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只是觉得卫先生练剑的样子是在是让人心生敬仰……”
    卫修轻笑一声,话语间满满地自豪和骄傲:“那是当然,我的剑法,可是这世间最好的剑法。”
    杨舍方才还略感失落,被他这么一说,顿时笑了起来,现在这个人就在他的面前,他刚才怎会产生遥不可及的感受呢,定是自己想多了。
    十多日后,卫修跟着杨舍第一次去到了京城的杨家。
    杨家是天下第一首富,府邸建筑自然是十分气派的,卫修打量了一下,虽然跟天木宗之流比起来还是有些差别,不过他觉得也不错。
    卫修的突然加入,让杨家上上下下对这个人关注了起来,尤其是在看到每日他都与杨家最大的主人杨舍同进同出的时候,更是传出了不少谣言,不过很快就都被察觉的杨舍压下去了,一句话也没有传入卫修的耳朵中。
    这些流言蜚语虽然面上压住了,但是在京城的圈子里,却流传出杨家主人是个断袖的说法。
    总之自从杨家女主人难产死了后,杨家就再也没有过女主人,杨舍也从来没有另娶的打算。当卫修出现后,他更是连女子都不愿意接近了。
    杨舍对于他们之间的关系什么都没有改变而感到失落,但是同时他又并不想打破他们这样和平的生活。他对卫修曾经的一切好奇不已,也暗中查过,但是一点消息也没有,仿佛这个人曾经根本就不存在与这个世间一般。他不敢开口问,他怕问了,卫修就离开了。
    两年后,突然有一个人来京城找卫修,打破了他对卫修曾经不存在于这个世间的猜测——原来他还是有朋友的啊。
    他将人带到卫修的面前,看到卫修惊讶的瞪大眼睛,眼中有见到老朋友的惊喜,但同时也有一种莫名的悲伤。
    卫修上前激动地拉着那人的手,像两个许久没有见过面的老朋友:“六阵,你怎么也……哎!你怎么这般想不开。”
    杨舍还是第一次看到他这般失控的摸样,眼中的仿佛下一秒就要忍不住溢东西来。他觉得有些吃醋,但是他什么也不能说,什么也不敢问,只能静静地在一旁看着。
    六阵无奈地笑了笑:“叫得这么肉麻,难听死了。”他低头看了一眼地面才继续说道:“我要来告诉你们好消息啊,白小子他做到了!”
    卫修立马就知道他指的是天上的事情了,他惊喜地问六阵:“真的?你没有骗我?那他们现在过得可好?”
    “好极了,天天看那两个小子肉麻来肉麻去,酸死……我想我夫人还独自在这里,便下来陪她了。”他话说得轻松,却让人感到酸楚。
    才说了两句话他便对卫修道别,卫修略微不舍,但还是让他去了。
    杨舍旁边听到这个人是有夫人的,便才放心许多,他本以为两人还要聊上许多,但立马那个人就离开了,他有些惊讶:“不多留会儿你的朋友吗?”
    卫修摇了摇头,沉寂地看着六阵离开的背影。
    他刚才已经看出来了,六阵眼中已经没有了活人气,他知道自己劝不住,但是他觉得还是有些难受。
    “罢了,人终有一死。”他说完露出释然一笑,对杨舍道:“阿舍,我多年的心愿已了,今晚陪我喝两杯如何?”
    “好。”他想问的问题实在太多,他想问那个人是谁,刚才说道的白小子是谁,下来是什么意思,了却的心愿是什么心愿,可是他却只能说出一个好字。他痛恨自己的懦弱,但同时他又庆幸自己能够继续让卫修留在自己身边。
    时间又这样过了两年,期间他们还是没有一丝进展,杨舍也已经三十岁了,有时候他会抑制不住地烦躁,但更多的时候他只是静静地看着卫修。
    与此同时,在极北之地的天空,耀眼的光划破天际,空间与世间仿佛在那一刻开始扭曲,很快这里回复平静,而在雪白明亮的冰面上,出现了两道身影。
    “师父,你有没有哪里觉得不适?”白远是第一次进行时空穿梭的施法,这里面不确定的东西太多了,他原想要自己一个人来的,若是出事了也就他一个人出事,沐寒看穿了他的想法,当然不允许。
    “叫我寒。”沐寒认真地望着白远。
    白远这才不好意思地挠挠头:“一激动就会下意识会这么叫了,寒,你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沐寒摇了摇头:“我很好,我们现在就去找卫先生吧,你已经记挂了很多年了。”
    白远此行的目的就是来见卫修,实现他当年答应过却没能实现的承诺。他修炼了无数个年头,为的就是回到过去寻找故人这一天。
    “嗯。”白远点点头,拉着沐寒的手,闭上眼睛,两人突然凭空消失,眨眼间他们就又出现在了京城的上方。
    两人找了个没人的小巷子降落,换了一身普通的衣裳后,便挨着走了出去。两人不慌不忙,一边闲适地逛街,一边打听杨府在哪里,还好他事先问过徒弟们卫修的住处,不然就真的只能一点点找了。
    小半天后,他们敲开了杨府的们:“请问卫修在这府上吗?”
    “在的,你们是卫先生的什么人?”
    “唔。”白远想了想:“我算他半个徒弟吧。”
    门童见他犹豫,便有些怀疑他们是不是骗子,但随即又看到沐寒和白远两人不凡的面容,还是去禀告了管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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