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夏秋躲的远远的,有些怕夏铭不敢接近。夏铭看了一眼没说什么,一个小姑娘骄纵一点不算事,只要本性好就行。
    他听弟弟们说过,这次她回来改变很多,不再争强好胜,也不再和以往那样娇气有些沉默。
    不过和家里人相处的不错,对哥哥弟弟们亲近不少。也知道帮着家里干活,很多家务都是抢着干,夏铭认为这样就行了。
    中午吃完团圆饭,夏铭又和夏志军包完饺子冻上,就回到自己住的地方,等晚上再过去。
    他回去不一会儿,许战就过来了。外面冷没地方溜达,街上无论商店还是摆摊的全都在家过年,出去也是吹着寒风在路上瞎晃,没什么好玩的,索性窝在家里。
    “明天和你爸他们回乡下?”许战问。
    “嗯。”夏铭说:“要过完破五才回来。”
    他看着许战一脸委屈,不由笑道:“少和我摆这脸色,当我不知道你在这装呢吗?”
    说着拿个枕头递给许战,“晚上要守夜,你睡一会儿吧。”
    “嗯。”许战拖鞋上炕,夏铭又给他一床薄被盖上,“我去看看炉子,再添点煤。”
    夏铭把炉子里填上煤,又端了一盆化好的冻梨、冻柿子和冻花红进来,问许战:“你吃点再睡吧?”
    “不吃。”许战闭着眼睛直接拒绝,“一想到你要回去五六天,我就吃不下。”
    “哈哈。”夏铭被他逗笑,“现在过年都走亲戚,否则带你回去也可以,乡下比这里热闹些。”
    “哦”许战来了兴趣,“乡下有什么,还会比城里热闹?”
    “有很多。”夏铭告诉他:“我们乡下一到过年就组织人扭秧歌、唱二人转,特别是敲锣打鼓上门拜年,特别有意思,这也算我们那传统活动吧。”
    还有上山抓鸟,在雪地里滑爬犁,在小河边砸冰捉鱼,有很多好玩儿的。
    许战见他越说越高兴,有些吃味,“嗯,那你就好好玩儿,别急着回来。过完破五回来太早,还是等开学再回来吧,别耽误你玩儿了。”
    “哈哈。”夏铭捏捏他脸笑道:“那你可别去接我,就这么说定了。”
    “哼。”许战把脸转向一边不理他,夏铭顺手拿个枕头,也躺下准备睡一会儿。
    看着许战给他的背影,不觉感到好笑。这一刻,许战终于有了少年模样,知道耍小脾气,让人觉得可爱。
    他伸手捅捅许战后背,“你们这过年都玩儿什么我还不知道城里过年什么样呢。”
    “没好玩儿的,以前小的时候还玩儿爬犁,现在都这么大了,谁还玩儿这个。”
    许战转过身,他其实并没生气,一是确实舍不得夏铭,二是想逗他高兴。
    他告诉夏铭:“虽然舍不得你一去好几天,但是你爷爷他们应该很想你。想多住几天就多住几天,我们以后长着呢,不能连亲人都不顾。”
    “嗯。”夏铭听他温言细语的劝自己,不由把头靠在他肩膀上,“我知道,不过我还是想过完破五回来。”
    许战听他小声嘟囔,伸手拍着他后背,“睡吧,要是破五回不来,我就去看你,没事的。”
    等到初六夏铭要往回返时,许战再一次来接。夏铭看到他笑的嘴都合不上,他就知道许战会来。
    虽然初一他回来时许战没送,只是安排车把他们送回来,告诉初六再让车过来接,但夏铭笃定他会来。
    因为夏铭他们已经准备好,也没多耽搁,许战把带的礼物送上,又受到夏爷爷和二叔、三叔他们的热情,匆匆说了几句话就上车走了。
    他们坐的是火车,许战把夏志军和夏秋、夏雨、夏末安排在驾驶室,跟夏铭他们三兄弟上了后面。
    刚一坐好,夏铭就忍不住和许战说起家里事。“我爷爷给我爸介绍个对象,是我们村的。”
    说着又看了夏文和夏武两兄弟,“他们都不太高兴,我倒是觉得没什么,毕竟我爸太辛苦,也要有人帮他照顾这个家,也要有自己的生活。”
    “嗯。”许战点头,看看夏文他们说:“大人的事,你们就别掺和了,有你哥在还能让你们过的不好吗?”
    夏文刚要张口说话,就被寒风呛了一口,不由咳嗽几声。
    夏武帮他拍拍后背,顺便把话说下去,“我们不反对,都这么大了,哪能还不懂事。只要我爸过的好,我们就是像我哥似的自己单过也没什么,我们能自己挣钱养活自己,养活弟弟妹妹。”
    许战伸出大拇指,对夏文和夏武晃晃,“说的对,有志气。”
    夏铭松了一口气,表情轻松起来,他怕弟弟们想不通,一家闹得不愉快,他爸就不会再结婚,那这一辈子岂不是太苦。
    “有哥在,你们不用担心。”夏铭对他们两个说:“过完年,就把房头的空地盖起来,到时给你们住。”
    “如果你们跟秦姨处不来,就自己单过,到时我跟咱爸说。”夏铭继续安抚他们,毕竟家里又来几个外人,怕他们不习惯。
    不过,他知道夏志军一定不会同意,他爸已经拒绝夏爷爷的提议,想守着几个孩子过。
    夏铭不忍他爸才四十出头,就孤孤单单一个人,这跟他爷爷一样,到老了连个作伴儿的人都没有,儿女再孝顺,也不可能总守在身边。
    “那个人怎么样?”许战问,他觉得夏铭既然同意,又是夏爷爷介绍的,人品应该没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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