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听苓眼里的光陡然暗下来了。
    她轻轻地问了一句:“真的?”语调上扬,轻轻淡淡,笑着的,嘴角的弧度并未落下。
    再给宋祝凌一次机会。
    “假的。不喜欢。”宋祝凌抓住了。
    宋听苓没说什么,眨了眨眼睛,低头看着她的鞋尖。
    宋祝凌看着她的头顶有些不知所措,知道现在的气氛尴尬,他却不知道怎么补救。
    沉默了一会儿。
    下课铃声响起,宋听苓微抬头,跟他说:“哥哥,我回去了。”说完就自顾自地走了。
    她快速地跑下楼,马尾辫在身后晃着,时不时擦过她的校服发出摩擦的声音。
    之后的好几天,宋听苓在学习里远远地碰见宋祝凌都会特地掉头走开。
    像在逃跑。
    宋祝凌以为她在逃跑,懊悔不已当初跟她开玩笑,心里郁闷极了。
    但他转念一想,说不定她的不悦是因为“嫉妒”呢?又猛然觉得自己这一段黑暗的旅程似乎透了点希望进来。
    可他想她,想牵她的手,想要看她对他笑。
    宋听苓在逃跑吗?
    不是的,她在欲擒故纵。
    宋祝凌那天的反应着实出乎了她的意料,那天的难过和生气也是真实的。但她后来仔细想想,那日的宋祝凌反复不定,倒像是个正在确定她心意的愣头青。
    这几天故意冷着他,是想让他冷静冷静,也给自己一点时间制定下一步计划。
    周六的晚上。
    她在学校门口的一家餐厅一个人喝得烂醉,醉醺醺地打电话给宋祝凌。
    ”哥……“她软着声音模模糊糊地叫着。
    宋祝凌很快就发现了不对,先是问她在哪做什么,又问她只有她一个人吗?
    她乖巧地回答,又趴在桌上等他来带她回家。
    宋祝凌把“烂醉”的宋听苓带回了自己的公寓。
    宋听苓一进屋就红着眼睛说难受。
    宋祝凌给她端了水,问她哪里难受。
    她说,“心里。”
    宋祝凌眸光一闪,问:“为什么难受?”
    宋听苓慢慢地靠在他的肩头上,鼻尖凑近他的脖子,看清他脖子上细小的绒毛,心里悸动,趁着醉酒装作无意识地用唇蹭了蹭。
    宋祝凌的喉结滚了一下。
    宋听苓看到了,她眸光闪烁。
    好想舔。
    他吞咽口水的动作在她的眼中放慢,一帧帧都刻进她的眼里。
    她鼻尖耸动,闻到他的味道,淡淡的沐浴乳清香还有男孩儿身上的一点点的汗味。
    她张嘴,故意将湿热的呼吸吐在他的皮肤上。
    喉结,又滚了一下。
    可他没推她,也没说话,就只是低头看她而已。
    不拒绝就是接受,她勾起嘴角。
    她一点点靠近他的喉结,启唇,用温热的唇含住那里,舌尖微吐,在那块皮肤上画着圈。
    宋听苓激动得心脏在狂跳,她在微微发抖,连带着呼吸都开始急促不稳。
    哥哥的喉结,被我含住了。
    宋祝凌被她含住的时候,脑中那根一直紧绷着的弦猛然断开,之后是如洪水决堤般的快感和愉悦。
    他闻到她混沌的酒气,带着一点她的甜香。
    慢慢地,五官又都只聚焦在触感上了,她的唇是软的,是热的,舌头是灵活的,像小蛇一样。
    在她舔弄的过程中,相贴着的地方时不时会发出濡湿暧昧的声音。
    黏腻浓稠,像东西砸进丰盈饱满的果汁罐里。
    甜腻腻的气息弥漫在周围。
    她满意地在他的喉结上留下湿漉的痕迹,之后抬头,用迷离的眼神看着同样出神涣散的哥哥。
    “分手了。”
    她这样说。
    在回答哥哥的问题,哥哥问她为什么难过,因为分手了。
    宋祝凌只感觉今天真是他的快乐日。
    惊喜一个个接踵而至地奔向他。
    她吻他。
    她分手了。
    可下一秒,他的那些快乐又被她砸得粉碎——
    宋听苓的唇贴上他的下巴,慢慢地蹭着他的皮肤,说:“你为什么跟我分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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