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她挑来挑去竟挑上太子,想入东宫为媵妾,她异想天开有一天太子登基为帝,她便是后宫最受宠的嫔妃,到时她就能压嫡姊一头了。
    黎大夫人当下觉得被打脸,叫黎玉仙哪边凉快哪边待着,黎太傅身为太子的老师,他的孙女岂能与人为妾,尤其那还是东宫太子,他们丢不起那个脸。
    不过黎玉箫倒是订亲了,对方是国子监祭酒的小孙女,说好了春阗放榜就过门,如今就等着迎娶了。
    「姊姊、姊姊,我看到你了,你也来瞧大哥游街吗?」十三、四岁的肤白少年一头汗的冲进厢房。
    「笙哥儿,慢一点,都几岁了还这么毛躁,别碰到你姊姊」张蔓月变得爱唠叨,手里抱着两岁大的红衣女童。
    「姊姊,抱抱。」小姑娘伸手讨抱。
    「哎哟,我们筝姐儿越来越漂亮了,像朵花似的。」黎玉笛捏捏幼妹的小胖手,和她玩脸蹭脸,她就高兴的咯咯笑。
    「别玩了,两姊妹还胡闹。」看着年纪相差悬殊的女儿,张蔓月有些欢喜和难为情,面上发矂。
    在女儿的妙手回春下,身体康复的她意外又有了,但是年岁已大不好再生,本想拿掉的,可儿女都让她留下,有哥哥姊姊顾着怕什么,她想想也对,就生了。
    筝姐儿是四个孩子中最幸福的一个,一出生就在福窝里,没吃过苦。
    「娘,您要来怎么不跟我说一声,外面人挤人的,万一把筝姐儿挤伤了可不好,这酒楼是我婆婆给我的,在这儿看多清楚呀!一目了然。」可惜箫哥儿已经走过去了,下一回就看茎哥儿的。
    「我也没想到人这么多,想着看两眼就走,谁知差点走不掉。」要不是小儿子一直按着她往里走,说是看到姊姊了,她还不知被人潮挤到哪去。
    「娘,我就说我眼睛好嘛!姊姊那颗肚子那么大,一看就是快生了的样子,我都怕小外甥喷出来啊,娘,你干么打人,我说的是实话!」黎玉笙揉着被打的脑门埋怨。
    「呸呸呸!胡说八道,你姊才九个月多几天,哪有那么快就生叹?闺女,你额头在流汗」不太对劲。
    「娘,我好像要生了」宫缩得厉害。
    听着岳母一家闲话家长的皇甫少杭忽地一惊,脸色发白的抱起妻子。「阿阿笛,你怎么生」
    「回府生。」这个呆子。
    「好。」
    话语才落,皇甫少杭不走楼梯从窗口一跃,几个起落就纵得老远,一路施展轻功回成国公府。
    黎玉笛生得很顺利,两个时辰后生下一对龙凤胎。
    「为为什么是两个?」不是说只有一个。
    当娘的虚弱一嘲,「我故意骗你的。」
    看着两个皱巴巴的小红包子,皇甫少杭咧嘴傻笑。
    多年后,在黎玉笛的药物辅助下,当今皇上成了史上最长寿的皇上,他熬死了太子,五皇子也等得重病不起,等皇上不想当皇上时已经七十岁了,禅位给那位据说活不过二十五岁的九皇子陈王。
    而太上皇又活了二十多年,寿终时九十七高龄,太子、五皇子都死了,喜欢的孙子也没几个活过半百,他临终前泪流满面,后悔活得太长,身边在意的人一个个都走了
    什么长生不老药,下一次他绝对不吃了。
    后记
    阳台外的鸟巢 寄秋
    秋发现一个很奇怪的现象。
    从以前就有很多班鸠来秋家阳台筑巢,秋家是透天厝四层楼房,一层楼只有两个房间,所以前后各有一个阳台。
    之前秋在四楼阳台看到班鸠筑巢,没多久生下两颗蛋,秋很高兴就常去看,可是有一天瞧见少了一颗,但不久之后另一颗蛋成功胜出小班鸠。
    秋以为这一只总养得大吧?可是没几天就看它跌在巢外奄奄一息,听说母鸟闻到幼鸟身上有人的味道会弃养,秋还特地用筷子小心夹着送回巢内,结果没过两天,发现幼鸟还是死在巢外。
    然后没多久又有一对班鸠在秋家三楼的阳台筑巢,一样下了两颗蛋,秋隔着窗户看着成鸟在孵蛋,感觉特别温声。
    因为阳台有种花,所以窗户一天至少要开一次浇花,之前几回成鸟都没飞走一直坐巢,后来有一天突然飞走了。
    从那天起,秋就只看到蛋没瞧见鸟,两颗蛋孤伶伶的在巢里,看得秋好难过,它们又没机会出生了。
    秋常想,不坐巢就不要生嘛,要不别来秋的窗台筑巢,每次一看到有蛋在的弃巢,秋的心里真的很酸,那也是生命呀!为什么生而不养?
    然后今天秋又在后窗台看见有班鸠在筑巢了,还没有下蛋,秋在想要不要干脆先毁了巢,省得又有生命无法出生,再难过一回。
    可是秋不忍心,毁了巢,或许它们还会再筑一次,直到把蛋胡乱生下,到那时可能更不想坐巢了,直接扬长而去。
    班鸠呀班鸠,你们只喜欢鸠占雀巢,却不想守巢是吧!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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