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姜禾绿又给他们赠送一个重中之重的瓜。
    惊呆所有人。
    “之前不听说她有个大后台吗,不会是时总吧?”
    “那从一开始两个人就在一起了?结果一直瞒着大家,这可真沉得住气。”
    “怪不得我们一个小公司让时总三天两头地往这里跑,敢情人家是想玩办公室play。”
    他们不禁感叹着。
    不知是他们隐藏得太好,还是全公司上下的眼光不行,居然没有一个外人发现。
    只有小曲知道。
    他作为两个人的搭线人,了解的情况自然比别人多,但也多不到哪里去。
    因为没打算继续隐瞒,姜禾绿便让这个消息顺其自然地传播出去了,不打算在意他人目光。
    她现在要做的,是准备迎接婚礼。
    婚礼日期定在年前。
    和豪门筹备半年的婚礼比起来,他们的时间确实仓促,但礼节上并没有怠慢,按照当地的习俗,赠送首饰和彩礼以及各种名酒,姜家陪嫁的则是一处房产,按姜父的意思是,哪天他们夫妻两闹矛盾的话,姜禾绿也有个地方过夜,不用去闺蜜家或者酒店奔波。
    安稳下来后,姜禾绿给自家鞋厂做了推广和促销。
    一开始效果不尽人意,但后来因为质量和价格比同行突出,再加上她的推荐,销量逐渐好转,线上线下以及经销商反映颇为良好,工厂经常出现加单的现象。
    少了陈冰的公司,明显和谐多了,拉帮结派,暗地里搞小动作的现象逐渐减少。
    自从公开关系后,同事们对姜禾绿的态度有所改变,一开始端着小心翼翼,后来姜禾绿表示希望还和以前一样,她们又逐渐放开一些。
    午时,同事敲门进来。
    “时太太,楼下有人找。”
    “好的。”姜禾绿抬头应一句,又想到什么,“哎呀,我都说不用叫我时太太,你们以前怎么叫的我?”
    “那和于诗一样叫你绿绿好了。”
    小生姜或者绿绿都比“时太太”要亲切一点,大家都是同一个屋檐下的同事,没必要分上下级。
    不过男同事还是和之前恭恭敬敬地叫“姜小姐”。
    因为有一次某个男同事叫“小生姜”的时候,转头发现时总在身后,虽然没说什么,但眼神冷厉得吓人,从此男同事们都不敢再搞这样的团体亲密,该怎么叫就怎么叫。
    姜禾绿合上电脑,及时跑到楼下见等她的人。
    跑到男人面前时已经气喘吁吁,仍然不忘拿起手机里的秒表对着他,“你看,刚好五分二十秒诶。”
    从她从椅子上站起来到这里,刚好用了这么些时间。
    时怀见眉眼浮笑,“嗯,很棒。”
    “我们今天去哪里吃饭呀?”姜禾绿摸着肚子,开始盘算,“不想再吃日料了,不太合我的口吻,我们去吃私房菜吧,我听同事说西路的一家餐馆口吻特别好。”
    “那走吧。”时怀见顺势给她拧开车门。
    中午有空的话他会找她一起去吃饭,如果她有空的话也会去他公司楼下等他。
    有一次两个人因为没有事先打好招呼,结果双双跑到对方公司等了个寂寞。
    下午时,他们去了医院。
    时怀见总担心她上次受风雪摧残后会不会留下病,所以隔段时间会来复查,期间也让保姆做各式各样的营养餐,结果导致姜禾绿胖了五斤。
    姜禾绿以前在家那会被姜父管着。
    不许熬夜不许涂指甲油不许吃垃圾食品。
    没想到结婚后被时怀见管着。
    也不许吃垃圾食品。
    更要督促她十一点之前要睡觉觉。
    然而姜禾绿发现。
    狗男人有一次和她做到凌晨两点,第二天早上还理直气壮地说这不是熬夜。
    这是锻炼身体:)
    好在这次复查后她的身体没有太大问题,只有一点轻微的胃病,平日里注意饮食就行。
    离开诊室,时怀见问她要不要随他去看时参。
    他怕她被吓着,所以提前征求意见。
    “去!”姜禾绿非常积极地点头,“你的大哥也是我的大哥,我当然关心他的病情。”
    “……比起关心,你的好奇心更重一点。”
    时怀见戳穿她后依然依着,带她去住院部见人。
    可惜,时参没在病房。
    两人在护士指引下,兜兜转转才找到时参。
    不意外的,他陪在言辞旁边。
    言辞鼻梁上架着一副崭新的金丝眼镜,低头处理手头里的事情,对旁边的人置若罔闻。
    “我为我之前打碎你眼镜的事情感动很抱歉。”时参仿佛周围没有人,沉哑的嗓音自顾自地叙说,“我可以给你赔偿,但你不要不理人。”
    言辞回应他的只有手里资料纸张的摩擦声。
    金丝眼镜把她表面的人畜无害更加淋漓尽致地体现出来,不深究的人会被她表面所欺骗,认为其不过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平凡人。
    “你是不是对我有偏见?”时参问。
    言辞没回答。
    时参又说:“如果是别人给你赔偿,你就会欣然接受,为什么到我这里,你却是这个态度?因为我在你心里与众不同吗。”
    “……”
    姜禾绿默然。
    怎么从时大哥的话里嗅到一丝丝沈二狗的说话风格。
    她疑惑地看向旁边的男人。
    时怀见不经常来,并不了解情况,淡声问道:“他记忆恢复了吗。”
    “没有。”言辞仍然没抬头,“但陈清韵找他谈过,不知道说了什么,他脑子变得更不正常。”
    时怀见:“不一直都这样。”
    言辞:“以前好歹是人。”
    “……”
    让一个时不时发病的精神病人恢复正常不是件容易的事情,让他恢复记忆更不太可能,但不代表不受外界影响。
    言辞对陈清韵动手之前,是因为陈清韵找过时参很多次。
    她白日做梦地认为时参失去记忆,所以她是有机会的,想要给时参灌输一点关于她的记忆,殊不知时参只对言辞感兴趣。
    从时参现在的反应来看,陈清韵应该告诉他不少关于过去的事。
    掌握为数不多的情况后,时参开始跟着言辞。
    这自然给她造成不少苦恼,上次两人纠缠时,眼镜还不小心被他蹭掉。
    别人没发现,姜禾绿却看得出来。
    能让言医生稍微带点面部表情的,只有时参。
    即使那表情不太高兴。
    但终归是有情绪的。
    不像之前,冷冰冰得如同烈雪。
    “你把他带走吧。”言辞对时怀见这样说道。
    时怀见:“我又不是他的脚。”
    言辞:“你应该不希望我把他绑到床头上。”
    时怀见:“希望。他应该很爱玩那套。”
    “……”
    言辞深呼吸。
    时家男人果然一个赛一个的狗。
    时参给自家弟弟递了个尤有深意的眼神。
    到底是有血缘关系的,你知我懂的。
    看了会,时参就发现异样。
    时怀见手上有戒指。
    而他带来的女孩手上也有戒指。
    两人戴的同款婚戒。
    时参突然问:“你们两个结婚了吗?”
    “嗯。”时怀见答,“结了,正在准备婚礼。”
    “结婚了?”
    “对。”
    “凭什么?”
    “……”
    时参眉头拧紧:“有的人连女人的手都没碰到过,你们就这样结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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