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公仔,一脸呆滞地点了点头。
    “诶快先躺着吧,本来就还烧着,别又加重了。”护士把宋逸按回了被子里,帮他量了量体温。
    宋逸靠在床上,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手里的公仔。
    任寒皱着眉看着他,都不用想,就知道这个毛绒玩具肯定跟祁敬之有关。
    到底发生了什么,他不知道该怎么开口询问,宋逸的精神状态很差,双眼无神,看不到一点光。这样的宋逸,他从来没见过,他怕自己一旦开口,宋逸心里那堵摇摇yu坠的墙就彻底倒了,人可能也会跟着一起倒了。
    任寒在病房陪了宋逸一整天,宋逸的烧一直没退,一句话也没说,只是盯着那个玩偶发呆。任寒好说歹说,他就是不愿意喝一口热水,与其说是不愿意,不如说是一直没搭理任寒,就像根本就没看到他这个人一样,眼神直勾勾的,祁敬之走了,魂也跟着丢了。
    眼瞧着宋逸那个失魂落魄的样子,任寒实在是没法儿,只能坐在一边唉声叹气。
    晚上,护士来病房重新给宋逸挂水的时候,他已经睡着了,呼吸声很粗重,眉头也紧皱着。
    护士给宋逸挂上了点滴。
    宋逸的脸又红又烫,手里紧紧地抓着那个小小的公仔,可能是烧糊涂了,他的意识不太清醒,眼睛半睁着,嘴里一直迷迷糊糊地说着什么。
    那是祁敬之的名字。
    任寒听得清楚。
    周廉俯下身把耳朵凑到了宋逸嘴边,转头问任寒:“他说什么呢?”
    任寒皱着眉,没说话。
    “阿逸这是怎么了?”周廉的夫人摸了摸宋逸的额头,“怎么会烧成这个样子?”
    “他吹了一夜的冷风。”任寒回答说。
    刚刚周廉给宋逸打了个电话,是任寒接的,他跟周廉说明了一下情况,夫妻俩就立刻赶过来了。
    “吹了一夜的冷风?”周廉惊讶地看着任寒,转头看了一眼病床上脸红得跟苹果一样的人,骂道:“这臭小子脑子是不是进风了?!”
    周廉夫人埋怨道:“你别跟这说些没用的,阿逸都病成这样了。”
    “这小子不知道又哪儿犯轴,每次都是想起一出是一出,之前辞职也是,一声不响就给辞了,  连个屁都没告诉我一声。”
    “人家干什么还都要跟你报备啊?阿逸都多少岁了,你以为他还是那个做什么都跟你屁股后头的小孩儿啊?”
    “你是阿逸的朋友吧?”周廉夫人转头问任寒,顿时换了个温柔的语气。
    任寒点了点头,“是的,我是宋逸的大学同学。”
    “在这照顾了他一天,真是谢谢你了。”
    任寒忙挥手,“我跟他老朋友了,留下来照顾他是应该的。”
    “阿逸能有你这样的朋友真好。”周廉夫人笑了笑,脸上却闪过一丝心疼。“这孩子一直都挺辛苦的。”她说。
    任寒看了一眼病床的人,喉咙口像被卡了个东西,本来想说些什么,最后只是轻轻地“嗯”了一声。
    他才发现,宋逸除了祁敬之和宋惟,其实一直都一无所有。生命中最重要的两个人,一个已经走了,另一个又不知道何时又会突然离开。想想自己那个破家,虽然四分五裂,但好歹父母都健在,而宋逸,除了宋惟,一个亲人都没有,就算生病了,能来照顾他的也都只有朋友,但就算是再亲近的友人,终归是比不上有血缘关系的亲人。
    之前还有个跟亲人一样重要的存在,现在却又不知所踪了。
    想到这,虽然不了解事情的来龙去脉,任寒却莫名地生气起来,此时此刻,他极度想给祁敬之一顿胖揍。
    什么玩意儿啊这是?
    周廉夫人的声音拉回了他飘远的思绪:“任先生你先回家吧,这里我和老周看着就行。”
    宋逸的嘴里还含糊不清地喊着祁敬之的名字,任寒往病床那瞧了一眼,开口道:“那麻烦你们了,我明天再来看他。”
    “哎……”周廉夫人坐在了床边,满脸愁苦,“这孩子,到底是怎么了啊……”
    宋逸烧了两天两夜,体温才终于恢复了正常,在这期间,他一直都是半梦半醒、迷迷糊糊的状态,嘴里也一直在胡言乱语。
    别人都以为他是胡言乱语,只有任寒知道他其实是在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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