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七儿和宋倚相谈甚欢,分别之时依依不舍
    布七儿亲切道,“宋阿姨,谢谢你的招待。”
    “七七,欢迎你下次再来。”宋倚挥挥手。
    期间,布七儿不成过问吕竹的行踪,宋倚也不主动透露半分。
    目送布七儿离开,宋倚慢悠悠转身。
    李管家悄无声息走来,在宋倚旁边轻声道,“夫人,小少爷进入了大少爷的房间。”
    “嗯!”宋倚抬头看着二楼,平静淡然下达命令,“让人不要上楼,尤其不准踏足子毅的房间。”
    “是,夫人。”李管家躬了躬身,道,“夫人,放任二位少爷继续下去,是不是不太好?”
    吕松少爷和吕竹少爷是亲兄弟,那事大大不好。
    宋倚叹了一口去,“子安是我的儿子,为了他,我可以做任何事情,包括接受一个人尽可夫的女人将来成为我的儿媳妇。可老李,子毅也是我的儿子,我不能厚此薄彼。”
    手心是肉,手背也是肉,戳哪边,宋倚心如刀割。
    宋倚像老了十来岁,腰背弯下,肩膀无力耷拉下来,“这事因我而起,我不能帮助子毅解决,至少不能拖他的后腿。”
    为了孩子,宋倚承受了巨大的压力和悔恨。
    “夫人,您可不能犯糊涂,那终究不是长久之计。”李管家道,“而且,老爷要回来了。”
    宋倚柳眉皱起,“我会好好跟子毅说一说。”
    至于能不能成功,宋倚完全没有把握。
    第二天,晨光熹微,霞光破开浓重的黑暗。
    咚咚咚!
    宋倚主动敲响了吕松的房门。
    “子毅,是妈妈。”宋倚开口道。
    窸窸窣窣,窸窸窣窣!
    咔嚓,门开了,吕松衣衫不整,身上是一些可疑的痕迹。
    “妈,你怎么来了?”吕松拢了拢衣服,道。
    宋倚端来了了两杯牛奶和四片吐司面包,“给你和子安送早餐,九点了,不吃早餐会饿伤胃。”
    吕松接了过来,他举止显得拘谨和不安。
    “妈……。”
    “妈妈知道,是妈妈对不起你,如果不是妈妈一时失心疯硬要子安和布七儿分手,便不会发生下面的事了。”宋倚慈爱的看着吕松,她多想摸一摸吕松,给他一个温暖的怀抱,可是她不敢,更不想。
    “子毅,子安是妈妈的儿子,你也是。所以,你要做什么,妈妈不反对,但妈妈希望你不要伤害子安,你可以答应妈妈吗?”宋倚直勾勾望着吕松,目光热切,几乎是包含了低贱的哀求。
    眼前是生他养他的母亲,吕松拒绝不了,点了点头。
    “谢谢你,子毅。”宋倚诚心道谢。
    “妈,我才要谢谢你。”吕松准备关上门,宋倚突然又说道,“子毅,等等。”
    “还有什么事吗?”
    “你爸爸要回来了,应该就这几天的事。”
    “爸要回来了?”吕松有一瞬间的恍然,转而惊慌失措。
    “你李叔亲口说得,错不了。”宋倚忍不住出声建议吕松在吕东在家的日子里,忍着不要动手动脚。
    吕松想了想,到底不敢触吕东的霉头。
    “这话虽然不是很对,但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宋倚道。
    忍一时风平浪静,退一步海宽天空,今天的退让是明天的胜利,吕松深以为然,吕东总有老去的一天,而他终将登上吕家家主之位。
    宋倚没什么话说,理所当然转身离去。而宋倚转身的刹那,黑黢黢的房间里似乎伸出一只苍白的手来。
    “子安,你醒了?”吕松一脚踹翻了吕竹,轻轻关上了门,“妈亲自给我们送早餐哦,长者赐不可辞,你要吃完完哦!”
    吕松的话有些调皮,可吕竹打了一个冷颤。
    “为什么?大哥,为什么?”吕竹喊道。
    吕松并没有回答吕竹的问题,只是帮餐盘放在吕竹的面前,温柔道,“子安,要不要吃早餐?牛奶和吐司面包还是热的?”
    吃?不吃?
    吕竹没有选择。
    ……
    与此同时,在一个幽静的山庄里,男、女的喘息声此起彼伏。
    半个小时后,战斗停止,萧凛送上来毛巾和衣服,衣服类似于浴袍设计,但滑顺犹如绸缎。
    风温柔、霍绍策、唐天择、宋一昊拿着毛巾擦擦身体的汗水,随意地穿上了衣服。
    “风温柔,你找我来不就是为了这事吧?”宋一昊越来越放得开,他无视敞开的胸膛,喝着刚刚榨出来的果汁。
    风温柔任由萧凛服侍,喘气说道,“我们可以开始计划了。”
    四个男人齐齐顿住。
    “我们可以开始对付吕家、徐家了。”风温柔重复道。
    霍绍策反应最是激烈,他虽然身处天机枢,但因为徐家放话,他被人排挤,生活过得别提多糟心了。现在终于要对付徐家了,霍绍策举止失当,情有可原。
    “温柔,你要我们怎么做?”霍绍策喜滋滋说道。
    只要是风温柔的一句话,他霍绍策肝脑涂地,在所不辞。
    宋一昊伸手推开霍绍策,直言道,“为什么是现在?”
    风温柔没有隐瞒,“吕家的当家主子吕东要从国外回来了。”
    “吕东?”唐天择插了一句话,“吕东,听我爷爷说,这人老奸巨猾,诡计多端,不像出自书香世家的吕家,更像是商界老狐狸尽心尽力培养出来的机器。”
    唐天择的爷爷是商界的泰山北斗之一,他评价同行业的一个小辈,用上“老奸巨猾”、“诡计多端”两词,既是蔑视,也是敬佩。
    “那这样,他回来岂不是更糟?”萧凛道。
    风温柔高深莫测摇摇头,“人手失手,马有失蹄。”
    风温柔并未细说,直至吕东回来当天。
    二月二十四号,a市难得风停雪住,明日高悬。
    吕家一家人前往机场,小一辈的无一人缺席。
    上午十点零五分,一个中年男人大步凛然走出,他的身后跟着五个西装革履的年轻男人。中年男人边走边说,年轻男人中有的点头称是,有的拿出手机拨打电话,反正是五个年轻男人围着中年男人转。
    中年男人走到吕家众人面前,挥挥手,五个年轻男人各自领命离开现场,马不停蹄工作去。
    “爸。”吕松、吕梅、吕竹三兄妹异口同声道。
    接下来,则是儿媳妇、女婿逐个问候。
    吕东冷漠颔首,期间也仅仅是对相伴一生的妻子一个正正经经,毫无暧昧的眼神。宋倚习以为常,这个男人不善表达,但他是货真价实的好男人。
    一行人离开机场,径直回吕家。
    吕家,佣人们穿梭往来,井然有序。
    “老爷回来了。”李管家高声道。
    佣人们收拾东西,利索站在大门两边,弯腰躬身道,“老爷好。”
    吕东不苟言笑,不曾停下脚步走入了三楼的房间。
    宋倚嘱咐李管家几句,便马上跟了上去。
    小一辈的人松了一口气,跟着这大冰块托生的亲爸岳父公公身后,简直必要了他们的命还难受。
    众人在客厅坐了下来,佣人们立即端上茶水点心。
    吕梅和桓容坐在一起,夫妻俩喝着茶热,动作一致,轻轻闻一口茶香,小小抿一口,咕噜吞下去。
    “还是家里的茶好喝。”吕梅感慨道。
    桓容眼睛闪闪,记下了吕梅的话。
    吕梅看看吕竹,子安有些奇怪,嗯,怎么说呢,衣服穿得好像很多。家里开着暖气,子安为什么还裹着一件风衣?
    “子安,你病了?”吕梅问道。
    吕竹否认道,“二姐,我很好。”
    “很好,那你怎么不把风衣给脱了?”吕梅解释道,“家里不缺那点暖气钱,屋里很暖。”
    “我喜欢这件衣服。”吕竹低头说谎。
    吕梅的眉头微微皱起,吕竹这个表现,一定有什么瞒着她。吕梅没有在大庭广众之下追根究底,目光转移到了吕松和吕松的妻子温婉婉身上。
    这两个人也很怪,之前明明是夫唱妇随,如胶似漆,恨不得骨血融在一起。现在一人居动,一人坐西,中间流淌一条肉眼看不见的银河,他们活脱脱是不相爱版的牛郎织女。
    吕梅坐到温婉婉的旁边,和温婉婉咬耳朵,“大嫂,你和大哥之间发生了什么,是大哥做了对不起你的事?大嫂你告诉我,我可以帮你教训教训他。我们吕家家风优良,从来没有出轨的先例。”
    以前没有,现在没有,未来更没有。
    温婉婉笑了笑,明朗的天空吹来了一缕清风。
    “清荣,我和你大哥之间很好。”
    很好?
    好个鬼,连爱称都不用了。
    吕梅意识到问题大了,温婉婉这人性子温婉,可一旦犯倔,九头牛都拉不回来。无奈之下,吕梅曲线救国,找上了吕松。
    “大哥,你和大嫂发生了什么?”吕梅直接问道。
    吕松直勾勾看着吕梅,“我的事,你不用管。”
    好了,好心当成驴肝肺。
    吕梅气呼呼坐回原地方,桓容尴尬地笑了笑。他这老婆哪都好,就是太爱凑热闹,闲不下来。
    桓容拍了拍吕梅的后背,“好了,别气了,夫妻不就那样,床头打架床尾和,要真是发生了什么不好的事,一家人,我们总不会袖手旁观。”
    吕梅呼出一口气,怒气来得快去得也快。
    下午三点,晚饭早早开始。
    吕东换了一身衣服,褪去在外的冷漠和棱角,气质温润如玉,看起来神采奕奕,平易近人。宋倚脸色红润,从楼上下来开始,上扬的嘴角便没有落下。
    “都坐下吃饭。”
    一家之主吕东发话,一家人依次落座。
    餐厅响起碗筷的碰撞声,平陵当啷,清脆响亮。
    吃了大约十五分钟,李管家带着焦急的神色走到吕东旁边,弯腰低头说了几句话,一向喜怒不形于色的吕东脸上露出的慌张和愤怒。
    “爸,是公司的事?”就以吕松对吕东的了解,能让吕东大惊失色,百分之九十九是因为公司发生重要状况。
    吕东起身,留下一句“没事”,匆匆跟着李管家往外走。
    “应该是出事了。”吕梅道。
    吕竹思索一番,道,“我从来没有见过父亲这般慌张失措。”
    吕松提议道,“去看看?”
    吕竹和吕梅没有反对,由吕松带队,吕家的成年人离开里的餐桌,独独留下几个小孩子给佣人照料。
    吕家大门口。
    “亲爱的,亲爱的,是我,是我啊!”
    那是一个女人的声音。
    “亲爱的,我忍不下去了,我带我们的孩子来找你了。”
    声音宛若黄鹂出谷,悦耳动听。
    “亲爱的,求求你不要丢下我,我们母子俩只能依靠你了。”
    自始至终,那个女人没有言明过她“亲爱的”姓甚名谁。但吕家人有所感悟,齐齐转头看着宋倚。宋倚沉得住气,脸上没有表现出任何的异样。
    “坏了,妈妈她生气了。”
    有些人生气发怒举国皆知,有些人则不是如此,他们积压在心里,表面上过着往日平平常常的生活,背地里却做着准备拉下这个无情无义无理取闹的操、蛋世界一起下地狱的种种谋划。
    一行人来到门口,一个年轻貌美的女人抱着一个孩子,跪在地上扒拉吕东的裤子。吕东背对着他们,他们看不到吕东的表情。
    “亲爱的。”女人可怜楚楚喊道,“亲爱的,你说过的,你会娶我,你发誓你会娶我的。可我跟了你五年,最宝贵的青春全部给了你,连孩子都为你生了,你为什么还不娶我?”
    女人痛哭流涕,孩子被吵醒,哇哇大哭。
    一时之间,吕家备受邻里邻居指指点点,评头论足。
    宋倚走了过去,和吕东并列。
    “是吕东的老婆,有好戏看了。”
    看热闹的人大多是这个心理。
    宋倚冷眼瞅着脚下的女人,女人花容月貌,长发披肩,哭得梨花带雨,可怜柔美,着实引人同情,但这女人觊觎,甚至陷害她的男人,宋倚绝对不能忍。
    “这位小姐,请你马上离开,不然我报警告你扰民了。”宋倚道。
    女人微微一愣,“你让我走?”
    “请离开。”
    “我不走,我是东东的女人,这孩子是东东的亲骨血,我们是一家人,一家人在一起天经地义。”女人举起孩子,孩子长得与吕东有些相似,但仅仅是一二分而已。
    嗯,只是一二分而已。
    宋倚道,“这是我的老公,你找错人了。”
    “不可能。”女人一口咬定她的爱人是吕东,“东东,你说啊,你说啊,你说我是不是你的女人,这孩子是不是你的亲骨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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