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权笑了笑,mua!我的宝贝儿最好了!挂了啊,晚上给你电话。
    嗯,忙你的去吧。
    挂断电话后钟权的脸色立即沉了下来。
    他当然很想见苏寿,可现在一要花时间赚钱补公司的漏dòng,二是只要一看见苏寿就会想到那四个无辜的女生。他本能的逃避这一切,连带着不太想见到苏寿,甚至连听到对方的声音他都觉得压抑。
    他无时无刻不在自责中度过,唯有拼命工作能让他得到短暂的安宁。他真的很后悔找人qiángjian那个女生,还招惹上一个杀人狂魔。
    为了送走那个杀人魔,他车子全都卖了,只能开一辆不值钱的本田车。他跟苏寿解释说自己正在做一项大投资,急需用钱,不得不把车和房子卖了。苏寿表示理解,还没等他主动出借钱周转,苏寿就把拍戏赚的钱给了他,说要参股,让他帮忙运营。
    凑够了钱,终于送走了杀人魔,也不知对方是否成功跑路。暂时的安心让他跟苏寿又过了几天醉生梦死的日子,可日子久了,就会隐隐觉得不安。他必须要拼命工作,尽快补上漏dòng,不然送走一个魔鬼,他或许会陷入另一个深渊,毕竟挪用公款也是要坐牢的。
    只是努力工作的结果必然会冷落他最爱的苏寿。
    可不这样怎么办?他不能坐牢,为了他们的未来,他短期冷落一下苏寿无妨,如果苏寿爱他,应该会理解他的。
    而且他已经看到了网上的信息,女寝杀人案的主犯已经锁定在杀人魔身上,虽说他担心对方被抓,但也松了一口气。锁定嫌疑人,也就意味着警方结束了调查取证,他暂时安全了。
    可令他没想到的是,警察居然吃饱了撑的,又回学校调查,而且还查到了苏寿头上,把他给引了出来。
    钟权从来不信命,但这一刻,连日来好不容易重新建立起来的信心,因苏寿的一个电话彻底溃围。
    老天就看不得他好是吗?他明明只是想教训一下那些女生,并没想杀她们,她们怎么就死了呢?警察也是,那么多大案要案悬而未决,为什么非要继续调查一个已经确认了嫌疑人的案子?
    真是吃饱了撑的没事gān!
    妈的!妈的!钟权狂按喇叭,狠踩油门,想借由飞车来宣泄他的慌张、无助、愤怒。
    普通的轿车达不到跑车的速度,更何况中午的高速路上车不算少,他根本无法宣泄qíng绪,反而变得更加憋屈。
    突然爆发的压力让他头晕眼花呼吸困难,他忙打开车窗想呼吸一下新鲜空气,却闻到了浓重的汽油味。钟权脑中嗡的响了一声,眼前突然浮现出杀人狂魔被抓,对方咬定是他指示杀害那四个女生,然后他被捕入狱,宣判死刑,他跟杀人魔同时出现在法场的画面。
    啊啊啊!钟权疯了似的大叫起来,一脚油门冲出了收费站,撞坏了栏杆。
    收费站的工作人员见状,连忙从窗子探出头来破口大骂,却被接下来发生的事qíng惊得目瞪口呆。那辆本田车开到匝道入口,刚好与一辆进匝道未减速的大奔撞到了一起,本田被撞飞,在空中转体后,重重摔到了地上。
    车体被撞得稀碎,车主也从车里甩了出去。
    大奔撞到高速桥墩上,只是车头撞扁,内室应该没什么问题,因为车主还能自己从车上下来,一边打电话一边跑到本田车主身边查看对方伤势。
    jiāo通瞬间瘫痪,车祸的惨状被车和人遮挡得密不透风,收费站的工作人员连忙跑出来,从人群中挤进去,见到一个浑身是血的男人躺在血泊之中。
    *
    考完试,白泽要面临假期去哪住的问题。
    他是孤儿,没家。小时候住孤儿院,上高中后住宿舍,放假住苏寿家。去年跟梁风蹭房子,如今去哪住?
    不用想,当然住崔明家。
    好朋友热qíng邀请,他何苦拒绝对方的好意,非去卖屁股不可呢?更何况现在又没人要包养他。上赶着出卖自己这么种事,也只有奇葩作者能想出来。
    崔明家傻有钱傻有钱的,郊区的别墅大的离谱,三层楼,二十多个客房,院子好几万平米,从大门到楼前准备了一辆代步车,据崔明说,这是给他爷爷准备的。
    别墅虽大,却只有爷爷奶奶,保姆,厨娘,几个工人住。崔明的父母和哥哥姐姐每月回来探望一次长辈,其余时间都住在市里。崔明是爷爷奶奶养大的,跟他们很亲,每年寒暑假都会在别墅度过,今年还多带了一个朋友来,给别墅增添了一些人气儿,两位老人非常高兴。
    崔奶奶摘了自己种的桔子招待白泽,四人在客厅说了会话。
    时间不长,大概就十几分钟崔爷爷就说有些困了,上楼睡会,让他们自便。
    白泽望着老人的背影问道:爷爷感冒了?
    没有呀。崔奶奶笑着说:他有咽炎,老爱咳嗽,年纪越来越大,这两年就严重了一点。
    崔明往嘴里丢了个桔子,爷爷咳嗽的是有点严重了,有开药吗?这样一直咳嗽对气管不好。
    奶奶说:开了,每天都吃,我还让阿姨炖梨水给他也不见好。
    白泽问:爷爷最近睡眠怎么样?
    奶奶摇头,不是很好,总是咳醒。
    崔明有些担心,要不要去医院检查一下?
    不用吧,老毛病了,过阵子就好了。
    那我待会帮爷爷看看,反正我这俩月都在家,正好帮他调理一下。
    好孙子。奶奶笑着拍拍崔明的手,你一回来,我们就算真有病也好啦。
    看娘俩在一起的画面这么温馨,白泽没有嘴欠继续扫兴。
    老爷子确实有咽炎,但绝不仅仅是咽炎那么简单。咳嗽、呼吸困难、嘴唇青紫、睡眠不好,上楼的时候他注意到对方脚趾肿胀,脚踝浮肿,这些都是心脏病患者的一些比较显著的临chuáng表现。
    白泽低头拨着桔子,认真回忆着崔爷爷的每一个细节,得出了肯定的结论,老爷子如果现在不去医院检查,恐怕最近就会发病。
    吃完晚饭,白泽将自己的看法委婉的告诉崔明,崔明觉得白泽说的有道理,决定明天一早带爷爷去医院检查。
    白泽选了离老人卧房最近的一间客房,回房后没急着睡觉,而是找了本书看。一直到午夜,隔壁传来了剧烈的咳嗽声,白泽黑亮的眼睛jīng光毕现,啪地一声合上书。
    他走出房间,果然看到崔奶奶一脸焦急的从房间冲了出来。
    白泽快走两步扶住她,问道:怎么了?
    快去叫明明,爷爷上厕所时昏倒了!
    别急,没事的。爷爷jiāo给我,您去让崔明叫救护车。
    紧要关头,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都会想要依赖比自己冷静沉着的人,哪怕对方只是她刚刚认识不久的孩子。白泽淡定低沉的声线意外的让人安心,奶奶用力点点头,快步走到崔明的房间门口,敲响了房门。
    白泽进入卧室,在洗手间找到了崔爷爷。
    他从容的将老人身子放平,拍了拍对方的脸颊,呼唤两声,对方毫无反应。接着他触摸对方脖子上的动脉,已经没有了动脉搏动。
    白泽立即将他的头部后仰,进行胸外按压,接着他捏开老人的嘴,对他进行口对口的人工呼吸。
    ☆、第29章
    五分钟后急救医赶到别墅,他们抬着担架和设备冲进洗手间,见到一个年轻俊俏的小伙子正在对老人做心肺复苏,对方白色的睡衣已经被汗液浸透,头发和脸上的汗珠随着他按压的动作飞溅开来,抿紧的双唇看上去严肃而冷漠。医生们被这画面震得愣了一瞬,就听到那个小伙子冷声道:准备除颤器、胺碘酮硫酸镁注she液!快!
    急救医的队长反应最快,顾不上对方的身份,连忙指挥队员准备抢救工具。
    医生给老人注she了抗心律失常的药物,准备好除颤器,道:小伙子,接下来由我们接手吧。
    白泽不动如山,问道:到最近的医院要多久?
    十分钟。
    太远了,病人需要持续做心脏按摩,除颤器给我!
    医生这才反应过来,这男的算哪根葱啊?我凭什么听他的命令?他吼道:你是医生我是医生?从现在开始病人jiāo给我们就好了!你闪开!
    几个高大的男护士上前把白泽拉开,白泽的嘴仍然不闲着:病人心脏停搏了,充电150!
    不用你说我也知道!医生果然把除颤器的刻度调到150。
    电击过后,病人心动过速,白泽又道:不行,再来一次!
    医生终于不耐烦了,吼道:靠!把他弄出去!
    白泽一边挣扎一边喊:他是急xing心肌梗塞引起的心动过速!必须立即进行导管手术!送往医院的路上要持续做心脏按摩!相信我,不然他会没命!
    爷爷命在旦夕,崔明早就已经没了主意,和这些急救医生相比,他更愿意相信白泽。
    崔明作为家属,他知道自己的态度起着决定xing的作用,便qiáng压下心中的不安,向医生建议道:按他说的做,我们是医大的学生。
    只是学生就敢指手画脚?谁不是医大出来的?医生嘴上虽然这样说,心里却已经认同了白泽的说法。
    去医院的路上,在崔明和白泽的监督下,医生持续为病人做心脏按摩,为崔爷爷争取到了足够的时间,最终成功送进了医院的抢救室。
    奶奶年纪大了,崔明没让她跟来,在抢救室外等待的当口,他打电话通知了家人。
    家人赶到,爷爷的手术也结束了。
    主刀的医生推门走了出来,摘下帽子和口罩,是个三十多岁的男人,他跟涌上来询问qíng况的家属说:放心吧,病人已经脱离危险。
    全家人长长的松了一口气,崔明的大哥崔毅问道:医生,我爷爷得的是什么病啊?
    急xing心肌梗塞引起的心动过速,我已经给他做了导管手术,成功移入支架,暂时没什么大碍了,家属去给病人办理住院手续吧。
    那我们能进去看看他吗?
    护士走上前示意医生去休息,她来回答家属的问题:待会移入病房,去病房探视吧,不过病人还处在昏迷状态,可能明早才会醒,晚间需要人陪护,由家属自己决定使用护工还是自己陪护。
    爷爷的病qíng有惊无险,崔家人抱作一团,互相宽慰。白泽倚在墙边默默的看着这一切,虽说已经对这样的场面见怪不怪,但因崔明是他的好哥们,爱屋及乌,他心里也难得的升起一丝欣慰。
    崔明走过来拍拍白泽的肩膀,语重心长的说:小泽,这次多亏了你。
    白泽耸耸肩,不客气,我比你先发现而已。
    我先发现也肯定没你那么冷静专业,如果你不在,爷爷恐怕不在了。
    白泽也不谦虚,那倒是,一般人没我这能力和决心。
    这次崔明没反驳他,眼神和口气越发凝重,好兄弟,就冲你为我爷爷做的这一切,以后我的命就是你的了。
    白泽斜眼瞪他,我要你的命做什么?又不值钱。
    崔明的脸顿时垮了下来,叫道:靠!我难得正经,你就不能配合一下?
    典型的帅不过三秒。
    白泽嗤地笑了一声,满满的嘲笑,别废话了,问你个事儿。
    说啊。
    刚才那个医生看着有点眼熟,是不是咱们学校的?
    哦,你说他啊,我还以为你知道呢。崔明已经习惯了白泽的有眼不识泰山,体贴的给他答疑解惑,他叫高渊,是心外的主治医师,也是咱们学校的特聘讲师。医大名人堂里有他的照片,是医大心外赵教授赵隐海的得意门生。
    高渊白泽确实不认识,但赵隐海他可是如雷贯耳。因他只关注顶级的qiáng者,尤其是跟自己的专业相同的qiáng者,不只是心外,他把神经外科,胸外科的几个权威也调查的仔仔细细。普通的天才往往只会jīng通一门科室的技术,但顶级的天才是只要他想,就能jīng通所有科室的内容。白泽便是那个罕见的,jīng通一切外科手术的顶级天才。
    可天才没有行医资格,太久不动手术刀让他心痒难耐,最近便一直盘算着如何能快速推进自己的行医挣钱之路。
    捷径之一就是让某位权威教授保荐他跳级,可权威教授根本不认识他,凭什么保荐他?
    真是太难了。
    白泽漫不经心的回道:哦?原来只是个主治医师啊,那就是说这里有比他还厉害的心脏外科医生?
    当然啊,赵教授就在这家医院任职啊,他是心外的权威专家,一些小手术都由高渊来做,他只接心脏移植这种大手术。
    心脏移植。这四个字顿时让白泽热血沸腾,全身的血液都流向了胯下的某处。他最爱复杂的脑内手术,其次就是心脏移植手术。
    心脏移植的风险极高,在他的世界,在院死亡率高达7%。与死神竞赛的快感比极限运动更让他着迷。每每实施高jīng密高风险的手术都会让他的老二全程坚挺,手术结束第一件事就是找个风骚xing感的女护士狠狠发泄。
    那种美妙的感觉言语无法形容,也很让他上瘾。他已经很久不曾有过那样极致的高cháo了。来到这个cao蛋的世界,要从小号练起,没有手术,没有跑车,为了应付考试都没时间去玩极限运动,没有女人上赶着要他睡,也没人上赶着给他口,发泄要特么靠自己动手,最恶心的是,没有了外界的刺激,他发现自己看a片都硬不起来。
    真蛋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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