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染醒来的时候,乳白色窗帘在风的吹晃下将窗边站的人裹得半遮半掩。
    是谁呢?
    林染脑子短路了片刻,突然想起昨晚上对着顾来软磨硬泡的样子。
    他本来是拒绝的,已经准备离开了。
    而未经人事的少女,也不知道如何引起对方的性欲,只能顺着乱七八糟的本能,将自己的胸脯隔着衣物顶在他背后,慢慢地磨,缓缓地蹭,擦到他忍不住转身回抱住了她。
    林染不敢直视他灼热的眼眸,只将发顶交给他。
    低头,这次发现平时穿T恤看起来有点瘦,脱了衣服倒是有六块腹肌,硬,但是不是想象中健美教练的硬邦邦,好奇地戳了戳,脂肪层还是能抵住她的指尖攻击。
    不料头顶上顾来低哼了一声,像极了那夜春梦里的那一声。
    下一步应该是什么?他是不是要脱了她的衣服?是不是应该转身让他帮忙卸下文胸?那内裤呢,内裤是自己拉下来还是他来?书到用时方恨少啊!林染不知道应该把手往哪里摆,只能硬生生拽着自己的裙角,深怕露了怯。
    等了良久,她的发顶透来一股热气,然后就是一个下巴驻在她头上,顾来的气徐徐拂在她发顶:林染同学,你可以吗?
    可以吗?不可以吗?她也在纠结。一方面是对性事的万般好奇,对第一次高潮的回味及再次高潮的憧憬,另一方面又是家庭的教导,性格的谨慎小心以及怕行差踏错的后悔。
    顾来见林染沉默了许久,也琢磨出些许少女的忐忑不安。毕竟这是在国外,又是女性孤身一人,从她一开始对他的警惕,到后面不着痕迹的试探,最后终于可以卸下防卫的倒刺,虽然只是短短几日,对他来说也是患得患失的几日。他也不知道何时何地对她如此的在乎,他想真真切切地对待这段异国产生的情感,即便他人笑他痴狂,笑他看不穿,他也不想践踏这一个少女的纯真,蹂躏她对他的信任。
    所以他怕她是一时兴起,怕她是一时情动,而不是真心诚意要将全身心付诸于他。
    他在反复询问,林染同学,你可以吗?
    他怕她万一完事后就后悔了,后悔了要谈一个毫无根基的恋情,甚至拒绝回国后的异地交往。
    他在诚恳征求,林染同学,你可以吗?
    林染突然哭出来了,这道题她不会做,怎么办,她用哭来逃避了答案,她很想说我可以继续,但是她还是倒在自己的最后那条防线上,像一条离岸许久的鱼,饥渴着叫嚣着眼泪流了下来,被吸在嘴边,得以一时间的苟延残喘。
    果然。顾来舒了一口气。
    他眼瞳里倒影着林染淅淅沥沥的哭泣,她终究还是怕的。他舍不得她哭,虽然这是他第二次看到她哭,但是跟上次哭的姿态不一样,这次更加辗转反侧些,更加梨花带雨些,更加撩人心扉些,他发觉她哭的时候,他的心也在抽抽地胀痛,持续性的,她不停,他便不止。
    于是他捧着她的脸,细细地用唇把那些坠在脸颊上的泪水吻去,他吻着,念叨着,林染,不哭,没事的,你不欠我的,你也不要怕。
    林染的记忆到这边就断片了,应该是哭累了,再加上这几天旅途辛劳,被顾来抱上床后就瞬间睡着了。而我们可怜的顾来,他的手被林染拽着不放到半夜,在她转身后才被放了自由。夜半太迟,又加上担心林染,顾来就躺在沙发了睡了半宿。
    唔。
    林染不自觉发出一声懊恼,原来顾来昨天被这样那样了才留在房间里走不了啊。
    顾来听到林染的声音,转身看了她一眼。
    只见那杂糅了成年男性却仍残存了几许少年气的男孩被纱帘裹得半遮半掩的,就像大皇宫那屋檐角落的风铃,晃晃悠悠,悠悠荡荡,轻轻地奏一曲不知名的小夜曲,而那清晨的清迈的阳光,似乎无数次地从他腰部,从他的胸廓,从他的肩膀,从他的耳旁掠过,顺风而下,散了一地的喜悦。
    林染知道他的心跳,就在左锁骨中线第五肋间处永不停歇的跳动,砰嗒砰嗒砰嗒,一如他的嗓音,低沉,磁性,安定。他的心跳有时候很稳,有时候很快。昨天太快的时候,她听了大概都有100多次/分。
    所以他是喜欢她的吧?不然,为什么心跳这么快速,为什么不肯对她放肆,为什么任由她娇惯。
    林染着了魔一样地从床上走下来,她还穿着昨天的连衣裙,只是裙子已经皱巴巴地缩到膝盖上,露出那两条洁白无暇的长腿。
    顾来抱着胸看着林染向他走来,从房间那头阴暗处光脚走到他这头明媚处,晨光在她身上泄露了太多秘密,他怕自己忍不住会去聆听,去探究,所以他继续抱着胸的姿势,而两只手已然捏成了拳头。
    林染停在他一步之遥外,只见林染那红唇上下一贴一合,林染说:你好,我叫林染。
    顾来乐了,这丫头片子,果然不按套路行事。
    林染继续说:我家住z市××小区,在z医科大学就读临床医学,是大二学生,没有对象过,我的电话号码是139××××××××,所以……
    顾来挑起眉,下意识地重复她的最后两个字:所以?
    林染娇嗔了他一眼:所以,你不履行昨天的事情吗?
    顾来被自己的口水硬生生呛了一口:什么事情?
    就是……就是昨天没完的事情呀!林染又向他迈出了一步,直接伫在他面前,她的红唇,当时距离他不过20cm的距离,而她的胸脯只距离他2cm,还有下面的两条腿,似乎几乎已经碰到他的双下肢上。
    顾来倒吸了一口气,强装镇静,道:林染,你可以吗?
    林染一把扯住他的T恤,双唇已虔诚的奉上,她的话在他的嘴里碾磨,她说:如果是你,我当然可以。
    顾来眸子一黯,再也无法控制自己的双手,将林染一把抱起,放在床上,他居高在上,他掷地有声:我叫顾来,W市××小区,家里有只猫及个弟弟,在w大学美术系读美术,是大三学生,以前交往过两个女朋友,上一次分手是两年前,我的电话号码是135××××××××,所以……
    所以?林染歪着脑袋瞅着他,娇俏小嘴吞吐着他的最后两个字。
    所以……顾来轻轻伏在她身上,吹着她的通红耳朵边边,说道:做我女朋友好不好,染染。
    好。林染应了一声,然后战战兢兢地问:那我等下怎么脱?
    顾来忍不住笑出声了,林染也被他的笑声感染了,两个人傻乎乎地对着笑了好久。
    然后他温柔地说,没事的,我帮你。
    不知道谁先撩起谁的衣角,也不知道谁脱掉谁的内裤,床边地上躺着一件两件三件夏装,悄无声息地偷听着床上主人们的互动。
    顾来并不是雏子,但性格略温吞,放在场面上确实很受女生欢迎,但真放在床上,那种寡淡的性格却不是很讨喜了,两次分手,也都是好聚好散告终。恢复单身后,偶有手姑娘的帮忙,凑合着熬一熬,也就够他清心寡欲一阵子了。所以他其实并不是那种会考虑异国他乡艳遇的雄性动物。然,遇上了林染这个真心纯粹的妹子,倒不知为何反倒激起了他的兽性,他是多么多么想在她身上留下他的印记,或浅或深,终究都是两者心照不宣的证明。是啊,遇到她后的每个夜晚,他都会想得心揪揪地疼。
    他想着,亦然看到林染眸子里漾出来的情潮,并不陌生,毕竟他以前有过类似的经验,但是林染的情潮来的好快,当他的大手覆上她那高挺的乳房,用长着薄茧的指尖温柔地揉搓着粉红色的乳尖时,她叫了一声,然后委屈地跟他说:顾来,我好像下面湿了。
    林染当然知道下面湿了代表什么,女性在性交时为了保护自己,或者为了愉悦自己,都下意识地分泌那些液体用于润滑,她觉得自己已经准备好了,可以容纳顾来的分身。
    顾来继续缠绵在她的口间,左手挽在她细长的脖子后,右手开始往下迁徙。
    走过火焰山的坚挺山峰,走过吐鲁番的细腻盆地,走过海平面的蜿蜒平原,最后抵达一片稀疏的森林。
    手指先从她的大腿根部点火,所到之处,灼热无比,伴随着林染轻轻柔柔的娇喘,窜到他的下腹,死死顶住自己的分身。
    顾来不想急躁,他想给她最美好的初夜,所以他拼命按捺住自己腿间那一跳一跳的冲动,开始摸索着她森林里最敏感的那颗珍珠。
    珍珠是圆润的,被河蚌包在里面,不愿意轻易被人采摘。只有最温柔的采蚌人,才能得到河神的应允,将珍珠捏揉。
    他用干净的食指拇指在珍珠周围画圈,一圈又一圈。林染的脑海从他开始碰触那珍珠时已被前所未有的快感冲刷,随着一圈又一圈的揉捏,她的叫声一声高过一声,就像海浪一样,重重地拍打在岸边的岩石上,涤荡着他的心尖。他很享受,很享受她略显骚情的叫声,叫声中她还会夹杂了一些喃喃,她会说,顾来……好舒服……顾来……继续……顾来……不要停……顾来……我好难受呢……
    是的呢,即便他的分身有多肿痛难忍,他脑海里那个要占有她的想法越发昂头,他依旧能清楚地捕捉到她娇喘时的感言,是的呢,这就是林染,他的染染。
    林染只觉得阴蒂传达过来的酸麻感,从那一点出发,顺着神经迅速传到她的脊髓上,然后再窜到自己脑海里,好像,那里越来越热,越来越湿,越来越……林染最后在一声拔尖的叫声中失了魂,小穴噗噗噗地喷出一股透明的液体,淋得顾来的手心一圈都是湿的。
    这是林染平生第二次高潮,在感官上明显比春梦的那一次来得汹涌百倍,下面的小穴还在抽搐,一阵一阵的舒爽,使得她倦倦地根本不想动弹。
    顾来亲了亲她眼角生理性的眼泪,问:染染,还可以吗?
    林染这才回过神,眨巴眨巴看着他:那我现在需要做什么?
    哈……顾来满意地舔着她的耳垂,圆润,白皙,而又染了些高潮过后的红,他的分身已经硬得无法抑制的疼痛了,他道:我也难受,可以帮忙我摸摸吗?
    林染是个好学生,她也当然知道摸的是哪里,但是她也想模拟顾来的节奏让他舒服,所以她的双手颤颤地抹上顾来的腰窝,用指尖刮着那边突然僵硬的肌肉。
    唔……染染……我的好染染……顾来情不自禁地喘息了一声,分身似乎又胀大了几分。
    林染突然有点别样的兴奋,这不同于刚才被顾来摸阴蒂的生理性兴奋,而是在性爱上一定程度上让对方满足的心理性兴奋感。她效仿着顾来在她身上的一举一动,边从他大腿根处往上摸起来,边仔细研究着顾来的表情。
    顾来皱眉了,那说明摸了阴囊他很有感觉,顾来喘息了,那说明摸在阴茎根部他感觉更厉害了,顾来闷哼了一声,那说明冠状沟处他最敏感了,顾来睁开眼了,气势汹汹用分身抵着她的小穴,那说明,该来的还是要来的……
    她心里颤颤地,却止不住那小手无意识地将顾来的阴茎往下稍微掰了掰,角度正确地顶在穴口。两侧阴唇早就因为激情充血得紧,未开苞的小穴吐露了丝丝淫液,一直流到菊花口才肯罢休,唔,好痒好麻好空虚……
    她突然不怕了,一把抱住顾来,反过来含住他那耳垂:顾来,我不怕,我可以的。
    唔……好的……
    顾来慢慢地将阴茎往她的小穴里面送,一进入洞穴,阴茎就被那些层层叠叠的肉壁紧紧包裹。染染,你好紧,放松。顾来说,硬忍着想贯穿的冲动,额头上已然冒了一圈汗。
    好学生林染刚感受小穴口被塞满的充实感,好像也没想象中的那么痛苦,于是也放松了腰肢。
    乖……顾来的阴茎又往里送了几分,就感觉有块膜挡住前进的道路上,好染染……你不要怕……
    好,我不怕……林染吸了吸一口气,看着顾来蹙着眉,那额间的几滴汗划在眉角处,眉角似如鬓,那一双琥珀偏棕的眼眸,正盯着自己的眼睛,睫毛长而密,眼角一颗泪痣,浓郁至极,她将手指滑过他脸上那滴汗,然后弯弯绕绕地到了他唇边。那张唇,明明前几天还在帮陌生的她点一份炒河粉加蛋,而今天却在偌大的床上吸吮着她的指头,从食指,到中指,到无名指,最后停在无名指尖反复舔舐。
    这是喜欢吧?林染只觉得心脏处那一股暖流与下腹部那股暖流一起腾空而起,小穴被顾来的阴茎彻底填满的撕扯疼痛感让她忍不住啊了一声。
    只见顾来停了下来,将一个冲动而又莽撞的自己硬生生停了下来,他还咬着她的手指,一脸懊恼地看着她,眼神似乎在问她,是不是很痛?
    这是喜欢吧?林染只觉得自己想哭出来,以前看遍了那么多些言情小说,每每逢洞房花烛夜,男女主角拉灯夜战后,当时怕痛的她只想为什么爱情需要性来维护呢,牵牵小手还不够吗,现在她终于琢磨出来,原来与自己相爱的人媾和,是多么愉悦的事儿呀!
    顾来等来的是林染鼓励的眼神,她的眼眶里泛着泪光,却拼命按捺住涌出,他心疼,但是又明白他应该遂了她的愿,然后等她缓了一口气,开始缓慢而又坚定的律动。
    阴茎的头部在小穴中深深浅浅,顾来在探索着林染的G点,那应该是一块钱币大小的粗糙肉壁,只要龟头在上面慢慢碾磨或者紧紧压迫,他身下的林染就可以吟唱出令人面红耳赤的咏叹曲。
    初尝云雨的林染哪里禁受得住那般碾来揉去的折腾,早就呜咽得一塌糊涂,分不清今夕何夕,他根本分别不出来哪块酥肉是她的软肋,轻轻叹了口气,也就只能按部就班地照着九浅一深的节奏继续在小穴里搞弄。
    过了会儿,顾来也觉得自己的下身越发滚烫,碾磨的小穴开口处一股股热流,悄悄地缠上他的阴茎上,不管不顾地往里引,层层褶皱含咬住他的阴茎,她的肉壁是那么的柔软,小穴深处有一股难以抗拒的吸力,将他拔出的阴茎又无法抵制地吸了回去,他不禁沉吟出声,原来染染这么厉害,即便是软绵绵的无力,但是小穴却仍有自主意识一般尽可能地满足他的欲望。
    林染知晓自己现在是如何个样儿。她肯定玉体横陈在顾来的身下,穴口被顾来反复细致地碾磨出入而刺激出的一阵阵浪涌,无情地将自己拍在广袤无边的深海处,她浮起,再拍下,再浮起,续拍下,反反复复,周而复返,灵台之处,再无清明。而她的声音肯定是那种令人无比脸红的娇喘,隐约与顾来的沉吟声交织在一起,她轻,他重,她高,他低,还有那从小穴流出的液体,被顾来拈来,涂满整个穴口,继而发出扑哧扑哧的声响。
    林染想快点达到那个海最深点,在那尽头有亮光,她想要,她想要到那边。她的唇盲目地找着顾来的唇,想告诉顾来,她好难受……她想要更多……
    顾来双眸又是黯了几分,再次顶进粉嫩的小穴里,一入一出,速度较前明显加快了许多。
    啊……啊……啊啊啊……林染口干舌燥得紧,总觉得哪里再也听不得自己使唤了,脊柱髓那一处越发酸酸麻麻得难受,随着顾来一击猛冲,她眼前一白,小穴开始从里到外的抽搐,最内的肉壁像有了灵性的紧紧吸吮住顾来,然后肉壁褶皱颤抖着,将顾来的阴茎往里面拽啊拽啊,不吸干净不罢休的姿态。
    顾来也是扛不住那一阵阵搐动,沉积了很久的快感一股脑地喷了出来,让他从心里直呼过瘾,舍不得立即拔出,阴茎在小穴里一起颤了好二十几下,这才感觉那股冲天灵穴的快感慢慢被吸纳回来。
    林染迷蒙的充满情潮的眼眸失焦地看着他,诱得他爱怜地亲吻了她。
    染染,辛苦了。
    _________
    尼玛,写肉好累。
    感性上想更加细致华丽丽地描写下两位初夜,理性上是想避开过分emmm的粗俗词汇,写得稍微清淡点。
    但是设定女主是医学生,好像医学名词也是信手拈来,所以,不知道到底写出来效果好不好。
    emmm,还不如写剧情?
    ps,一天写了这么多,感觉自己都要肾亏,下一章本来计划继续肉,但是老衲要吃不消了,泪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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