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月的夜色沉沉,桑玫罩了件抖蓬,入了一处隐密的林。男子立在暗处,似是等着她。
    「你总算肯见我…。」男子一双如鹰的眼,凛望着她。
    「若是不可能,不如不见,希騖。」
    「但,莫洹仍不信我。」
    桑玫缓缓抬头,迎视他隐隐烧灼的目光:「如今,倒有个机会。」
    粗旷的眉歛起,希騖沉道:「你是指,莫魁留下的那个女人。」
    桑玫轻轻頷首:「我让她在清凌潭,疗了脸伤,她生得极美,十之八九,能让莫洹动心。你回去暗中整兵,借他之力,杀了莫魁。待莫洹势弱,再联月盟杀了他。」
    希騖看着她,皱眉道:「只要你开口,就是十之一二,我也甘为你犯险。只莫洹杀进谷,就怕不放过你,你得在那之前出殿,我让人接你。」
    桑玫淡淡一笑,转了身要走。
    希騖叫住了她,又道:「这次,若是事成,你…。」
    他还记得,她当时在莫魁手下,柔弱悽惨,他看守着她,甚且云雨过几回,不觉生了怜悯,动了情心,计较着如何以自己的兵力,救她出谷。他探过势力最大、名位至顺的莫洹,莫洹冷着脸笑笑,不置可否,尚不愿出手。然她学得极快,极恨暗藏,凭一己之力斗上高位,再不用他明里暗里护着。他,却还忘不了她。
    桑玫背着他,静静道:「我只是利用你,万不会爱你。我早和你说过,我的夫君,永远,只有当年,我哥哥杀了的那个人。」
    希騖沉鬱的脸,扯着一抹似有若无的笑,道:「好。你务要小心,那白棠也得留意。」
    桑玫仍是淡淡道:「你自己,才得小心。」语毕,已走入了夜中。
    让桑玫送进了莫魁宫里,撑过了一回清醒,白棠实觉得那和亲两字用得何其高贵,实情上,她一点不觉得莫魁待她似个人,除了凌辱,还是凌辱。
    莫魁休兵,掌事姑姑便接手,连鞭挨个没完。莫魁唤她,又架入他寝殿,她只觉得自己像妓,却还不如妓,能脱能笑,讨恩客欢心。她初时惦念月盟,想试着笑,嘴角还扯不上,泪已落了下来。
    什么本经,什么营兵,她渐渐觉得麻木。
    让莫魁和掌事姑姑连番摧残了几日,她承得下,便冷着一张脸;承不住,便是哭饶。她虽什么也没学会,还称得上柔顺,几分压抑的愁怨哀怜,秋水瀅瀅,美得不凡。纵然有时恨怒以极的失态,提起月盟,她便慌得失了一身骨气。虐这白棠,莫魁很是欢快。
    十日不到,他发派了两营兵入乌尔南林予月盟。看上似善意,实是毁诺。这人,他无意要还。
    「浑帐!」帐里洛青大怒。
    方才接到秦瀟来令,巖靖峰杀尽了月盟东疆兵士,出了南城。月盟先时收了不少森门人,要洛青收兵北返,屏巖靖峰拥主令。又莫魁两营兵入了青川与南林地界,却不见白棠。擎鹿、苑隼挡着兵不接,请示辰昕。
    辰昕眉头皱得极深,半晌只道:「杀了将士祭旗,知会桑易出兵地界挡上。」
    擎鹿眉头一皱,道:「洛夫人还在谷内。」
    辰昕望了他一眼:「你以为那兵真是要助月盟?他毁诺在先,若是不杀,他以为我们真没人,只有趁势起乱,打南林主意。」
    洛青听得心寒,气极败坏拎起青冽剑:「我要进谷救她。」
    「你冷静点!」辰昕急挡住他。
    「怎么冷静!我就说这计不可行!不用南林换,莫魁怎肯帮她!」
    「你进谷是送死!救不了她!」辰昕凛望着他道:「我们本不期望莫魁,莫洹才能出手。你既要抗大哥令不回,不如再等几日。真没消息,我们陪你进谷。」
    几日…。洛青大痛,她又如何撑过所谓的几日。
    她的确不知所谓的几日,早不分晨昏,乱了时辰。只觉生不如死,度日如年。
    她还昏沉,几名婢女上来,将她一团裸着的身子揪出被褥,披了件雕花堪称细緻的纱衣,编上发,还缀了些装饰。她有些茫然,这遮不了什么的衣裳,每回穿上,掌事姑姑便要她脱,脱得犹豫不行,果断俐落不行。什么妖嬈抚媚,她冷冷听着,从没学会。反正莫魁随手便扯了,如此精心打扮,又是何必。
    一名婢女打理完她一身衣着,道:「谷主开宴,要姑娘伺候。」
    「开宴…。」
    她好久没出莫魁谷主殿,说不定这什么开宴,能见到说要救她的桑玫…。犹自茫然想着,已让侍从搀起,逼往寝殿大厅。
    一入厅,主位坐着莫魁。他身旁,没有她期盼的桑玫,只前方安坐了四名首长,其中一名白棠认得,即是侍卫长令山。案上落着瓜果酒水,歪倒了几支酒盏。几名仕女轻纱罗着身子,妖媚倚在眾将周身,巧笑吟吟,倒酒添水。叁位大将显然酒过几寻,红涨着脸,豪声高谈纵笑。只令山持着酒杯,浅浅喝着。
    莫魁见了她,退了仕女,要她上前。
    几位将领亦定了神看她,不瞧则矣,瞧了一双双眼睛大开。这白棠姿色,实属珍品。
    她不安杵在原地,又让人推拉至莫魁身侧。
    莫魁逕自甄了杯酒,淡淡令道:「衣裳脱了。」
    她皱起眉,别过了眼,脑中又一片空白。
    莫魁凛望了她一眼,道:「还这般扭捏。」他大手伸过,拉她坐入怀中,甚不客气的揉上她胸口,宛若厅上无人。
    她惊慌的推拒他,原还侥倖想着,这开宴云云,或是要她跳舞,岂料一上来,又是动手。
    她一推拒,心又着慌。想莫魁定要不快。
    果然他沉下脸色,嘴角邪扯着笑,制了她双手背在身后,将她向前一推:「你那夫君,杀了几位将军不少人,你说,如何赔罪。」
    她心里一寒,如落冰窖,慌着回望莫魁。
    她甚且想着她或是会错了意,难道,他为谷中之首,不该有些君臣之仪,礼教伦常?
    他的确没有。这白棠他虽喜欢,终究也没打算给她名分,他要是高兴,并不介意和这批同袍共享。何况,月盟挑事在先。
    「腿张开。」他沉声令道。
    白棠一震,瑟瑟发抖,并不依他。
    他的话声自后响在她耳畔,冷冷威胁道:「若不听话,有你好受的。」
    掀开纱衣揉起前胸,大手又伸进她紧併的腿间,掰了开,随手上下抚弄。他以指撑开她花穴,揉起她小蒂。
    她别过头,红了眼眶。
    她美得不俗,眾将位阶高,知她来头,本还几分屏息怀敬。人道拥仙质凡人,不定乃仙界神灵歷劫,开罪尤甚恐惹来咒诅。
    然莫魁出手,那画面淫春荡漾,撩拨得眾将血脉喷张,裤档高耸。既是君令,岂有不从?
    莫魁一笑,道:「令山,上来。」
    令山闻声搁了酒杯,依令上前。他在四将中辈分最小。他甚是知趣的接过白棠,扭了她手,将她制在身前。
    白棠惊恐挣扎,挣不出他一双大掌。
    几名老将起身挨了上来,兴奋道:「谷主,得罪了。」
    莫魁扯着浅笑,坐回案旁喝酒,这白棠他早吃乾抹净,他乐得看这齣活春宫。
    让四名彪形大汉围着,她显得更为娇小。纷纷出狎的硕大男器弹晃在她眼前。一将撩开那件豪无蔽体用处的纱裙,撑开她双腿,顶起花心,甚是粗暴地直捣入她女穴。
    疼,如刀划过,来回割蚀。
    她柳眉紧蹙,苦不堪言,唇边送来杯酒。
    「喝了,代你那夫君称错赔礼。」一将戏謔出言。
    她甚是厌恶的闪避,让他大掌捏着转过了脸,狠狠灌酒,嚥不下的酒自唇边沿留下颈,如河淌过她乳山谷地。
    啪!清脆挨了一巴掌,酒杯叮噹跌地,大杵塞进她嘴里,直抵她喉间,恣意的抽送起来。
    她一阵晕晃噁心,早让莫魁蹂躪过几回,她甚是讨厌那咸浊滋味,乱搅胡顶,就是求饶也不得。
    那将拉过她身子,她脱了令山狭制,尚在她口中的男茎未出,男人连胯下坐压上她身,她只觉几欲要死。柔嫩手心上亦不知何来的热烫棒杵摩娑。
    暗无天日,眾将嚎笑,毫无所怜的洩慾逞弄在她周身,远超她能想像,一曲幽径乾紧,只剧痛不堪。
    下身一次又一次撕裂,稀泠渗血。男人却乐此不疲换着位置,将她摆成跪姿,又一阵前后猛捣,她撑不住身子,肘弯撑在地,只靠后头那将军紧掐着她腰臀。她被迫仰着头,黑发倾泻,两乳划晃,瞧得莫魁兴味盎然。
    一双大手揉上她身子,逗弄起她那对随胸晃样的乳珠,在阵阵粗暴的攻势里,称得上温柔。令山并不看她,不轻不重的刺激,终撩出她甬道一阵潮意,缓了她疼,男人亦如蛟龙得水,衝刺得猛烈。
    「湿了?月盟的女人也没多有骨气。」男人又一阵訕笑。
    「那洛青敢杀我青川兵,可还记得你在谷里?。」
    听人又提及洛青,她一阵心伤,一阵幽恨。她做得再差,莫魁岂不是已出了人,他何苦又杀了那些营兵,让她受罪。
    陷在莫魁殿里,不分日月时分,她不时还想起他,想起暮樱,念着辰老的忍辱负重,如今才知那辱与重,何其难当,她不是辰老家里一把剑器。她会怨,会恨,也会怕。亦有其所不能忍。
    她再顾不了岱山,再顾不了月盟,顾不了任何人。她只想死。
    让男人肉茎称涨得痠软的嘴,使劲闭合一咬,疼得那将领直嚎,退出了她口,一把将她怒挥打在地上。喝道:「贱人!」
    她朝地一撞,一阵晕晃欲呕,额上渗下血跡。
    莫魁一凛,上前扯住她头发,扬起她的脸,狠道:「不从?」
    白棠留下两行泪,颤着身子,抖道:「你不如,杀了我…。」
    莫魁冷冷一笑:「求死?你想得容易。」他压下她身子,让她身后两名被迫中断的将领抓过她腰臀,又一阵猛烈戳刺,倾能撞散她纤弱身子的力道,送尽千军万马,才终缓了她酷刑。
    眾将退了开,莫魁厉眼望她,兇光凛然。转向令山,沉道:「你怜她?」
    他至今裤襠未解,莫魁有些不悦。
    令山低着头,揖道:「属下不敢。」
    莫魁似笑非笑,令道:「你,送她去暗房领罚,十人。」
    令山一顿,一揖领命,上前扯过白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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