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黑眸里隨一些波光,花焰情不自禁想去探看。
    探看着,探看着,就又吻到了一起去。
    两个人的呼吸都很凌乱,也很热切。
    这几曰也不是头一回这样,毕竟是戛的喜欢,又憋了这么久,谁也抵抗不了想和对方亲密的念头,奈何近曰都在赶路,两个人的听觉又都实在好,没办法在犹如众目睽睽之下做点很过激的事情,只能胡乱的点火,又强行让它平息下去。
    但现在,因为陆承杀的院子位置较偏,几乎听不见什么多余的杂声。
    天地间,仿佛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于是亲吻就变得更加肆意。
    陆承杀也觉得自己差不多快忍耐到极限了,他一边把她按进怀里吻,一边情不自禁去抽她的衣带,十分谨慎又很小心。
    然而她似乎浑然未觉,也没有半点要抵抗的意思。
    陆承杀大着胆子,把她的长裙从肩头剥开,随后呼吸一滞。
    她今无賴里衣。
    花焰感觉到肩头微凉,顿时有些紧张,十分配合地把手臂从外裙里挣了出来,然后她紧张地腿都绷紧了,也抬手去解陆承杀的。
    这事说来长,但做起来也不过是一瞬间。
    两个人的唇甚至都没有分开,还如胶似漆黏在一起。
    陆承杀顺手便拉下了床帐,掩住床榻间不为人道的风光,方才褪下来的衣衫被一件件丟到了外面,直到最后一件还沾着女子体溫的肚兜。
    这次可没有阴相思的红烛了,甚至天都没有彻底黑下来,床帐外面还能看见明亮的天光,里面则被遮得只有隐约的薄光。
    花焰很快就满狀干了,她又羞又燥,还有,毕竟上一次已经几乎是两三年前了。
    她所能看见的光,被陆承杀挡了个彻底,他长发垂了下来,隐约也有汗。
    花焰用细白的手指攥紧身下的床褥,胸前紧张地起伏着。
    陆承杀握住她的一只手,靠近她耳边,也很紧张地出声询问,问的花焰更加羞燥,她实际经验并不比他多多少,只能细声软语又略带恼怒地要他别问了,继续就是了。
    不过,临了,她还是忍不住道:“……你温柔一点哦!”
    陆承杀在她耳边用鼻音忍耐道:“嗯。”
    其实不用她说,陆承杀也会十分温柔,只是他温柔归温柔,也未免也太久了点......而且要的次数也未免太多了点吧!
    花焰一开始还没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毕竟头一回她也没觉得如何,总归不是第一次,得了趣之后她自己也有享受,虽然陆承杀缴械时,她还是忍不住蹬腿想捶他,但总归可以承受......
    于是在陆承杀低声在她耳边,非常不好意思地问她能续一次吗,她十分爽快地答应了。
    之后他一连折腾了两回。
    幸好四下无人,不然光是床架死命摇晃的声音,就足够令人无地自容的了。
    花焰像被从水里捞出来,身上全是热汗,还有陆承杀留下的痕迹,他碰一下,她身子都开始跟着颤,只觉得整个人都不太好了!
    偏偏陆承杀还意犹未尽。
    外面天都快黑了,夕阳那最后一抹橘光,透过床帐缝隙染在陆承杀眉宇间,他平素略有些冷淡的眉眼这时候也再不负平静,黑眸里似乎都燃着火光,灼人极了,仿佛不知是谁把七情六欲都打翻进了里面。
    他身上仍然有伤痕。
    热汗沿着结实又宽阔的胸膛往下淌,极具力量感的腰腹肌肉分明,花焰刚才摸过,比想象中还要有料,她心、情越发复杂!
    他凑过来吻她,碰到的地方都起了一层电。
    怎么办嘛!
    花焰也没有办法!
    他又在她耳边,用那种声音问她。
    她真的很难拒绝他……
    而且说到底,花焰也是真的很喜欢跟他亲密,哪怕有时候难免酸痛不适,有时又过于刺激,使得她哭喘不止。
    可……还是喜欢。
    于是彻底折腾到了天黑。
    ***
    原本他们是打算随便逛逛,陆承杀就去见陆镇行的,然而这一耽误,就耽误到了早上。
    陆承杀走的时候,花焰甚至没怎么留意到,只昏睡着感觉到有人替_上衣服,又拖了液被角,然后轻手轻脚地出去。
    她在陆承杀房间里睡到曰上三竿,也无人打扰,最后还是被饿醒的。
    陆镇行也想知道为什么陆承杀明明昨天中午便到了,硬是拖到第二天早上才来见他,但他问不出口,只能在陆承杀前来时,一副淡淡并不在意的模样应声。
    陆承杀长发微湿,整个人都显得睛神利落,眉眼间是時之欲出的高兴。
    陆镇行感觉到了一丝安慰。
    他这一生冷肃惯了,也就是陆怀仙在的那十来年脾气和缓,现下让他说两句软和话,也很难做到。
    此时看着陆承杀,说不愧疚是不可能的。
    回来之后,陆镇行也在反思,为什么知道是魔教做的恶事,他可以毫不犹豫杀上魔教,然而换上其他正道门派,他就不会这么想。
    因为是魔教一所以理所应当被迁怒,这样的念头到底是什么时候起的,连他自己也说不清楚。
    是非曲直自有天理,确实不应该仅凭出身就妄加迁怒。
    正道也会做错事,魔教也会做善事,不应因为是正道就刻意放过找理由开脱,也不应因为是魔教而不分青红阜白将罪责^推到其头上。
    道理虽简单,接受起来却很难。
    他固执了这么多年,让他一下子完全转变过来委实有些不易
    陆镇行在心里叹了口气,拿了放在一^的黑匣子,递给陆承杀。
    陆承杀不明所以。
    陆镇行道:“给你的。”
    陆承杀自然只得接过,接过时听见陆镇行咳嗽了一声,道:下次带着她一起过来吧。
    陆镇行话音未落,就看看他外孙那往日面无表情的脸上突然有一丝泛红,连神情都变得不太自然,透着些不好意思,生动得几乎不像他。
    陆承杀接过匣子,点头道:“嗯。”他想了想,又道,“您别凶她。”
    陆镇行:“...... ? ? ? ”
    陆承杀竟然还在道:“她很柔弱的,是……语气不好意思中又透出了一丝开心是我的妻子。”
    行莫名起了一身鸡皮疼瘩,有—瞬间怀疑眼前这个人真的是陆承杀吗?
    还是有什么奇怪的人夺舍了他的外孙?
    总之他挥挥手让他赶紧走。
    陆承杀抱着匣子,倒也不急于打开,他看着天光想了想,拐去膳房要了几盘膳食,又想起她临睡前,身上黏腻的模样,嘱咐送桶热水来,才又回了自己房间。
    他回去时,她好像刚苏醒,正揉着肚子坐起来。
    一见陆承杀手里拿着的笼屉,花焰顿时眼前一亮,道:“你什么时候也学会了从膳房拐帯啦!”
    陆承杀总不好说他是理直气壮要的。
    笼辰里放了三荤两素,异常丰富,食物散发出勾人食欲的鲜香。
    花焰爬起来简单洗漱过之后,便准备开动了,菜都是刚出锅,还冒着热气,因为是自家门派,每盘都分畺十足,花焰握着筷子毫不犹豫大快朵顿起来。
    吃了一会,她察觉到陆承杀就在一旁看着,仿佛她吃东西也是什么有趣的画面。
    花焰不禁道:“你也一起吃啊!”
    陆承杀这才想起自己也没吃。
    只是他吃两口,就又要去看花焰,闹得花焰还以为自己脸上沾了什么东西。
    陆承杀摇摇头道:“没有。”
    花焰奇道:那你看什么!”
    陆承杀实话实说道:“想看你。”
    花焰脸上一红,道:“......昨晚还没看够吗?”
    陆承杀不说话,只是脸微微红了。
    花焰吃饱了之后,身上还是难免有点酸涩又有些黏腻,但总归口腹之欲满足了,她便想问问陆承杀哪里可以沐浴,正想着听见外面有人敲门,陆承杀出去一趟,回来便带了一桶热水。
    把桶放下,他就要出去。
    花焰随口道:“......你不出去也可以。”
    陆承杀脚步一顿,真就没出去。
    花焰想着反正她哪他没看过,干脆直接脱了衣衫泡进去,水温刚好,她舒舒服服洗了个澡也没管陆承杀,泡在里面仿佛连酸软都缓解了,只是……她还是脸有些红。
    洗干净就不想穿脏衣服了,于是花焰直接找陆承杀索要了一套。
    陆承杀的衣服对她来说还是过于宽大,手指都只能探出一点指尖,不束腰带只觉得里面空空旷旷,束了腰帯又显得她腰肢尤其的细,其他地方却过于宽松,比如肩膀就在不时往下滑,衣服整体十分不协调,怎么穿都怪怪的。
    花焰正举着袖子,想着问陆承杀有没有小点的衣服,就又被陆承杀从后面抱住了。
    她不由问道:“怎么了?”
    陆承杀没有说话。
    肩膀上那块衣服又往下滑,范焰有些无奈地伸手想再次拽起来,然而还没等她手碰到,陆承杀的唇已经覆盖在她肩膀的肌肤上,花焰顿时一抖,电光石火间,她悟了。
    “你不会还想——”
    “……嗯。“”这声音略帯一丝赧然。
    花焰震惊:“……!?”
    他精力也太好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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