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贵珠玉钿花纷纷从发间滑落,待到最后一根玉簪拆下,景逸勉qiáng从乔初熏颈间抬首,深吸一口气,解下颈间金项圈,以及耳垂上两只翡翠坠子,将各样簪子捡起,拿过之前缠在手腕的布巾一包,通通扔到另一边软榻。接着伸手接开乔初熏腰上系结,手微微有些抖,力道也有些失准,就听刺啦一声,乔初熏内里那件茜色中衣从中撕裂成两半。
    两人都是一愣。乔初熏先是吓了一跳,紧接着单手挡着胸口,脸颊通红的往chuáng里躲,见景逸笑着往里跟,抬起脚就挡了一下。
    乔初熏不会功夫,使的力气也不大,但景逸是一点防备都没有,压根没想到乔初熏会来这招,因此这一脚正踹中景逸胸口,两人又是各自一愣。
    乔初熏虽然没用太大力气,还是有些担心,又见景逸神色有些不对劲,便坐起身往前凑了凑。一条手臂挡着胸前,另一手探到景逸被踢的地方,轻声问:没事吧,我,对不起
    景逸捂着心口,缓缓抬脸,眉尖微蹙,狭长风眸露出淡淡委屈:初熏
    乔初熏顿时更加内疚,又往前挪了一些,轻轻帮景逸揉着心口:对不起对不起,我刚才也是很疼么?
    景逸握住乔初熏的手,轻抿着唇瓣点点头:还好。
    景逸要真说疼,乔初熏或许还能看出些端倪,结果他这么一说还好,乔初熏更不安了。gān脆整个人贴近人怀里,仰起脸看着景逸:对不起。
    景逸微微一笑,不知何时伸到人背后的手猛地往下一扯,低声笑着道:无碍。
    乔初熏就觉背后一凉,身上整件喜服已经被拽了下去,同时里面那件先时被撕裂的中衣也顺着两侧肩膀剥落,露出里面鸳鸯戏水的大红抹胸。
    抹胸只勉qiáng遮着胸脯,连个固定的系绳儿都没有,就一块小小窄窄的布料缠过胸口。不光圆润肩头和臂膀都露在外面,余下多半截嫩生生的腰肢也luǒ着,下面亵裤更是软薄的茜色觳纱,几乎没什么遮挡效果
    乔初熏咽下一声轻呜,也知道躲闪不及,慌乱间,抬起两手遮住景逸双眼。
    她也不想穿成这样,可衣裳都是成套的,到了孟家她才亲眼见着,不穿这两件,也没有别的选择。再加上孟夫人说大喜日子,必须从里到外都着红色,她别扭了半天,还是换上了。
    景逸却是早知道她里面穿成什么样子,因为衣裳都是亲手挑选的。眼睛被蒙着,景逸只是勾起唇角笑了笑,手直接覆上乔初熏一侧胸脯大方揉捏着,一边嗓音微哑道:好像比从前大了些
    乔初熏气的也顾不上遮着景逸双眼,腾出手来就打,却正合了景逸心意。握住乔初熏两只手腕拽过头顶,将人压倒在chuáng铺上,半眯着凤眸一寸一寸的端详打量。
    乔初熏脸上热的都快冒烟了,抿唇瞪着景逸:你
    景逸伸手轻抚过腰侧一处浅浅青色,低声道:怎么还没消褪gān净
    乔初熏因着轻柔抚触轻轻瑟缩了下,身上渐渐起了一层细小疙瘩,一边轻轻动了动手臂,颤声央求道:逸之,别闹了
    景逸勾唇轻笑,低下颈子在乔初熏一侧胸房轻轻一吻:dòng房花烛,一辈子就这么一回,你不让我闹,也忒过分了吧?
    乔初熏抿着唇,眼睫颤的厉害,根本不知该说什么好:逸之
    景逸低头亲吻腰侧那处浅浅瘀青,一边探出舌尖轻轻舔舐,一边低声唤乔初熏的名字:初熏,初熏以后无论有没有外人,都不许再叫我公子,叫夫君。
    乔初熏被他弄的腰身直接软了下去,再没力气挣扎,声如蚊呐轻轻唤了声:夫君
    景逸半眯起眸子悠然一笑,手伸到乔初熏背后将人抱起来,另一手直接将那层薄如蝉翼的亵裤撕开,让人坐在自己腿间,同时顶胯轻轻耸动。
    乔初熏身上只穿着件艳色抹胸,被制在景逸怀里,如今下面又那样颇具暗示意味的欺负着,不一会儿就泪眼汪汪了。推着景逸肩侧要下去:别
    景逸身上衣裳半点没乱,只脱了鞋子坐在chuáng上,将人抱在怀里逗弄着,其实下面也急的不行,只是贪看佳人又羞又气泪眼氤氲的模样,所以才没脱衣裳进入正题。
    乔初熏被他顶的身子一耸一耸,躲又躲不开去,只能扶着景逸肩膀才稍稳住些。又见他眼含笑意,狭长凤眸眨都不眨一下,就定定看着自己,仿佛故意看自己出丑似的,到最后抿着唇越来越委屈,捶着景逸肩膀哭了出来:你讨厌
    景逸早有些撑不住劲儿了,如今听乔初熏这样带着哭腔的一声,跟撒娇求|欢没什么区别,不由得yù|火更炽。手上动作一顿,将人直接放倒chuáng上,腾出手来几下解开衣裳,又把人搂回自己怀里,就着之前那个姿势,直接进去。
    乔初熏惊吓不小,同时也确实有些吃不消,连连喘了两口气,哽着嗓子哭了出来。景逸一边亲着嫩唇,一边不慌不忙的耸动。
    帐外银烛滴泪,身下锦裳堆香,美人在怀软雪盈握,正是chūn宵苦短,一夜轻狂
    第二日日头高起,乔初熏软着身起来着衣,刚收拾妥当,将头发盘上,簪上一只碧玉簪,景逸推门进来。见到乔初熏起身,蹙了蹙眉尖,走到身后搂着腰亲了下面颊,柔声道:怎么这么早就起来?
    乔初熏颇有些娇嗔意味的瞪了人一眼,日头都升起老高了,哪里还早?她现在出去,见到院子里那些人,怕都是要被笑的。
    景逸却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抚着乔初熏脸颊道:成亲第二日晚起很正常,大家都能体谅。
    乔初熏被这人的厚脸皮气的一噎,转过身推了景逸一把,站起身就往外走。景逸却将人搂在怀里,下巴担在乔初熏肩窝,语调有些闷闷地:初熏
    乔初熏觉察他qíng绪有些异常,便抬手轻抚着景逸脸畔,温声道:怎么了?
    景逸沉默片刻,握住乔初熏的手,另一条手臂环着人腰身,道:没事我只是觉得,有些不真实。
    昨晚上七公子说他与赵璘是一路货色,他毫不犹豫应声下来。其实心里不是不刺痛的。因为在他心里,始终都觉得自己与赵璘有很多地方都相像。
    若不相似,怎能算计到他与父亲下一步棋路;若不是心思想通,怎会知晓那两人一定会中圈套,冒险雇人去展云那里取那只玉笙;说到底,若不是一家人,他也就不会有那样的yīn险心思狠戾手段,以毒攻毒以牙还牙将那两人打击的永无翻身之日。无论是征战疆场还是打击七笙教,他的行事作风,本质上与父兄并无二般。
    所以虽与乔初熏相处的时日不短,但最后能如此顺利娶到佳人,心里虽觉得高兴,却也怀着有些难以置信的不安定。就如同一个长久在沙漠中行走的旅人,见到绿洲的第一眼,哪怕手已经触到清澈甘泉,仍担心这一切都是海市蜃楼,美好的不似真实。
    乔初熏任由景逸抱了一会儿,手覆在景逸手臂上,轻声道:逸之,无论旁人如何说,在我心里,你一直是个好人。
    景逸半闭着眸子靠在乔初熏肩窝,半晌,低低应了一声,唇瓣却不自觉的悄悄勾起。
    千言万语,抵不过心爱之人一个好字,其余再多赞语,都是锦上添花的虚妄。
    两人到了前厅,屋子里一众人正吃喝的开怀。安大姐做了一大桌子菜:桂花糯米藕,玉笋蕨菜羹,串炸鲜贝,罗汉大虾,芙蓉豆腐,白扒鱼唇,金灿灿浮元子大小的玉米窝头,雪白松软如同云团的棉花糕,还有每人一盏清炖官燕旁边挪过来的高几上还摆着几样热茶汤,以及几样jīng致的蜜饯吃食,蜜饯樱桃,蜜饯银杏,蜜饯葡萄,无一不色泽晶莹,果香扑鼻。
    一众人正吃的不亦乐乎,伊青宇虽也吃的开怀,仍盯着众人手中那盏官燕ròu痛,抿着唇神色略显落寞。都是从他那儿直接拿的啊!这群人,哪里是什么皇亲国戚京城高官,都是土匪,qiáng盗!
    亏他日前见到传闻中的容恺还小小激动了下,这些天相处下来,才发现这人光长着一张白净斯文的脸皮,尤其当着宁诺的面还总做出一副小生怕怕的无辜模样,内里根本就是只老狐狸!就那个小段公子,人还比较好,只是话少了些,也没人能帮着他说些话,呜呜
    众人见乔初熏出来,都各自行过礼。礼貌寒暄过后,就见乔初熏几乎不错眼珠的盯着展云瞧,目中神色犹疑,显然是想到了什么又不敢确定的样子。
    旁人都瞧出来,虽没人开口直接问,却各自都是一副看好戏的神qíng。段尘和展云两月前已在行云山庄成亲,前些日子辗转收到景逸来信,便一路马不停蹄赶过来,直到越州城外,才与赵廷和周煜斐碰头。
    此时见乔初熏目露迟疑踟蹰不语,两人对视一眼,展云放下筷子,浅笑着道:夫人,咱们是之前在什么地方见过么?
    景逸原先在旁边看的就一阵气闷,他家初熏向来温纯又害羞,鲜少盯着一个男子目不转睛的瞧,这展云长得又不是倾城国色,原先也没听乔初熏说认识,怎么一上来就看的那么专注呢!
    再次听到展云的声音,乔初熏仔细辨识了下,又看了眼对方腰间挂着的碧色玉佩,弯唇露出一抹笑容,温声道:从前在汴京多方听闻展公子与小王爷、周大人、段公子的事迹,却没想到,我曾经是见过的
    作者有话要说:
    嗷呜,无比河蟹又优美滴dòng房花烛夜,这回要再举报老子可连ròu汤都不炖了!
    对手指,其实我好喜欢写前戏喏,再往下进行就不唯美了╭(╯^╰)╮
    下章大结局,2月21日更新。等不及的就过去踩瑞香咩,勾手指,来咩来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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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59、十八章 天下宴席
    展云记xing向来不错,听乔初熏如此说,又端详着对方面容仔细回想片刻,弯月眼眸有些惊讶的睁大:你是那天在绿纱坊对面的那位
    乔初熏笑吟吟一颔首,接着便朝展云盈盈拜下:当日承蒙展公子
    话没说完,就被展云起身拦住,一旁景逸也扶住乔初熏腰侧,同时以询问的目光看向前者。
    展云绽出一抹浅笑,温声为众人解惑:当日在绿纱坊,李临恪掷了个酒坛子过来,我当时冲出窗子接下来。当时险些砸到的,正是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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