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完,蒋明月便感到自己的腿被分了开来,他缓缓地进入,蒋明月觉得有点儿难受,遂推拒了两下,但等他动起来时,又觉得身体某处似乎很痒,拱着腰贴近他的身体,骂声转而变成浅浅的娇喘。
    陈续进出间觉得满足,心情也好,一只手扣着她的脑袋,一只手捏着她的酥胸,“老子大屌都要被你夹断了。”
    说完,又低下头去含她的乳尖,舌头在小山峰上打转,用力吸吮间,蒋明月只觉得自己的灵魂都被他吞下去了。
    她动情地勾着他的腰,两人贴合处又湿又黏,陈续冲撞数下,又猛然抽出,看了两眼张着腿的蒋明月,将手指插了进去,他的速度很快,蒋明月发觉他换成手时,紧张地叫了声,“不……”
    余下便是急急的叫声,喘气声,她双腿间蜜水泛滥,小穴吞吐收缩,咬着他的手指,难舍难分。
    “舒服么?手指舒服还是我舒服?嗯?”他把手指抽出来,将她适才难耐地搭在一起的双腿分开,狠狠地顶了进去。
    蒋明月才高潮过,又紧又热,他理智全失,臀部快速挺动,将刚才那两根指头放进自己嘴里含了含,又逼着蒋明月含下,在她的口腔里搅出一翻天地。Ⓨùzんàíωёń.©ом(yuzhaiwen.com)
    “上面跟下面一样舒服。”
    蒋明月被他弄得浑身无力,双脚踩在他胸前,软软地蹬了两下,微睁着眼睛看他,两人视线相撞,静默的,无声的,却剧烈。
    陈续握着她的脚,朝脚背上轻轻一吻,蒋明月哑然,半晌才撇过头去,黑发盖住她半张脸,露出羞红的耳廓,一点娇吟随之缓缓溢出。
    被浪翻滚,缠绵至死。
    次日清晨俩人双双迟到,临出门前,蒋明月又要陈续载她回家换衣服,一来二去,折腾了许久。
    不得不提令人最尴尬的是,在她家小区楼下,撞见了打不通蒋明月电话,又想送她上班的周宇琛。
    叁人面面相觑,周宇琛内心竟也十分平静,只淡淡地说道,“这边有家早餐店不错,本来想带你吃的。”
    语毕,蒋明月羞愧地要死,整张脸通红,憋了半天,没憋出一句话来,求救般看了眼陈续,他才不紧不慢地说,“哪边?我们也没吃,带我去买点儿。”
    蒋明月如获大赦,盛夏的初晨,太阳依然恶辣辣的,她背后出了一身汗,眼睛只看着地下,随即,后背被温热的大掌贴上,陈续轻轻推了她一下,自然道,“上去,我在这边等你。”
    “哦……”立刻,一秒也不肯停留地走了。
    周宇琛望着那个匆忙的背影,无奈地笑了笑,陈续见他眼神宠溺,心中反倒有一种骄傲之感,“你说哪儿的早餐好吃,带我去啊,我们也还没吃。”
    霎时,周宇琛回过神来,品味着那个“我们”,最后坦然答道,“这边我也不熟,给个面子。”
    陈续笑,拍了拍他的肩膀,两人倚在车前望着那道身影离开时的方向,“找下一个呗,这个你不行。”
    周宇琛摆了摆手,拒绝,“找不找不是你说了算的,行不行看我自己,不行我认,但是我挺喜欢她的,真奇怪。”
    说到这个份上,陈续也不再多说了,大约是被人挑起斗志,他的语气也十分坚定,“是挺奇怪的,但是你真没机会。”
    左右人来人往,周宇琛不再多停留,摆了摆手道了别,利落地开着车走了,那天他也迟到了,恰巧碰上早高峰,堵得人心烦。
    那晚下班前他想打电话问问蒋明月要不要一起吃个饭,转念一想,又作罢,很多事情他还得细细思量和观察。
    一连两周,蒋明月都在医院和公司两点来回,就这样奔波间,她竟然也跟陈续见了几次,大都是他来找她。
    聊得也不多,他还拉着她去看了场电影,电影是好电影,只是陈续意不在此,一会儿捏捏她的手,一会碰碰她的腰,蒋明月被他弄得烦了,索性把中间的置物架拉下来,她看得认真,散场后故事情节在脑海里久久挥散不去,欲张嘴讨论,余光看见身侧站着的貌似毫不在意的人时便立刻打消了念头。后来两人坐在车里,她还是忍不住问道,“你看了么?”
    陈续打着方向盘,看后视镜,懒懒地答道,“看了啊。”
    “我以为你没看。”蒋明月小声嘟囔。视线落在他好看的手腕上,不多时感觉驾驶座上的人朝自己看了一眼,等她抬起眼皮来时,他又是正视前方的模样了。
    陈续“嗤”了声,嘲讽道,“谁跟你似的,一个时间只能做一件事。”
    他意有所指,蒋明月想到刚才他意图不轨的呼吸洒在自己耳侧,默默地红了脸。
    这羞怯落在陈续眼里,越发蠢蠢欲动,于是他问,“去我那儿?”
    蒋明月心道,果然,掩嘴窃喜片刻,正色道,“不行,我得去看我爸。”
    车子已经驶向截然相反的两个方向,陈续不以为然道,“你不看看我么?”恰逢一个红灯,车子停下来,蒋明月对上他锐利的目光。
    她沉迷在其中,一会儿,又恍然梦醒般,摇了摇头,“我爸在医院呢,没人陪他。”
    陈续闻言,愣了愣,又问,“病了?你没说。”
    蒋明月听见这句话忽又想起隔天蒋明海要手术,手术费是前两天周宇琛借她的,甚而还有一部分是她问林醒借的。
    确定要手术的第一天,她便为那笔并不大的数目焦急,她卡上那几个手指头可以算清的数字根本担不起手术和术后护理的费用。
    正在她纠结要不要向陈续开口的那天,她碰到才从医院出来的周宇琛,她诧异在病房外看到的人,周宇琛倒是比较平淡,带她去楼下喝了杯咖啡,又问她什么时候手术,是不是手头紧。
    蒋明月艰涩地点头,见面前如玉般的男人长眉微蹙,自己也十分尴尬,哪知他下一句便问道,“你卡号多少?”
    路过端着一杯咖啡的女人听到这句话诧异地望过来,蒋明月因那陌生的一眼胆战心惊,顿时整个人像是在火上烤一般,“不用……”
    周宇琛抿了口面前的咖啡,斟酌了一会儿,还是问,“你……问陈续借?”
    这句话,不是不突兀的,蒋明月因这熟悉的两个字有片刻出神,随即又道:“没有。”
    他沉吟片刻,手指点了点桌面,“那你有?”
    有什么?蒋明月当然没有,是以她沉默了许久,周宇琛叹了口气,“明天我去缴费,你不要想了。”
    不想是不可能的,那天蒋明月坐地铁回家,过了安检,错把银行卡当地铁卡刷了好久,闸机迟迟不开,她不知为何又羞又恼,直到身后有人轻声提醒她拿错卡了的时候,她才一眼看到手上那个银联标志,随即手忙脚乱地翻出地铁卡,又连忙朝后面说了几声谢谢和对不起,她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那么惭愧也那么不知所措。
    陈续见她迟迟不说话心下里暗自有了猜度,调了头问她爸现在在哪个医院,蒋明月老老实实回答了,两人沉默地朝医院去了。
    那天陈续并没有见到蒋明海,快过探视时间了,蒋明月也并没有让他上去的意思,于是他只将人送到地方,坐在车上两人又说了两句,他问明天她休息要干什么,蒋明月说待医院,就这么着便散了。
    凌晨下了一场雨,陈续被雨声吵醒,翻起手机,刷了会儿,点进朋友圈看到蒋明月17分钟前分享的一首歌,他估摸着这人这会儿应该也还没睡于是敲了几个字过去,问她:“饿不饿?”
    蒋明月回得迅速,“饿。”
    “睡着就饿了。”他回。
    许久,没人回复,陈续抱着手机辗转反侧,半小时过去,他仍觉得她至少应该回复几个字过来。
    这种不甘搞得他心有郁结,抱着她睡过的枕头打了个电话过去。
    蒋明月站在走廊尽头接电话,看着落地窗外雨打风吹,吵闹的声音不停地钻进她的耳朵,忽地跳进一串好听的男声,她从一片迷雾中回归清明。
    “你为什么不睡觉?”陈续很不高兴,想了想又问,“为什么不回我了?”
    蒋明月颤着声音说,“陈续,我有点害怕。”
    他从床上起来,捏着手机,颇艰难地把衣服套好,“怕什么?”
    “我爸明天要手术了,他会没事的吧?”
    陈续心里一沉,不知道什么情况,更不敢贸然安慰,于是调侃道,“然后你就朋友圈分享了叁遍《好运来》?”
    蒋明月也觉得自己有点幼稚,嘟着嘴应声,“嗯……”
    好一阵子,电话那端都没有人说话,她以为陈续睡着了,又舍不得把电话挂了,于是就那么静静地听着,偶尔有窸窸窣窣的声音,她猜他是在翻身。
    直到那边突然气喘吁吁地问,“你在哪栋楼?”
    蒋明月吓了一跳,忽然又明白过来,焦急地说,“你不要过来。”
    “已经来了。”他的声音好轻,如同一股气,寻寻绕绕。
    蒋明月愣了好久,才说:“不知道是哪一栋,但是靠马路最边上第二幢,我在走廊前面的窗户。”
    雨势渐大,她贴在车窗边上,看着外面的马路和住院楼前一侧的空地,忽地,雨夜中闪过急促的两道光,陈续问她,“看见了么?我在楼下。”
    可能是怕她没看见,那车灯又闪,蒋明月脑袋贴着窗,呆呆地呢喃,“看见了。”
    陈续朝后靠着,长舒了口气,“那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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