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做了一个梦,太过光怪陆离,画本中的美人走了出来,长着一张他不太喜欢的脸,却做着那些苟.且又难以拒绝的事。
    七汝没睡一会儿便醒了,怀里的人不安地蹙着眉头,两手抵在他胸膛蜷缩着,情.欲褪去后洁白的肌肤恢复了原本的颜色。
    目光下移之后便能看见那被掐得满是痕迹的腰肢,果然不是在做梦。
    七汝有些头疼,这算个什么事儿。
    房间里还有旖旎粘腻的气息,实在是恼人得紧,他身上粘着汗,看怀里的人睡得不安分,索性把人抱去了浴桶里,打算清理一下。
    折花实在是累了,睡得极沉,直到温热的水漫上来,才忽然惊醒。
    他眼睛肿得睁不开,瞥着点人影就开始躲,推在那胸膛上哼哼唧唧唤着不要了。
    七汝被他磨得心头又痒又疼,他没怎么哄过人,语气硬邦邦的:“不做了。”
    这句话仿佛有魔力,折花迷迷瞪瞪地思考了下,便重新靠过来身子沉沉水去了。
    这一觉睡得是真沉,沉到七汝给他清理干净身子也没醒。
    七汝看了眼一片狼藉的屋子,给折花裹着披风抱回他那屋去了。
    第二日折花睡到日上三竿才醒,他浑身疼得厉害,脑中混乱一片,被子单薄却出了一身汗。
    他知道自己是发烧了,以至于那些事变得像梦一样,浮浮沉沉地重现。
    “啧啧啧。”白歌一早就赶过来看戏了,没办法,关系好了就是可以口无遮拦,“你们这动静也太大了吧,昨儿个我在山脚都听到了,就不知道设个隔……哎哟我去你,你谋杀!”
    “昨天的事怕不是你一手策划的吧。”七汝危险地眯着眼睛看他。
    白歌向来死猪不怕开水烫:“我只是把人给你送过来,事儿不是你做的么,怎么能怪我……等等!君子动口不动手!你信不信我这就去折花那儿告状!”
    “行,你去。”七汝活动了下手指,“正好我今天精神不错,能陪你交流交流。”
    白歌赶紧退到一边:“折花可是现在还没起,你不过去看看?是不是生病了。”
    “他哪有……”七汝话到一半,在他眼里,折花还真就这么脆弱。
    “这是药。”白歌伸出一只脚一只手,把两个药瓶放到桌上,“长的那个是风寒药,罐子那个是你身上的药膏,记得涂,不然真好不了。”
    “叫你老婆给你涂也行。”白歌嘴贱地补充一句,被七汝丢出了门外。
    七汝一到折花的房间,就觉得有些闷,床上的人露出一小张脸,布着不自然的红晕,果真是病了。
    这位打架第一名的杀神犯起了难,他是真的不太会照顾人。
    折花被他吵醒了,看清了来人的脸不自觉瑟缩了一下。
    仿佛有种难以言说的气堵在了胸口。
    他就这么怕他?
    昨日能浪.荡成那样,今天又恢复了软弱的样儿,还真是长了见识。
    “你……咳咳咳。”折花想要起身,却无力得撑不起来,单薄的被子顺着滑落下去,露出了不着.寸.缕的肩头。
    七汝这才想起,昨天直接裹着披风就把人丢过来了,连衣服也没给人换上。
    啧,真是麻烦得要死。
    他坐到床边,端来温水,随手一点,空气便温暖起来。七汝把人搂起来放进怀里,单手拔掉玉瓶的塞子抖出药丸来。
    “吃药。”
    折花没说什么,拢了拢被子遮住身上的痕迹,接过药吃下,喝了水,七汝便把衣服也拿过来了。
    “我自己可以。”他恢复了点力气,嗓子沙哑得厉害,几乎听不出原来的声音。
    七汝根本不管他,胡乱地把上衣给人套上,又拿出了圆瓶的药膏,把折花翻过来按在了怀里。
    那身子又软又烫,即便是没生病也拧不过他,折花拽着七汝的衣襟躲了躲,被七汝抓着贴在了身上。
    “给你上药,别躲。”
    “我自己可以……”那声音变得更加尖细了,挠在心尖儿沙沙地痒。
    “今天不操.你,老实点。”七汝语气汹汹的,却没有半点不耐烦,指尖挖了药膏就抹上去,冰凉的药.膏还没化开,激得怀里的人抖了抖。
    受伤的地方隐秘,微微肿着,七汝不知道里面有没有伤到,只能把药也推进去。
    融化的膏体水渍渍的,指尖淹没在了一片温暖之中,能感受到那圈肉从紧.缩变到柔软,不住地收缩,嘬出细细的声响。
    折花羞得一张脸通红,埋着头不说话,七汝却是魂儿都飞了出去,昨日的记忆开闸似的涌了上来。
    他在心里骂了一句,也不能半途丢下人不管,清心咒念得飞快,胡乱地搓开了药膏涂上,把折花按回被子里,落荒而逃了。
    他是疯了。
    居然在这般清醒的情况下再次起了不该有的想法。
    然而越是不想去想,一切的心思都要飘到上面去,七汝根本不敢回天元峰的屋舍,无论看见什么都能想起昨日荒唐。
    真是荒唐。
    自己怎么会在意那等废物!
    话虽如此,第二日,七汝依旧带着药膏敲开了折花的门。
    那药膏温和,伤口又隐秘,一两日好不了,昨日丢了场子,今天得找回来才行。
    折花太久没生病了,原本体质就弱,再加上那天的事儿,一烧起来有些没完,病恹恹地卧着,见到七汝进来,下意识瑟缩着身子躲了躲。
    稍稍回过神来之后,那样深入骨髓的体验,实在是让人心有余悸。
    七汝见他面色酡红,眉头就皱起来,也不管什么面子,伸手就摸上了那额头,依旧烫得吓人。
    “怎么回事,药没用?”
    折花摇了摇头:“好些了,以前的老毛病,热散出来就好了。”
    “嗯。”七汝硬邦邦地坐到床边,命令似的道,“过来,上药。”
    床上的人本来就红着脸,再红些也不明显了。
    “我……”
    拒绝的话被冷硬吓人的眼神给堵了回去。
    折花认命似的噤了声,别过头去虽这人怎么折腾了。
    那身子还在发烧,滚烫又柔软得不可思议,像融化了的饴糖,黏软而甜蜜。
    交错的呼吸莫名地重了起来,七汝急匆匆起身:“我让踏花过来给你看看。”
    折花还没说出不用二字,人就又跑没了。他头疼地揉了揉额角,拉好衣服与棉被靠回去,病得难受了,没一会儿又睡着了。
    期间花不语来过两次,折花睡得迷糊,说实在的,自从这小子长大点后,折花手头的事务基本上都被接过去了,这家伙也确实会照顾人,折花半梦半醒地喝了药,第二天天刚亮,热度就退下去了。
    虽然身上的伤没被查看,但那汤药里似乎放了促进愈合的药物,沉沉一觉醒来神清气爽的,身子已是没了半点不适。
    “师兄,好些了么?”
    花不语起得早,实际上他昨日过来照顾过好几次,这种高烧容易把人烧糊涂,加之折花体内有些毒素,就特地熬制的药.液。
    这药.液浓缩后便是丹药,没有凝丹纯粹是见折花烧得吞不下去。
    他夜里过来照顾了两次,今早起来一看,人倒是都能下地了。
    “谢谢,已经痊愈了。”折花看着花不语,有一种一直跟在后面的小孩儿是真的长大了的感觉,他比花不语矮不少,却突然想拍拍这人的头,然后被自己的想法笑到,“我还把你当小孩子,没想到你已经这么大了。”
    “师兄。”花不语无奈地笑了笑,几个师兄之中,玉蝴蝶不太会照顾小孩儿,连买些玩意儿都要装作的买东西送的,白歌的想法天马行空,照顾小孩儿也不太靠谱,至于七汝,面对小孩儿都得躲着点儿,生怕把人脖子拧断了,只有折花最会照顾人,他刚来天元峰不久的时候,修为提升太快生过一次重病,喂了药也难受,黏糊着要季沧笙哄,那人却是突然有要事得走。
    后来折花把他抱着数云,让他莫名有一种在娘亲怀中的感觉。
    或许是烧糊涂了吧。
    两人笑着说了两句,门外就来了个黑着一张脸的人。
    花不语倒不是不知道这几日发生的事,打了声招呼便离开了,赶在七汝把他丢出去之前。
    “怎么下地了,烧退了?”七汝把门窗都给关上,他身上的伤口也痊愈了,没再带着那股子刺人的寒气。
    “嗯,好差不多了。”折花躲开了探过来的手,给七汝把茶斟上。
    七汝啧了一声:“伤口呢。”
    “也、也好了。”折花端茶杯的手抖了两下,好不容易恢复白净的脸上又飘上了一层薄红。
    “真好了?”七汝没接,把茶杯按回了桌上,“我看看。”
    “等……!”折花后退一步,用手撑着七汝伸过来的手臂,“真好了。”
    七汝眯了眯眼睛:“你骗我。”
    “我没……”折花窘迫得满面通红,滴血一般不敢抬头,半推半就地便倒到了床上,连身子都有些颤抖。
    空气有些发闷,细风拂过皮肤的时候,又有些凉飕飕的,彻底清醒的时候,那异样的感觉越发明显,那指节摩挲着,伴着药膏融化的汁液,发出细碎的水声。
    他听到一声叹气,抬眼便撞进一双要把人吞进去的眸子,像忽然擦起来的火花,伴着柔软的冰雪撞到一起,融成春日里涓涓的水。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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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暗号:兰博基尼2970
    我也没想到会有第三章……一开始我一直一张就能写完
    最近太忙了,还没来得及修,不过不会大改,正文之前还有一章,双更了夸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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