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说是不一般,那也是曾经。
    当初同一学堂,周济这个师兄对他们师弟多有照顾。
    那时候的周济,面如冠玉,飘逸宁人,让纪元情不自禁地去关注他,一直到他娶妻才结束。
    现在细想,这些顾景舟也都符合,但相貌气质却是更盛。
    如此一对比,纪元不免得意,对仙人儿很诚实的夸赞:“你更好看。”
    顾景舟却眉头皱起,收回了被纪元搀扶的手。
    纪元纳闷,想继续挽着,见后方蒙遂走来,她只能收回,低声斥责道:“殿下病着,你也不知一直在旁照顾?”
    蒙遂俯身行礼,解释说:“是我照顾不周,方才被管家拉去帮忙了。”γцzHáιωцH.χγ⒵(yuzhaiwuh.xyz)
    他说着接过祁王,却又细语来了句:“又不是我让他生病的。”
    虽说声小,但这个距离,纪元自然听得一清二楚,让她有种蒙遂是在埋怨她的错觉。
    待纪元离去,顾景舟深眸凝视着蒙遂,眼神不满。
    蒙遂知道殿下这是在怪罪他,他也硬气道:“殿下您现在身负重伤,请您爱惜自己,养好身体为重。”
    相比刚刚的小声,这话倒是无声,完全以唇语在说。
    但顾景舟显然看懂了,也以唇语回了句多事,便走向正厅人群处。
    此时正厅人满为患,可谓水泄不通,众人纷纷挤在门槛处,看新人对拜。
    纪元来时,显然也晚了,已是挤不进去,便干脆在外看着人群的背影。
    而顾景舟过来,看到纪元小小个头,被挤在外面,重咳几声,从纪元身边经过,走入人群。
    他这么一来,人群不免散开,毕竟一个王爷,大家可不敢拦着,纷纷靠边。
    燕王世子顾晋见他过来,上来行礼:“五叔。”
    顾景舟一如既往,神情淡漠,没有任何回应,只回头看了看纪元。
    纪元占了他的光,走出了人群,见到世子,又是行礼道:“见过世子。”
    燕王和纪邺算是连襟,所以论辈分纪元也算他姨父,便回礼道:“易安你可算我长辈,不用多礼。”
    纪元看着比自己大好几岁的小辈,笑了笑,便想走向顾景舟。
    只是还未走到他身边,就被周济拍肩招呼道:“怎么现在才来?”
    纪元觉得他明知故问,暗自白眼:“照顾祁王。”
    周济确实是明知故问,只道:“好歹也是王爷,怎么连个侍卫都没有?要你照顾?”
    “侍卫被王府管家拉去做苦力了,刚回来。”纪元如实回答。
    “原来如此。”周济默默松了口气,将纪元拉到了和顾景舟相反的方向。
    *
    礼拜结束,宾客入席。
    这时纪仁才黑着脸过来,坐在了纪元的身边,神秘兮兮道:“我可算知道爷爷让我们来做什么了。”
    “做什么?”纪元自然好奇。
    纪仁不回答,端起酒杯一饮而尽,道:“等会你就知道了,好好准备吧,小弟。”
    纪元一脸莫名,觉得纪仁这是酒喝多了,话都说不清,她也不管他,举酒和在坐宾客对饮。
    不一会,新人敬酒。
    众人纷纷起身回敬,敬礼中不是祝其早生贵子,就是儿孙满堂,让少年新郎一阵脸红。
    待新郎离去,有好事者还问向周济:“不知周兄何时有好消息,当初我可是和令兄打赌你会叁年抱两的!”
    周济微微一笑,独饮道:“那你是输定了。”
    来人眉头紧锁,苦闷至极。
    若是现场无他人,他定会来句你小子是不是不行,以表兄弟情谊,不过现在同僚都在,他还要给周兄留些面,只能叹气道:“唉,可惜我那坛子桂花酿。”
    此人纪元认识,是大理寺钱狱丞,时常于刑部有对接,此人生性豪迈直爽,广交好友,只是好与人打赌。
    纪元听他们一聊,便道:“钱兄,你这赌怎么不和我打?”
    “哦,纪小兄弟也想赌周兄几年抱几?”
    纪元摇了摇头,举杯敬道:“我想赌钱兄叁年抱叁!”
    钱狱丞一听,吹胡子瞪眼了,低回:“胡说八道。”
    他媳妇又不是母猪,怎么叁年抱叁,这么输赢明显的赌约,不赌也罢。
    钱狱丞直道:“纪兄莫要开玩笑,我倒是好奇这下个喜宴会不会是你?”
    纪元作为同龄人中,稀缺的剩男,这种问题早已应对自如,直接空口白话道:“若能有缘所遇那人,与其共结连理,定宴请钱兄。”
    “那我可等着了。”钱狱丞接过酒杯,一饮而尽后,转身去敬他人。
    纪元这时坐下来,她身边的周济手摇酒杯,觥筹交错上,神态凝重:“纪兄也有着落了?”
    “哪有,我就是应付。”纪元笑回。
    却不想,她叁哥嬉笑来句:“快了!周兄你就等着我小弟喜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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