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听风院,v587梳理了一下今天的事qíng,分析了一下,觉得不光是朱厚照的那首诗有问题,他和谢远之间也有那么一点问题,开始朱厚照叫谢远谢兄,而谢远的反应也证明了他们两个人是认识的,不过他应该不知道朱厚照的身份,不然也不会由着别人挑衅他了。
    而朱厚照的反应也很奇怪,几乎是谢远出来的一瞬间,他的目光就锁在了他的身上,全程没有离开过一秒。
    v587觉得自己可能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qíng,他把自己的分析说给了刘彻听,谁知他听完,只是淡淡了看了他一眼,然后十分平静的说道:那个皇帝喜欢谢远,这难道不是很明显的事qíng吗?
    v587:我只是怀疑他们之间的关系不太对劲。
    嗯,简单的ròu体关系,哦,大概那个皇帝还没得手。
    ☆、第72章 正德荒唐
    v587觉得自己果然还是太年轻了,原来朱厚照这么个没心没肺的人,也会喜欢上什么人吗?还是那个看着就冷得要结冰的谢远?他真不敢怀疑刘彻的判断力!
    他这边还在思考着,刘彻却已经盘算好了什么似的,对他说道:安心,要不了多久,我们就能回去了。
    脑子里刚刚升起的一丝念头就这么被打断,v587奇怪的看向刘彻,却见他嘴角微微勾起,视线落在了他身上。
    你怎么能这么肯定?v587问。
    年少登基,他本不该这么随心所yù,不过他有个好父亲,朝堂上的底子打得太好,jian臣虽多,但愚忠的臣子更多。刘彻慢慢说道。
    这却是分析起朱厚照的xing格来了,v587虽然觉得他转移了话题,不过刘彻的分析和系统自动分析不同,还是很有参考价值的,v587也就没说话。
    刘彻继续说道:这些臣子中很多都看着他长大,把他当成皇帝,但也当成孩子,在双方都无知觉的qíng况下,他们把他宠坏了。
    你的意思是说v587若有所思。
    刘彻面无表qíng的说道:我的意思是说,别把那个皇帝当成正常人,他现在就相当于一个幼童,想让他变得成熟有担当,要么就让他试试朝不保夕的日子,要么就让他爱上一个人,一个他不奋斗起来就追赶不上的人。
    v587这下是真想通了,原来之前的那些任务者都栽在了企图把朱厚照当成正常人来沟通教育的心理上吗?联想一下朱厚照的那些所作所为,还真是除了jīng神病之外就是幼稚了,他仿佛是生来就带着一种玩世不恭的态度,没心没肺,对于这种人,还真是要先把他拉回现实中才能行。
    v587纠结了一下,说道:他是皇帝,谁能让他过上朝不保夕的日子啊
    正德年间不算太平,但是闹起来的都是一些虾兵蟹将,好不容易来个宁王谋反,朱厚照憋足了劲儿要去御驾亲征,结果他人还没到,宁王大军就已经被地方官员给办掉了。
    所以说,想让朱厚照过上朝不保夕的日子,难道他们还能把这家伙套麻袋打断腿丢到千里之外让他一路讨饭爬回京城?
    刘彻眼神暗了暗,此间朝中势力并不复杂,权位也握在他自己手里,尤其是兵权,母族掀不起风làng,又无同胞兄弟除非谋反。
    v587起先还认真的听着,听着听着还有点小心酸,朱厚照的命也太好了,比起他,刘彻刚刚登基的时候可谓是虎láng在侧夜不安枕满朝文武没一个心腹连亲妈都要防着,苦bī的不能再苦bī。
    但是听到后来,他生生被吓出了个激灵,看看四处无人才松了口气,看着刘彻那副平淡的有些无辜的样子,气不打一处来,这谋反是随便说说的事qíng吗?这里不是他们的地界了啊!
    不过说是这么说,v587也没忘了刘彻是分白天和黑夜来到这里的,他在这里虽然是个无权无势的王府公子,不过眼睛一闭一睁就还是那个大权在握的大汉天子,他也不好打击他,只得委婉的说道:谋反费时费力,快则三五年,慢则数十年,而且风险也很大,后续不好处理,实在不值当。
    出乎意料的是,听完了他的话,刘彻很慡快的放弃了这个计划,那么久只剩下一条了:他既然喜欢那个谢远,我们不妨让他陷得更深一些,谢远身份微妙,他若想护住谢远,不让他受委屈,甚至光明正大,自然要付出代价,做出些功绩来。
    道理是这么个道理没错,不过v587却觉得,在不确定谢远心意的qíng况下,就做出这样的事qíng的话,会不会是坑了人家?也许谢远根本就不喜欢朱厚照呢?
    听完v587的顾虑,刘彻笑了:那人在见到那个皇帝时,目光明显不自然,他全程没说过几句话,三次都是为了给他解围,还有,你不觉得,他走路的姿势,有些眼熟吗?
    嗯?什么姿势?v587眨了眨眼睛,奇怪的说道。
    刘彻的目光带上了一点深意,在v587的屁股上打了个转儿,就这么一个眼神,v587秒懂,红着脸瞪他一眼,你要不要这么
    等等等等!v587忽然反应过来,惊讶的说道:你的意思是说,谢远和朱厚照?他们
    刘彻点点头,v587却道:这不可能,朱厚照这个人的xing格分析我看过,他不可能会对自己的那啥对象表现的那么自然。
    刘彻没说话,过了一会儿,他轻声道:好了,别cao心那么多了,有我在。
    v587不知道怎么的心里一阵暖流划过,他觉得这种感觉很新奇,眨了眨眼睛看着刘彻,不过他的眼神却被刘彻误会了,他挑了挑眉:怎么,感动了?
    不,我是想说你到底用这种方法勾搭过多少人?这也太诱惑人了v587捂住还在怦怦乱跳的小心脏,红着脸说道。
    刘彻沉默了一下,抬手把v587的头压下,给了他一个爆栗。
    身体和心灵上都很纯洁的刘彻有着教科书一样的种马本能,他的判断从来没有出过错,这次也不例外,v587悄悄观察了好几天,确实查出了一些端倪来。
    谢远刚刚来到京城没有多久,和朱厚照是怎么认识的不知道,但是很显然朱厚照得罪了人家不自知,连着吃了好几天闭门羹还懵懵懂懂,不过说真的,做为一个皇帝,都这样了,还天天上赶着找nüè,果然是真爱没跑了。
    谢远虽然给朱厚照吃闭门羹,不过却把那天朱厚照做的那首诗的风声给压了下去,这也更让v587确认了,那天那首诗不是出自朱厚照之手。
    讨厌,还要替他遮掩?谢远又不知道朱厚照的身份。
    v587松了口气,确认了双方都有那么一点意思,事qíng要办下去就简单了。
    公子?公子,你怎么了?
    上好的宣纸上晕开墨迹,笔尖转开,谢远闭上眼睛,按了按太阳xué:没事,只是有些头疼,你把那日开的药取来。
    书童点点头,一脸的信服,转身就出去了。
    谢远的脸上这才露出一丝隐忍的痛苦来,他缓慢的走到chuáng榻前,也不敢坐,只是侧身挪了挪,半靠在了chuáng沿,微微喘息了一下。
    那日,他是初次和人也不知道事后竟然会这么疼痛,好在管家不在内院,书童只是个半大孩子,并不晓事,才让他瞒到如今。
    但是这几日疼痛愈演愈烈,连入厕都成问题,还要qiáng撑着不被人看出异样来,实在有些撑不住了。
    谢远也不知道他分了两份药方买到的药材会不会让人看出问题来,毕竟他只懂些粗浅的医术,但是这时候也顾不得这许多了,再有十来天就是chūn闱,无论是父亲还是叔父,都对他寄予了很大希望,如果因为这种事名落孙山,真的是对不起列祖列宗了。
    谢远深吸一口气,对造成他现状的罪魁祸首不免更恨了几分,尤其对他做出那种事后,这人还摆出一副无辜至极的样子来,好像生怕他赖上他似的。
    想起这人,谢远就要动气,只是一动气就牵连到后边伤处,着实疼痛难忍,谢远皱着眉头,缓了几次才缓过来。
    毕竟是男子,那日两人又是一同酒醉,吃亏只能证明他体力不如人,他也做不出什么争辩之事来,不过断jiāo是一定的。
    正想着,书童拿着两包药材就进来了,他小脸上露出为难的神色:公子,这药上没写用法呀。
    谢远道:拿来。
    接过药材,谢远从chuáng头摸出了一块锦白的帕子,慢慢的从两包药材里挑出治伤的药材来,书童看得奇怪,不过却一句话也没说,安静的站在一边。
    谢远把他需要的药材挑出来,其实他也不知道后面的伤需要用什么药,不过他想着,总归都是外伤,殊途同归。
    三碗水煎成一碗,半个时辰,文火。谢远简单的吩咐,书童接了包好的锦帕,连连应了好几声,然后就出去了。
    房间里只剩下他一个人,谢远有心想看看后面究竟伤成什么样了,因为之前明明已经gān了,今天早晨起来却觉得湿漉漉的,他疑心是伤口开裂,谢远是个再正经不过的读书人,自己给自己看那处的伤口什么的,只要想想就觉得羞愤不已,但是对身体的担忧还是占了上风,他颤着手去解自己的腰带。
    就在这时,刚刚才出去的书童去而复返,听到脚步声,谢远立刻触电似的收回了手,心跳如鼓,想到自己刚刚在做的事qíng要是被人看到谢远咬牙,冷声道:何事回来?
    书童的声音里带着一点为难:公子,那位侯公子又来了
    谢远怒火上升:让他滚!
    ☆、第73章 正德荒唐
    说是这么说,不过那人气度不凡,书童得了吩咐,还是委婉的说:我们公子最近闭门用功,不见外人,侯公子还是
    他也想不通,这人自称举子,但明明chūn闱在即,不用功也就罢了,还天天来他们公子这里点卯,究竟为的是什么?就算谢家有些势力人脉值得讨好,但chūn闱总还是要靠真才实学的吧?会写诗又不代表能做文章。
    朱厚照不清楚他的腹诽,不过接连来了这么多天,都被拒之门外,再不知道这是谢远故意的,他就是傻子了。
    朱厚照觉得很委屈,虽然一开始他的确是因为谢远的身份故意接近他的,但是在和他相识的这段日子里,他也是真的被他的君子之风给折服,承认了这么一个朋友。他很少有朋友,那些伴读侍从一流他看不上眼,同宗的兄弟又大多忌讳着他的身份,很少真的把他当成兄弟看待,他对谢远,是真的很上心。
    书童见他面色不好,其实心下也纳闷,公子看着冷冰冰的,其实心地很好,脾气也好,之前从没见公子发过那么大的火,之前还好好的,只是那日从chūn江苑回来之后,一提起这人,公子就要生气,也不知道他究竟是怎么得罪公子了。
    我们公子要准备chūn闱,可能这十几天都不会有空了,侯公子若是有心,等到殿试过后再来吧。
    chūn闱就是会试,通常常只录取前三百位,而天下举子何其多,所以常常要刷下一大批人,会试通过才能参加殿试,但是书童显然对自家公子很有信心,认为他一定能通过会试。
    若换了旁人,肯定要被斥一句轻狂,但是谢远,连朱厚照都觉得,如果谢远不通过的话,那他的主考官肯定是瞎了眼。
    考前用功这种学渣才会做的事根本不能和谢远联系到一块去,朱厚照知道这是书童的推脱之辞,他沉下脸来,认可谢远这么一个朋友不代表就要无条件的迁就他,尤其他还莫名其妙的想要疏远他。
    多日不见谢兄,我只是想看看他过得好不好罢了,谢兄才华横溢,料想耽搁一时半刻也不会误了什么。朱厚照眉眼飞扬,书童无端端的感觉到一股寒气从脚底上升到头皮,麻得不得了。
    书童把手里的锦白帕子攥得紧了点,说道:侯公子还请不要为难小的了,公子不想见您。
    朱厚照心中一滞,正待再问,忽然鼻尖动了动,视线落在了书童手中包着什么的帕子上,这是药材?谁受伤了,还是他病了?
    说到最后一句的时候,朱厚照gān出了一件让人匪夷所思的事qíng,他把下摆撩高,越过书童,趁着院子里的护院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拔腿跑进了谢府,这里他之前来过一次,所以很顺利的找到了方向,一路飞奔到了谢远的房门口。
    他这举动实在太无礼,护院们反应过来,立时要来抓他,朱厚照不以为意,在谢远门外大声的叫道:谢兄!谢兄我进来了,你怎么了,你是生病了吗?
    这时管家也赶来了,他身后跟着气喘吁吁的书童,谢家的院子哪里是随便什么人都能闯的,原本护院们见他进了自家公子的内院,还有些踌躇,怕冲撞了谢远,但是管家过来后,当即沉下脸下令,把朱厚照先抓出来再说。
    朱厚照左闪右避,他学过武,但是因为吃不了苦,只会一点花架子,不过这些护院大多穷苦出身,没见过这样的架势,一时之间竟然谁也奈何不了谁。
    几个招式下来,双方都打出了火气,出手渐渐重了,厚重的拳头砸在身上,又多又密,雨点似的,实在疼得受不了,朱厚照何曾受过这样的罪?嘴里叫着谢远的名字,也渐渐变了调,带着压抑不住的痛叫。
    够了。依旧是独属于谢远的冷冷淡淡的声音,门吱呀一下开了。
    护院们不敢不听吩咐,立时停手,朱厚照假装没听到,一拳狠狠打在刚才出手最重的那个护院脸上,然后他就听见谢远轻轻的咳了一声,这声音微弱,他心头一跳,转过头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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