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墨哥……岑墨哥哥……”
    岑墨闻声,绷紧的眼角抽动了一下。
    他有多久没听她这样见过自己了。
    没想到她在这个时候叫,这软软糯糯又含糊的嗓音叫一次,岑墨眼底就更红了一点。
    男人镇定克制的表情与眼底的猩-红形成强烈对比。
    在最后关头,他低头用手挡在她发顶与床头之间,热气吹进她耳旁,一声呢喃,“溪溪,我爱你。”
    柳溪眼前被炸出一片雪亮的白光,她听见了高楼大厦轰然坍塌的声音,整个人随着他一起沉沦下去。
    ……
    等到风平浪静,眼前的景物才慢慢聚焦清晰起来,柳溪盯着不太熟悉的天花板装饰,意识才慢慢回笼过来。
    岑墨低头在她胸口亲了亲——他格外钟爱亲她那一道疤痕。
    不知道是什么恶趣味。
    但他的动作比之刚刚狂风骤雨,又满是温暖与亲昵。
    柳溪喜欢极了,她抬手摸了摸他湿-漉漉的黑发。
    岑墨重新抬起头与她安静对视。
    此时的他额前头发微微凌乱,挂满了汗珠,素来清冷的脸上泛着浅浅的绯红,淡琥珀色的眸子清亮亮的,满是柔情。
    没想到他在床上是这样的迷人,柳溪不禁看呆了,以至于他低声与她说了什么话,她都没听清。
    岑墨慢慢退了出来,柳溪嘤咛了一声,又抱住他,像是不舍。
    岑墨又吻住了她,声音微微沙哑,“我不走。”
    他把东西打了个结丢进垃圾桶后,又重新钻进被窝里抱住她,亲着她的脸蛋,关心了一句:“还很疼吗?”
    柳溪脸上潮红未退,没什么力气应他。
    一开始是真的非常疼,后来被他带着渐入佳境,她渐渐有了点享受。
    岑墨摸了摸她带着湿意的头发,又问道:“冷不冷?”
    柳溪还是没说话。
    岑墨知道她是累了,便抱着她温存着。
    过了一会,柳溪的手动了动,无意触到对方的腰腹,触电般地拿开,暗暗尴尬了一阵又想这是自己的男人,有什么好害羞的?
    说来她就是典型的有贼心没色胆,脑补得多,敢做得少,自然也是没主动去摸过对方,之前几次相处,每回都是他在主动,她在承受。
    刚刚有了最亲密的关系,让柳溪无所顾忌,小手胡乱摸着。
    岑墨感觉到了,但没阻止她,懒洋洋地眯着眼休息,任由着她玩耍,直到过了一会才说道:“洗澡去。”
    他坐起身,随意抓了一条毯子裹着身子进了卫生间。
    柳溪的目光随着那赏心悦目的大长腿而去,心情又愉悦了几分。
    岑墨在浴缸里放好了水,又折回来抱柳溪。
    柳溪这回腿是真酸了,一点站着的力气也没有,于是二人顺理成章地洗了个鸳鸯浴。
    重新回到卧室,洁癖的某人又要开始更换床单了。
    但这次为难了。
    这房子本也没住多久,又一直是一个人,岑墨根本没有准备很多换洗的床上用品,这前天才换了一张,偏偏赶上下雪天,没晾干,也没来得及用烘干机烘干,他现在只能在衣柜里翻找,翻了半天,勉强找到了一张夏天睡的席子暂时替代。
    自以为准备充分了,到头来还是失算了,岑墨无奈道:“床单也不够了。”
    也……
    想起前天他说的那句睡衣一件不够,柳溪的脸红了。
    ……
    岑墨铺好席子,又怕太凉,开足暖气吹了一会,才放柳溪躺下,蓦地捏住她的小腿要抬。
    柳溪瞪圆眼睛,紧张起来,“你干什么?”
    岑墨语气平静地说道,“检查下你有没受伤。”
    洗了个澡后,他又恢复成原本那正经清冷的模样。
    柳溪转开脸蛋,难为情地并拢起腿,“不用。”
    岑墨注视了她一会,瞧见她乌发下的耳朵微微发红,知道她是害羞了,但想着刚刚的事,心里还是不放心,从抽屉里拿出了药膏,拍了拍她的腿,“我帮你上药,要么你自己来?”
    柳溪犹犹豫豫地拿过药瓶,刚想起来,觉得身体累得一塌糊涂,又躺了下去,把药还给他,放弃挣扎了。
    她身体还有哪处他没碰过了?矫情什么劲?
    岑墨接过药瓶,帮她认真检查了下伤口,果然是红肿了,他内心愧疚了一番,到底还是弄疼了她。
    他仔仔细细地给她抹了药膏,又贴心地问道:“腿很酸?要不要按-摩下?”
    药也上过了,还差这一点按-摩么?
    柳溪已经躺平任他照顾了。
    岑墨坐到她腿边,认真按-摩起来。
    这一次他还用上了按-摩精油,手法也比上回进步了许多。
    岑墨一边按揉着,一边询问她感受,“舒服吗?”
    柳溪半眯着眼睛,嗯嗯了两声。
    他又问道:“身上要不要按-摩下?”
    柳溪微愣,睁开眼见他神情,不夹杂任何欲念,是真诚的,认真的。
    她睫毛轻轻颤了下,又点了个头。
    于是,今晚得到满足的岑墨,心无杂念地给她做了一套全身按-摩。
    也不知道他从哪里学来的手法,堪比做了一次spa,让柳溪舒服得浑身细胞都打开了。
    享受到男朋友这样体贴的照顾,柳溪完全没有那种从少女蜕变成女人的忧郁,只有满心的欢喜。
    完事后,岑墨重新钻入被窝,与她相拥。
    安静了一会,柳溪头歪了下,出声问道:“你什么时候买的那个。”
    岑墨喉结滚了下,“哪个?”
    柳溪的目光往垃圾桶方向瞥去,“还有药,精油。”
    她记得上次他们一起逛超市的时候,他并没有买,可见这些东西他很早就准备了。
    而且他的按-摩手法明显是练习过的,肯定不是今晚临时起意。
    种种迹象表明,他为今晚这一刻做了多充足的准备,除了那一张床单。
    岑墨坦白,“想你来的那天就准备了。”
    柳溪讪笑,“看不出来啊,岑教授。”
    岑墨笑笑。
    刚刚情-动的时候,还抱着他叫岑墨哥哥来着,这会儿又开始阴阳怪气了。
    岑墨像往日一样拥着她入眠,“睡吧,明早叫你。”
    第二日,柳溪醒来,身体有少许不适感,但因为昨晚事后被岑墨贴心照顾了一番,并没有像传闻中那样夸张。
    她不但没有饱受摧残,整个人还和脱胎换骨似的,容光焕发,皮肤又嫩上了好几岁。
    这并不是她主观感受,而是她到公司后,被别的女同事接连夸起,说她今天气色特别好,还多了些女人味。
    没想到这种事还有这样美妙的地方。
    而开了荤的男人也变得不一样了。
    一个上午还没过去,他就发来消息问她晚上加不加班。
    柳溪:【加】
    岑墨发来一张委屈巴巴的图
    柳溪回了一个摸摸头的表情。
    柳溪:【周三看看吧】
    岑墨:【我要出差】
    岑墨:【可能要一周】
    柳溪:【/蜡烛/蜡烛/蜡烛】
    昨晚考虑到柳溪是第一次,岑墨十分节制地只要了她一次,不过到底还是尝到了,他感到很满足,然而满足之后是开荤之后吃素的日子很难熬,二人连续多日不能见面,等岑墨再回来时,柳溪的父母也从国外旅游回家了。
    这天,柳溪加班到七点多到家,还未进门就听到家里传来谈话的笑声,一进门便看见岑母与岑墨都在,与她的父母正聊得欢。
    柳溪脸上堆起甜甜的笑,“阿姨,岑墨哥,你们怎么来啦?”
    她说着就快步走到岑墨身边,脱下羽绒服外套搁在沙发扶手上。
    岑墨一看见她,眼里的光变得柔软,伸手拉住她。
    柳溪自然而然地挨着他坐下。
    碍于双方长辈在场,柳溪与他的眼神短暂触碰后就移开了。
    岑母笑看着她,关心道:“溪溪今天又加班了?在单位吃过了吗?”
    柳溪笑着应道:“吃过了,阿姨今天怎么来得这么早啊?”
    岑母说乐呵道:“这不见你爸妈回来了,我一吃完饭,就过来聊天了。”
    坐在茶几旁边的柳母也笑了起来,“现在饭后家务老公包了,把你得意的。”
    岑母笑着没说话,脸上洋溢着幸福。
    自从岑墨父母援非回来后,岑母就与岑父和好,也搬回岑家住了,现在又天天与柳溪的妈妈一起跳广场舞去了,不过搬回来的日子今非昔比,她现在在家地位让柳母都羡慕了,岑父如今是二十四孝好老公,岑母做完饭后,他便主动洗碗收拾,还说让她好好去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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