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婚成功之后几乎立刻领了结婚证,不但把自己的藏的好好的,连同陈娇的一并保管。红本本拿在手里还没捂热,印了些什么东西也没看清,就被他收走了。
    陈娇无语地看他转来转去,从衣帽间搬出来个小箱子,还躲躲闪闪似乎怕她看见的样子。陈娇本来在忙自己的事情,并没有特意去关注他,但是被躲着,好奇心立马就起来了。
    问了一声在藏什么,几乎把他吓了一跳,迅速翻身眼神闪烁,“你忙完了啊?我去给你切点水果。”
    陈娇本来想直接要求要看,如果她开口,一定不会得到拒绝的答案,但是想了想还是作罢,就是笑眯眯瞅着。他蹭上来,帮忙扶着她肚子,略带讨好的语气,“阿娇,咱们出去散步吧,今天还没出门呢。”
    并没有要过分为难他的意思,谁还没有小秘密呢。不过想到他藏着什么东西不想给她看,心里就有点吃味般地不舒服。七月份有几个意头很好的日子,周玉芬上山避暑兼清修去了,小学同学结婚的请柬辗转送到陈娇手里。
    身子不方便没有打算去,请了朋友帮忙代礼。画完一篇手稿,收到朋友的来信,还有几张同学的合照,大家都长大了,好些人认不出来。陈娇起身,喊阿姨帮忙拿东西,李存根开门进来,手上提着个大西瓜,一口袋鸡心李。
    将水果都洗好切好,咬了一口红李,酸甜均匀,是陈娇最喜欢的口味。陈娇挺着大肚子站在床边,阿姨翻开箱子,两人头凑在一起嘀嘀咕咕,他跟着蹲过去,“找什么?”
    陈娇微笑道:“小学的集体照,今天同学结婚给我发了照片,感觉大家变化好大,我连名字也记不清了。毕业的时候拍照,感觉大家都像萝卜头,照片后面有名字,我想看看。”
    李存根把盘子递给阿姨,对阿娇说,“你出去坐着,我帮你找。”
    “你又没见过,东西这么多,让阿姨帮忙嘛。”被扶着肩膀往外走,忍不住回头道。んǎιτǎɡsΗμщμ.мě(haitangshuwu.mE)
    李存根笑道:“不就照片,没见过也可以找到啊。”
    阿姨本来要帮忙,但是他想下午自己做饭,让阿姨把冰箱里的鸡肉拿出来解冻,顺便打理干净。陈娇盘腿坐在沙发上,盘子放在腿上,不一会儿就解决了半盘子水果。
    斜里伸出一只手拿走了盘子,微微蹙着眉,“不能再吃了,凉东西吃多了不好。”
    陈娇扒着盘子不愿意放手,“又没有冰镇,有什么关系。”
    “先填一肚子冷东西,等会儿再喝热汤,那油腻结了生病怎么办?现在抵抗力本来就不好。”
    陈娇歪着头叹口气,抱着手生闷气,他坐在沙发靠背上,扶着她下巴转过去索吻,亲一下说一句,“不要生气了,等你好了,想吃什么我都给你买给你做,好不好。你一生气,我心里就不舒服,不是故意亏待你的。”
    陈娇转怒为喜,担心被阿姨看到,有点不好意思,推开他的脸,“走开了。”
    尽管小心翼翼,两个人围着陈娇转,还是生了一场小病。近几天气温很高,空气似乎都烧沸腾了,陈娇热得受不了,凉的不敢多吃,空调不敢多用,午后一场瓢泼大雨,骤然降温。她贪凉快,没有加衣服,晚上就感冒了,有点低烧。
    李存根一点不敢耽搁给送到医院,毛病不大,但是孕妇需要格外小心,建议挂几天水。周玉芬第二天一早就回来了,知道陈娇的小脾气大,也不可能谁能二十四小时看着,再者,人吃五谷杂粮,不可能不生病。
    她是没有怪罪的情绪,但是陈学兵有些生气,对着李存根没有好脸色,一句话也没说,转头找了一个专业护工。跟医生的言谈间,说是要将陈娇转去更好的医院。
    李存根一脸失落,站在床边紧紧握着陈娇的手,几乎要被内疚淹没了,强忍着眼睛的酸涩。面对陈学兵的冷待,以及要隔开他们的意思,咬着牙关没有反驳。
    周玉芬觉得转医院太小题大做,不建议折腾。最后是换了一个好点的病房,双人间的,护工二十四小时看护。李存根每天跑医院七八次,给陈娇带的东西,只要是吃的都被拦下来检查一遍,他冷眼看着没说话。
    最后因为走动太勤快,又被陈学兵敲打,言语间虽没有侮辱看不起,但总带点恨铁不成钢,最后道:“你想想,你们俩在一起,她失去多少东西,跟你又得到了什么学到了什么。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就算她降低要求找了个哪哪都不如自己的,你就能心安理得吗?现在还只她一个,马上再添一个,你现在的水平,能给娘儿俩好日子过吗?”
    陈学兵是从来不曾接受过李存根,得知两个人领了结婚证,也是忧大过喜。因为自己私德有亏,面对女儿总觉得缺乏底气,不好高声说话,对待李存根就没有半点顾虑了。
    在公司说一不二久了,管女婿跟工作似的雷厉风行,高要求高指标,一番交谈就是单方面的打击。李存根焉头巴脑、垂头丧气,怀着失落的心情上完班,一看时间已经九点多了。
    收拾收拾去了医院,护工打水去了,护士站的护士已经做了最后的检查。他悄悄摸到陈娇的床边,捞起帘子一角,她仰躺着,右手随意放在头边,左手握着被子盖在胸口上,呼吸轻轻的,似乎睡着了。
    脸色莹润,嘴唇饱满粉红,一时间看呆了,他满心柔软,恨不得立刻将她带回家藏起来。就这样呆呆望着,什么也不想,什么也不管。陈娇察觉到什么,睁开眼睛就见他盯着自己,瞬间笑起来,“怎么现在来了?”
    轻轻牵着她的手,手背上好几个针眼,脸上的表情疼惜极了,“痛不痛?”
    陈娇摇摇头,知道他被爸爸喊去说了一顿,催道:“这会儿太晚了,早过了探访时间,你先回去吧。”被发现了传过去,又要挨说了。
    他的大拇指握着她的指头,温温热的触感,“要不要吃蛋糕,我过来路上买的。”
    她犹豫了一下,如果吃东西他会待更久,暴露的危险就增加了,李存根看着她的脸色,“不想吃就算了,想吃了我再买。”
    “不是,那我吃完,你就赶紧回去。”
    他本想喂她,但是陈娇觉得难为情,要自己拿着,甜腻芳香的奶油在嘴里晕开,她眼睛眯起来,转头发现他在看,“你看着我做什么?”
    他微微一笑,一看见她所有的烦难就烟消云散了,理所当然道:“我只是想看着你,不管你干什么,我都想看着。吃东西的样子也很好看,幸福又可爱。我像亲你。”就是想待在她视线能及的地方,抬手就能触碰到彼此。
    陈娇脸上一红,想吃快点似乎迫不及待被吻,吃慢点又会被观察吃相,伸手推他被抓住另一只手。唇瓣相迭,甜蜜的气息四散,连空气都变成粉红色。
    自从怀孕,照顾她的身体就一直没好好做过,几乎每一次都是她舒坦了他就立马收手,不肯累着她。这一个热吻几乎点燃了全部欲望,‘腾’地便冲动起来,陈娇小声嘤咛了一声,连忙收声,屋里还有别人呢。
    脸蛋滚烫,靠在他胸前,抵着坚硬结实的肌肉,嗅到他身上浓烈到诱人情动的成熟男人气息,小声道:“真的要走了,快回去吧,明天再来。”
    时间已经很紧迫,一面知道非走不可,脚下却挪动不了半步。最后还是被她催急了,不得不走。
    晚上偷偷摸摸约会,躲着所有人,跟上学谈恋爱似的,有一种禁忌刺激感,陈娇几乎天天都等着。即使没有什么营养的对话,也能说好久。
    住到差不多可以出院,仿佛久别重逢,腻在一起怎么也不累。晚上也早早躲进房间说话,陈娇被抱住,看他有点急切的样子,联想阿姨之前笑眯眯的眼神,要是真一进门就做了什么感觉被猜中秘密一样。
    她虚虚环着他的头,胸前粉红柔嫩的朱蕊被叼在嘴里翻来覆去亲吻,衣服大有一脱而尽的趋势,忙道:“咱们说说话。”
    李存根喘着气抬起眼睛,欲色弥漫,声音低沉,“说什么?”尽管忍着有点难受,还是顺着她的意思,没有进一步的动作。
    “之前说好的,你藏得秘密要给我看。”她眼神期翼。
    李存根回忆了一下,脸色霎时有点古怪地别扭起来,弱声弱气道:“不要看了吧,没什么好看的。”
    他越遮遮掩掩,陈娇越好奇,拉着他的手撒娇,“给我看看嘛,我都没有秘密瞒着你。”一面说,一面攀在他身上,啄着他嘴唇,娇气十足。
    这幅娇娇俏俏的模样,拒绝她什么都感觉有罪恶感,只好进房间搬出了小箱子放在床上。陈娇兴致勃勃打开,也没什么特殊的东西,几乎都是她用旧、用惯的小零碎,小时候的布娃娃,中学时的笔袋,大学时的钥匙链手链。
    还有她几份毕业照,这才想起那次想看照片,他把阿姨跟她都给忽悠出去,说是自己找,结果也是不了了之,原来被他藏着了。陈娇皱皱鼻尖,感叹道:“你收集这些做什么。还挺齐全的,就是差了大学毕业的学士服,要是也有的话该多好。”略有些遗憾。
    他坐在一边,惴惴不安,小声道:“对不起。”如果不是那次意外,她的生活该是顺风顺水,什么都不缺,一时间又想起陈学兵的话,心情低落下去。
    陈娇顺手摸着他的脸,吻了一下,笑着道:“不怪你啊,早就过去了。”
    翻到下面就有些奇奇怪怪的东西了,她贴身穿旧的衣服倒还有几分能理解。一个小透明的袋子,里面装着一根弯弯曲曲微硬的毛发,几乎一眼就能看出是什么东西,她的脸红透,“你藏这个做什么啊?”
    李存根一把抱住翻身下床的陈娇,知道她想拿去扔掉,被她发现他一直收集着关于她的东西,不害臊是假的。但是内心又隐秘兴奋着,他几乎耍赖哀求道:“不要扔掉嘛,阿娇,求你了。里面每一件东西都是某一件事情的纪念啊,以后会有好多回忆的。我想留着。”
    陈娇紧紧抓着透明袋子,羞耻道:“这能有什么纪念啊,你变态吧。”
    “就是我来找你,咱们第二次发生关系后,你洗澡留下的。”他抬头看了她一眼,又连忙躲开,仿佛做了坏事被抓包的弟弟。
    陈娇快要冒烟,咬牙道:“你记得还蛮清楚的。”
    坐在床头,相顾无言,李存根长手长脚揽住她,手顺着她胳膊滑下去,拿走了袋子,悄悄藏好。陈娇被吻得心动,微微喘息,含糊道:“以后不准再收藏这些莫名其妙的东西了,好奇怪。”
    他哼哼唧唧就是不明确答应,陈娇纠结了一会儿,衣服全部褪下,也没心思纠缠了。侧着身子,身后贴着火热的躯体,一边大腿被有力的手臂轻松驾着,坚硬的男性生殖器在滑腻的私处戳弄了几下,对准入口,一下全部都送进去。
    涨得难受,她挺着身子躲了一下,缓慢的抽插将敏感的身子挑出来火,蹿过身体的电流如岩浆般沸腾。她揪着床单低低哀吟,耳后是粗重的喘息声。
    即使身子沉重,也被他撞得往前送,两具身体死死纠缠,密不可分,咕唧的水声上下接连响起,满室暗欲。他一面做,一面注意她的神色,含着粉软的耳垂,满足道:“阿娇,我爱你。”
    陈娇听到了,呻吟着回头望他,一双柔情似水的眼睛,满满全是他的倒影。两人脸挨在一起,这一刻似乎可以定格到永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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