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源一向遵守承诺,他说会考虑她的建议,就真的有去考虑。不过碰巧A国数模和他的面试日期撞上了,张曼曼跑去星星家住,一连叁天叁夜都在开动大脑,无暇聊天,所以她只知道裴源有在考虑,但不知道他考虑的结果是什么。
    一直到下一个周二,她中午上完课后,跑去一家设计公司面试实习项目,裴源过去接她,她才知道他考虑的结果是愿意去面试。
    公司附近的咖啡店不少,富有小资情调,二人在拐角处找了家店落座。午休时间已过,店里没什么客人,舒缓的音乐充斥着每个角落,香薰的馨香混
    张曼曼照例在喝含奶量极高的拿铁,裴源则喝着万年不变的冰美式。她有偷偷喝一口他的冰美式,被那黏舌头的苦味冲得皱眉,裴源直发笑。
    她赶快喝两口拿铁,冲淡口中的苦味。随着苦味消散,她的眉头也渐渐舒展开来,“我都不明白,你怎么会喜欢喝冰美式。”
    他品了品冰美式,没感觉有她表现的那么苦,“挺好喝的。”
    “我不懂你,”张曼曼直摇头,突然想起之前的那番对话,话锋一转,指向他面试的事,“阿源,你去面试了吗?”
    她有点忐忑,M大交换很值得去,换成是她的话,她一定会去的。
    裴源不用想都知道她的期望是什么,她若不想让他出国,是不会苦口婆心劝他的。也正因如此,他百般思考过后,决定去参加面试。
    张曼曼所要求的“完全撇除她的因素思考问题”,他做不到。他已经不知不觉地将张曼曼划入人生规划中,他所做的任何一个重大决定,都很难与她无关。
    不过,降低她的影响是做得到的,何况她已经给出承诺了,她会等他。裴源没理由再去过分担心感情破灭的问题,他更多地从兴趣角度出发,得出的结论是,M大交换更吸引他。
    既然如此,摆在他面前的最佳选择,就是去了。
    裴源点头,“我去了。”
    张曼曼果然眉开眼笑,拉着他的手臂问,“怎么样?”
    她很兴奋,恨不得立刻把他打包送去交换。
    裴源不由失笑,她就这么盼着跟他分开啊,“我又不是面试官。”
    她瞥他一眼,看他笑盈盈的,根本是拿她寻开心,不满道,“我当然知道,我是问你感觉怎样。”
    裴源紧盯着她,他的眼睛不算大,但胜在有神,如同清澈到能映出树影的泉水,能轻易抓住人的心,“曼曼,你这么盼着我走?”
    张曼曼跟他一有眼神交流,就很容易心软,继而败下阵。她没法,开始东张西望,裴源不给她得逞,摁住她的肩,阻止她四处乱看。
    她唯有老实回答那个刁钻的问题了,“我没有,我盼着你好,你却老是想七想八的。”
    裴源对她的答案不是那么满意,非要再挖出点东西。他寻思着先旁敲侧击,提些让她心虚的事,她自然会说好听的话,“你的比赛怎么样?”
    张曼曼不明所以,不是在说他的面试嘛,怎么话题突然转到她那去了,“挺好的。”
    “有多好?”裴源说得冷静,实际上,他高估了自己的忍耐力,她刚说了个好字,他的五指就已经要攥成拳头了,“谁好?”
    他别扭得很,眼神飘忽,脸上虽然没什么表情,但是脸色很明显阴沉不少,拧巴得和麻花有的一拼。
    张曼曼顿时感觉男人的心思太复杂,问是他问的,醋也是他在醋。反正,她要再说是队友好,他可能差不多得磨牙了,张曼曼不想刺激他,“题目挺好的,不是那种很陌生的题目。”
    她这短短的一句话,跟汤圆一样圆滚滚胖乎乎的,足够圆滑,让人不忍下口。
    裴源的脸色缓和一点,攥着她的手,拨弄她细长的手指头,放弃暗示,改为明示,“曼曼,你知道我想听什么?你说给我听。”
    他深谙耍赖皮的秘诀,眼皮微微耷拉,目光向下,眉毛舒展,表现得好无攻击性,甚至还有点无辜。就这样还不够,非得时不时抬眼,飞快地瞄一眼张曼曼的表情,仿佛是在等她判刑,有那么点可怜的意味在里边。
    张曼曼最受不了他这一套,她以前不知道,和他在一起后才发现他这人小心机很多,只不过,他的小心机恰到好处,不会惹人讨厌。比如说,在床上做得太过火,她生气了,他就会黏糊糊地缠着她,使劲地讨好,弄得她没半点脾气可发。
    她纠结半晌,转头只见裴源满脸期待,唇角的弧度非常明显,她也就顺着他了,唇贴到他耳垂边上,呼出的热气裹着他的耳朵,“阿源,我最喜欢你了,不想你走,可是你太依赖我的话,我压力很大。”
    裴源很喜欢前半句,后半句多少有点冗余。他听到她说很喜欢自己时,心跳加速,越蹦越快,分分钟能跳上月球,然后她就给上了个急刹车。
    “后半句可以不用说。”
    张曼曼明白他的心意,他不爱听,如果可以的话,他恨不得时时刻刻都跟她做连体婴。然而,她还是希望两人之间有点距离,“我偏说,你不爱听,我也要说。”
    裴源无意跟她计较,想冷哼一声带过去,又不知想起什么,神色略显疲惫,伤感地说,“曼曼,如果你不喜欢我了,不要告诉我,找点别的理由骗我……”
    话未说完,张曼曼捂住他的嘴,“别说傻话,我不会的。”
    他的眸子异常沉静,里面浮着她的轮廓,“真的?”
    张曼曼坚定地点头,主动送上一个吻,“我会努力喜欢你很久。”
    裴源嗅着她的发香,心里安定下来,外界的纷纷扰扰似乎都与他无关了,此刻,他唯一念着的,是怀里的女孩子。
    周二晚的选修课算是水课,老师还没有点名的习惯,张曼曼有恃无恐,寻思着这周应该都不会点,就懒得回去上课,直接跟去裴源家玩。
    至于玩什么,不言而喻。
    一周没相约睡觉了,刚刚承受过重压,急需释放的张曼曼很激动。还在电梯里就开始揪裴源衣服,调皮地把手伸进他衣服下摆,学着葡萄藤一点点地往上爬。小指头依旧不老实,搔着他的侧腰,大有顺人鱼线滑下去的势头。
    裴源瞟她,算是种警告。张曼曼却根本不怕,反正到了床上,爽到受不了也是爽,她不吃亏。于是,继续肆无忌惮地乱来。
    进家门后,两人就迫不及待地脱衣,从玄关处蹭到主卧里,衣服差不多除了个干净。张曼曼和裴源对视,发现彼此的唇都异常红艳,漾着波光。
    她的眼珠子骨碌碌地乱转,像个扫描仪,把他上上下下都扫了一遍。原来还看得很好的,长腿窄腰宽肩,她熟悉得不能更熟悉了,按理说不该害羞的。然而,她还是羞红了脸,因为他那尺寸不小的玩意正翘首以待。
    裴源引导她去摸自己的阴茎。她现在轻车熟路了,蹭蹭发亮的头部,得意地听着他压抑的呼吸声,而后往后挪,时而轻时而重地套弄。
    “舒不舒服?”
    张曼曼学他往日说话的语调挑逗他,有模有样地勾他下巴。
    裴源作势咬她的手指头,她没躲,真给他咬到了。他没用劲,牙齿碰了碰,双唇吻住她的指尖,舌头舔弄她的指腹。
    她一惊,抽回手指,被这么一个小动作挑逗得脸红耳热,嗫嚅着,“你从哪学的?”
    裴源有点小得意,眉毛上挑,露出几分少年的活泼开朗,“跟你学的。”
    “你胡说。”
    “我没有胡说,”裴源拉着她倒在床上,大腿压着她的身体,尽量接近她,“你之前快高潮的时候,一直在含我的手指。”
    张曼曼闻言,恼羞成怒,立刻炸毛,恶狠狠地瞪他,“你再乱说。”
    裴源有时候也是小孩子心性,笑着抱紧她,硬是要说,“我说的是实话。你下面咬我,上面也……唔”
    张曼曼越听越不对劲,身体瞬间被涂上了层粉色的颜料。她一个激动,热血上头,冲动地用自己的唇瓣去堵他的嘴。
    裴源心里别提多高兴了,舌头伸得特别欢,面上却还挣扎了两下,眼神湿漉漉,仿佛是张曼曼欺负他一般。
    她努力地按住他的脸颊,和他唇舌交缠片刻后,对敌方的狡猾有所察觉,索性换了个更能有效击败他的方式。
    张曼曼灵活地爬到他腰间,双腿分开在两侧,臀部恰好坐到他小腹下方,抵着勃起的阳物。裴源懵了,丝丝快意传来,他没忍住,调整位置对准湿润的洞口,准备挺腰进入。
    关键时刻,他收获了来自张曼曼的警告,他不能不顾她的意愿,擅自闯进去,只好老老实实躺着,等待她发落。
    张曼曼就是有意磨蹭他,稍稍抬起臀部,观察了下套着薄膜的阴茎,握着它蹭蹭自己的阴蒂,再磨磨半分开的穴缝,不亦乐乎。
    她自己找乐子,总是能找到最对她胃口的点。敏感的小豆豆很容易挑起她的兴致,她就死命地按摩它,不一会儿,从她阴道口流出的热液不仅流了她一手,还漫到裴源身上去。
    她这么一通折腾,裴源喘得厉害,憋得难受,而且还很无语,感情她是拿他当成小玩具了。
    他试图跟她讲和,“曼曼,我想你。”
    张曼曼摁住他的肩,她没使劲,但裴源识趣地没有乱动,“你求我呀。”
    “我求你。”
    裴源很爽快,软言软语求她之余,不忘捻她的乳头,弄得她浑身一激灵,蜜液落下牵出的银丝全然沾他小腹上。
    他有所感觉,愈发难耐,表情无辜,有意诱惑她,“曼曼,你也想我吧。”
    她肯定是想的。下身黏成那样了,动一动就能感觉到那滑腻感,怎么会不想。
    张曼曼注视他的脸,本来是想观察下他这张帅气又清纯的脸,谁知看着看着入迷了,还心软了,不小心松了口。
    裴源如释重负,翻身换体位。他半跪着,把她的两条腿拉开,找个适合的角度,自上往下插进去大半。
    张曼曼捂住了嘴,可是她的动作不够快,没掩去已到唇边的呻吟。她低低地吸气,眼神迷离望向他。裴源还记得她埋怨自己太粗鲁的事,抚慰性地揉揉她的小腹,勾着晶亮的体液按摩看似撑到极致的穴口,待他感觉到她的放松,再让剩下的小半截完全没入,撑得她满满当当。
    她不是不喜欢结合的感觉,但他动得太快,缺少缓冲过程,就会影响她的快感。
    所以裴源有经验了,特意给她留点时间缓缓。
    张曼曼有意识地缩放阴道的肌肉,每一次挤压,都能叫她完全感受到他的存在。这种填满她身体的暖意,叫她餍足得眯眼,主动抬腰。
    裴源猜她适应了,强有力的律动撞得她的身子如秋风中的落叶一般,东飘西荡的。她明显在颤抖,双腿极力夹紧他的腰,花穴也越缩越紧,像是真的要咬住他。
    他不受她的影响,一心一意地深入她的花瓣。
    张曼曼的脚趾紧绷,体验着他有了点技巧的戳弄。他会找角度了,仔细地就着她的某个点研磨,再辅以大幅度的抽插,他总是大力抽出,又重重地插入,捣出源源不断的液体。
    任张曼曼的耐力再好,也被他细心照顾得喷了次水。她高潮时,人是迷糊的,乱叫一通,一会让他深一点,一会让他浅一点。裴源都不知道该怎么做了,干脆捅到最深处停下,慢悠悠地和她厮磨,顺便跟她开玩笑,“再深也没有了。”
    张曼曼咬牙切齿地挠他,但心里好奇,偷偷摸摸瞄了一眼,果然见两人的下体紧密结合,她的阴道口张到一个不可思议的程度,一缩一缩地吸着那柱身。
    这场面实在过于淫靡。
    她自暴自弃地埋头,是她太贪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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