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楚道:自是知道的。
    那,是谁?文月好奇问。
    荣楚看她一眼道:此事文月小姐还是不知道为好,免得惹祸上身。
    文月还要再问,荣楚却借口累了,让品一扶他回了房间,文月一直等在房间外,见品一出来,立即向前问道:品一,幕后指使者是谁?为何世子不愿说?
    文小姐,世子不愿说自有他的道理,我也不能违抗世子的命令,还请文小姐见谅。品一说完,大步离去。
    文月看了看荣楚紧闭的房门,她非得知道是谁要破坏荣楚赈灾才行!
    她去了关押那几个制造事端之人的牢房,让狱卒将人提了出来,问:是谁派你们来的?
    我们不是已经说了吗?怎么?你们还不信?领头的一个人没好气的回道。
    文月看了他们一眼,冷声喝问:我想亲耳听到,快说!
    是宫里人传的令。其中一个受伤最重的怕再受刑,赶紧回道。
    另外几人也都默认了他的回答,没再做声。
    文月大惊,宫里?怎么可能?
    这时,她听到脚步声,转头看去,见是品一进来了,她张嘴欲问,品一道:出去再说吧!
    两人出了牢房,走到偏僻处,文月着急问:世子是赈灾钦差,宫中为何会派人来搞破坏?
    宫中派人来不是为了搞破坏,而是为了杀世子。品一见她执意要知道事情真现,也顾不得荣楚的交待,如实对她说了。
    文月更是震惊,世子是解除滁州天灾的有功之人,是皇帝亲封的赈灾钦差,宫中何人要派人来杀他?
    品一没有回答她这个问题,而是道:自从南王平复南疆回京受封后,荣家便是明枪暗箭防不胜防,世子忍辱负重背负骂名,多年来一直服药,那药里都是宫里人加了东西的,就连郡主的婚事也是多番波折,世子这些年过得苦,文月小姐,如果你真的为了世子好,请不要再管这件事了。
    不,我想知道,品一,请你告诉我好吗?文月执着道。
    品一道:对不起文小姐,世子交待过,为了你的安全,不能将事情告诉你,但如果你真想知道,你可以去问令尊刺史大人。
    品一走了,文月独自站在那想着品一的话,荣楚药里被宫里人加了东西,是什么东西品一并没有说,但不用说她也知道绝不会是好东西,所以贵为世子的荣楚才会那般纤瘦,荣湘郡主的婚事闹得沸沸扬扬,她是有所耳闻的,听说郡主被逼得跳入了火坑,日日煎熬,苦不堪言,再加上这次的意外事件,她心中产生了一个可怕的念头,难道
    爹会知道吗?文月迫不及待想证实心中的猜疑,忙朝父亲的院子去了,在书房找到了正在处理公务的父亲,她走进去关上门急问:爹,上次在九江堤坝上制造事端害世子受伤的人竟然是宫里派来的,这究竟是为什么?
    月儿,你是听谁说的?这话可不能乱说啊!文良惊得写字的手一抖,墨水将公文都弄污了,他顾不得去管,将笔放下,来到女儿面前紧张道。
    文月道:是我亲自去问的那几个闹事之人,他们亲口告诉我的。
    这文良闻听是那几个人招的,便不好再哄骗女儿,叹息一声道:月儿,这些事情你还是不知道的好。
    父亲也是这个说话,文月更是心急如焚道:爹,世子不肯告诉我,您也要瞒着我吗?爹,您就告诉我吧,我真的很想知道。
    你这孩子,自小便是这样的急性子,想做什么就得马上去做,想知道什么也必须要弄清楚罢了,爹就告诉你,但是你千万不可外传半个字。文良严肃的叮嘱道。
    文月自是点头应下。
    文良坐下来,叹道:宫中应该是忌惮着南王府的。
    文月暗叹,果然如她所猜,但她很是不解,也坐下来问:爹,南王平复南疆,立下赫赫功劳,世子又为了滁州的灾情殚精竭虑,父子二人皆是报效国家的良臣,宫中为什么会忌惮南王府?
    就是因为南王府功劳过大,宫中怕他们功高震主,因此想除掉南王府。文良小声解释道。
    文月不敢置信,这怎么可能呢?宫中为一国之主,岂会如此不容人?
    月儿,为父问你,这些日子你看到的世子可是传言中的纨绔无能之辈?文良见女儿不信他所言,问道。
    文月坚定摇头,当然不是,世子文韬武略,有经世之才,哪是什么无能之辈?
    那为什么世子会有如此不堪的名声呢?文良再问。
    文月想了想道:难道是有人故意诬陷?
    南王府风光无限,有人看南王府不顺眼,故意攀污也不是不可能。
    不,世子先前所作所为应该确实让人觉得纨绔无能,但这一切都是南王府迷惑大众的假象,目的就是想打消宫中对南王府的忌惮,从荣湘郡主的婚事,再到滁州赈灾受伤,足以证明宫中对南王府是要除之而后快的。文良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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