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语老师感慨说:“学生们总是说毕业后常回来看我们,结果两三年后,就像消失了一样。”
    “嘿嘿。”李琪琪只好傻笑。如果不是想进学校玩,她可能也不会回来看老师。
    “你倒是特别,毕业四五年了吧?”
    “是嘞,老师。”
    李琪琪和英语老师寒暄了一下,于鲤就在外面等她。
    不久,她就离开老师的办公室。他今年还是带高三班级,忙碌得很,
    李琪琪和于鲤便在熟悉的校道上闲逛。
    李琪琪依旧觉得她居然和他真的在一起了。
    他们闲逛到中途,迎面碰上了他们初三时的班主任。
    “老师!”李琪琪叫住了她。
    七八年过去,初三班主任除了生了二胎,眼角多了些鱼尾纹,并没有太大变化。
    班主任推了推眼镜,在想眼前的两个人是哪届的学生,眼熟是眼熟,就是记不得名字了。
    老师说学生无情,其实老师也是。这不,很少有老师能记得每个学生的名字。
    “老师,我是李琪琪,初三五班的!”李琪琪也发现这种相对两望,还挺尴尬的。她其实同样只记得之前会叫她班主任,全名忘了。
    “我是于鲤,和李琪琪当时还同桌过。”
    她眯着眼看了他们好一会儿,才猛然想起来。
    “我记起来了,我们班当时最好看的小男孩!”
    老师对于他们其实还是眼熟的,但是每年那么多学生,要记住每一件事真的比较困难。
    “吼,最好看的小男孩。”李琪琪微微撞了撞他。
    于鲤听到老师这么夸他,有点不好意思,耳根都红了。
    “李琪琪,小胖妞。女大十八变,漂亮到我都认不出来了。”
    小胖妞李琪琪脸上泛出尴尬笑意。
    “你们两个现在是一对了吗?”班主任这才意识到他们距离超乎了一对朋友的距离。
    李琪琪和于鲤刚刚见到班主任。她下意识想松开,但是于鲤没有放手。
    她这才反应过来,她都毕业那么多年了,还怕个什么劲儿。
    “你们两个回学校干什么?故地重游?”班主任在努力回想起有关这两个人的故事。
    李琪琪说着一些大人常有的客套话:“我们回来想看看老师们嘛。”
    “想起来了,当时于鲤和你当同桌后,成绩下降得可多了。”班主任应该很久没有与旧日学生说话,恰巧课也上完了,和他们瞎聊起来。
    “有这回事?”李琪琪都记不得太清了。她看向于鲤,于鲤耳根都红了。
    “你们那时候天天上课玩五子棋,还以为老师们不知道?”班主任终于打开了记忆的阀门,往日回忆越想越多。
    “当时我觉得李琪琪应该会监督于鲤,才把你们调到当同桌的。”班主任敲敲脑袋,道:“我当时还让李琪琪帮我看紧你,不要让于鲤分心到学习之外的事情上。”
    “有这回事?”这下轮到于鲤看李琪琪了。
    李琪琪确实没和于鲤说过班主任试图让她看紧他。毕竟也没见过搞暧昧这种看法。
    李琪琪一开始就觉得自己可能会喜欢上本班最好看的小男孩。作为一个非常了解自己的女孩子,她是不想和他同桌的。
    于是李琪琪还找了曲婷婷,想换位置,变成与她同桌。
    曲婷婷便撺掇她去找班主任问问。
    既然如此,李琪琪便鼓起勇气去问班主任。还记得当时,她是这么扭扭捏捏地到办公室,一个人。
    班主任的办公室里没有其他学生,李琪琪便问:“老师,请问我可以不和于鲤同桌吗?我想和曲婷婷同桌。”
    班主任表情有些奇异的变幻,唇角微动,说:“你想换我是没意见的?不过你需要先问问于鲤的意见。”
    “啊?”李琪琪心想换同桌还要征求当事人意见吗?不过她也不敢杠老师,只是和班主任说:“那我待会儿问问他。”
    “他不就在你身后吗?”
    李琪琪毫不设防地回头,看到了一字排开的八个低着头的男孩子,其中一个于鲤正看着她,目光沉沉。
    而其他男生则是在偷笑,笑被嫌弃的于鲤。
    李琪琪:“……”绝了。
    她飞快地和班主任说:“老师我先回去了!”
    跑得不够及时,还听到班主任在骂他们一整个宿舍的男孩子:“半夜聊天就算了?你们还被你们教官抓到扣分,还被告状到我这里来!”
    李琪琪不知道自己该笑还是为自己尴尬。
    她一回教室,曲婷婷就问情况如何。
    李琪琪摇头,也不知道。她忐忑不安地坐在位置上等于鲤回教室。嫌弃别人,还被当事人知道,确实挺尴尬的。
    于鲤回到教室时,脸色很臭,毕竟应该被班主任臭骂了一顿。
    李琪琪看他眼眶极其水润,把纸巾推过去给他,小心翼翼地说:“给你用。”
    “我又没哭。”于鲤暴躁地推回她桌子上,又对她说:“你看清楚点,我哪里像哭了。”
    “我是给你擦鼻涕的!”李琪琪才不承认自己以为他哭了呢。
    “哼。”他脸色更臭了,是个幼稚臭脸男孩。
    “于鲤诶,我可以不和你同桌吗?”李琪琪低声下气地问。
    “不可以。”他回答倒斩钉截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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