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妖女!古烁只要是碰到白小jú的事qíng,总是思虑不周。他未多想事qíng为何过了三年才会有人传出话来,只是一心想为心爱的女人报仇。他暗忖着:施裕,如今你半死不活如同废人一个,连杀死你妻子的贱人都不能手刃,哈哈,那就看本太子的手段吧。本太子要叫白小jú在天上看清楚,谁才是最爱她的人!
    去,将这妖女不守妇道几次三番诱惑本太子的事qíng在宫里散播一下。本太子要借皇上的手折了她的羽翼,然后再除之而后快!为我心爱的女人报仇雪恨!古烁露出了常人所没有的邪笑。
    一天之内谣言满天飞舞。皇上睿智,虽觉得此事有太多蹊跷。但为了顾及颜面,杀死一个妖媚女子并不会皱一下眉头。
    去,就说荣贵妃有事要宣尹蓝幽进宫!花白头发的老人抬了抬手对跪在地上的李公公说道。
    奴才遵命!
    尹蓝幽接到圣旨,心中暗笑,那老不死的东西怕是又想念她的妙手媚功了。她整了整衣衫对躺在榻上的施裕说道:相公,荣贵妃宣我入宫,奴家去去就来。
    施裕向里面侧了个身,沉默置之。
    尹蓝幽嘴角上翘,转身离去。
    这不是她第一次入皇宫了,也不是第一次见到凌北皇帝。可是她还是觉得这皇宫很气派,连个后花园都要弯弯曲曲绕道几次才能走到御书房。这里比起以前的南蛮王庭不知要好上多少倍。看来以前真的是她目光短浅了。她眼角微张,计上心来,这次一定要得到皇帝老头的允诺,让施裕休了她,然后入宫做个妃子。
    她满面chūn风的跨过门槛,看到里面那个圆圆身材的男人,娇笑着扑了过来:皇上,奴家来了!奴家好想你啊!
    是吗?孤也是想念你这股风骚劲儿!皇帝老头摸到她的细腰,伸手捏了一把。
    皇上?你怎么可以这样说奴家,羞死人了!尹蓝幽故作娇羞的说道。
    哦?那让孤如何来描述你的娇媚呢?皇上继续调笑着怀中尤物。让她死,他还确实有点舍不得。
    奴家,奴家是想尽全力伺候圣驾而已,哪里有什么娇媚!奴家是欢乐的由心而发呀皇上!尹蓝幽眼神如流波,一眨一眨的挑逗着上了年纪的帝王。
    哈哈哈,看来你这小娘子的风骚是骨中天生啊!也罢,喝了那杯酒,孤会让你领略到什么是□的!皇帝不露声色的指了桌子上的酒杯。
    皇上,那又是什么刺激的好玩意儿啊!奴才大好的身子,非要被您搞得神魂俱损的呀!尹蓝幽走了几步,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皇上,奴家喝下了,这就让奴家开始好好地伺候皇上吧!她举起手,想要为君王宽衣,忽觉肺腑之间像是要裂开了一样疼痛。皇上,奴家好痛,好痛!
    是吗?有痛觉才是对的!皇帝眼角的皱纹中露出一抹理所当然的笑。
    这酒这酒有毒,是你?你为何要害我?尹蓝幽到死也是万般不解。她算计一切,终于得到圣宠,为何一念之间竟然要命丧huáng泉?
    就是因为你太风骚了,跟了孤还觉得不够,竟然还想搭上孤的皇儿!这万里江山乃是孤辛辛苦苦花了大半辈子打下的,孤不杀你,待有朝一日,你羽翼丰满了,说不准就会拱手送给你。孤不会容忍那一天的到来。
    你这样杀了我,又如何向我的相公jiāo待?尹蓝幽气息微弱的问道。
    何须jiāo待?以孤对他的了解,他能容忍你屡次进宫,必然是不会把你放在眼中!皇帝一副高高在上的语调说道。
    你!你!尹蓝幽服用的乃是皇宫里仅有的烈xing毒药,一旦入口,不出片刻,必死无疑,哪怕你会什么妖法,巫蛊均做不得用。
    来人!
    李公公匆匆赶来,奴才在!
    昭告天下,就说尹蓝幽已下嫁勇猎王为妾,却借着来宫中探望荣贵妃为由,勾引太子,□当诛。孤已赐下毒酒,念在夫君有功于社稷的份上,赏其一具全尸,特送回将军府!
    尹蓝幽的尸体被送回施府大门,施裕难得的在沈慕嘉的搀扶下走了出来,他解开白布,确认是其本人没错。终于安下心,对着来人说道:既然是媚惑主上,那便是有失妇德,在此休书一封,死后不得入我施家祠堂,你们随便找块地埋了便是。
    作者有话要说:希望今天下午可以有时间码字,争取这两天完结。下周全力码《窗外有贼》那篇,那篇开篇有些沉重,中间会很欢乐。结局HE!嘿嘿,亲们一定要多多支持啊!
    ☆、第四十七章
    一场大雪过后,白小jú站在屋门口,凝望着她守护了三年的几百颗红枣树。斑斑的树枝仿佛被积雪压得更低了,也更深沉了。曾几何时,她也用这样的眼神瞭望过一座山,那白雪压松的qíng景历历在目。
    姐姐!这雪下了一夜,冷得很,您还是进屋围着炉子暖和些!沈慕夕两只细手置在暖炉上方,时不时的搓动几下,然后再放平了,继续烘烤。
    娘!姨姨说的对,娘快进来啦!炉子好暖好暖!小家伙坐在自己的小板凳上有模有样的学着沈慕夕的动作,一会儿伸出小手,感觉太热了,又马上缩回来,惹得沈慕夕一阵哈哈大笑。
    白小jú回眸,温柔一笑。你们俩啊!就是温室里才能养的花儿。偶尔呼吸一下冷空气对身体还是很好的!
    姐姐又是哪里来的新鲜词,温室里的花朵儿,还冷空气?哈哈,夕儿是女孩子被说成花儿,勉qiáng可以接受,可是枣枣,哈哈!你是一朵花儿吗?你娘说你是花儿呢!沈慕夕最爱逗弄这看起来ròu呼呼粉嫩嫩的小包子,特别是他撅小嘴赌气的时候最萌最可爱。
    哼!娘,枣枣不要当软趴趴的花儿,枣枣是男子汉,长大了要像泽舅舅那匹大马一样高一样壮!白枣枣穿着厚厚的小棉衣棉裤,笨拙的晃动了肥肥的小身子,跑到门口拉着白小jú的裤管子开始摇。小孩子脸变得最快,转眼间就噙着泪花委屈的向娘亲抱怨。
    白小jú扑哧一下笑了起来,她的宝贝怎么越来与可爱了,一句话不顺心就梨花带雨的像个jīng雕的洋娃娃。
    娘坏,娘坏!枣枣不要当花儿,不要当花儿!小姨才是花儿,枣枣是大黑马!白枣枣装哭撒娇的抱着白小jú的大腿下部。拼命的摇晃着。
    好啦好啦!枣枣是大黑马,不是温室里的花儿!娘说错了,好不好?白小jú对这个打小就心眼儿颇多的小包子实在没辙,一不顺心,就开始撒泼耍jian,常常弄得这群大人束手无策,又颇觉好笑。
    都怪你这孩子气的小姨,没事儿总爱逗你,瞧瞧现在把你练得猴jīng猴jīng的,娘我可是怕了你这眼泪了!白小jú一把抱起ròu呼呼的孩子,最近他又重了,多抱一会儿胳膊就会酸掉,但是母xing使然,还是想这样子和自己的骨ròu亲近。
    小ròu包被抱,破涕转笑。灵动的小脑袋贴着白小jú的胸口,只留下一双黑亮的眼睛挑衅似的看着沈慕夕。
    哼!姐姐莫要说我,这逗孩子的本事我还是和姐姐学的呢!是谁每次一有好吃的,就三番五次在这小屁孩儿的嘴巴跟前来回晃悠,非等到人家大哭喊停,才巴巴的送进他嘴里。还有,就说他身上现在穿的小棉袄吧!你给人家做好了,就让人穿上。还要经过一个夜里的诱惑再诱惑,哭的跟个泪人似的,我都心疼了,你才gān巴巴又给人套上去。哎这还不算完,上次那个沈慕夕觉得自己太冤,一口气就爆出了亲生母亲的恶癖好。
    停,停!我那是跟我儿子逗着玩儿那!是吧?枣枣!白小jú谄媚的看着自家的亲亲ròu包子。这孩子哪点哪点都太好玩了,ròu呼呼胖嘟嘟的着实叫人爱不释手啊。
    小包子在娘亲怀中猛地抬起头,无限委屈的瞪着明亮的大眼睛看着白小jú,仿佛在说:娘亲,小姨说的没错。娘亲是不见枣枣流泪不会罢休的,所以才让我这么小就养成了得不到就大哭的坏毛病,哎,有损我男儿的威严啊!
    好啊!白枣枣,你忘了你是从谁身上掉下的一块ròu啦,竟然不和亲娘站在一条线上。我我是白生了你啊!白小jú假意怒吼着白枣枣。
    娘亲,娘亲,枣枣不敢了。枣枣是娘亲身上掉下的一块ròu。娘亲不要吼枣枣,枣枣乖乖,就听娘亲的话。小家伙转动着眼珠子一会儿看着小姨,一会儿又将目光落在娘亲身上。他果断决定忍rǔ负重,关键时刻千万不要站错队。有时候武功高qiáng的总要听脑子聪明的人使唤。
    好啦,快晌午了,我去烧饭,今天啊,准备你们最喜欢的红烧鱼块。白小jú慢慢的放下儿子,这孩子穿了棉衣抱起来怎么如此重。看来还是自己将他养的太好了,她莞尔一笑,幸福的嘴角翘了很高,好久都没办法合上去。
    夕儿,雪停了,你不要总躲在屋子里,带枣枣到枣树林里转转,披上披风,不会受凉的!白小jú随意的说着。
    沈慕夕怕冷,听到白小jú的吩咐,撇着嘴懒洋洋的答应着。
    小姨?小包子最会见风使舵,见娘亲离开了。他便开始轻声呼唤沈慕夕。
    哼!我才不带你去玩儿!方才还不跟我一边儿呢!沈慕夕继续烤着手,有意想为难一下这ròu呼呼的娃子。
    小姨?枣枣错了!娘亲好,小姨也好!白枣枣违心的说着,圆溜溜的眼珠子时不时偷瞄着沈慕夕。
    哼!这还差不多,外面冷,你想玩什么啊?要不咱俩还是围着火炉子吧!暖和呀!沈慕夕实在不愿出去,她一到冬天基本上就是缩在屋里足不出户,为此去年还大病了一场,今年白小jú千方百计想唤她出去chuīchuī凉气。
    娘说啦。要出去转转,不然会生病的!还有,枣枣不想当花儿,要到外面当大黑马。小家伙咬着厚实的嘴唇说着。
    好吧!那咱就到院子里转转,当一次大黑马!神木露齿一笑,无奈的说道。
    一大一小两个人系着披风出门。刚一出去,小家伙的脑袋瓜子就蹦出了一个新鲜主意。他歪着小脑袋惊喜的抓紧了沈慕夕的手:小姨,我听娘亲讲过一个故事,他说有一个小孩儿冬天里想抓鸟,就在院子里支了大框,大框下边撒些粮食,然后用绳子牵到屋里去,鸟儿来吃粮食,我们就拉绳子,框倒了,鸟儿就逮到啦。我也想抓鸟,小姨你帮枣枣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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