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一双儿女在宁安却如同蟹般横行过市,如遇不合其心意者当即令人逮捕,其女邱云妡甚曾口出妄言,说在宁安城,她便就是王法。如此狂獗,令人惊惧。”
    邱时进怒道,“你胡说!”
    薛延看都不看他,继续道,“邱云妡不仅为人狂妄,更是狠du无比,上元节那日在云水寺门前以马车撞向我妻,我妻子至今未能完全苏醒,邱时进对此心知肚明,但不闻不问,仍让女儿于法外逍遥。而上月底,邱云妡更是用贝母与乌头谋害我妻子,让她险些丧命。这样恶dufu人,不千刀万剐不足以祭公道天理!”
    围观百姓中bào出阵阵叫好之声,随着阵阵激动哭音。
    被强权压抑太久,现情绪终于有了倾泻的出口,群情激愤。
    邱时进已经完全瘫软在地上,手足无力,只惊畏看着面色沉沉的周帝,心中已知他死期将至。
    而薛延唇线紧绷,紧接着又说出另一件足以让朝廷天翻地覆的事。
    “为求家业,邱时进还笼络乡试考官,为其子买下解元一位。罗远芳目不识丁,却摇身一变成了乡试头名,这让那些寒窗苦读数十载,最后却名落孙山的学子作何感想?实在是罪大恶极,令人憎恶。但如此大一件事,报到京城后却被轻飘飘压下来,邱时进毫发无损,仍旧为祸一方。官官相护何时了?朝廷何时才能肃清!”
    周帝震惊,猛地转头看向邱时进,他面色乌青,显然气极,一脚踹向邱时进肩膀,怒吼道,“来人,将这污吏褪下官服,押入大牢!另派人封锁邱府,一个人也不许跑掉!”
    身边随从问,“陛下,那宋府呢?”
    周帝咬着牙道,“封起来,再将那邱氏也带入大牢,严加审问。”
    随从行礼道,“喏。”
    不过几个喘息功夫,邱时进被人反扭着双手带走,他神色灰败,不复往日趾高气扬,狼狈不堪,所路过之处还有人往他身上吐口水。曾经高高在上的四品知府,一瞬便就沦为阶下囚,地上留着一顶被踩扁了的乌纱帽。
    薛延松了口气,浑身骤然软了下来,双手撑在地上,双目微阖。
    周帝看他一会,忽亲自弯身将他扶起,又吩咐身边侍从道,“去取瓶伤yào来。”
    没一会,薛延手中就多了个碧绿色的小瓶子,他抿抿唇,行礼道,“谢过陛下。”
    周帝看着他,温声说,“朕听过你的名字。”
    薛延惊诧抬头,周帝又道,“殿试时候,阮爱卿曾与朕提及你。我本还不确定,以为是巧合同名,但看你那时沉着镇定样子,实非寻常之人。你是个人才,阮爱卿也是,假以时日,必成大器。”
    薛延笑了下,缓声道,“我现在只想我的妻子能快些好起来。”
    周帝看向随从,吩咐道,“让刘御医去瞧瞧。”
    随从有些为难,“初到北地时候,刘御医水土不服,病下了,现在还没力气能起身。”
    周帝说,“那便就再给他半日时间休养,晚上去。”
    随从应下。
    薛延喜出望外,忙跪下叩首道,“谢过陛下。”
    周帝态度温和地点点头,而后转身走远了。
    有人过来扶薛延起身,又恭敬牵来马车,yu送他回去。
    薛延婉言拒绝,他没回家中,也没去店里,而是又去了趟云水寺。
    他只来过三次这里。
    第一次时是陪着阿梨,那时他还不信这些,只敷衍站在一边瞧她跪拜。
    第二次是几临崩溃之时,他病急乱投医,用三千两银子为佛重塑了金身,那时候他想的是,只要阿梨能够好起来,就算散尽家财他也心甘情愿。
    而现在,薛延不知自己是何心境。
    方丈已经识得他,见薛延前来,亲自接见。
    他带着薛延到大雄宝殿去,看那些重新镀了金粉的佛像,似乎心里原因,薛延总觉得佛祖笑容更为慈悲庄严,周身散着金光。
    方丈说,“这佛原本是没有这样大的,香客们施金粉,一层层刷上去,才像现在这样。佛镀金身不渡人,佛不渡人时,唯人自渡。因果因果,说到底,还是要凭着自己。”
    薛延在殿内站了一会,鼻端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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