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绛儿失声长出一音。
    炎鸣神君心情甚是兴奋,拉一条长线牵住小白兔,在她的明明有些难耐地扑棱下,又不得不往往陷阱跳的感觉,可比自己一味压弄她好玩多了。
    面上凝重道:“你不愿就算了,这本是出于私心想要你如此唤我,当然若是如此称呼那你的胆子自然又大了些,我往常是不是总爱叫你许多亲密的名,是不是?”
    “这、这、是的。”绛儿想起神君在床上喊的一个比一个臊人的名儿,又觉这名没有那么难出口了。
    “炎、炎鸣哥哥……”绛儿简直是一个字又一字从她涨红如熟蟹的小脸从蹦出来的,“能、能不能帮我……”
    炎鸣神君听得心尖颤得甜滋滋,侧首啄了一口桃色矫靥,“不能的,你看我从来都是帮你,又帮自己脱,胆大的绛儿是不是也该这样?”
    “我、我该的……”绛儿盯着神君那窄窄的腰身,束着纹金雷腰带,不用衣袍褪落,已能想象那是何等成熟诱人春景。
    其实她也很喜欢神君的身体,也很喜欢神君抱着她做、做那样的事情。
    想着不觉热得火烧全身般,赶忙紧闭双眸,脑中还存着那紧窄腰际,双手往前摸到腰带,要她此时还能稳稳解开那是不可能的了,胡乱扯了扯还未掉落后,干脆施了个诀把腰带脱落。
    炎鸣神君也不计较这作弊之举,大手轻车熟路,长指勾开她的衣带,低声道:“接下来该如何?”
    绛儿头垂得如花承雨露,“便是该进来了!”
    “哦?”炎鸣神君伸指勾起低垂的白玉下巴,“往日我竟有这么鲁莽?”
    凝着她那不知是急还是羞出来的泪花,笑意满满。
    绛儿视线被迫往上移,眸中映入神君松散衣袍,半露出线条分明的胸膛。
    炎鸣神君食指来回划在她那软玉肩头,“娘子,良宵苦短。”
    绛儿眼见衣裳滑落肩首,乳缘半现,急想遮住。
    “嗯?怕了?”炎鸣神君质疑一声,绛儿顿时停住。
    炎鸣神君又勾着衣裳往下待了待,直到仅可遮住乳尖,才向她挑挑眉,意味明显。
    “我!我才不怕!”绛儿这时早已臊得她浑身滚热,脑际更是热得糊涂,仍不忘她是株大胆的草,深吸口气,故作镇静,在炎鸣神君玩味的目光下,抬起手拉开衣袍,指尖碰到火热坚实的胸膛,不禁一抖,看到袒露而出一片完美线条的腰腹,缓缓起伏,充满了男性的魅力,更是呼吸急促错乱起来。
    解至腰际,知晓会出现什么!终究抵不过她的本性,扭开头盯着灯烛,胡乱扯将银袍剥落。
    炎鸣神君终于忍不住一直闷笑不已,真诚道:“好胆大的草儿。”
    绛儿听说其中诚意,硬着头皮经了一番,连神君都承认自己终于是棵大胆的草了。
    正得意之际,又听神君道:“衣服都脱了,接着呢?”
    绛儿又想催神君进来,但平时神君怎样待她,她自己记得清清楚楚。
    目光不觉瞟向神君肌肉隆起的胸膛,他也有两颗小豆豆,神君最爱吃小豆豆了,每回都要吃很久的小豆豆。
    一念及此,她唬了一跳,双手捂脸,她才做不出来。
    炎鸣神君笑得双眼眯眯,再跨一步,小白兔就要落入陷阱了,轻柔拉开她的手,温声道:“是一个很大胆不怕羞的绛儿吗?”
    “是……是的……”绛儿从指缝中盯着神君的豆豆,一点也不敢看神君的脸,在神君的注视下,她面上心里都火辣辣的,完全不知道是怎么凑近了神君的胸膛,怎么将唇印在上面,怎么会还伸出湿濡濡的舌舔了一口。
    她只记得神君长吟一声,低声直笑,将她压在身下,这一夜的神君比任何一次都亢奋持久。
    他的有力大手按在她的臀上,嗯哼有声,“宝儿,动一动,夹得好紧啊……”
    绛儿知道自己已经是一个大胆的草了,随着神君的律动,生涩摇摆,在一场又一场猛烈的攻势下,忍不住放声哼吟。
    “亲亲心肝儿,叫得真好听啊。”炎鸣神君情到浓处,淫言浪语,“炎鸣哥哥弄得爽不爽?还要不要再狠一点”
    “嗯……哼……炎鸣哥哥……要……呜……”
    一夜狠捣狂入,挺腰凑身,两个人的身体、灵魂都融在了一处。
    ……
    夜色朦胧,绛儿的神思更朦胧,连带着满身的潮红也朦胧起来,朦朦胧胧中看到躺在枕边听了一夜炎鸣哥哥的神君满足痴笑,脑中只余一个念头。
    神君是个大骗子。
    *
    金鸡晓唱,绛儿便拉着炎鸣神君起身,她心里惦念着身缠灰雾的士兵们。
    炎鸣神君跟着她出到帐外,静寂的清晨,突听一声惨叫,“吃人啊!有人吃人啊!”
    两人心中一凛,急奔往惨叫来处,未行几步只见一个个身缠灰雾的人举手逃散,军营中瞬时如炸开的热水锅大乱。
    绛儿心急如焚,分开众人往前寻去,忽见一个人嘴里咬着一只鲜血淋淋的断臂,一双只有眼白的眼睛死死盯着绛儿。
    赫然就是昨日绛儿救治过的大刚。
    绛儿对上他眼白中散发出的怨毒目光,吓得倒退几步向后跌倒。
    炎鸣神君赶忙扶住她,只见她脸色发青,嘴唇发白,抖如筛糠,声音颤抖得险些听不清楚,“他、他是我害的……”
    炎鸣神君眸光凝重,将抖如秋风落叶的身子涌入怀内,坚定的声音道:“不是你害的,是怨。”
    绛儿又惊骇又愧疚地攥住他的背,颤声道:“是我害了他,我昨天不该鲁莽净化他的灰雾,我害了他……”
    说着,探眼而出瞧那被扯下一只手臂的士兵,道:“我还害死了他……”
    话犹未落,那本直挺挺躺在地上断臂士兵忽一跃而起,嘶哑地长啸一声,像是地狱而来的恶鬼,张开血盆大口,飞掠而起咬住最近的一个人,撕下一块血肉。
    那人被咬,惨叫一声,跟着一声长啸,张口又咬住身旁人,扼住脖颈。
    炎鸣神君连忙将那变异的几人击晕在地,正待上前处理。
    忽地,整座军营四面长啸齐鸣,军营大乱,原本身缠灰雾病恹恹士兵霎时化作厉鬼,撕咬吞食最亲密的伙伴。
    “停下!都给老子停下!吃自己的兄弟,你们他妈算什么人!”一道绝望愤怒的呐喊。
    是任景的声音。
    绛儿顾不得伤心,和炎鸣神君急奔到他面前,只见他手持梨花长枪,不断扫退身旁扑食而来双目全白、神智尽失的士兵。
    任景挥动长枪,遥遥哀望绛儿,在满是士兵猛扑中,看着每一个手下人不像人鬼不像鬼,他已心如死灰,低声说了一句,“求求你们放过我们吧。”
    语声虽轻,却如惊天巨雷落在绛儿耳中,心口遭受猛然重击,羞愧得无地自容,仿佛这一切灾难全都是她一手造成。
    她手中不由闪动着碧绿灵力,却怎么也抬不起来,此刻她不仅救不了天下人,连一人都救不了。
    眼睁睁地看着愈来愈多发疯、发狂的互相吃人的凡人,她什么都不能做,她怕一个失误又造成更大的灾难。
    她只能像个木头人在那里,自责愧疚、焦心绝望。
    炎鸣神君眼见她的脸跟那些变异的士兵一样变成死灰色,急忙握住她手,那手比玄冰还要冷。
    他何尝不能了解她的心情,但怨若要控制一个人时,又有几个人阻拦得住,劝慰道:“不是你的错,会有办法的。”
    “办法?”绛儿嗄声,满目血腥厮杀中,一个又一个倒下,有几个人能等得办法。
    绛儿握紧双手,双拳捏动碧绿力量,闭眸深吸口气,鼓舞自己再试一次。
    还未待她下定决心,只听一声长笑,“好!没想到我任景不是死在战场上,而是死在自己兄弟手上!”
    绛儿霍然睁开双眼,只见任景丢掉梨花长枪,张开双臂,任那些发疯发狂的吃人魔鬼扑食而上。
    绛儿再也没有一丝犹豫,挥动双手,甩出碧绿灵力直冲任景。
    忽地一道棕黄的仙力阻拦,碧绿灵力瞬时被打散。
    绛儿顺着仙力抬首上看,只见一个白须飘飘的仙人,乘风而来。
    “师尊!”绛儿灰了大半的心生出一丝希望。
    黄参真人乘风而下,神色凝重对她道:“怨的力量,只能用医者修为化解。”
    “修为?”绛儿吃惊道。
    黄参真人点首,手中挥洒以修为凝聚的棕黄力量,射向任景,力量撒落,只见任景的身上灰雾瞬间消失。
    绛儿惊得睁大眼,这意味着什么,她知道。
    不由望向炎鸣神君,眼中充满了哀求。
    炎鸣神君却未看她一眼,只盯着黄参真人道:“你如何得知?”
    黄参真人苦笑一声,“医道众位成仙者知道的不少,愿意下凡相救的或许没有。”
    他看了绛儿一眼,道:“若不是我的小徒弟在这里,也许我也没有这个勇气下来。”
    绛儿高声急问:“为什么?修医道的人不应该济世救人吗?你们知道有怨侵扰凡间却眼睁睁看着他们受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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