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
    “我是你的影子,将替你承受苦难,这是我存在的意义。”
    之后怀恩一直在用实际行动证明这句话,怀恩身上的伤疤越来越多,进治疗室的时间也越来越长。
    怀恩比路易斯稍微白一点点,或许是因为怀恩总是在暗处。
    随着年龄的增长,人的模样是会变的,每隔一段时间怀恩都会被“修正”,十六岁的路易斯轻轻摸着怀恩脸上的纱布,“你会恨我吗?”
    怀恩双手捧起路易斯的面颊,与他鼻尖碰着鼻尖,碧绿色的眼眸里倒映出对方的模样,“不会,我的主人,我至死都不会恨你,背叛你,忤逆你。”
    路易斯笑了,碧绿色的眼眸深邃暗沉。
    他被汉特?霍华德绑走是十七岁那年,这也是怀恩的第一次失误,怀恩受到了惩罚,十天没从地下室岀来,好在路易斯成功自救,直接捣毁了slaughter的据点,只是汉特?霍华德命大,竟从大火中逃生。
    经此一事,怀恩将路易斯看得更紧了,十八岁的路易斯爱上了摄影,对站在树下的怀恩按下相机快门,“怀恩,你应该有点自己的私人空间。”
    怀恩摇头,“我的一切属于主人。”
    路易斯眨了眨眼睛,走上前靠近怀恩,偏头在怀恩耳边说:“我在你房间里看到了梅格小姐的画像。”
    怀恩一怔。
    路易斯又说了一句:“画的不错。”
    怀恩垂下头沉默不语。
    路易斯以为自己猜中了。
    转天的宴会上,他特意邀请梅格小姐跳了一支舞,他想知道梅格小姐身上有什么魅力能吸引他的“影子”。
    装作侍应生的怀恩在角落里默默注视着他们。
    —周后,梅格小姐无故猝死。
    收到消息的路易斯大为震惊,忙跑去找怀恩,下人告诉他,怀恩被父亲带走了。
    他不知道父亲带走怀恩的原因,他不问,反正也问不出来,他只知道怀恩于一个月后回来,身上有伤,挺重。
    “你知道梅格小姐的事了吗?”
    “知道,我感到很伤心。”
    他皱眉,怀恩的反应和语气都不对,他猜错了,怀恩并不爱慕那个可怜的梅格小姐。
    当晚怀恩去了墓地,对墓碑上笑容明媚的女孩说对不起。
    在公众面前路易斯是一个非常健谈且开朗从容的人,其实私底下里他话很少,甚至还有点阴郁。
    怀恩包容路易斯的一切。
    突发奇想带怀恩出去度假是十九岁的夏天,他将皮肤涂黑一个度,戴上了假胡子和没有度数的眼镜。
    路易斯笑着对已经戴上女式长卷假发和涂了口红的怀恩说:“快,你换上这身衣服我们就出发。”
    怀恩看着短裙和丝袜迟疑了两秒。
    路易斯揶揄道:“你不是说绝不忤逆我吗,怎么让你换身衣服都不肯?”
    怀恩认命,老老实实穿上丝袜和短裙,上身配一件露肩衬衫。
    路易斯笑得前仰后翻,“哈哈哈哈哈怀恩你太听话了。”
    怀恩脸上浮起一抹可疑的红晕。
    路易斯把怀恩推到落地镜前,“看看你自己,你就能想象到我穿女装的模样了。”
    怀恩往下拉了拉裙摆,“裙子太短了。”
    “没事,能遮住,不会有人掀你裙子的。”
    然而信誓旦旦的路易斯刚拉着怀恩来到沙滩没多久就惨遭打脸,一群男人经过他们身边时随手掀了下,没看清楚裙下的风景便冲怀恩吹口哨。
    怀恩拉下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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