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你怎么了?一副闷闷不乐的样子。”
    邵滨海边问边夹了个蟹钳,上面的硬壳已经贴心地敲碎了,轻轻一剥就脱了壳,蟹肉沾了姜葱汁,鲜甜美味。
    纪霭擅长料理海鲜,就是今晚的炒蟹稍微咸了一点。
    纪霭抬眸看了丈夫一眼,再低头,继续检查瓷勺里的雪白鱼肉有没有带刺。
    她把无骨鱼肉倒到儿子餐盘里,才“如实”托出:“我把戒指弄不见了。”
    “啊?在哪丢的?”
    “可能是超市,我挑螃蟹的时候怕沾腥,拿下来了放在口袋里,回来却没找到了……”她越说越小声,头又埋了下去,桌上的蒸鱼炒蟹她都没吃,只扒拉着碗里的白米饭。
    邵滨海哦了一声,笑着打趣道:“你看,为了买打折的螃蟹,结果丢了戒指,这是不是因小失大了?”
    纪霭看他一脸轻松,心里愈发难受,低声问:“你不生气吗?”
    “丢了戒指而已,又不是丢了老婆。”
    邵滨海将剥好的蟹钳丢到纪霭碗里:“结婚的时候我没什么钱,买的不是多贵的戒指,一早想给你再买一个。现在有机会了,回头去逛逛有没有你喜欢的,重新买一个吧。”
    纪霭味如嚼蜡。
    她多希望丈夫能埋怨她,甚至骂她一顿,这样可能她心里还能更好过一些。
    她咬着吃不出味道的蟹肉,闷声道:“再找一找吧。我明天送完杉杉,去那超市问问看有没有人捡到。”
    邵滨海再给她夹了块鱼肉:“我明天下午约了客户,早上没事,陪你去吧?”
    咕噜一声咽下蟹肉,纪霭急道:“不用了,难得你早上不用出门,睡晚一点吧。”
    邵滨海笑笑:“那好吧,你也不用勉强,都是缘分。”
    夜深,孩子睡得熟透,次卧只亮了盏小夜灯,颜色像发霉的柠檬皮。
    纪霭内心带着愧疚,今夜在情事上格外主动,嘴、手、胸,轮番上阵,惹得邵滨海眼角通红气喘不停。
    他拨开妻子的长发,见自己留下的印痕此时依然红得鲜艳,比早上更甚。
    纪霭双手托着胸乳裹住那根硬物,心里也随着上下抛送的乳肉忐忑不安,怕邵滨海发现吻痕有什么异常。
    邵滨海搓揉着那颗红印,喘着气没说话。
    “老公……这样子做、你喜欢吗?”
    纪霭挑起眼角看向他,丈夫的眉眼融化在半明半暗中,令她有些看不清,抓不透。
    等了一会,纪霭才听见一声“喜欢”。
    邵滨海没让她弄太久,抱她起身推倒在床上,妻子赤裸的身子在深灰床单上白得发光,他咽着口水去摸枕头下的保险套。
    纪霭是剖腹产,叁年内都需要避孕,但邵杉杉4岁了,他们还是习惯性避孕。
    只是今晚邵滨海不大想用套了,他想射进妻子的体内,喂满她深处的小嘴。
    纪霭见他把手里的小塑料片丢开,微微一怔:“今晚不戴吗?”
    邵滨海分开她双腿,扶着自己缓缓送进她体内,待她全部吃下自己,才低叹着去吻她:“不戴了,这样子好舒服。”
    “如果又有了怎么办……啊……”纪霭配合着丈夫的抽送细声娇喘。
    “有了就生,再来一个大胖娃娃也不怕。”
    邵滨海不再说话,他是满头苦干类型,而纪霭怕吵醒儿子,也咬着唇,只有偶尔溢出几声哼哼唧唧。
    层层湿滑软肉密实包裹着自己蠕吸,邵滨海没多久就缴械投降。
    纪霭也颤着肩,细细呜咽出声。
    突然一声孩童大哭惊醒了床上两人,纪霭急急忙忙起身,在床柜上抽了几张纸匆忙擦去私处的白浊:“我去看看杉杉。”
    她把睡裙套上,也来不及穿底裤,就跑回主卧。
    小男孩嚎了那一声后倒是没继续哭,许是做噩梦了,嘴里说着胡乱的梦话。
    纪霭捂了下他的额头,没发烧,但发现小孩用嘴呼吸,鼻子呼哧呼哧,像是有鼻涕轻微堵住。
    邵滨海躡手躡脚也走进来,把纪霭落下的底裤放到床边,用气音问:“仔仔怎么样了?”
    “下午我接他的时候,老师说他今天打了几个喷嚏,有些鼻水,可能是感冒了。”纪霭把小孩踢开的被子拉回他身上盖好,拍了拍,再对打哈欠的邵滨海说:“没事,你先去休息吧,我看着他就行了。”
    “好,辛苦你啦。”邵滨海搂住她,吻了吻她的唇。
    纪霭先去洗了洗下身。
    花洒喷出的水柱刺激着她还未纾解快感的肉珠,她探了手指进甬道内,将滑腻的液体抠出来。
    她擦干下身,看着镜子中的自己,脖子上的红痕明显刺眼。
    她问自己,纪霭啊纪霭,看看你自己都干了些什么事啊。
    从浴室出来,纪霭走去厨房接水喝,经过次卧时,里面已经传出细细鼾声。
    回卧室后她睡到儿子身边,背着小孩按开手机。
    有一条未读,是半小时前黎彦发来的,问,杉杉妈睡了没有。
    纪霭没回他,删了聊天记录。
    后半夜,邵杉杉因鼻塞反复醒来,是很不舒服了,一醒来就呜呜嗯嗯地哭。
    他一哭,纪霭就爬起身哄他,抱着他在小卧室里来回走。
    一夜未眠。
    第二天早晨,邵杉杉鼻水滴滴答,但精神还可以。
    纪霭跟王老师请了假,煲了白粥,让儿子吃一些之后再给他喂了药。
    九点多邵滨海醒了,他去亲邵杉杉,说快点把感冒传染给他,仔仔就会好起来啦。
    纪霭一整天都在家里陪儿子,等丈夫下午离家时,她给黎彦小号发了短信,问他吃过饭没有,过一会黎彦回她ok,她再打了电话过去。
    “杉杉感冒了,可能这几天都会请假。”睡眠不足的纪霭今天哈欠连连。
    “好,你自己也要注意身体。”黎彦在自己办公室里,手指间旋着钢笔。
    “对了,能麻烦你一件事吗?”
    “嗯?说麻烦这么客气?你说。”
    纪霭回头看看在沙发上睡着的小孩,才低声说:“我的戒指不见了,不知道是落在公寓,还是在超市丢了……如果你这两天有空,能不能抽空去公寓帮我找找看?”
    钢笔停住两叁秒,又转起来。
    “……行,我今晚下班有时间了就过去看看。”
    “嗯,谢谢。你忙吧,过几天见。”
    “好。”
    挂了电话,黎彦把钢笔放下。
    拉开办公桌右手边第二个抽屉。
    抽屉的边角躺着一枚素金色戒指,上面镶嵌的小钻在抽屉里显得黯淡无光。
    昨天纪霭先走,他晚十分钟准备离开,在门口墙角处拾到了她的婚戒。
    黎彦捻起戒指,翻来覆去看了看。
    再丢回抽屉里,把抽屉关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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