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陈深是个洁癖, 他说他总觉得被人打扫过的房间有一些不可言说的污染,第二天就把保姆阿姨给辞了,留着我摊着肿成胡萝卜的手和他两个人面面相觑,真的, 我快饿死了, 手还完全没啊劳动。
    我问他:“你把人家辞了,那我们吃什么呢?”
    他说:“厨艺太差,还没你做的好吃。”
    我听得心花怒放, 说:“天方夜谭,这还是你第一次夸奖我。”
    他正在倒水喝,听完我的话停下来,说:“可能也是最后一次吧。”
    我:“呸。”
    他说:“那我勉为其难地就为你做一周的食物。”
    我:“这还差不多。”
    他补充:“不过你得先承认我是你爸爸。”
    我:“城墙都没你脸皮厚!”
    表妹最近频繁地到我家玩,她还在上高一,课业还不算太繁忙,但她的妈妈管她管得很严,假期不允许她去外面玩,为她买了许多教辅,甚至请了家教老师,她抵死不从才幸免于家教老师的“摧残”,只有来我家时,她的妈妈才不会说什么,因为阿姨总觉得我和陈深那会儿的成绩不错,应该可以为她这个宝贝女儿带来一些实质xing有利的引导,总打电话来跟我说这事,别说我表妹,我耳朵都快起了一层老茧,比如说教教她写写函数题目、化学方程式什么的。
    我总是殷切地答应下来,(因为周末在家十分无聊)可现实却是,表妹来我家玩游戏、表妹和我玩游戏、表妹遛小花。
    总之,除了学习,什么都好说,义务教育都离我多少年远了,该忘的也忘得差不多了,记得的我也不太好意思拿出来献丑,遂只能决定在除了学习以外的方面好好引导我表妹。
    她问我:“表姐,你追过男生吗?”
    我:“有啊。”
    “成功过吗?”
    “算是吧。”我会告诉你,陈深和我的恋爱,还是我先表白的。
    她顿时感了兴趣,说道:“表姐,想不到你竟然是这样开放的人。”
    我回不过味儿来,开放这词是这么用的吗?
    她:“那表姐,你把秘诀传授给我吧。”
    我转了转眼珠,想了一会儿,表妹一脸崇拜地看着我思考,迫不及待的想听到我口中说出的秘诀。
    我竖起一根手指,表示这是极其重要的一点:“首先,得长得好看。”
    表妹仰望着我,点了点头,发出十分认同的语言:“对!”
    我嘎吱嘎吱地咬薯片,回忆当年我还没和陈深在一起的那一段日子,想得太入神,没注意到陈深已经下楼了,看样子要出去。
    他一边走一边起袖子,露出好看而匀称地手臂,走到一半想起什么似的,走到我身后,拿过我喝过的水杯,喝了一口,然后揉揉我的脑袋,说:“少说点瞎话,省得你以后遭报应。”
    他说完扬长而去,留下我一腔想打人的热血。
    表妹看着陈深离去的背影,冒星星眼,崇拜地说:“这次近距离看表姐夫,我要对那个姓高的脱粉了。”
    重点是这个吗!!!他说我丑!!!
    我冷冷地在表妹面前说陈深的坏话:“这就是反面教材,追人的时候一定要擦亮眼睛,如果追到了像你姐夫那样的人,就趁早死死心,他会怼得你怀疑人生。”
    我和表妹穷极无聊,玩了一下午的飞行棋,途中给陈深发了个消息,让他回来的时候给我们带点吃的东西,我们两个人坐等着陈深投食。
    他回家的时候带了整整两大袋的食物,我和表妹没过半个小时就把一袋零食消灭干净,我抱着肚子躺在沙发上一直打嗝,指使表妹给我倒水喝。
    表妹思考上午的问题半天,这会儿终于问出问题:“表姐,我想来想去,还是想不出姐夫到底喜欢你什么?”
    我努力用注意力来稀释这个问题,可它还是像菟丝花一样缠在我心头。
    连睡觉的时候都在思考这个问题,其实我自己一直很好奇这个问题,只是一直不好意思问他,而没有问出口罢了。
    我们第一次约会是在一个午后,晚上他送我回家,我一路上紧张得连道谢的话都没能说出口,一直缩在后座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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