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磊落坦dàng,不要憋在心里,酿成巨大的yin影。
    那一天她躺在床上,进行每日的例行活动,这一看,她心里咯噔一下,却一个鲤鱼打挺翻身坐了起来。林未眠这新的一条消息,竟然是分组可见的。她的心狂跳着,是专门写给她一个人的,还是和其他人共同可见的呢。再仔细一瞧,她又沉默了。
    杜兰在房间自闭了多久,葛淑贞就跟着担忧了多久,这天她鼓起勇气进屋,敲开了门,打算拐弯抹角地和她说说就职的事。谁知道她自己出来了。葛淑贞也不敢高兴得太明显,怕她一乐,她又缩回去了,因此只是局促地笑了笑:“今天出来坐坐?”
    杜兰走到阳台的阳光里,喊了一声妈。
    葛淑贞赶忙答应着。
    “我想去杂志社上班。”
    《绯色》听名字根本不像是一本正经杂志,然而内容却是实打实的以古风故事为主打的半月刊,隶属于一家在当地较为出名的传媒出版集团。
    以她的资历,进去做编辑还是绰绰有余的。人事甚至有点惊讶,翻完面前的履历表,睁圆了眼睛说道:“以阁下的学历和工作经验,怎肯到我们这小庙里来屈就?”杜兰说是因为新近搬家,家里离这儿近。
    她往返通勤需要倒四十分钟的地铁。家里不是没车,但车祸以后ptsd导致无法驾驶车辆。在上下班高峰里被挤成沙丁鱼罐头时,她不由得笑起来。笑自己的愚蠢。这样何其像一只摇尾乞怜的小京巴儿,“看,我听你的话,去那里上班了,你有没有高兴一点?……小眠。”
    然而非如此不可。也许这是这辈子她会对她做的最后一个指示了。说了放下,就应该放下,她再不会去她跟前暴露自己那与年龄不符的、过了期的天真。
    深情是一桩悲剧。对于不需要这份深情的人来说,还是一桩负担。所以古人才会说,百无一用是情深。
    上班第一天,她找到空出来的办公桌,擦了两遍,将自己带来的东西往桌子上逐一摆放。隔壁座位一个不甚起眼的,戴眼镜的短发小姑娘朝她眨巴着眼睛,她看她一眼,略微点了点头。那小姑娘便立刻走过来,两只胳膊肘搭在她的格子间壁板上,扶扶眼镜笑了笑:“你是新来的啊,你是知道我们招人的内部消息吧?”
    杜兰点点头,又摇摇头:“为什么这么说?”
    “我们的招聘启事美工刚做好没多久吗,热气腾腾的。”
    杜兰本来不想说话了,想了想,还是趁此机会说道:“是我妹妹告诉我的。”
    短发的眼镜娘脸颊上还微有几粒小雀斑,她圆睁一双眼睛,表达完惊奇之后,微笑着问:“你叫什么名字?以后大家就是同事了。我叫秦惬,惬意的惬,我代号是卡卡。”说着还向她伸出右手。
    杜兰迟疑了两秒,对方的橄榄枝已经递过来,她握住了,微微摇晃几下,略一颔首:“杜兰。”
    她不是社jiāo达人,对她来说,同事就是同事,和朋友不一样。
    所以她在气氛和睦甚至有些甜腻的编辑部,总显得有些格格不入,像是一根木头,还是刚从冷冻室拿出来的木头。冒着白汽。周身都在对旁的人释放一个讯号,“别理我,别烦我。”
    那个叫卡卡的,起先还约过她几次,下班和同事们一起去休闲,但她每次都推说回家有事,如此冷淡的态度,对方也就不再上赶着贴上来。
    她和大家的关系都很疏离。工作虽然完成得很棒,人缘却像真空区。
    直到那一年年会。
    她和《绯色》杂志的其他几位编辑坐一桌用餐,会餐开始前,各个部门会请代表上去发言。他们编辑部,业务能力最优的分明是杜兰,然而最得人心的,毫无疑问是秦惬。发言代表自然也是后者。杜兰默默地喝着饮料,漫不经心地听着她的侃侃而谈。她说的是入行时的一桩奇遇。她的办公桌夹缝里,有一封作者的投稿信。“我当时想,哎呀妈呀,这种年代还用手写信件投稿的,一定是位老nǎinǎi!谁知——是个高中生。”这话也不知道哪里好笑,整间屋子的人都应和着大笑了起来。同桌的几位同事更是鼓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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