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曾将白天视为洪水猛兽,因为日出,不仅吞噬了黑暗,还吞噬了自己。
    我曾痛恨将我困住的碉楼,不出几米,又走进了门口到庭院的循环,是它让我变得了无生机。
    但我躲过了战争、葆住了青春,等到了前来开锁的人。
    可为什么是他?
    因为他是最后一位和陈家有关系的人吗?
    或许不是,可能是因为他今生注定会和她有关系吧.
    陈江月看着镜子中的自己,在七十年前的记忆中翻箱倒柜地找寻他的影子,似乎有那么一个身影是相似的,但是那道身影却像清晨的云雾,缥缈不见踪迹。
    多数是她曾经从未驻足过的相遇。
    虚掩的浴室门被推开,陈近生的大半身影在镜子中逐渐放大,他只穿了件白色背心、着平角内裤,搂了上来,带着刚从被窝里钻出来的温度,是拔步床上的清凉,但是他的掌心却是火热的,连同喷洒在她脖子处的呼吸都让人热得口渴。
    还有他凸出的重点不能轻易让人忽视。
    她往后靠在他胸膛上,“昨天晚上我做了一个梦。”
    他手掌带火,摸上她肌肤微凉的腰,捏了捏她肚子上的肉,用自己手掌反复丈量,“什么梦?”
    “嗯梦见你变成乞丐了,可惨了,什么都没有。”是啊,很惨,梦里那位军官被炸得尸首分离,拼都拼不回去,浇在土里的血就像那张拔步床上的红色暗纹,像血泼上去的,很无情的一种泼法。
    “梦都是相反的,现在的我很富有,有我的敬爱的小姑,有我疼爱的小月亮,还有碉楼里会藏起来的可爱鬼。”
    陈近生顺着她脑后的长发安抚,噩梦会随着他的指尖被梳走。其实他不太在乎梦里什么模样,他听着,手上忙着,又摸上她双肩悄悄摘掉那件睡裙,裙子很丝滑,布料都堆在了脚边。
    陈江月看着镜子里他的大手揉捏着她的胸乳,透过镜子反倒有一种置身事外偷窥他人媾和的羞耻感,不过她喜欢,看着他像个醉酒的酒鬼趴在酒坛子上不断索取,在她脖子上舔吻。
    他嘴唇都感受到她说话喉咙震动的声音,“让我看看嘴巴有没有肿?”
    他环着她的身子将她调转过来,手依旧在她背上游走,不明所以地乖乖凑上了嘴唇。
    只见她端详了一会,揽着他脖子亲上去,那种凉意是从舌根透到心底里去,她勾起他的舌尖,扫荡他的舌根,颇有种快刀斩乱麻让他拜倒石榴裙底的错觉。
    陈近生似乎是感受到了,她这次回来之后的不一样,主动权总是在不知不觉中就被她窃走,在仰吻的那个人实际上是他。
    朱唇微张,银丝牵引。
    “我就说嘛,说话怎么会那么甜,原来是偷吃了蜂蜜,竟然没被蜜蜂蜇到这张嘴皮子。”她感受到了那只作乱的手溜进何处,溪流因为他湿了,情动的时候小腹那种微微下坠的痒意,玉门若有若无的因为空虚而张开了口,她主动抬了胯,坐上他的手指。
    指腹的紧致压迫感另陈近生眯了眯眼,“小姑~你不知道,有些地方它要肿起来是需要一些诀窍的。”
    有些人笑起来耳朵是会动的,就比如陈近生,他笑起来大耳朵会微微往上拉,耳垂一点一点的往上红,还有他未经打理的头发,被他随意的拨在脑后,有些瘦了的脸苹果肌也会上扬,眉毛舒展,脸上却还是八风不动的伪装,他是肉笑皮不笑,故作镇定等着那个带有禁忌意味的称呼调戏他。
    陈江月的手沿着他凹陷的背脊溜进他的平角内裤里,将有些紧绷的内裤掀了下去。
    邪恶地拍了拍陈近生的翘臀。
    以前她出去总被陈宗林揍,是因为总是直勾勾凝视着那些官太太们的寻欢作乐,看得眼珠子都要掉出来的那种,但也仅限于看而已,真正让她乐不思蜀的当是眼前人。
    “那大侄子让小姑长长见识呗?需要什么诀窍小姑能帮就帮。”多么理所当然的帮忙,长辈对晚辈那种。
    他就要闹下去。
    将自己的背心掀起来,把她从头罩到屁股装进自己衣服里,现在他们是穿一件衣服的人了。
    抱着她的腿根将她整个人抬了起来,抬起他的小祖宗,狠狠的进入。
    将她悬在情欲的高空,够不到地面也摸不到天花,只能紧紧依靠在他身上与他水乳相交连连踹息。
    凤凰木的枝条偶尔会探进小窗里一睹为快,有时又会被突如其来的秋雨刷落一地的火红花瓣。
    一场秋雨一场寒,中秋之后天上的白云飘得更高,取而代之的是肆意飞翔的风筝。
    秋高气爽,正适合出游。
    “都怪你,搞这么久,你看让别人久等了。”陈江月拉着他赶紧往公路边走。
    如今侨乡此处的碉楼星罗棋布的散落在田垄边,田园阡陌就像串联每一栋碉楼的项链,他们走在青石板小径上,垄边的第二季水稻还在迎着秋风生长,沙沙的,和陈江月的裙摆陈近生的裤腿被吹向了同一个方向。
    眼看离小车越来越近了,她身上这个人形挂件却越来越重了。在她心里出事前也就半个星期没有见到他吧,但实际上期间的等待是在两年多的时间里拉锯。
    她挠了挠他手心,行吧,自己的大侄子,宠着呗。他爱当人形挂件就由他去。
    只是这挂件逐渐往失控边缘发展,在家里的时候她还没发觉,出来之后才有明显感觉。
    有些人的手是彻底长在了她腰上,以便他能在人多的商场里能够一把将她捞回来,就像等主人回家的黏人奶狗一样,不对,他是超级黏人的糯米糕。
    上着扶梯,陈近生自己往下退了一阶,刚开始还好,只是用脸蹭在她的头发上,他好像发现了什么了不得的味道,开始蹭她的脖子,吻她的手背,隐君子发作。
    “陈近生?你注意点影响,这里是公共场合。”她把垫在肩膀上的下巴摇开,赶紧推着购物车离他远一点,按着列好的清单检索商品,头脑清醒的不需要任何人帮忙。
    “那我们去私人场合。”他追了上来,在一排没人的牛奶冰柜前正面抱着她,成功挤走了她手里的购物车。
    冰柜的冷气很凉,能斜斜的吹到脚裸上。
    她索性趴在他胸膛上,摸着他的后腰,推着他往后退,两只黏在一起的无尾熊在亦步亦趋。
    “你今天怎么了?”
    “没怎么啊?你觉得我怎么了?”
    陈江月觉得他很像被遗弃然后又被捡回来的小狗,因为被捡回来了,兴奋的在主人家双脚间蹦蹦跳跳,又是舔脸蛋又是奶奶的嗷嗷叫,又因为得不到回应,小狗只好自己蹲在门口眼巴巴看着。
    “你不开心?”
    “我没有。”嘴皮子明显又敷衍得扯了扯。
    “因为这个清单不开心?”陈江月特意在他面前晃了晃那张纸条。
    “怎么会呢?我不开心又算得了什么。”
    陈江月有一下没一下地摸着他的腰、尾脊骨,这种肢体接触是会上瘾的,听着他的心跳缓缓加速,冰柜冷气也降不了他的温。
    陈江月把清单塞到他手里,踮起脚拍拍他脑袋,神态夸张又好笑,“小姑都不知道这些东西在哪里,大侄子能帮帮忙吗?脚好累啊,都不想走了,大侄子抱抱。”
    她直接软在他怀里,仰着脑袋找他撒娇。
    刚才被冷落的人终于找回了存在感,揽着她的腰抿嘴偷笑,大耳朵往上动了动。
    推着购物车的两位小姐姐似乎尬在了原地,这牛奶还买不买,她们的目光最初是被那个高大俊朗的男人吸引过来的。
    但是、但是他被叫“大侄子”?
    好看的男人竟然是孩童心智的智障?天妒英才啊!
    另个位赶紧拖走她的小姐妹,“说不定这是人家小情侣的情趣呢。”
    “是我out了,哥哥妹妹已经不香了,现在流行姑姑侄子。我的过儿在哪里?”如果真是小情侣又太伤狗心狗肺了——
    有些人就是太久没被依赖,他以为自己不被需要了、可有可无了  ,然后就别别扭扭的找存在感。
    陈近生:你怎么不念我身份证号?
    (哈哈哈你们的男朋友会这样吗)
    我觉得吃肉,肥瘦搭配更nice
    再过度一下,毕竟他们很久没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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