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不是致命伤,仍无法改变这六人之中曾有人企图勒杀绫子的事实啊hellip;hellip;我们默默相互窥探的视线,正切实地表达着这份惧意。
    刚才我也说过,关于这件事,我们原本定打算略过不提的。的确,乍看之下,这像是件杀人未遂案;不过,我们终究判定此为犯罪的可能性极低。为什么呢?因为我们怀疑勒颈之人是否真有杀意。你们六人之中,没人有杀害她的动机。rdquo;
    有没有mdash;mdash;rdquo;蓝迪rdquo;(=我)忍不住开口询问:你们怎么会知道?rdquo;
    很简单。在lsquo;鲜鸡屋rsquo;邂逅以前,你们之中并没有人认识绫子。唯一例外的是亚兰middot;潘赫先生,但他也是在当天午餐时才与绫子相识的。在此之前,他并未有过与绫子接触的记录。rdquo;
    不,这正是我想问的,为什么你们能断定没人见过她?rdquo;
    当然是因为我们调查过。rdquo;
    说调查,也才经过两天而已啊!我不知道你们在这段时间内做了多么详尽的调查,但短短两天之内,要查遍她出生以来十九年间的所有轨迹,是不可能的。就算你们再怎么神通广大,也会漏掉一、两件她的过去吧?rdquo;
    苫先生mdash;mdash;rdquo;戴夫停顿片刻,似乎是在思索该如何对我说明,又像在怀疑自己可有为我说明的义务。你的英文很流利啊!要是我不知道你的来历,肯定会误以为你定日裔美国人。你大约花了多久,才练到这种程度?rdquo;
    大约八年。rdquo;
    假设你完全不会说英文,却被要求在一星期内学会与现在同等水准的会话能力,你认为办得到吗?rdquo;
    所谓的不会说,是哪种程度的不会说?rdquo;
    完全不会说之意。就当成连ABC都看不懂、不会写的阶段好了。rdquo;
    也就是从零开始?rdquo;
    对,而学习期间只有一星期。rdquo;
    那绝对办不到。rdquo;
    是啊!我也这么认为,因为能达成这种lsquo;奇迹rsquo;的程式并未流传到一般社会上去。不过我们却拥有这种程式。rdquo;
    我不太懂你的意思。rdquo;
    我的意思是,我们办得到。我们拥有组织自行开发出来的技术与知识。举个例子,我们能让过去从没说过半句俄语的人,在一星期内学得与母语人士相等程度的会话能力。
    我不相信,你一定是在唬人。rdquo;
    我从前也不相信啊!直到自己真的凭着那个方法学会俄文及中文。rdquo;
    我原想开口反驳,却一时语塞;因为我总算领悟戴夫透过这个例子暗示着什么,而他似乎也明白我已接收到这份间接讯息。
    没错,同样的道理,我想你应该明白了。你认为我们的情报网及调查能力与警察相同,所以得出lsquo;不可能于两天之内查得全部rsquo;的结论。然而事实上,两天已经绰绰有余,足以让我们编辑出正确无比的档案。rdquo;
    连一般人的个人资讯都行?rdquo;
    正相反,因为是一般人的个人资讯,才办得到。当然,我们并未使用lsquo;禁招rsquo;mdash;mdash;比如施打药物让你不省人事,再从你身上问出情报之类的。假如你有此顾虑,大可放心。rdquo;
    我的背脊突然感到一阵凉意,总觉得自己不知天高地厚地问了些不该问的事;下次还是保持沉默为上。
    回到正题吧!rdquo;戴夫微微地点了点头,似乎肯定我的明智之举rdquo;。总之,你们之中没人有杀害绫子的迫切动机。地震当天,你们碰巧以lsquo;鲜鸡屋rsquo;客人的立场齐聚一堂前的十九年间,没有任何人与她接触过,甚至靠近过。我敢赌上我们组织的威信断定,一个也没有。rdquo;
    戴夫缓缓地走近哈尼rdquo;(=亚兰)背后。
    这么一来,杀人动机是不可能产生的。勉强说来,只剩下这位亚兰middot;潘赫在相识后的半天之间对她产生任何负面感情之可能性,但这也不太可能,因为他们当天始终保持极为友好且亲密的气氛。rdquo;
    但现实上,确实有人干下了这档事,对吧?rdquo;满脸不悦的贾桂琳rdquo;(=蓝迪)依然双腿大开,不雅观至极。那个日本小妞的确被勒过脖子吧?那种状况下没别人介入的余地;既然这样,当然是咱们六个人中的某人干的啊!rdquo;
    确实如此,应该是这六人中的某人所为。不过,我刚才也说过了,很难想像该行为是出于杀意。rdquo;
    这哪说得通啊?既然用了她的围巾勒住她的脖子,当然有杀意啊!你说没动机,但现在这个年头,没动机就杀人有那么稀奇吗?肯定是有那种特质的人混在这里头!rdquo;
    那也不可能,柯布莱先生。包含你在内,在场的六人都没有进行不特定杀人的特质或心理背景。rdquo;
    听你一路讲下来,好像你们是全知全能一样,但谁知道实际上有没有?当然啦,俺知道自己绝对不会干不特定杀人之类的蠢事,但其他的五人可就不晓得啦!说不定平时戴着正常人的面具,真面目却是个冷血的大坏蛋咧!至少你没任何根据来断定他们绝不是这种人。rdqu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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