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暮染赌气再发朋友圈,配图【三只猴子被关小黑屋.jpg】
    宋二郎看一头雾水,拿着手机问宋钊:“兄长,嫂嫂这啥意思。”
    宋钊:………
    第78章
    赵暮染偷溜被逮住丢了回郑州城, 自始受了打击, 每天不是摸着肚子叹气, 就是托着腮叹气……还有坐在长公主面前叹气。
    “娘, 您儿子怎么对我就不好了呢, 以前我说什么都听的,我就是闹上天他都由着我的。”
    坐在一边缝兜兜的安王妃嘴角抽抽,然后继续做活计。
    她已经习惯了,习惯女儿在长公主面前说女婿的坏话。
    长公主表情木木的, 握着水杯, 但许久也不见喝一口。赵暮染抱怨一句, 还是不舒爽:“娘,您儿子是不是外面有女人了。”
    安王妃就被自己口水呛着了,咳嗽着瞪她:“你在这胡说八道什么。”
    “不会。”神色木然的妇人突然说了一句。
    赵暮染杏眸闪过激动, 这可是今儿长公主说的第一句话, 还是跟宋钊有关。正是她激动的时候, 长公主又说:“我的小郎君还小。”
    赵暮染直接就傻了, 安王妃笑出声, 看着一脸吃憋的女儿,嗔道:“别烦你姑母了, 说的什么话, 像样吗?我都为女婿感到委屈。”
    还有女人了, 也得有那个功夫啊,尽瞎想!
    听着两个娘都维护宋钊,赵暮染哼哼两声, 伸了伸腿,没坐相的斜瘫在迎枕上。
    最憋屈的明明是她!
    居然被人送回来都不知道,她怎么能睡那么死的呢,她引以为傲的敏锐呢。
    “不行!”赵暮染突然又唰的站了起。
    安王妃被她吓得手一抖,险些被针戳到。
    “又要生什么疯?”
    “我要练枪!”
    安王妃:“……”
    那头人已经哒哒跑出去了,安王妃忙喊:“絮阮絮阡快拦住殿下。”
    什么时候了,还要去练枪,要吓死她不成。
    两位侍女只得将人挡在院子里,不让跑走,赵暮染气得腮梆子都鼓起来了,安王妃过来一把就将拉着她手往屋里拖。
    “你再敢乱动,老娘我非得饶不了你!”
    惯来温柔体贴的安王妃也是被逼急了,凶起来声调都透股狠,赵暮染打了个激灵,想起小时候父母吵架那回,她娘亲一关门,她父王杀猪一样的惨叫声都要掀了屋顶。
    她父王足足蔫了三天。
    赵暮染回想起娘亲的彪悍,忙装乖,再也不敢吭一声。
    两人重新落坐,长公主突然发出一个短短的音节,母女俩都怔了怔,相视一眼。然后在长公主的脸上看到淡淡的笑意。
    她表情还是有些僵硬,但是唇角扬起来了。
    长公主笑了!
    母女俩都激动起来,而自从长公主露了笑后,她脸上的笑也越来越多了,只是还是记不起以前的事。
    赵暮染与安王妃确都十分欢喜,起码会笑了啊,高高兴兴地给安王和杨侯爷去了一封又一封的信。
    ***
    “殿下,有您的信,郑州城来的。”一位士兵跑得气喘吁吁前来。
    安王正和众人商议完明天进攻事宜,听到来信,严肃的表情瞬间就柔化,接过信就眉开眼笑的。看完还递给杨侯爷,杨侯爷也跟着笑,嘴里直喊太好了,太好了。
    坐在下手的宋钊紧紧抿着唇,凤眸里一片沉色。
    郑州来的信,不是安王妃就是赵暮染,可是这都来了三回信了,没有一回是有他的。
    宋钊正不爽着,安王往他心头里戳一刀:“女婿啊,染染写的,你要不要看看啊。”
    宋钊被戳得简直要吐血,咬牙道:“不了。”
    她是跟他闹上别扭了吧,气自己把她送回郑州城了。
    安王见他不爽,自己却是爽翻了,没忍住哈哈哈地笑。杨侯爷同情的看了儿子一眼,但一想到妻子有好转的情况,唇角也止不住往上扬。
    这样一来,在场的人都为脸色黑成锅底的郎君掬了把同情泪。
    也忒惨了,被岳父打击报复就算了,连亲爹都嘲笑啊,感觉捡的都比这个亲。
    散去的时候,宋钊憋屈的走在最后,宋大郎两兄弟心照不宣放慢脚步,两人一左一右夹住他:“喝点酒暖暖身子?”
    明天出发,现在不过中午,喝个两口还是允许的。
    宋钊冷着脸,心领了兄弟的好意,推辞后直接回了住处,取来笔墨开始写信。洋洋洒洒就是三页纸,让人加急送到郑州城。
    次日清晨,赵暮染用过早饭后就在自己院子里散步。
    天气渐冷,草木上都结了层霜,白蒙蒙的。絮阮絮阡在边上小心陪着,就怕地滑。
    赵暮染走了几圈,正想回屋去歇歇,有人送信过来。
    她看到信封上那‘卿卿亲启’,手一抖,险些将信掉了。
    啧,那么肉麻。
    赵暮染有些牙酸,脸上却是露了个大大的笑,眼眸璀璨,仿佛将带个院子都带来了暖意。
    两个侍女不用想也知道这是谁写来的。
    赵暮染边走边拆信,一个字一个字细细的看。
    信封面肉麻得可以,里面却是再一本正经不过,都是这些天宋钊生活的流水帐。看完信,赵暮染又啧了一声。
    她还以为他得诉相思苦呢,最起码也要和她说表示下歉意吧。
    赵暮染拿着信纸甩了甩,直接甩在桌案上,摸了摸肚子。
    要不要回信呢?
    算了,不要回了,让他着急去吧。
    想着,她就要将信收起来,只是拿起的时候一瞥,发现别的来。
    她抓起信纸又细细地看每行的首字,掩着嘴就笑了起来。
    别人写藏头诗,他却是写藏头信,什么一日不见兮,思之如狂,简直太肉麻了!!
    “闷骚!”赵暮染抱着信跑到榻上,抱着信就傻笑,“怎么我就那么喜欢呢。”
    原本还有一丝的郁闷都散去了,赵暮染笑够才再爬起来,认认真真的给他回信,又将自己对战场最新想法也写在上面。
    她是不能上战场了,但她父王来信中有细说情况,稍分息就能得出局势,她对战局的敏感度还是很有自信的。
    回信写了足足有六页纸,写到最后她都犯困得笔都握不稳,在落下最后一个字时,那字已歪得不能看了。
    赵暮染打了个哈欠,将信装好蜡封,让人加急给送出去。
    宋钊终于得到小妻子的信,冷了两日的眉眼终于变得柔和,看到跟他说私事却只有一页信纸,还是有那么丝不高兴的。
    不过……他小妻子操心的事倒是和他们都想一起去了。
    怀着身孕也不好好歇着,就是闲不住的性子。
    宋钊拿着后面几张信低去找了安王。安王看到上面女儿写的‘顺其意再攻其不备’笑了笑,再看到女儿后面写的内容,是大笑了起来。
    这招好,也够损的,
    是日,安王又将赵文弘的人逼退了十里,扎营休整。
    阮将军上回跑掉了,但眼下只有更绝望了。赵文弘有令,他再退一些,他的脑袋就该要不保了。
    阮将军捂着脑袋,又怕又无奈。
    正是愁苦之际,有士兵汇报安王众人扎营不说,居然还载歌载舞,士兵人都吃起了锅子。
    阮将军一听,心火刷刷往上窜,要出去一看究竟。
    安王众人正和士兵们都一起架着锅子煮肉片,整个营地都热闹极了。
    宋钊坐在炉子前,夜风将他衣袍吹得簌簌作响。他拢了下衣袖,笑道:“正是东南风。”
    安王哈哈大笑,让士兵们都要吃好。
    众人举筷欢呼,真的吃得热火朝天。
    而对方正好在东南面的营中,那肉香味儿就顺着风一飘许远,实在是人多,肉多,再远都能闻到肉香味儿。
    阮将军只以为对方是在挑衅,是在示威,气得肝都在作疼。
    他从瞭望台走下来的时候,听到几个结伴方便的士兵嘟囔。
    “你们听说了吗,安王那边正吃锅子呢!”
    “还用听啊,你们都没闻到肉香味儿?都香到这儿来了,那得吃多少的肉啊。”一个士兵接话,语气里是藏不住的羡慕。
    另一士兵裹了裹衣服,骂了句:“他奶奶个熊的,我们这几天,连个肉沫都没见着。本来就是有今日没明日的,却连个饭都吃不饱。”
    今日他们的什么啊,清汤寡水的,也叫肉汤?那个馍馍也是硬得牙都要硌掉。
    “就是就是,怎么上回我们没有被安王俘虏了。”
    安王的人穿的都比他们厚实,如今还有肉吃,怎么想都是不服气。
    都是一样卖命的,怎么待遇差了那么多。
    几人边走边抱怨,阮将军听得直瞪眼,想去喊停抓了打一顿,到底忍了忍,没有动。
    现在不能再让将士们有更多的抵触,他这一抓一打,底下的人心就变得更快了。
    该死的安王,吃什么锅子!
    他倒要看看,安王今天能吃,明天还吃不吃得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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