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晚,叶沁卓和往常一样,在房间里写作业。突然家里的门铃声响起,响了两次都没人开门,她只好起身出去。
    门外是一身酒味的方唯文,他靠着墙,头发凌乱,见到她,笑了笑:“按这么久都没人开门。”
    她伸出手去扶他,嘟囔道:“怎么喝这么多?你钥匙呢?”
    “钥匙在包里,包放在公司了。”他推开她,想自己进屋,脚步一个踉跄,眼看就要摔,叶沁卓忙上前去扶。
    文敏刚洗完澡,见到喝得烂醉的儿子,责备了两声,进了厨房煮解酒汤。
    “你是喝了多少呀?”把他放倒在床上,她拍了拍他的脸:“还认得我是谁么?”
    见他没反应,她又捏住他的鼻子,拨弄他的耳朵,他任她为所欲为,一点也不反抗,直到手被他抓住。
    “别放肆啊。”他眼睛直直盯着她,手上的力气不小,叶沁卓挣了下没挣开。
    “放开,弄疼我了。”
    “娇气。”他低低说了句,还是放开了。
    文敏出现在门口,手里拿了碗冒着烟的醒酒汤,她对叶沁卓说:“卓卓你回房写作业吧。”
    她点了点头。
    10点,她做完最后一道习题,把书装回书包,拿了衣服准备去洗澡。
    浴室灯亮着,门关着,她把耳朵贴上去听了会,有水流声,主卧有独立卫生间,这里面只会是方唯文。
    10点半,当她再次来到浴室,门依旧紧闭。哪个男人洗澡需要这么久?叶沁卓觉得不太对劲,又竖起耳朵听,水流声没了。
    她心一慌,她喝了那么多酒,该不会是晕在里面了?
    手拧开门把,浴室门被缓缓推开,她目光所及,男人浑身赤裸靠在淋浴间的墙上,他闭着眼,右手正放在胯间,一前一后地撸动。
    狭窄的空间里,尽是他急促的喘息声。
    叶沁卓捂紧嘴,她也没想明白,为什么这个时候不是捂紧眼,而是嘴。
    接下来,她听到他哑着声音低喊:“卓卓”
    紧接着,一股乳白色液体从他那儿喷出。空气里弥漫着完全陌生的气味,她被吓得立在原地,眼睛钉在他下体移不开。
    方唯文睁开眼,看到的就是一脸惊恐的叶沁卓,他忽地变了脸色。
    叶沁卓转身就跑,回到了自己的房间,锁上了门,仍感觉心怦怦地跳,频率快到几乎要从身体里跳出来。她闭上眼,全是刚刚那荒唐的一幕,他在自慰,方唯文在自慰,还叫着她的名字?
    她没听错,因为他叫了好几声,是她的名字没错。
    她拿出手机,想找人聊一下这个事,可是这种事,怎么问?难以启齿啊!
    房门被敲响,吓得她手机脱手,掉在了地上。
    “卓卓,开门!”方唯文怕吵到父母,只好压低声音,又怕她听不到,正给她发信息,门又突然开了。
    她开了条小缝,他侧身进来。
    叶沁卓缩着身体站在墙角,想降低自己的存在感,谁知他开门见山:“你看到了。”
    她涨红了脸:“你为什么?这”
    方唯文伸手,拉着她的手臂,两人坐在她床上。
    “脸怎么这么红?”他抬手,摸了一下她的脸。
    叶沁卓身子僵住,她觉得自己完了,完全没办法正常面对他,现在一看到他,满脑子都是那粉色的阴茎。那原本只存在于生物书里,没想到他用自己的身体给她上了一课。
    “你别明知故问,你回答我,为什么要叫我的名字?”她气鼓鼓地问。
    还挺直接,方唯文收回手,摸了摸鼻子。酒精误事,刚刚真是情难自禁,没想到她会开门进来。
    他要怎么回答她?我对你有感觉?我最近几晚的春梦女主角都是你?因着这事儿他烦不胜烦,觉得自己禽兽不如,本想着借酒消愁,没想到又出了这种事。
    以后她会怎么看他?猥琐哥哥?这怎么行?方唯文头疼欲裂,又一时想不出其他的解释。
    “你说话啊。”叶沁卓见他脸色变了又变,急了。
    她才初二,刚满15岁,她能理解自己的感情么?这个年纪的孩子可以牵手接吻,却无法理解性欲是怎么一回事。方唯文看着她日益精致的小脸,头一次觉得他们之间的年龄差是条无法跨越的鸿沟。
    “你是不是在意淫我?”这是她最近新学的一个词,她的朋友们会意淫自己的偶像,意淫他们的肉体,幻想和他们恋爱的感觉。
    “你想睡我?还是想跟我谈恋爱?”她又问道。
    方唯文一脸震惊,见她似笑非笑,突然觉得自己有些小瞧了现在的孩子。屁哦壹捌点哦嗯艺(Pⓞ⒙ⓞⓝⓔ)
    “我是对你有感觉。”他艰难地开口:“但是你现在还小”
    “我这么小,你就意淫我?”她打断。
    “对不起,卓卓。”他泄气,真希望今晚发生的事她能全部忘记,如果因为这是事她开始疏远他,他这辈子都不会心安。
    “你道什么歉?”她无所谓地摇摇头:“我刚刚只是太惊讶了,其实我想,你肯定不是第一个意淫我的男人。”她们班的男生私底下评论女生那些话,可比这个尺度大多了。
    方唯文蹙眉:“还有谁意淫你?”
    她挑了挑眉:“肯定有,所以我没怪你。”
    对着这种事,她竟然能这么淡定?方唯文觉得头更痛了。
    “我问你,你最近有没有和哪个男生走太近?”
    “没有没有”这种事他管得这么严,比她父母还上心,整天被他盯着,她怎么敢早恋?
    “你什么时候开始意淫我的啊?”她的眼睛又不由自主地往他胯下瞄,她突然想起两年前的泰国行,她和他睡一个被窝,大晚上的突然他那儿凸起一大块,是从那会开始么?
    见她眼神越来越露骨,方唯文移动身子,咳了咳:“最近吧。”
    “噢。”她语气低沉,像是有点失望?
    “我走了。”他起身,揉了一把她的头发:“你睡觉吧。”
    他刚走到门口,又被她叫住:“方唯文。”
    她很少叫他的全名,方唯文下意识回头。
    “给我看看行不行?”
    看什么?他愣了一下,回过神来,她已经站在他跟前。
    “以前只在书上看到过,你就再让我看一眼,行不行?”
    他两眼一黑,差点过去。
    “卓卓,什么话该说什么花不该说,你不懂?”哪有女孩子这么主动要看男人的下体的?
    “我对别人的没兴趣。”她咬住下唇:“就想看看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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