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感觉挺奇妙的,我知道我不是什么好人,但是也无法忍受眼睁睁地看着这种事在我眼前发生。
    我踩着在地上扭成一团的人,在围观群众的注目礼下走到警察署门口,前排的几个人还想攻击我,都被我一手一个挥到一边。
    周遭好像都安静了下来,只有照相机的声音时不时地响起,好像在为这支无声的黑白默剧打着拍子。
    “能不能别拍了?”我烦躁地喊道。
    “很好看吗?丢人吗?不丢人吗!”
    都怪人血的刺激,害得我周身和情绪都不可控制地亢奋起来了,我自己也没办法控制我的行为,有的动作、有的话,几乎是不过大脑就这么出来了。
    我从口袋里拿出就是为了装模作样但是几乎没有什么用的手帕,递给那个几乎站都站不起来的救世军军官:“你......先擦擦吧,我看一下你的伤。”
    我直接上手把他从头到脚摸了一遍,血香味腻满了我的鼻腔,透明的液体在我的口腔里不断地分泌,但我居然在逐渐上头的愤怒中忍住了。
    “手腕脱臼、手臂骨裂、眼部充血,肋骨倒是没断,不然插进肺你就完了,说不定还有脑震荡......”我数了一遍我大致能摸出来的伤势:“总之,你至少得躺一个月以上的医院。不要这么看着我,我不是医生,没法治你。”
    说到这里,我外面又喊了一声:“就没有人喊个医生吗!”
    围观的群众这才宛如是大梦初醒,开始有人反应过来,去叫医生。
    “顺便再拿个担架过来!”
    “快!”
    看着外面的人都动了起来,缩在里面看戏的警察这才不情不愿地从里面挪出来,拎着警棍疏散外面的吃瓜群众。
    几个妓.女瑟瑟发抖地互相抱着,躲在警察署的墙边,肩膀上擦破的伤口把墙壁都蹭地通红,可她们自己甚至还浑然不觉,还沉浸在刚刚被撕打的恐惧中,浑身哆嗦地,好像经历了人生中最可怕的噩梦。
    大约她们刚刚是真的以为自己会直接在警察署门口当街打死吧。
    我看向旁边一个年轻警察,按捺下心头升腾起的无名火,客气地问:“不好意思,请问可以倒几杯热水给我吗?”
    警察撇撇嘴:“那可是花街的妓.女,身上不知道有多少病呢,谁敢给她们水杯啊?别没事平白让别的犯人染上病了。就让她们忍忍吧,反正也死不了。”
    所以为什么我这是在日本而不是在祖国,要是在祖国,我直接祖安问候他全家祖宗十八代不带重复的,把他曾曾曾爷爷辈的坟都平地炸起都不算完,除了生他的妈,我谁都要挨个关照一遍。
    “我看你就是骨灰被人撒鸭川里了吧。”我用中文平静地说。
    警察没听懂:“啊?”
    我又换上了一副微笑的表情,从口袋里拿出几张纸币塞进他的手里:“行行好,您就当可怜可怜她们吧,要不是穷人家实在是揭不开锅了,谁会来把女儿卖到这种地方做这种生意呢?就当是为自己积德了。”
    警察看了看手里的钱币面额,这才转愠为喜:“哎,你早说嘛!我这就去给你倒水,等着啊!”
    他喜气洋洋地从把钱揣进自己兜里,转身进了警察署。
    在他转身的那一刻,我薄荷绿的瞳孔如同冷血动物一般,抿成了一条竖缝,可很快又在我的控制下恢复了正常,就好像一切都不曾发生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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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林换下了警服,便装的口袋里还装着今天搞过来的钱,打算回家再买几瓶好酒,跟他兄弟喝几杯。
    真是运气好啊,在警察署就有好戏看,还平白拿了不少钱!那个出头的青年真是个大傻瓜,他不怕那些游廊老板们组成的公会去打他么?要他说,那个救世军军官更傻,根本就不关他的事,别人都是草草敷衍了事,他倒好,还真把这事当成十万分重要的正义之举来做了!
    这下可好,差点没给打死。几个妓.女罢了,还真把她们当回事?
    还是太年轻呀!
    小林哼着家乡的小调走在昏暗的路灯下,远远地能看见家里的灯光了。
    就在这时,他听到了一阵轻柔的摇篮曲。
    像是小时候在妈妈怀里听到的那样温柔、那样缥缈,回荡在空空的小巷里,就好像......在他身后。他的步伐越走越慢,
    他的背后平白生出了一股毛毛的冷汗,刚才还喜悦的心情转眼荡然无存,好像心脏被看不见的鬼爪紧紧握住了一般,浑身发冷。
    他又想起之前听到的鬼故事了。
    京都这个地方,以前可是魑魅魍魉百鬼夜行之地,不会真的有鬼吧?
    不可能、不可能,现在都是文明社会了,怎么会有鬼呢?都只是传说罢了。
    虽然总是有一些医院尸体盗窃丢失、或者是有人被野兽袭击的案子,可那都是正常现象,才不是同事们谣传的鬼故事呢。
    那歌声越来越近,可身后却没有一点脚步声,好像唱歌的人是飘到他的身后一般。
    小林站在原地,微微颤抖的腿上就像是被灌了铁般沉重,只能听着歌声离他越来越近......
    “......你好啊?”
    一个不知是什么的冰凉东西探到了他的颈边,没有任何呼出来的热气,有的只是如夜风一般的凉意吹拂在他的耳边。
    “你、你......是什么.......”
    “嘻嘻。”
    下一秒,他就不可抑制地眼前一黑,落入无边无际的黑暗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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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现在发现当黑涩会可能也不容易,我只是去拿回我给出的贿赂,还要考虑装神弄鬼去骗一骗这些傻不愣登的警察,真是太难了。
    没错,我学习了吉良吉影的技能【以其人之钱,还给其人之身】,怎么给出的灰色收入,我就挨个儿附带利息一起拿回来,下次有机会再“交易”回去。
    你们是不是以为我“附在那可怜的警察颈边,对着他轻飘飘地吹出一股凉气”?
    我怎么会呢,他配吗?
    当然是我的手啦。
    至于梦境,我选择给他播一晚上的警察职业教育片,让他不要把这个职业当成是摇钱树,要学会维护社会大局稳定,促进社会公平正义,为保障人民安居乐业努力奋斗,做一个正能量的好警察,不然掉到口袋里的灰色收入和小命都会被鬼全拿走。
    哎,像我这么社会主义的好鬼真的不多见了。
    我不禁为自己的机智啧啧称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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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到房子,我又把之前写好的《桃花》润色一番,重新誊抄以后放入信封中,打算给我已经选好的报纸寄出去,试试能不能免除被编辑垫桌角的不幸命运。
    第二天,我的信箱里就收到了刊印着我的狗血玛丽苏反穿越魔幻疯狂内涵同事老板小说......的杂志。
    说实话,除了小时候在老家的时候还是经常有订牛奶、报刊的,或者是小学的时候订一些儿童益趣刊物,后来到了大城市生活,大家都更习惯网络电子阅读,就很少再见到这样的活动了。
    一开始我都没想到,原来还可以把报刊杂志寄到信箱里,我只要去拿就行了,但这对我也是一件困难的事,因为每天邮递员都是大约早上8点左右来,等那时候都晨光高照了,想去拿信件就只能等到傍晚——
    我怎么忍得住啦!
    于是我就把这个工作派给了我的小工具人桧山理子。
    刚跟她说她还不情不愿,可我一说教她化妆她就答应得极为爽快,显然是觊觎我的化妆术很久了!
    我嘴里叼着从医院血库里偷来的血袋,像吸酸奶一样一点点地吸上来,一边看着杂志里其他作者写的故事。
    写得都不错,就是竖版排版和从右翻页让人实在是窒息,严重地降低了我的阅读速度。
    为什么不看我的文?
    搞笑,谁会看自己写的东西啊?有啥好看的,不就是狗血玛丽苏言情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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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把之前的话收回来,狗血玛丽苏言情火了。
    彻底地火了。
    得知这个消息的我的内心,就如同做了变性手术后出道当爱豆的犬金族三位大葛得知她们居然火了一样的窒息,怎么也没敢相信,这尼玛居然就能火。
    这种毫无疑义只有娱乐价值的文能......火?
    真的能。
    第一刊就卖断了,好多人还在抱怨没看到,想要从头开始收集,现在编辑部联络了印刷厂火速加印明天再贩。
    当总编火速指派了一个责编来敲我家门的时候,我都还没反应过来,还在琢磨着那个站在门眼处、夹个包像个贼一样左看右看的人到底是谁,大白天敲门,是不是想我眼球被门眼里透过来的阳光灼瞎啊。
    可我又不能不去应门,只好找了一个雨披披在身上,把脸都拉地整整齐齐还带上了墨镜,简直就是全副武装。
    我打开门,闷声闷气道:“您好,请问您找——?”
    责编遭遇开门暴击措不及防,被我这这一看宛如三角铁头的样子给吓得一个踉跄,差点从门口跌下去,还好我眼疾手快拉住了他:“还请小心,门口有台阶哦。”
    责编也顾不上打量我这一身奇怪的装备了,直接开门见山:“请问樱庭老师在家吗?我是来通知她的小说卖的很好的消息的!从今天开始,我就是她的责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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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个时代(一战后),输血技术以及比较成熟了,医院是真的有血袋
    所以说珠世和愈史郎是真的很便利了
    魇梦喝血的心情差不多和我们喝饮料差不多
    能暂时管饱,但是喝多了也饿
    感谢在2020-11-02 23:24:55~2020-11-04 00:18:10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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