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你没事吧？”
“.....”
“哥哥？”
“你别不理我。”最后一声变得既弱又轻，少女脸庞忐忑地望着他。
“停。”苏埃撑着额头，偏首瞧了她一眼，说：“我什么时候有不理你？再说，我为什么要不理你？”
黎暖暖咬着嘴唇没说话。
上周，考完试后哥哥送她回家，也去了她真正有血缘纽带所在的家庭——黎家。
黎夫人的笑容很淡，淡到似乎黎暖暖根本不是他们的亲生女儿，反而对黎心语很是嘘寒问暖。下人们受到主人的态度影响，对黎暖暖也冷冷淡淡，见她带苏埃一个男生回家更是眼含鄙夷。
“你就是暖暖经常提起的那个孤儿院哥哥？”黎夫人眯着眼问，脸上的表情好像苏埃是一只肮脏阿猫阿狗，弄臭了她家大门。
黎心语坐在沙发的另一旁，穿着漂亮的白色吊带裙，此刻眼珠转了转，问：“暖暖，他是你的男朋友吗？第一次见你带男生回家呢。我看你们在学校走得很近，就算是孤儿院的旧识...也不用这么...吧？”
“什么？”
闻言黎夫人立即狠狠皱眉，瞥向苏埃的眼神愈加厌恶，一刹那又不知想到什么脸色一喜，压抑着激动开口：“暖暖你怎么能这样做呢？多对不起顾家！我看，得跟你父亲说说，与顾家的婚约人换成心语多好.....”
苏埃就站在那里，冷眼望着黎夫人尽情表演，真正诠释了什么叫做养女掌心宝亲生是根草。黎暖暖脸色煞白，难堪地站在原地，几乎不敢抬头看他的眼神。
“暖暖，”黎心语笑意盈盈地道：“我能跟苏同学说些话吗？”
闻言，黎暖暖惊慌抬头：“姐姐？不、我，那个...”
“行。”苏埃应道，拿开她拽着他衣角的手。
“你想跟我说什么。”
黎心语笑意愈深，她娇笑着勾起嘴角，朝他眨了眨右眼：“我们去楼上说？”
两人来到别墅二楼。
苏埃看着这位原书中受万千宠爱于一身的女主，样貌温柔又漂亮，穿着白裙像个小仙女一般，根本看不出对方是导致小哭包凄惨下场的罪魁祸首。
“抢别人的东西，很高兴？”
【打脸值+100】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面对苏埃意有所指的讽刺，黎心语笑意丝毫不改，如果不是苏埃知道此刻女人心里对他有多恨，也会感叹她的好演技。
“苏同学，我想，你可能对我有什么误会。”黎心语突然凑近了一大步距离，脸颊几乎要贴到苏埃的胸膛上，她微微仰着头，从苏埃的角度可以看到女生饱满红润的嘴唇，涂着殷红的唇色，显得很是魅人。
“暖暖她不懂事，可能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希望你不要太放在心上。”
少女像只无骨蛇一样缠上他的胳膊。
“唔。”长发披肩，她垂下长长的睫毛：“你不要误会我，我真的没有想要伤害她。我只是有些嫉妒，嫉妒她有个你这么好的哥哥，我却什么都没有。”
“所以我才想抢走她的一切....但如果有你在，情况就变得不一样了。”黎心语脑袋靠在苏埃的胸膛，依赖地环抱着他：“哥哥，我也可以这样叫你吗？”
她说道，咬字又软又轻，似乎被眼前的少年深深迷住。
系统很气愤：【啊啊你这个坏女人快点放开宿主！宿主你不要被这个坏女人给骗了！】
温香软玉，如果苏埃真的是个平常的青少年，指不定被迷得神魂颠倒。
此时此刻，他只是轻轻地笑了一声，慢条斯理地抚上黎心语的发丝，然后食指扣着大拇指用力一扯——
“啊！”黎心语捂着被扯得生疼的头发，一个踉跄从苏埃怀里猛地退开，不可置信地望向他。
仿佛自己拉开的是一只青蛙而不是圣蒂的校花，苏埃莞尔，说：“黎女士，你不用感到抱歉，也不用感到对不起谁。”
“因为...”
“我妹妹失去的一切，我都会帮她夺回来。”
“至于你？送给你一句话——‘冒牌货就是冒牌货，鸠占鹊巢，再怎么洗也洗不干净’。”
冒牌货..
鸠占鹊巢...？？
他怎么会知道的？！
黎心语惊恐地瞪大双眼。
一字一句宛如冷刀，每个字都在戳她的心肺，她瞬间红了双眼，苏埃！
【打脸值+1000】
苏埃漠然地扫了一眼她，单手插兜转身走开，在拐角处忽然顿住长腿，微微侧脸：“还不过来？”
墙角静默几秒，下一刹，一个小炮弹猛然冲出来砸进了苏埃的怀里，黎暖暖死死地抱住他，垂着头像要压下某件心悸无比的事。
苏埃没点破她的小心思，今天发生的事够多了。
“走了。”他说。
“哥哥。”黎暖暖在背后喊他，苏埃也只是脚步一顿，而后丝毫没有停留地离开原地。
没来得及挽留对方，黎暖暖就被冲上来的黎心语捉住，对方见到她在这里，脸色陡然一变：“黎暖暖！你竟然偷听？”
“姐姐？”黎暖暖被她这幅骇人的样子给惊到了，她从没见过黎心语这样失态，对方从来都是高高在上的端方大小姐。
“噢，我是说...”黎心语松开手，视线尖锐而探究地盯着她的眼，问：“你刚刚没有听见什么吧？”
“没有。”黎暖暖咬紧唇，她只见到姐姐突然抱住哥哥，两个人姿势亲密地几乎像要接吻，一股油然涌出的惶恐让她想也没想就冲了出来，其它的什么也没听见———
比如姐姐是怎么对着哥哥告白的。
“是吗。”
黎心语盯着她的面容细细打量，过了半响，似乎相信了她说的话，重新扬起笑容：“那就好，我对苏埃有点感兴趣，你知道的吧？暖暖你把他当哥哥看，应该会支持姐姐？”
“.....”黎暖暖抬头看了她一眼：“可是姐姐你不是喜欢少北吗？”
黎心语一噎。
下一瞬，又见黎暖暖回头突然跑开的背影，她差点没维持住微笑。
--
听完黎暖暖说的话，苏埃嘴角微抽，平生第一次感受到无语的心情：“你觉得我不理你的原因是这个？”
觉得打扰到他跟黎心语。
脑袋瓜到底在想什么，盐吃多啦？
黎暖暖眼角红红，攥着衣角没说话，她想跟哥哥说不要喜欢姐姐，不要像其它人一样离开她去到黎心语的身边，但说不出口，觉得自己好像没这个资格。
“放心。”苏埃向她保证：“我不会喜欢欺负你的人。”
“真的？”
“嗯。”
得到哥哥的保证，黎暖暖破涕为笑，问道：“那哥哥这几天为什么不高兴？”
小哭包观察还挺仔细。苏埃看了她一眼，没说话。
不高兴的原因很简单，有两个，其一嘛，只不过是去了黎家一趟意识到小哭包现在的处境需要他真正做出成绩才能改变。
荆棘环绕，小麻雀想要腾飞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想到这里，他问黎暖暖，想不想解除她跟贺少北之间的婚约？
“解除婚约？”黎暖暖似乎是呆住了。
“是。”苏埃说：“他不适合你。”
贺少北并不喜欢暖暖，如果说动心，男主也只有可能对女主产生感情，再有黎氏夫妇与黎心语在，暖暖以后的日子会很辛苦。
黎暖暖犹豫了一会儿，摇了摇头，最终道：“我想再给他一次机会。”
意料之中的答案。
苏埃忍不住皱眉，语气不变的沉声道：“你觉得你能改变他？贺少北十几年都是这么过来的，被宠出来的骄傲性子，你真的单纯以为他会随随便便为了一个人改变？”
“我、”黎暖暖抽了抽鼻子，郑重地想：对不起哥哥，但她真的很喜欢少北。
“好，既然你决定的话。”
苏埃淡淡收回目光，多年的分别，很多事已经改变，看来除了他以外，小女孩已有了新的支柱。
“哥哥。”黎暖暖感到无措，她是不是又说错话了？
突然，圣蒂的上课预备铃响起，两人皆动作一顿。
苏埃转过头，对黎暖暖说：“你先回去吧，上课不要迟到。”
他返身回到教室，走进门后却发现有哪里不寻常，觉察到四周学生的视线若有若无地扫过他的位置，周围议论声此起彼伏，不时从各方传来一声声窃语。
但凡是他走过的地方，却又立即变得安静如鸡。
发生了什么？苏埃回到座位，发现旁座的顾骄正低着头，眼睛盯着课本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模样看起来似乎在发呆。
“学长，可以问一下，什么情况吗？”
“你不知道吗？”
顾骄说：“月考排名公布了。”
苏埃：“哦？”
顾骄：“你是第一名，恭喜。”
苏埃睁大眼睛，几秒后，下意识地露出一个笑容。等等，他拿了第一，那第二....？望着顾骄的面庞，他识趣地咽回了口中的疑问。
抱歉，抢了你的第一名？太傻了，他说不出口。
苏埃不动声色地问：“系统，现在有多少打脸值？”
【考试名次公布后，新收获5018点打脸值入账，恭喜宿主，余额值一共有7996点！】系统喊道。
“我是问你从顾骄身上获取的打脸值。”
系统摩拳擦掌：【诶？我看看...额...】
一下倒吸气的声音传来，系统似乎看到了什么令它难以相信的事。
“多少。”苏埃敲击着手指，目光变为审视的神情。
系统：【0、0.001点...】
它真的没看错，不是100点而是0.001点吗？
“....”
一阵彻底的沉默，几秒后，苏埃发出一句干巴巴的“哦”。
系统：这个数值，简直就是它统生的耻辱！
苏埃若无其事地偏首，只瞧见顾骄清俊如往昔的侧脸，对方静静低头望着课本，好像什么也没发生过一样。
“对了。”似乎想起某件事，顾骄转头去看他：“考试前两天，你是不是出去喝酒了？”
“？...是。”苏埃点点头。
闻言，顾骄望了他一眼，明明没说话，却愣是让苏埃产生一种心虚的感觉。
前桌传来动响。
有人小声道：“你们知道吗？听说这次高年级的特招生成绩落后太多，校方气得要死，这不，董事会出了新规定，下次要给成绩太差的特招生办理转学，离开圣蒂去一中呢！”
陈思荟一行人这回算翻车了，圣蒂的确不会做出让特招生退学这种没脸没皮的事，但以它们的人脉，让人转个学还是很轻松的，一中也是重点高中，但让被学校环境宠惯了的一群家伙乍然去到那里，心里落差任谁都接受不了。
“可笑死。”同桌嗤笑道，似乎是一个大少爷，语气十分不屑：“早该这么干了，整天弄些花花绕绕的谁不知道他们的小心思？那么高的学费每年白给啊，真当咱们的钱就是大风刮来的？”
“还特招生联盟会，联盟卖*吗...占着茅坑不拉屎...”
另一边。
黎暖暖刚走进教室，就发现所有人转过头团团望着他，那眼神仿佛她是一个多么新奇的物件。从来没有收到过这样的关注度，在姐姐的光芒下几乎跟个透明人般的黎暖暖一时感到无所适从，心下有些不安地退后了一步。
结果那群以前对她鼻子不是眼的女生纷纷吃错了药般围上来。
“暖暖，你跟高二一班的苏埃关系很好吗？”
“你知不知道，他是这次的全校第一！”
“暖暖，你能帮我要个他的微信的吗，求你了...”
什么？黎暖暖呆愣，第一名——哥哥考试拿了全校第一？
她恍恍惚惚地坐回位子上，怎么下课的自己都不知道。
※※※※※※※※※※※※※※※※※※※※
大家圣诞快乐。
“.....”
“哥哥？”
“你别不理我。”最后一声变得既弱又轻，少女脸庞忐忑地望着他。
“停。”苏埃撑着额头，偏首瞧了她一眼，说：“我什么时候有不理你？再说，我为什么要不理你？”
黎暖暖咬着嘴唇没说话。
上周，考完试后哥哥送她回家，也去了她真正有血缘纽带所在的家庭——黎家。
黎夫人的笑容很淡，淡到似乎黎暖暖根本不是他们的亲生女儿，反而对黎心语很是嘘寒问暖。下人们受到主人的态度影响，对黎暖暖也冷冷淡淡，见她带苏埃一个男生回家更是眼含鄙夷。
“你就是暖暖经常提起的那个孤儿院哥哥？”黎夫人眯着眼问，脸上的表情好像苏埃是一只肮脏阿猫阿狗，弄臭了她家大门。
黎心语坐在沙发的另一旁，穿着漂亮的白色吊带裙，此刻眼珠转了转，问：“暖暖，他是你的男朋友吗？第一次见你带男生回家呢。我看你们在学校走得很近，就算是孤儿院的旧识...也不用这么...吧？”
“什么？”
闻言黎夫人立即狠狠皱眉，瞥向苏埃的眼神愈加厌恶，一刹那又不知想到什么脸色一喜，压抑着激动开口：“暖暖你怎么能这样做呢？多对不起顾家！我看，得跟你父亲说说，与顾家的婚约人换成心语多好.....”
苏埃就站在那里，冷眼望着黎夫人尽情表演，真正诠释了什么叫做养女掌心宝亲生是根草。黎暖暖脸色煞白，难堪地站在原地，几乎不敢抬头看他的眼神。
“暖暖，”黎心语笑意盈盈地道：“我能跟苏同学说些话吗？”
闻言，黎暖暖惊慌抬头：“姐姐？不、我，那个...”
“行。”苏埃应道，拿开她拽着他衣角的手。
“你想跟我说什么。”
黎心语笑意愈深，她娇笑着勾起嘴角，朝他眨了眨右眼：“我们去楼上说？”
两人来到别墅二楼。
苏埃看着这位原书中受万千宠爱于一身的女主，样貌温柔又漂亮，穿着白裙像个小仙女一般，根本看不出对方是导致小哭包凄惨下场的罪魁祸首。
“抢别人的东西，很高兴？”
【打脸值+100】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面对苏埃意有所指的讽刺，黎心语笑意丝毫不改，如果不是苏埃知道此刻女人心里对他有多恨，也会感叹她的好演技。
“苏同学，我想，你可能对我有什么误会。”黎心语突然凑近了一大步距离，脸颊几乎要贴到苏埃的胸膛上，她微微仰着头，从苏埃的角度可以看到女生饱满红润的嘴唇，涂着殷红的唇色，显得很是魅人。
“暖暖她不懂事，可能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希望你不要太放在心上。”
少女像只无骨蛇一样缠上他的胳膊。
“唔。”长发披肩，她垂下长长的睫毛：“你不要误会我，我真的没有想要伤害她。我只是有些嫉妒，嫉妒她有个你这么好的哥哥，我却什么都没有。”
“所以我才想抢走她的一切....但如果有你在，情况就变得不一样了。”黎心语脑袋靠在苏埃的胸膛，依赖地环抱着他：“哥哥，我也可以这样叫你吗？”
她说道，咬字又软又轻，似乎被眼前的少年深深迷住。
系统很气愤：【啊啊你这个坏女人快点放开宿主！宿主你不要被这个坏女人给骗了！】
温香软玉，如果苏埃真的是个平常的青少年，指不定被迷得神魂颠倒。
此时此刻，他只是轻轻地笑了一声，慢条斯理地抚上黎心语的发丝，然后食指扣着大拇指用力一扯——
“啊！”黎心语捂着被扯得生疼的头发，一个踉跄从苏埃怀里猛地退开，不可置信地望向他。
仿佛自己拉开的是一只青蛙而不是圣蒂的校花，苏埃莞尔，说：“黎女士，你不用感到抱歉，也不用感到对不起谁。”
“因为...”
“我妹妹失去的一切，我都会帮她夺回来。”
“至于你？送给你一句话——‘冒牌货就是冒牌货，鸠占鹊巢，再怎么洗也洗不干净’。”
冒牌货..
鸠占鹊巢...？？
他怎么会知道的？！
黎心语惊恐地瞪大双眼。
一字一句宛如冷刀，每个字都在戳她的心肺，她瞬间红了双眼，苏埃！
【打脸值+1000】
苏埃漠然地扫了一眼她，单手插兜转身走开，在拐角处忽然顿住长腿，微微侧脸：“还不过来？”
墙角静默几秒，下一刹，一个小炮弹猛然冲出来砸进了苏埃的怀里，黎暖暖死死地抱住他，垂着头像要压下某件心悸无比的事。
苏埃没点破她的小心思，今天发生的事够多了。
“走了。”他说。
“哥哥。”黎暖暖在背后喊他，苏埃也只是脚步一顿，而后丝毫没有停留地离开原地。
没来得及挽留对方，黎暖暖就被冲上来的黎心语捉住，对方见到她在这里，脸色陡然一变：“黎暖暖！你竟然偷听？”
“姐姐？”黎暖暖被她这幅骇人的样子给惊到了，她从没见过黎心语这样失态，对方从来都是高高在上的端方大小姐。
“噢，我是说...”黎心语松开手，视线尖锐而探究地盯着她的眼，问：“你刚刚没有听见什么吧？”
“没有。”黎暖暖咬紧唇，她只见到姐姐突然抱住哥哥，两个人姿势亲密地几乎像要接吻，一股油然涌出的惶恐让她想也没想就冲了出来，其它的什么也没听见———
比如姐姐是怎么对着哥哥告白的。
“是吗。”
黎心语盯着她的面容细细打量，过了半响，似乎相信了她说的话，重新扬起笑容：“那就好，我对苏埃有点感兴趣，你知道的吧？暖暖你把他当哥哥看，应该会支持姐姐？”
“.....”黎暖暖抬头看了她一眼：“可是姐姐你不是喜欢少北吗？”
黎心语一噎。
下一瞬，又见黎暖暖回头突然跑开的背影，她差点没维持住微笑。
--
听完黎暖暖说的话，苏埃嘴角微抽，平生第一次感受到无语的心情：“你觉得我不理你的原因是这个？”
觉得打扰到他跟黎心语。
脑袋瓜到底在想什么，盐吃多啦？
黎暖暖眼角红红，攥着衣角没说话，她想跟哥哥说不要喜欢姐姐，不要像其它人一样离开她去到黎心语的身边，但说不出口，觉得自己好像没这个资格。
“放心。”苏埃向她保证：“我不会喜欢欺负你的人。”
“真的？”
“嗯。”
得到哥哥的保证，黎暖暖破涕为笑，问道：“那哥哥这几天为什么不高兴？”
小哭包观察还挺仔细。苏埃看了她一眼，没说话。
不高兴的原因很简单，有两个，其一嘛，只不过是去了黎家一趟意识到小哭包现在的处境需要他真正做出成绩才能改变。
荆棘环绕，小麻雀想要腾飞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想到这里，他问黎暖暖，想不想解除她跟贺少北之间的婚约？
“解除婚约？”黎暖暖似乎是呆住了。
“是。”苏埃说：“他不适合你。”
贺少北并不喜欢暖暖，如果说动心，男主也只有可能对女主产生感情，再有黎氏夫妇与黎心语在，暖暖以后的日子会很辛苦。
黎暖暖犹豫了一会儿，摇了摇头，最终道：“我想再给他一次机会。”
意料之中的答案。
苏埃忍不住皱眉，语气不变的沉声道：“你觉得你能改变他？贺少北十几年都是这么过来的，被宠出来的骄傲性子，你真的单纯以为他会随随便便为了一个人改变？”
“我、”黎暖暖抽了抽鼻子，郑重地想：对不起哥哥，但她真的很喜欢少北。
“好，既然你决定的话。”
苏埃淡淡收回目光，多年的分别，很多事已经改变，看来除了他以外，小女孩已有了新的支柱。
“哥哥。”黎暖暖感到无措，她是不是又说错话了？
突然，圣蒂的上课预备铃响起，两人皆动作一顿。
苏埃转过头，对黎暖暖说：“你先回去吧，上课不要迟到。”
他返身回到教室，走进门后却发现有哪里不寻常，觉察到四周学生的视线若有若无地扫过他的位置，周围议论声此起彼伏，不时从各方传来一声声窃语。
但凡是他走过的地方，却又立即变得安静如鸡。
发生了什么？苏埃回到座位，发现旁座的顾骄正低着头，眼睛盯着课本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模样看起来似乎在发呆。
“学长，可以问一下，什么情况吗？”
“你不知道吗？”
顾骄说：“月考排名公布了。”
苏埃：“哦？”
顾骄：“你是第一名，恭喜。”
苏埃睁大眼睛，几秒后，下意识地露出一个笑容。等等，他拿了第一，那第二....？望着顾骄的面庞，他识趣地咽回了口中的疑问。
抱歉，抢了你的第一名？太傻了，他说不出口。
苏埃不动声色地问：“系统，现在有多少打脸值？”
【考试名次公布后，新收获5018点打脸值入账，恭喜宿主，余额值一共有7996点！】系统喊道。
“我是问你从顾骄身上获取的打脸值。”
系统摩拳擦掌：【诶？我看看...额...】
一下倒吸气的声音传来，系统似乎看到了什么令它难以相信的事。
“多少。”苏埃敲击着手指，目光变为审视的神情。
系统：【0、0.001点...】
它真的没看错，不是100点而是0.001点吗？
“....”
一阵彻底的沉默，几秒后，苏埃发出一句干巴巴的“哦”。
系统：这个数值，简直就是它统生的耻辱！
苏埃若无其事地偏首，只瞧见顾骄清俊如往昔的侧脸，对方静静低头望着课本，好像什么也没发生过一样。
“对了。”似乎想起某件事，顾骄转头去看他：“考试前两天，你是不是出去喝酒了？”
“？...是。”苏埃点点头。
闻言，顾骄望了他一眼，明明没说话，却愣是让苏埃产生一种心虚的感觉。
前桌传来动响。
有人小声道：“你们知道吗？听说这次高年级的特招生成绩落后太多，校方气得要死，这不，董事会出了新规定，下次要给成绩太差的特招生办理转学，离开圣蒂去一中呢！”
陈思荟一行人这回算翻车了，圣蒂的确不会做出让特招生退学这种没脸没皮的事，但以它们的人脉，让人转个学还是很轻松的，一中也是重点高中，但让被学校环境宠惯了的一群家伙乍然去到那里，心里落差任谁都接受不了。
“可笑死。”同桌嗤笑道，似乎是一个大少爷，语气十分不屑：“早该这么干了，整天弄些花花绕绕的谁不知道他们的小心思？那么高的学费每年白给啊，真当咱们的钱就是大风刮来的？”
“还特招生联盟会，联盟卖*吗...占着茅坑不拉屎...”
另一边。
黎暖暖刚走进教室，就发现所有人转过头团团望着他，那眼神仿佛她是一个多么新奇的物件。从来没有收到过这样的关注度，在姐姐的光芒下几乎跟个透明人般的黎暖暖一时感到无所适从，心下有些不安地退后了一步。
结果那群以前对她鼻子不是眼的女生纷纷吃错了药般围上来。
“暖暖，你跟高二一班的苏埃关系很好吗？”
“你知不知道，他是这次的全校第一！”
“暖暖，你能帮我要个他的微信的吗，求你了...”
什么？黎暖暖呆愣，第一名——哥哥考试拿了全校第一？
她恍恍惚惚地坐回位子上，怎么下课的自己都不知道。
※※※※※※※※※※※※※※※※※※※※
大家圣诞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