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突然升腾的热意让她呼吸急促,思维也有了不可控制的趋势,梅可卿是在想不通,明明那杯酒没有黑色光环,为什么自己还是会中招?
    “美人,没用的,别挣扎了。”尾随梅可卿从宴会出来的男人邪笑着靠近梅可卿。
    梅可卿被逼得步步后退,直至贴上电梯墙壁。她狠狠地咬着自己地舌尖保持清醒,试图威胁:“你应该知道,我是东方墨的未婚妻,你敢在这里动我,有胆子承受后果吗?”
    可那人却笑得更加放肆,猖狂地说:“就是因为你是东方墨的女人,我才要你!”
    梅可卿还算清明的眼眸更加慌张,糟了,这人是东方墨的仇人!
    现在,她只能寄希望于北辰拓了,就是不知道,他会不会来……
    而那男人不顾梅可卿的挣扎,一把按住她的手,神色更加阴狠地说:“东方墨那个贱种不是很厉害吗,你还不是落在我手里!”
    说着,他伸手拾过梅可卿一缕发丝装模作样的轻嗅,故意陶醉般露出恶心的笑说:“美人,你放心,我会替那个贱种好好疼爱你的!”
    梅可卿即便撑着墙壁也已经站不稳了,身体里一波一波的热浪在冲击,双腿早已经软了,就连呼出的气息都有不正常的热度。
    她握紧的拳头指甲死命掐进肉里,贝齿咬破了嘴唇才挤出几个字:“滚……开……”
    可梅可卿不知道,在药力的作用下,她的声音娇媚的几乎能滴出水来,对男人而言,她的拒绝更像是欲拒还迎的邀请。
    男人再也忍受不住,急不可耐地伸手扯向梅可卿的衣服。
    “刺啦”
    瞬间,高定的礼服被扯破,梅可卿圆润白皙的肩膀和优美的锁骨都露了出来,梅可卿痛苦的望着虚空,悲哀的连哭的力气也失去。
    哀莫大于心死,悲莫过于无声。
    十一年前,三年前,次次如此,她终究是躲不过这一遭吗?
    挣扎不过,也没等来救赎,梅可卿空洞了双眸,麻木地等着她的末日降临。
    可是……
    “对不起,卿卿,三哥哥来晚了。”
    北辰拓冲进来那一刻,被眼前的一幕狠狠地揪住心脏,她瘫软在角落,发丝凌乱,衣裳破碎,那张苍白的脸上没有一道泪痕,可那双空洞眼眸里透出的绝望却望不到边。
    脑海里的某张薄膜被捅破,记忆,瞬间被连接起来……
    十一年前,初次见面她就像这样,空洞又绝望地躺在地上被人欺凌,年少的他即便当枪匹马,也不顾一切地冲过去救她。
    他们的相遇就像是一场安排好了的缘分。
    她脆弱的需要人呵护,而他就是那个护花使者。
    北辰拓感觉自己被劈成了两半,一半是记忆中的白衣少年,一半是独立于记忆之外的过客。
    他看着年少的他将她救走,慢慢开导她,带着她走出噩梦。
    然后,和她一起陷入爱河。
    她问:“三哥哥,你会一直陪在我身边保护我吗?”
    他答:“当然,我会永远护着卿卿。”
    年少的爱恋总是单纯又美好。
    她曾是他的掌中宝,心头肉,可后来,他竟然可耻的忘了她,还伤害她……
    于是,便有了上面迟来的道歉。
    侵犯梅可卿的人渣早已经被北辰拓一脚踢出去由保镖制服,北辰拓拥着宛若失去魂魄的梅可卿,手颤抖着搂着她,生怕一个用力就弄伤她。
    北辰拓现在的痛苦并不比梅可卿少,记忆一点点恢复,脑海像是被一点点锉开,心痛更是随之来的汹涌。
    他脱下衣服裹住梅可卿,再小心翼翼将地上的她抱起,像珍宝一样搂在怀里,踏出电梯时,见到已经被保镖揍得很死狗一样的人,煞气瞬间爆发,周围的保镖被吓得个个低头,一动不动,接着听见北辰拓阴鹜地吩咐:“剁了他的脏东西,好好招待,别让他死了!”
    北辰拓抱着梅可卿踏入专属电梯之际,身后“啊”的一声悲怆的凄厉喊叫传来,梅可卿吓得情不自禁地抖了一下,北辰拓连忙把人搂得更紧,还柔声安慰:“卿卿,别怕。”
    记忆中,她在无数个噩梦中惊醒,慌张的如三岁儿童。
    而他,就是用这样的语调哄着她入睡,陪着她一直到天明。
    她说:“三哥哥,以后卿卿做噩梦了,你能不能都陪着我?”
    他回:“好,以后我每晚都陪着你。”
    一夜又一夜,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她的懵懂的慌张撞破了他的心房。
    北辰拓将梅可卿带上他的专属楼层,把梅可卿放在床上之际,他脑海里那丢失的关于梅可卿的记忆已经记起了大部分。
    而此时,那杯加料的酒的药效已经达到顶峰,梅可卿的肌肤几乎都蒙上了一层红晕,北辰拓伸手去触碰时,她的身体不由自主的颤抖,嘴里还溢出缠绵破碎的声音。
    这样的梅可卿明显不正常,北辰拓一边自责自己的疏忽,一边阴寒咬牙骂:“该死的,他们对你做了什么!”
    北辰拓又一把抱起梅可卿走向浴室,尽管心疼,但是他还是将浴缸放满冷水,将她放了进去。
    做好这些,北辰拓又立即打电话让南宫锲带上解毒剂过来。
    南宫锲在听到梅可卿被下了这种虎狼之药时,下意识说:“拓,你自己就是卿卿的解药,何必要我多跑一趟?”
    “少废话,让你过来你就过来!”说完,北辰拓便挂了电话。
    望着自己已经立起来的肿胀,北辰拓暗骂一声,转身又回到浴室,他当然愿意做她的解药,可他不敢。
    记忆一复苏,再记起当初药剂师比赛高台上的那一幕……她的绝望他现在才看得懂。
    做了这么多错事的他还能被她接受吗?
    他对她的愧疚并不比对她的情意少,那些重逢之后他犯下的那些“罪行”,让他失去主动的资格。
    浴缸里,在冷水的刺激之下,梅可卿暂时恢复少许清明,至少,她能看清身边陪着她的人是北辰拓。
    但身体的热浪还在冲击,让梅可卿有些不相信自己的眼睛,她怀疑的问:“北辰拓,是你赶来了吗?”
    她一面说还一面伸手试探,想知道眼前的人是不是她的幻想。
    北辰拓连忙握住她湿漉漉的手,他半跪在浴缸外,忍着酸涩,艰难地扯出一个安慰的笑:“是我,卿卿,三哥哥赶来了。”
    这一句“三哥哥”让梅可卿的神情彻底僵住,脑海被这三个字充满,思维似乎瞬间清明了,却又混沌。
    很矛盾。
    眼前的人和平时的风格太不像了,她的三哥哥早就不属于她了,他如今只是北辰拓。
    北辰拓怎么可能会这样温柔相待?
    梅可卿想,她今天掉进的这个幻境太真实了,她露出了一直以来最放松的笑:“三哥哥,我以为你再也不会出现在我的梦里了。”
    自从上次恢复视力之后,她就再也没有在梦里见到他了。
    说着,她扶着壁沿,半截身子压向北辰拓,北辰拓赶紧接住她,温柔说了句:“小心点。”
    梅可卿不顾这些,伸手捧着北辰拓的脸说:“三哥哥,今天梦里的你好真实,卿卿真开心。”
    北辰拓苦涩一笑,说:“这不是梦,我也是真的,卿卿,乖乖躺进水里好吗?”
    即便在水里泡了很久,但她的手心依旧滚烫,可见药效很顽劣。
    梅可卿以为是在梦里,难得放肆起来,极不配合说:“我不,三哥哥,你抱一抱我好吗?”
    北辰拓额头的青筋因为隐忍而鼓起,汗水早就顺着鬓角流下。
    可是,梅可卿却不由分说跨出一条腿,更加贴紧北辰拓,委屈的撒娇:“三哥哥,我好难受,你快帮帮我!”
    她轻薄的礼服被水浸湿贴在身上,曲线毕露,于北辰拓而言,就像是烈火一般的冲击,再加上她因为身体的异样还很不乖。
    北辰拓脑海理智的弦紧绷着,咬牙忍着胀痛,眼眸深幽,跃动着想要把她拆吃入腹的念想,暗哑低说:“卿卿,别闹……”
    但她却不要命地送上娇唇,还喃喃说:“三哥哥……我要……”你帮我……
    “啪”
    北辰拓脑海那根理智的弦彻底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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