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着虞笙, 目光专注:“笙笙。”
    “我喜欢你。”
    咚——
    一直急促跳动着的心脏突然骤停,随后又以更快的速度跳动起来。
    伴随着如雷的心跳声,虞笙觉得的脑海里似乎也开始放起了烟花, 五彩斑斓的烟花在大脑里炸开, 连带着她的眼前都出现了绚丽的色彩。
    “我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开始喜欢上你的。”秦昼渊轻轻弯了弯眉:“或许是最初我们在游戏里的相遇,或许是那次在悬浮机上的初见, 又或许是......”
    “我们相处的每一个时间。”
    “我以前不相信心动,也不相信所谓的爱情,觉得这些无非只是一种荷尔蒙的冲动。”他轻笑一声:“我这样想是不是有点中二?”
    “其实最初我也不认为我就是喜欢你, 只是会情不自禁想要靠近你,会不由自主的想要把目光放到你身上。”
    “后来我才明白, 这些情不自禁和不由自主,本身就是心动的一种表现。”
    “如果不喜欢一个人,她的存在都会显得多余。”
    “我喜欢你, 笙笙,很喜欢很喜欢的那种。”
    他顿了顿。
    “所以......笙笙,跟我在一起好吗?”
    安静,空气中是熟悉的安静。
    秦昼渊紧紧地盯着虞笙,她垂着头,他看不清她脸上的表情,却能从她微微抖动的肩膀感受到她的情绪。
    她......是害怕了吗?
    又或者,只是不知道该怎么拒绝?
    秦昼渊第一次对自己的决定产生了一种类似于后怕的情绪。
    他怕虞笙因此而疏远他,从此与他保持着距离,怕两人从此就形同陌路。
    但他不后悔。
    因为他更怕两人永远止步于朋友关系,不得再进一步,只能眼睁睁看着她日后结婚生子,还要笑着送上祝福。
    他自认做不到。
    他想以虞笙男朋友的身份,光明正大的牵她的手,亲吻她的额头,想要在其他男人出现时,理直气壮的拥她入怀。
    更想要在所有人的目光下,当着所有人的面,向全天下宣布:我,秦昼渊,是虞笙小姐的另一半,是她的灵魂伴侣,是她未来的丈夫,是她未来孩子的父亲。
    他想说的还有很多,他想对她说什么白头偕老,说什么此生唯一,但这些话还太早。
    尽管这些都是他的真实想法,他也做好了与她共度一生的准备,但是,他怕这些话说出口,只会给她留下过于草率的印象。
    于是思来想去,最后说出口的,也只是一句最质朴的,我喜欢你。
    但这是他的所有深情。
    似乎过了很久,又似乎只过了几秒。
    在秦昼渊的心几乎要沉到最低的时候,虞笙抬起了眼。
    她睫毛微微颤了颤,指尖也被她捏的发白:“阿渊......”
    “我......我也喜欢你。”
    在这一刻,秦昼渊突然想起了几年前他亲眼看过的那次火山爆发。
    滚烫的岩浆从山顶顶端突然喷发而出,夹杂着滚滚浓烟,无数滚烫鲜红的岩石被喷到天空,又夹着艳色的熔浆掉落下来。
    黑色的山脊间,红的像是鲜血般的岩浆顺着山脉的起伏向下滚动,山顶上,轰隆隆的巨响还在不停响着,带着无限的压迫力。
    或许这巨响是响在了他的脑海,这岩浆是流在了他的心尖,这熔岩是砸在了他的心头。
    不然,为什么他的心会如此地灼热呢?
    秦昼渊有些控制不住自己嘴角的笑意,他伸出手:“笙笙......你的意思是......”
    “但是......”
    虞笙突然把头低下了,她身子微微缩了缩,语气里带了些不明意味:“阿渊......我还没做好准备。”
    该怎么去形容她的心情呢?
    虞笙自己也说不清楚。
    她是喜欢秦昼渊的吧?不然也不会这么多次的允许他的靠近,不会任由他一步一步走进自己的生活,不会......
    虞笙低了低眼,嘴角勾起了一个细小的弧度。
    不会放任自己去依赖他。
    但她做好了接受他的准备了吗?
    虞笙认真想了想。
    或许没有吧。
    一段感情维持并不是仅仅只需要爱情,还需要责任的承担和双方细心的经营。
    也许是因为看到了上一辈感情的悲剧,她对感情这件事的态度是慎重的。
    如果没有做好全心全意进入一段感情的准备,她宁愿不开启这段感情。
    她现在还没做好这个准备。
    但,如果对方是他,她愿意努力去尝试一下。
    她伸出手,在秦昼渊的手背上轻轻碰了碰,感受到他的视线落在她脸上,虞笙弯了弯唇:“阿渊,你能给我一点时间吗?”
    “给我一点时间好么?让我能够做个准备。”
    ......
    “好,我等你。”
    “但是——”秦昼渊说着突然顿了顿,他抬起头,嘴角微勾:“你刚刚说你喜欢我,那我可以理解为,你准备好了,就会接受我吗?”
    这个思路好像也没有什么不对?
    虞笙歪了歪头,然后点点头:“可以这么理解。”
    “那么——”秦昼渊突然笑开了,他弯着眸,眼底一片澄澄笑意:“我可以——”
    “——提前行使拥抱你的权利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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