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主……哦……”
    木床摇曳,两道人影在烛光的颤抖间抵死纠缠。
    忽然,男人腰肢狠狠一挺,便将精华送进了女子的体内。
    腾亦儒翻身下了床,俊脸因为激烈的运动而通红不已。
    江凌月水眸润润,往他怀里蹭了蹭。
    天气正一天天转凉,夜里抱着一个大火炉睡觉,别提有多舒服。
    待到身边传出了清浅的呼吸声,男子紧闭的眸忽然睁开。
    他轻手轻脚地下了床,披好衣服走到床边,他抬眸看向空中的明月,俊脸之上心事重重。
    第二天吃早饭的时候,江凌月把想要出远门的打算说了,几兄弟均是一愣,果然都在追问她,为何会有这种念头?
    毕竟,家中的日子已经过的还算不错了,虽然不是大富大贵,却也算得上小康水平。
    江凌月赚的钱虽没有全都拿出来上交,但她每月都会给弟兄几人二两银子当做零花钱。
    二两银子,在这时代着实不算少。
    要知道,就连一些大户人家的夫郎,每个月也不过只有几两的月例。
    所以他们想不通,江凌月要出门干什么?
    “是这样……”江凌月把天残草和五百年份人参的事情说了一下,又道:“眼下,寻找天残草是最要紧的。至于五百年人的人参,虽然挺难寻的,但我相信,皇天不负有心人,只要我努力找找,未必没有找到的可能。”
    几万两银子的东西,如果直接说她要想办法赚钱来买,几兄弟估计又会把她当成嘴炮。
    当然,主要是滕亦辰和滕磊这二人,对她的信任值太低了,到时候免不了又是一番嘲讽。
    所以,干脆就说是要出去寻找野生人参。
    这个说法对滕家兄弟来讲,果然可信度更大。
    滕奕长叹一声:“妻主为了我的病,费心了。”
    江凌月莞尔:“一家人说什么两家话。”
    滕珏玉满脸不舍:“妻主准备什么时候走?”
    “野生人参难寻,五百年的人参更难的,没有一年半载的,我可能回不来。所以,我想把家里和茶馆都安顿好再走,应该……最快也小半个月吧。”
    再过半个月,山里的天气就更凉了。
    到时候,常山山巅的气温也会更低,更有利于天残草的生长。
    “这么快?”腾亦儒抿了抿唇。
    须臾,他低低道:“妻主此去需要什么东西?您写个单子,我给您准备吧。”
    滕磊和滕亦辰安静如鸡。
    这女人走了,对他们二人来说反倒是好事。
    不过,如果这女人真的能治好大哥的腿的话,他们说不定会对她改观。
    吃完早饭,江凌月就去茶楼了。
    因为此去不知道要什么时候才能回来,她就准备多写出几个单元的剧本来,再提前想好这些剧本的推出时间和契机。
    忙到中午,杜悦澜喊江凌月吃饭。
    午饭中,江凌月想起了写清单的事情,匆匆扒拉完饭,她就回了房间,写出了自己外出需要用到的东西。
    因为要去的是极寒之地,所以足够的冬衣是必须的。
    除此之外,就是具有保温功能的水壶、干粮之类的。
    普通水壶什么的可以随便卖到,具有保温功能的水壶就需要费心,这东西江凌月准备自己研究,就没有写进清单里。
    除此之外,还有一些可能用到的药材以及防身的兵器什么的,这些东西也只能她自己操心,所以到最后,她写下来的清单,就是棉衣和特质的背包。
    下午十分,吃过午饭的人都回去睡觉了,茶楼没什么人。
    得了清闲,江凌月就回了一趟宅子,准备把清单交给腾亦儒。
    然而,等她回到宅子却发现,腾亦儒不在。
    彼时,滕珏玉推着滕奕去杂货铺了,滕亦辰自然也在杂货铺里。
    宅子里只有滕磊一人。
    江凌月找了一圈没找到想找的人,只能去找滕磊:“你三哥呢?”
    从江凌月回到院子开始,滕磊的脸色就不怎么好看。
    听她问起腾亦儒,他慌了一下,却是很快就强迫自己冷静了下来:“我怎么知道?三哥有腿有脚的,难道他去哪儿我都得跟着他不成?”
    前世做任务的时候,江凌月特意研究过心理学。
    滕磊这个样子一看,分明就是心虚。
    只是,他心虚什么?
    难道,他把腾亦儒给怎么了?
    不可能啊……
    这个家伙虽然莽撞,可对自家兄弟却是极好的。
    心中不解之下,她又深深看了滕磊两眼。
    滕磊被看的心里更虚,只能外强中干地一挺胸脯:“你看我做什么?你又没有限制我们的自由,不管是大哥、二哥三哥还是我,亦或者是老五和老六,我们都可以出去溜达!只要我们晚饭的时候回来就行了,你管我们去做了什么?”
    “也是。”
    江凌月留了个心眼,却没有在追问。
    她准备等会儿自己去找找。
    反正,镇子就这么大,她想要找个人的话,还是没有难度的。
    见她没有继续追问,转身离开了宅子,滕磊重重吐出了一口浊气。
    随即,咬了咬牙:“三哥,你到底是怎么想的?”
    离开宅子后,江凌月正思考着要从哪个地方开始找起,一个人忽然从背后撞了她一下。
    她扭头看去,皱眉:“王日花,又是你!”
    王日花嘿嘿一笑,晃了晃手里的一枚玉佩:“你看看,这是什么?”
    一看到那玉佩,江凌月就变了脸色:“你把三郎怎么了?”
    那玉佩,赫然是腾亦儒的!
    王日花并不回答,转身就跑:“你若能追上我,我就告诉你!”
    这女人跑得飞快,一句话说出口的时候,她也窜出去了老远。
    江凌月没想到她说跑就跑,待到反应过来的时候,这女人已经离开了巷子。
    她皱了皱眉,总觉得有点儿不对劲儿。
    不过,一想到腾亦儒可能落到了这个泼皮的手上,她就没有心思胡思乱想了。
    摸了摸腰间和袖口的暗器,她心下一定,便追了过去。
    追到镇子外的小河边的时候,她脚步一顿,不可置信地看着河边的一对男女。
    大树下,女子伸手,摘到了不知何时落到了男子身上的落叶。
    男子似是受到了惊吓,后腿一步,颔首垂眸,欲说还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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