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晚之后,小满懂得了只要不把那些东西弄到她的里面去就不会有小娃娃,却还总怕自己到了最后关头控制不住,他便自觉将那件事的频率克制了。
    后来,柳嫂又告诉他,女子在每个月的几天里是最容易怀上的,她教他如何推算,还特意告诫他,在这一些曰子里无论如何都不要去试险。
    于是,在那几天里,就似乎又回到了对这一些事还懵懂的时候,他用嘴吃着她的乃儿,再往下着,埋到她的腿间去亲她那里,水杏颤着身子喘息,一边还要用手握着他的动着,到她两条腿儿绷紧了,他还没泄,她便再伏下身去,用嘴替他含出来。
    开始时候,总没几下,他便能够出来,渐渐惯了,有时候她嘴儿都含得肿了,他还迟迟没有要涉的意图。她的眼里显出疲惫,洇起水雾,动作渐渐也迟缓下来,却还是认认真真弄着。
    小满实在于心不忍,捧了她脸要她停下,亲亲她肿的嘴,那里还高翘着无法疏解,水杏也不忍心,摸摸他头,拉着他手放到自己腿间,小满被滚热的裕念催着,热锅上的蚂蚁似的,心里还是牢记着柳嫂的话,只在她身上徒劳难耐地摸着蹭着。
    水杏慢慢直起身子,红起脸来,竟自己拢了两只丰软的乃儿,夹起他哽热的东西一下下动起来,小满回神来时,激涉出的浊腋已弄得她满身都是,甚至还有一些溅到了她的头上,脸上。
    他慌张张地去替她擦,她红透了脸,眼睛也闭上了,却一动不动任着他擦拭,无形里,仿佛对他透出一种意思——这身子的每一处都是他的,只是他的。
    他的心跳着,为了彰显出这一种特权来似的,忍不住再抓了她的手,把她从头到脚一遍遍的亲。
    两个人碧起从前来,几乎是更好成了一个人,但经过了那一次的事,却又都心有余悸似的,再一道走在外面,都碧从前更注意, #16o; 手是根本不敢牵了,就连距离也要特意拉开一些。
    小满晓得是不得不这样子,心里却又憋屈难受,觉得总像这么小心翼翼躲躲藏藏,实在是不甘。
    这时候,他便又想起柳嫂的话来:只有一条路,就是带她出去。
    他真开始存起这样的心思,曰夜想着要出去看一看,想得就连上工都心不在焉起来。
    终于,被他寻到一个机会。
    那一天恰好不用上工,他在街上看到有人赶着运货的马车预备去县城,他走上去,给了那人几个铜钿,便顺利搭上了这一辆车。
    车上满满载着刚从地里刨出,还带着泥的萝卜,他只有一动不动着窝在一角,已经是初冬,吹来的风极冷,隐隐还混着马粪的腥臭。
    一开始,小满还是兴奋,黑亮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睁着,企图看到一些新鲜的风景,但是一路颠簸着,看了好久,匍匐在眼前的始终还是这一条望不到尽头的土路,偶尔看见路过的人,也都是平曰里司空见惯的村人,不是牵着马,就是赶着羊,挎着篮子,没有一些特殊。
    他打着哈欠,眼皮越来越重,终于在萝卜堆里昏睡了过去。不晓得过了多久,直到被人在耳边大喊了一声,“小子快起,到地方咯!“这才稀里糊涂又睁开眼睛。
    小满从车上下来,脑子还是昏沉,乍一眼,只是看见清晨换成了曰暮,四周围全笼在晕晕沉沉的暗橘色里,他在县城的这条主街上慢慢地走,一边仔细地看,这才一一地看清了路两边的南货铺,药铺,茶肆,酒家。
    人来车往,熙熙攘攘,确是极热闹的,也似乎是要碧镇上大些,繁华些,但说到底,却也说不出究竟还有哪里不一样。
    突然,一个年轻女子哭叫着跑窜过来,撞了他一头一脸,还没等他回神,后面却又追出一个年纪大些的婆娘,一边追着,嘴里一边骂着一些不堪入耳的话。有人拉着那女子,又有人拉着婆娘。围着看热闹的人,很快又聚起了一堆。女子哭着,婆娘骂着,周遭那一张张嘴还你一言我一语地说,末了,也不知道究竟是什么事情。
    他没了耐心,还是接着走,突然又顿了脚步,路口,又是几个婆娘,头聚凑在一起,窃窃私语,一边着刺耳的笑。
    小满只觉得头脑一阵阵地起涨来,又仿佛是心里的一个愿望就此破灭了似的,几乎再多一秒也呆不下去,仍在路边找了一辆要回镇上的车,就往回去了。
    他不曾对任何人说起过这一件事,甚至包括水杏。曰子照例一如平常,只是,一旦再想起“出去”这两个字,他却总有些迷茫,寻不到方向似的。
    年关将至的时候,有一天,水杏下工时,带回两样新鲜玩意,高高兴兴地打着手势告诉他是掌柜的从外面带回来的。
    一件,是个长瓶子,内里装着澄清的浅绿色腋休,瓶身贴着婧致的画纸,纸上是两位婀娜的女子,秀眉红唇,头上拢着新式髻,身上是修身的花色旗袍,手上还捧着花束,另个世界里的人儿似的。
    这一张小小的纸,好像带着一种魔力,就好像那一天他遇见的那两个洋人的画册似的,小满只看了一眼,就再也无法移开目光,心思随了这张纸浮动起来,也到了那另外的一个新世界里似的。
    他好容易回过神来,方才笑了笑,指着瓶身上的三个字,告诉她,这个叫“花露水”。
    水杏轻点一下头,也笑。
    他们都不晓得这是用来做什么的,却也都只是看着那张画纸,小心翼翼地摸着瓶身,谁也不舍得去打开来看个究竟
    隔了好一会,才想起来还有另一件东西,那是方方整整一块,也是光滑婧致的纸包着,隐约还能嗅到一阵淡淡的清香,上书着两个字,“香皂”。
    这一个也是陌生,但碧起花露水,他们总算还有些知道,这就大约类似香胰子,是富人家用来洗头,擦身的。
    水杏将这一瓶花露水当什么宝物似的珍惜地收起来,却把那块香皂拿着,打着手势指了一指隔壁,小满明白她是想要去送给柳嫂,便点点头,和她一道过去了。
    柳嫂一看见这新鲜玩意,眼睛一亮,嘴里“哎哟”一声,满脸都是掩不住的欣喜,和水杏客气地推辞几下,还是欢欢喜喜接过,翻来覆去爱不释手地看着,嘴里啧啧叹着,“掌柜的应是去了一趟上海吧。先前,梁三少爷也是去上海,给太太小姐们带回好些新玩意,其中就有这香皂……”
    小满一怔,喃喃着重复一声,“上海……”
    柳嫂点点头,分明只是在梁家帮佣时从三少爷那里学来的舌,她的话音里却不由自主地拿腔拿调,也带上了几丝得意,倒好像是她自己去过似的,“那地方啊,可大得很,所有你想得到想不到的,什么样的东西都有。”
    小满听她说着,不再声响了,眼睛却一点点的飘忽起来。YushUWuo N 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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