那个衣裳……”
    “我帮你脱。”江景行的语气果然越发荡漾了,看着身/下因为挣扎而脸颊发红的人,他按捺不住的低头,一口含住了她小巧的耳垂,声音几乎能淌出蜜来,“乖乖……”
    刘青被他含得耳朵都酥了,手脚也变得无力起来,却还有兴致想听她娘的果然没有错,这就是情/趣啊~刘青顿时挣扎的更起劲了,“不要嘛……江大哥……”
    江景行也越发配合,搂着人就把喜被下面裹,一边咬着她的耳垂问:“还叫江大哥?”
    刘青眨着眼睛装傻:“不然呢?我不会啊。”
    江景行的手从衣服底下探进去,慢慢往上移,“那我来教你……”
    接下来的对话,木棉和木槿就没有听清了,她们在两个人倒进床上时,就很积极的上前帮他们接下来帐子,直到大红纱幔把人影都遮住了,木棉和木槿才慢慢退出里间,耳边净是自家姑娘娇滴滴的声音,和姑爷小心哄着的语气,两个小丫鬟听得都难免面红耳赤,踏出屋子的时候还听见一声暧昧的呻/吟,木棉抓着门的手不由一抖,“砰”的一把带上门,声音有点大,好在屋里的人恨不得大战三百回合,根本无暇顾及外界动静。
    木棉和木槿来到隔间,沈嬷嬷正在小声分配工作,木棉和另一个丫鬟负责守夜,木槿她们明儿一早来接班。
    除了木棉和木槿是陪嫁进来的,其他都是侯府的丫鬟,沈嬷嬷让木棉和木槿两个分开轮班,未尝没有要她们领头的意思。
    其他丫鬟也没有异议的从了这个安排,虽然她们知道,二少奶奶恐怕也只用得惯娘家带过来的人,有木棉和木槿在,她们大概近不了二少奶奶的身。但是,分派工作的是沈嬷嬷,她可不只是二少奶奶的陪嫁嬷嬷这么简单,沈嬷嬷还是二太太亲主动宫里请的,由娘娘亲自赐下来的,沈嬷嬷关系到娘娘的面子,她们要是不听沈嬷嬷的安排,都不用二少奶奶出面,管家就能直接把她们发卖了出去。
    再说了,能不能到二少奶奶和二少爷身边伺候,对她们来说也就那样,有机会接触多多二少,她们就有飞上枝头的机会了吗?
    不可能。
    她们都是侯府的家生子,对主子们知根知底,早就听说二少对二少奶奶痴心的很,连通房丫鬟都不肯碰,一门心思只等着二少奶奶进门。这些传言或许不可信,但是早在两年前,二少就叫管家给伺候他的人都配了亲,到二少奶奶进门前,打小伺候二少的姐姐们全部嫁人了,她们这些后头补上来的人,和二少又没什么情分,哪里敢做那麻雀变凤凰的美梦?
    没有一步登天的希望,她们也就没有别的心思,只想安安分分的干活,攒些银子,过些年也求主子放她们出去嫁人。因此,对于沈嬷嬷的安排,大家都顺从的接受了。
    * * *
    刘青不知道刚进门第一天,他们院子里已经开始了一场人事变动,对于沈嬷嬷的安排,不仅丫鬟们自己没意见,江景行也没意见,就连请安的时候,老夫人和二太太都没有过问一句,完全是随她做主的意思。
    所以,嫁进规矩颇多的江宁侯府,可能别的方面不适应,但是关起门来,在自己院子里时,刘青是绝对的权威,谁也没资格让她受气,就连江景行每天结束公务回家后,也是事事以她为先。
    婚后的日子比刘青想象的还要自由一些,回门之后,中秋节她又回了趟娘家。
    刘青的婚事是在八月里,刘大爷他们匆匆赶来参加的婚礼,又放不下家里头那一摊子事,所以决定过完中秋就动身回江州,然后今年过年,他们就不过来了。
    所以,刘家今年的中秋是当团圆节来办的,刘青这个刚出嫁没几天的姑奶奶也被请回去了,当然她还带上了江景行这位称职的姑爷。
    本朝公务员的福利还是蛮多的,成亲有婚嫁,虽然只有三五天;中秋节居然也有假期。朝廷放假,当然是为了让官员们回家,阖家团圆的。
    尽管事出有因,但刘青知道以她婆婆别扭的性子,肯定不会同意江景行陪她回家过中秋,她机智的去找了老夫人。老夫人对刘青是真的不错,不说有求必应,但是很少拒绝她的请求,尤其是老夫人年岁大了,看人就更在乎孝顺的品质,刘青要回娘家不单单是过中秋,顺便为年迈的祖父和祖母践行,老夫人当然不会阻止。
    老夫人一同意,二太太就是有一肚子的不满,也无话可说了。
    辈分大一级真的是压死人,尤其是侯府这样重规矩的百年世家,二太太还要在老夫人跟前缩着脖子当孝顺媳妇,不仅不能阻止刘青嫁进门,而且在媳妇面前连婆婆的款都摆不起来!连老夫人都没有要她和妯娌日日去请安立规矩,二太太也就不能严苛的给刘青立规矩,让人家觉得她比她婆婆还更规矩可不是什么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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