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闭上眼睛,鼻翼微煽,“有点腥。”
    “那你舔舔看,是不是腥的?”
    “不要。”我咬住被子,两脚不停蹭着不堪皱褶的床单。
    “乖,”他深喘着哄我,“就伸出舌尖,一小下。”
    我脸埋在进被子,挣扎一番后,娇滴滴说:“就一小下!”
    他保证道:“就一小下。”
    我听见他闷哼了一声。
    “啊......你骗我!”
    “那你还不松嘴?”
    我后仰地下滑,顺着无法停止的喘息,徒劳地抓着床单、发丝,一切可发泄揉捏的软物,直至在韩彻的指导下,扶至自己那对儿白兔子,方才获得片刻快慰的救赎。
    我喘得比跑了十公里还厉害,眉心皱起小山,像经历了大起大落,身体扭如灵蛇,舌头不停探出,如极渴的沙漠旅人。
    我一个人,在寂静深夜,瘫软在一张单人床上,经历了一场颅内高|潮。
    “妹妹,舒服吗?”
    “舒服。”我荡漾在快乐的余波中,晃着脚丫,兀自陶醉。
    “那等我回来,我们做|爱吧。”
    我捧起脸蛋,痴笑状:“好啊。”
    练车这事儿都不需择日,好感度正盛的男女是一日都熬不住的,我收到机长先生的邀约时,得意地哼起流行歌,像上学得到老师夸奖一样,臭屁极了。
    我问韩彻,你被正在攻略的女孩积极回应,会开心吗?
    【不会,百发百中的事儿。】
    【你这种人活着真没劲儿。】
    我穿着白衬衫牛仔裙出门,清纯如返璞归真,我有种在江湖沉浮了颇多年的错觉,几乎忘了自己才大学毕业一年。
    机长开至我家附近问我喝什么,我说随便,没想他买了好几种饮料,能量饮料、无糖茶饮、碳酸饮料、橙汁儿和矿泉水,我笑问,我是水桶吗?
    “怕买得不称心,我最怕女孩儿说随便了,买回来脸色一点都不随便。”
    “哈哈哈,有故事呢。”
    苏宇鸣撇清:“没有没有。”
    我有点基础,开了半小时就会了。他带我来的是开发新区,楼盘商场都框架都搭得极好,马路宽敞崭新,还未造势宣传,袅无人烟,我开了会便心猿意马起来,开始没事找事。
    我两手扶着方向盘,“机长,我想喝水。”
    他取了水为我拧开,取笑我:“一般叫‘机长’那都是出事儿了。”
    他举了半天我也没停车,龟爬一样慢慢开,没会他自己理解了,徐徐送到我嘴边,我樱口微张,“你上边儿点。”
    我第一次这样喝水,可不就搞身上了嘛,白衬衫沾了一片能量饮料的黄渍。
    我一脚刹车,解了安全带,任他慌忙抽纸往我这边递。我也没接,定定瞧他,不知怎么看他着急的样子我特别上火,终于在他纠结要不要帮我擦时,我喉头一把火熊熊燃起,倾身便吻了上去。
    主动权一开始在我,苏宇鸣在我轻轻缓缓的试探中逐渐掌握主动权,他扣住我脑袋那刻我人都苏了,膝盖一抵,半站起身,将重心压向他。
    腰被搂住时,我心中嘶吼,你快往下摸。
    可惜了,狼性不够,止步在腰际,宽掌掌着我的腰,偷气间我娇|吟问,与你的操作台比手感如何?
    他没回答我,只是掌际揉捏的力道加重,唇齿吸吮作速起来。
    他的吻很男人,很稳很重,像一口陈年老黄酒,当然不是指味儿,而是指劲儿,每一嘬吸都能吞劲我口中的空气,再辗转下一口,我信任地任他将我抛上高空,再将我扔进深海。
    我们在午后的无人街区,吻了近半个小时。
    结束时,我胸|口的黄|渍干透了,嘴巴像打了麻药一样,自觉肿胀。
    他意犹未尽地亲着我的唇角,一下一下,吻得我心口都融化了,我偎在他怀里,“机长,我还没喝水呢。”
    “还拿得动吗?”他拎着水在我面前晃晃,满眼调侃。
    我歪头,笑说,“你猜。”
    苏宇鸣拧了瓶盖,小心翼翼地贴到我唇边,慢慢地倾斜,“这次当心。”
    我小口小口闷着,目光一刻都没离开他英俊的脸庞,我心骂,同这种长相的人接|吻,怎么可以闭眼睛!
    他被我看得呼吸再次灼热,他轻嗅我的脸颊,问我:“喝完了吗?”
    我又咽了两小口才点的头,下一秒,再度被他抄进臂弯,以吻封缄。
    口腔内残留的那些甜被他一扫而净。
    我睁开眼睛,看见机长先生闭眸仰脸,呼吸粗重的模样,心叹,可真他妈帅。
    我清晰地听见小树林间,曾偷听的那些吻声,干净灵透,又粘滞胶着。
    他微微蹙起的眉头,他动情颤抖的睫毛,他不歇不止的嘴唇,他忽平忽凹的脸颊,我终于理解韩彻看我接吻的变|态|心态了。
    谁不喜欢这种上帝视角游戏,既能动心动身,又能不陷囹圄。
    我和机长共进晚餐后去看了场电影,我手指作祟,他则专心致志地控制住我的手,“乖,别闹。”
    我倚在他怀里,任这部无聊的英雄主义电影带我入梦。
    我不太喜欢英雄,韩彻说他也不喜欢。
    他喜欢小人,坦荡的小人,直白面对自己的人生,而不是舍身为人,将仅此一次的人生献给一群只有你服务才颂扬你的愚人。
    听来无比刻薄,但平凡的我们在茫茫人海中像是找到了知己,莫名其妙地碰了个杯,他说这是不是叫马基雅维利主义,我笑骂,少贴金。
    而机长显然是个英雄主义,他被结局感动得热泪盈眶。
    他拉着我的手说,他的梦想是做个蝙蝠侠,我脑袋上的乌鸦叫才“嘎”了一声,便听他深情款款地问我,愿意做他的rachel吗?
    韩彻日常发来问候,妹妹,漫漫长夜,在干嘛呀?
    我告诉韩彻:【我正在看蝙蝠侠。】
    【?】
    【机长问我愿意做他的rachel吗,我傻乎乎地点头了。麻蛋!到家看了电影才知道,原来是rachel是蝙蝠侠的女朋友。你说现在的男人骚不骚,冷不丁给你埋个雷。】
    韩彻过了半个小时直接打了电话过来,听背景音好像站在风里,呼哧呼哧挺多杂音的。“什么意思?”
    我佯装苦恼地叹了口气:“对不起彻彻,我不小心有男朋友了。”并且我的男朋友现在正在微信上问我,睡了吗?
    电影画面黑漆漆的,蝙蝠侠跟铁打的似的,一直被坏人丢来丢去也不坏,有钱人可真行。
    我噗嗤一笑,这英雄的技能一点都不好用,机长怎么想的,还不如超人有英雄气质。
    韩彻半天没说话,听见我笑立马语气不太好地开口,“你是不是傻,怎么只会上当受骗。”
    “我怎么上当了!”一切都在我的掌握间!
    “莫名其妙做了人家女朋友不算上当?”
    “这也叫上当?各取所需!不是你说的吗?他觉得我是,我觉得不是,我们只是面对不同的rachel定义罢了。”我心道,我的rachel是老友记的rachel。
    “我靠!林吻!这是人话?”
    “我靠!韩彻!你个双标!”
    今天通话信号真的挺差,没两句话断了。
    他打过来,我接起,听到一个模糊的音又断了,再来一个,“听见了吗?”
    我大喊,“听见了!”刚说完,又嘟嘟嘟了。
    如是好几个来回,韩彻改用微信,发来了十几条一模一样的消息——
    【谈恋爱就好好谈,按步骤来,先拉手。】
    【谈恋爱就好好谈,按步骤来,先拉手。】
    ......
    【谈恋爱就好好谈,按步骤来,先拉手。】
    我看着三分钟后还在发来的重复消息,赶紧拦截他这糟糕的信号:【来不及了,你能忍住见四回面的美女不接吻?】
    【操!林吻你给老子记着!】
    【操!林吻你给老子记着!】
    ......
    【操!林吻你给老子记着!】
    作者有话要说:  韩彻观点仅代表他个人,吐槽英雄请辩证看待。【狗头.jpg】
    第38章
    机长问我, 要听晚安摇篮曲吗?
    韩彻则说,林吻你给老子记着!
    韩彻的骂骂咧咧和机长的如水温柔左右夹击,我竟有一种做作的为难感。
    我洗了把脸, 望着镜子里水嫩嫩的皮肤, 冒出一个巫婆的声音——长这么美,这份纠结是你应得的。
    我捂住脸,赶紧憋笑。神经病了都。
    距离韩彻回来还有28天。
    我换了床薄被子,快入夏了。
    我直挺挺地躺下,任月光泼在面上,很快爬上睡意。终于,感情的破事儿再也没有糟蹋我的睡眠,安安稳稳,一觉天亮。
    醒来第一件事便是回复机长的消息:【天, 早睡的我错过了什么!】
    【真乖。】
    【今晚补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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