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题。”
    “胡扯!”老胡骂了一句。
    “我会马上回去上报这个情况的,你们放心,事情既然升级了,重视也会升级,你们派个了解详情的跟我一起回使馆吧。”
    “行,我跟你去。”程佩连忙说。
    “对了,那边那位……”
    程佩顺着工作人员的视线望过去,看到还坐在那的任垠予。
    “他在国内是公众人物,不要让他掺和进来,要不然就不可控了。”
    程佩点点头,又给老胡使了个眼色,就跟着工作人员和那帮制服走了,老胡想喊任垠予一起离开,但任垠予没理他,站起身直接走出了警局,走到了大雨里。
    老胡没去追。
    雨太大了,他一出去就浑身湿了个彻底,风也很大,雨水被风摔到脸上,很疼。
    任垠予想,我明明说了要带他走的。
    我必须带他走。
    任垠予回到沈槐的住处,也就是工厂的里的那间休息室,却在走廊上看到一个快要忘记的人。
    林修。
    “我听说沈槐的事了。”林修从靠着的墙上直起身,“他怎么样了?”
    任垠予看着瘦了一圈,面容憔悴,眼中已经失去了以往的那种因为单纯才会有的骄傲神采。
    任垠予想起来,要是沈槐没有那把qiāng,可能会死在林远之前。
    他看向林修,像是开刃的匕首一样毫不犹豫的眼神。
    “想为你哥报仇吗?”
    在开庭的前一天,驻赤使馆收到了一封邮件,里面是几份录音和一些偷拍照片,照片里是林修和当地反对派成员,录音里的jiāo谈内容显示,林修握有光电项目中,当局贪污腐败的证据,只要能够帮助阻挠光电项目,作为jiāo换条件,之后必须指定林氏继续其他的与政府的商业合作。
    除此之外,录音内容里还有反对派策划工人bào dong的证词,反对派为误伤林远所做的补偿是一个建桥项目,将跳过中赤双方的政府招标,直接委托林氏。
    几乎与邮件一同到达使馆的还有林修,他带着建桥项目的合同,和一通拨通的电话,电话那头是李名的父亲。
    与沈槐jiāo易的一直是李名,所以身居高位的父亲一直回避直接接触这件事,在沈槐受到牵连的时候甚至让李名也不要干涉,但李名在娱乐圈内的名声太大,这位公子喜欢与艺人玩乐,任垠予早有耳闻,要找料太过容易。
    所以为了保住儿子,也为了保住位子,这通电话终究是打通了,林修提供的证据,不管是赤道内亚当局腐败,还是反对派有意分裂,都将被保留,但林修会作为促进两国友好的一个小小诱饵,揭过就好。
    开庭当天,不论是当局还是反对派,都迫于使馆压力,将这场诉讼取消了,并且因光电项目而起的风波,将不能再作为破坏任何一方利益的借口。
    当地正值雨季,雨还是下得很大,任垠予撑伞在看守所外等,这一次在指针指向约定时间的时候,大门开了,他终于见到了沈槐。
    沈槐穿着一件脏兮兮的白t恤,满脸胡茬,憔悴颓废,但还是该死地迷人。
    他额前的头发有点湿,站在铁门口窄窄的房檐下,朝任垠予疲惫但舒展地笑了,等着任垠予过去接他。
    但任垠予在原地站了好几分钟,直到沈槐没有耐心了,搁着雨帘冲他喊:“你小子拍电影啊?”任垠予才如梦初醒地跑过去,溅起的水花几下把他的裤腿打湿,他毫无知觉,把伞移到沈槐的头顶,试探地伸出手,揽住了沈槐的肩膀。
    “走吧。”沈槐说,嗓音在雨声里显得轻快。
    任垠予把伞朝他倾斜,两个人一起迈出步去。
    “缺心眼么?就打一把伞来?车呢?”
    “我没顾得上租车,打车来的……路上堵,打那种带棚子的三轮车来的。”
    “谁要你租车,老胡呢?我的车呢?”
    “……我让他们都别来,我一个人来接你就行。”
    “……”
    “你累吗?要不我背你吧?”
    “滚。”
    “……嘿。”
    “还笑得出来?”
    “我好想你。”
    “……嗯,辛苦了。”
    ”明天的飞机,明天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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