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渊微微挑眉,点了点头:确实,我们和那个主角都不知道多少次排到一起了,从概率上看,基数的确不大。
    陆灯顾不上担心概率,抿了抿唇抬头继续道:就只有一位专攻反派的员工。
    顾渊把速成帐篷的胶囊打开,让特殊粒子合成的记忆帐篷飞快自动组装拼接,利落固定在安全的空地上:一位确实少了点,是在考虑扩招吗
    陆灯心事重重,点点头又摇摇头:他和父亲是朋友,专门负责在各个世界扮演反派因为业务水平太好,经常不小心就会挨打,所以就被主系统爷爷藏在了小黑屋里,只有执行任务的时候才会放出来
    主系统居然都是爷爷了。
    系统之间的体积概念向来都是由内存决定的,主系统在顾渊心中向来是一尊人到中年的庞然大物,冷不防听到小爱人管它叫爷爷,居然还有些不适应。
    顾渊把帐篷的四角定稳,又取出便携式睡囊打开放好,满怀敬意地点了点头。
    我猜关小黑屋不是因为这个我们要找机会去拜会吗这次我一定先问清楚再打,会争取搞好关系的
    陆灯牵着他的衣角扯了扯,把最后一条线索补充完整:在实验室里,我们打黑暗博士的时候,他没有变成数据消失
    顾渊:
    想起实验室那一滩黑暗博士,顾渊深吸口气,朝小爱人坚强地笑了笑,抬手揉了揉他的发顶。
    一宿天明,顾渊的发际线悄悄往上推了一毫米。
    第五天一到,激烈的爆炸果然将基地彻底吞噬成了一片废墟。
    耀眼的火光即使在林中依然看得清晰,炙得天边一片灼焰血红,一切见不得人的黑暗都被瞬间毁灭成粉末尘灰。顾渊被爆炸声惊醒,霍然起身时,却发现陆执光并没在身边。
    心头瞬间生出不安,顾渊起身冲出帐篷,在几乎照亮夜幕的火光映照下,一眼就找到了那道少年的影子。
    陆执光立在一块突出的岩石上,静静望着基地的方向,爆炸的刺眼光芒映在黑且澄澈的眸底,静得没有掀起半点儿波澜。
    顾渊心头微沉,脚下发力纵身,轻巧跃上,从背后将他轻轻拥住。
    怀中的身体没有想象中冰凉,却也并不带有多少温度,在他的手臂揽上来的一刻,就已轻轻向后一靠,稳稳落在他胸口。
    那时候我在基地里。
    陆灯轻声开口,放松身体靠在他臂间:我以为自己死了,可还没有等我醒来的时候,我获得了操纵植物的力量,也摆脱了被作为实验品囚禁折磨的身份,一直以来禁锢着我的地方,变成了一片只要抬腿就能跨出去的废墟。
    他稍稍偏头,柔和眉宇轻轻舒展开,眼底光芒安静闪烁:我以为
    以为这样就能和别人一样了。
    陆灯没有再说下去,只是轻轻一笑,又摇了摇头,落下视线摊开掌心,一株细嫩青翠的幼苗探出软软的嫩芽。
    顾渊收紧手臂,将他整个人裹在胸间,在那片嫩芽上轻轻落了个吻。
    他知道后来发生了什么。
    陆灯没叫他再想下去,嫩芽在掌心飞快地抽条成长,开出金黄的小花,又冒出洁白柔软的一团,背负着小伞的种子在风里轻轻摇晃着,随时就会乘风而散。
    陆灯仰起头,把手里的蒲公英举到他面前,眼底寻不到半点儿阴霾,只剩下清澈柔软的笑影。
    顾渊心头轻跳,竟然忍不住也随着他的目光牵起唇角,握住那只夜风里微凉的手,轻轻吹散了那一团雪似的白。
    火光渐熄,暴雨倾盆。
    焦土灰烬遍地,是最上好的肥料,能种出最好看的花。
    不久之后,核心基地被两个作为实验品的少年设法逃脱,并化为地狱来客复仇的传说,在各个基地间飞速地流传开来。
    陆灯早被人追杀惯了,逃命的技巧炉火纯青,每日拖着顾渊四处飞奔,一砖一瓦地收集汇拢,终于建立起了两人的落脚点。
    无限城就坐落在核心基地的废墟上,外围是各类恐怖植物组成的嗜血森林,哪怕稍有人窥探,都会被瞬间狂暴的嗜血藤吓得拔腿而逃。
    在外人看来,这座无限城,无疑就是那两个复仇的少年所一手建立起的恐怖势力。
    两人的身影开始越来越多的引起恐慌,开始有人不择手段地围攻他们,却始终没有办法打破那两个人之间仿佛无需言表的深切默契,每一次都只能眼睁睁看着他们全身而退。
    越是无能为力,恐慌就越深重,更何况还是两个从小就被残忍拘禁解剖,显然对人类毫无善意的实验品。
    三年下来,即使那两个少年从来没有主动伤过人,对于他们日益深重的恐惧,也依然到达了各个基地难以压制的极限。
    最近外面的围剿越来越多,我们还是尽量待在城里安全些。
    将肩上的物资放下,顾渊脱下被轰得半毁的衣物,替陆执光抹了鼻尖上的一抹灰黑,含笑低头亲了一口。
    还有几天的时间,我们的考验就能顺利通过了等出去之后,我必须得给你做点儿比方便面好吃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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