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道口依旧人影错落,楼中传来两三吆喝声“客官里边请,今儿要喝点啥毛尖还雀舌我们这应有尽有。
    “各位看官,且细听我说。”说书先生独坐高台中间,上头桌子用了块红布盖着,旁又沏着一壶雀舌有摆着一盘糕点。
    “先生,今儿说个啥”
    说书先生,摇了摇扇子说道:“三国演义吧。”
    台下的人摆了摆手道:“这都听了七八遍了,都腻了,换个新的。”
    先生收起扇子说道:“那今日便说隋唐那些事。”
    台下的人又起哄道:“说这些,到不如说说我们大和这些的的事。”
    说书先生环顾了一下四周,拍拍手中的折扇,笑道:“我这刚好又个新故事。”惊堂木一拍,道尽人间这繁华烟雨。
    “却说我们朝的平王爷府中又一姑娘,姓多名唤宝嘉,长的是倾国倾城貌,又弹着一手好琵琶,可偏偏就是个哑巴。人人都说她是个奇女子,奇在哪儿且细听我给你说。”
    平王高坐在二楼之上,双眼一直没有离开说书人,茶倌站在他旁边帮他倒着茶。站在一旁的侍卫察觉到王爷心中的不悦,轻声问道:“爷,我要不要去拔下他的舌根子”
    平王一直看着哪位说书的先生,听着他口中的故事,嘴角略微的笑了一下,说道:“不必了,他说的虽都说胡诌的,但有一点他并没有说错,宝嘉是个奇女子。”
    说书先生,将故事说的一波三折,让人有些意犹未尽。先生笑了下,拍下惊堂木,高声道“预知后事如何,却听我下回分说。”
    说书先生手摇着折扇,一手抓着一只小个的茶壶,一边走着一边唱到“道不尽这江山风雨,说不完这魔鬼怪志,满纸荒唐言,到头来只不过是枕上黄梁,世道多变故,一情难舍分,世间蹉跎了,莫言,莫言。人生短短在世数十载,又有几人看破,罢了,罢了,世间故事各有评说,还望君来听我言。”
    平王听他这样唱自然是明白他话中之意,见他要离开,便排了家仆随后跟着。待家仆追了出去,这位先生早就没了踪影,而他的歌声一直在道口中徘徊。
    “王爷,这”家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眼神中透露着不知所措。
    平王顺着歌声看了过去,也不知是看见了什么只见嘴角略微向上笑了一下,说道:“别追了,回府吧!”
    “公子,看相不”一位七老八十的算命先生拉住了平王。
    家仆见状立马将算命从平王身边拉开,他上下打量着这个穷酸的的老先生,势利说道:“你也不看看这位是谁,就敢上前来啦。”
    老先生并没有理会哪位家仆,他的目光一直没有离开过平王,继续问道:“公子,看相不。”
    家仆见老先生丝毫没有理会他的意识,他有些气急败坏,骂道:“我们王爷,没有空听你那些怪力乱神之说。”就犹如跳梁小丑一样。
    “梁全。”平王呵斥了一声,对着老先生恭恭敬敬行了一个礼,说道:“恕在下管教不严,先生勿怪。”
    老先生用手摸着自己胡子,一脸慈善,玩笑道:“不怪,不该,人怎么会和狗计较呢。”
    “你”梁全本想出口回击,又碍于王爷的面子,将到嘴边的话生生给咽下去。
    平王看着梁全开口道“你什么还不快给老先生赔罪”
    梁全低着头,心中有些不甘他走到老先生的面前,生硬说道:“先生,是我无理了。”
    老先生看了他一眼,摇了摇头,朝着平王走去,一边说一面摇头道:“罢了,罢了。”
    起初平王以为他,是来要钱的,于是便从袖中拿出五两并递于老先生。
    先生并未接过那五两银子,他走到平王的跟前,朝着平王恭恭敬敬行了礼,说道:“王爷,想是误会了。”并从袖子里拿出了一个铜币,递于了他,继续说道:“王爷掌内只有乾坤,这枚铜币赠与王爷,来日我与王爷还会相见。”话毕,老先生便转身离去。
    梁全看着老先生背影,想着他刚才和自己家王爷的话,也是一头雾水。
    童知走到老先生的身边,瞧了瞧,问道:“爷爷,你有没有看见我师父啊!”
    陆姌看着童知,差点笑出了声,说道:“你师父是谁啊我不知道,小姑娘你去前找找吧!”
    童知哦了一声,便跑到了前头,不一会又折了回来,对着眼前垂垂老矣的老人家,说道:“师父,你怎么变成这幅模样。”
    陆姌看着童知,故作一副听不懂的样子,说道:“小姑娘,你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啊!”
    童知哼了一声,朝着陆姌的腰后钻,拿着一个荷包指了指,说道:“你还装,我都看见了,这个是我师父的。”
    陆姌看着童知鬼灵,鬼灵的,将她揽在自己身旁,问道:“你怎么一个人跑出来了,余山宝呢”
    童知笑了笑,指了指陆姌说道:“看这我猜中了吧。”
    陆姌搓了搓童知的脑袋,说道:“问你呢。”
    童知挠挠自己我耳朵,露出一副愁容的模样,说道:“我也不知道,师叔去哪儿了,忽然转眼就不见了,我找了许久也不见师叔,所以我就来找师父了。”
    陆姌牵着童知,说道:“真的是一转眼就不见了吗”
    童知用力点了点头,说道:“真的,一下就不见了。”陆姌看着童知,刮了刮她的小鼻子,说道:“不是你,看见街上的好吃的,东瞧瞧,西看看才走散的吗”
    童知嘟了嘟嘴,说道:“我才没有。”
    陆姌只是笑着,玩笑道:“小孩子撒谎,鼻子可是要便长的。”
    “陛下。”江晏轻声唤了声皇上。
    “江晏,朕睡了多久”
    “一时三刻。”
    皇上坐了缓缓坐了起来,看着远处落在书卷筒边的余晖。江晏顺这皇上的目光看了过去,给对面的小太监使了一个眼色,命他去将那扇窗关掉。
    忽然皇上开口道:“放着吧,不必关。”
    “是,陛下。”
    他坐在他的龙床上,看着那一抹余晖,不知为什么就这么一缕偷偷洒落的余晖,竟然让他觉得心中起来一股暖意,或许他站在无人之颠太久了吧。
    “陛下,外头乔大人求见。”
    他将目光收回来,转向看着那个来禀告的小太监身上,他的声音提醒他收起任何的情感,提醒要做一个无情的帝王,他冷冷的说道“让他进来吧!”
    “是,陛下。”随后外头便响起那句:“宣,乔大人觐见。”
    “臣,叩见陛下。”
    他看着堂下那位年轻人,他开口说道:“乔爱卿请起,赐座。”
    “谢,陛下。”他走上前去从怀里掏出一本折子递给皇上面前,里头都记录这宁平两王这几日的动向。”
    皇上接过折子,并没有看,只是将它丢在一旁,只是对着他提起两个字:“鹤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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