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我不管你们这些人是以什么理由想要靠近这栋房子,我都只有一句话送给你们。”
    说话的小哥看起来眉目俊秀,可脾气却与他的外表完全不符,是一个异常火爆的人:“给我滚!”
    我的拟态个头并不高,只有堪堪一米六,被目测一米八几的他拎起来的时候,就好像一只柔弱无依的幼猫,在他手上绝对挣扎不过三个回合。
    “咳咳、是吗?”我装作有些痛苦的样子,但还是努力地笑着,同时用手去扒拉勒住我的衣领,不要让他发现我其实并不需要呼吸的事实。
    “!”这个小哥可能也觉得再这样勒下去就要出人命了,冷哼一声就放了手,看着装模作样假装痛苦咳嗽的我:“里面没什么好看的,就是一栋空房子罢了。”
    说完,他可能觉得这样不够有说服力,又加了一句:“像你这样好奇心过重的人,我这几天见了不少,就属你胆子最大,女孩子家家的,敢一个人大半夜跑到这里来。”
    我抚平呼吸,抬头看向他:“可你为什么也在这里?”
    “嗤。”他不屑地笑了:“这里是我家,我为什么不能在这里?”
    这么说,他就是那个精通氪金体验的富商儿子咯?
    哇塞,大正高富帅啊。
    我后退一步,看着眼前的青年,使出了我的祖传彩虹屁大法:“哎呀,你就放我进去嘛?好不好?我来都来了,家里离这里也不近,你难道忍心看着我一个弱女子自己走回去?”
    他不为所动,满眼冷酷:“怎么来的怎么回去呗,这么远你都自己走过来了,还打算夜探鬼屋......”
    青年唇角嘲讽地向上勾了勾:“我瞧你胆子也挺大的。”
    “哎呀,求你了嘛~就当我陪你进去给你壮胆了嘛!”
    我想一把拉住他的胳膊,见机行事地撒个娇,可万万没想到的是,就连这也被他像躲垃圾一样躲过去了。
    “别碰我。”
    “大佬!”
    “滚。”
    这么难搞,要不就让他睡了怎么样。
    可看这家伙并不好糊弄,精神世界怕也是极为坚定不会被打动的那种人,连原主魇梦都不敢轻易入侵的类型,更别提我了。
    正当我纠结要不要用血鬼术的时候,就在这时,远处的围墙里面传来了一抹落地的轻声,乍一听像是野猫跳了进去,但接下来的声音还是引起了青年的警觉。
    那是人忍痛时发出的闷哼声。
    “哈?我就说,会有人自投罗网的。”他冷冷地瞥了我一眼,“要是你擅自翻进去,也是跟他一样的下场。”
    所以是什么下场?
    我听到那人似乎在用力掰开什么东西,眼神如惊慌的小鹿一样撞向他:“你.....你做了什么?”
    “捕兽夹咯,沿着墙边撒一圈,总有不长眼的人要掉进去。”
    他瞪了我一眼:“你最好也赶紧回去,看你是个女孩子,我不跟你计较。我忙得很,没工夫理你,还要去看看这家伙有没有倒霉到废掉一只脚呢。”
    这种事在他眼里似乎并不值得大惊小怪。他走了一会儿,回头一看我还跟着他,不由得气上来了:“你还跟着我干什么?再这样我就不客气了!我这人可没有不打女人的信条。
    秋风乍起,送来一阵血香。
    显而易见,那个跳进去的人受伤了,据我猜测还挺严重,至少不能自己走出这扇大门了。
    “那好吧。”我假装很失落:“唉,啥也没看到,没意思。”
    随着我的身形融入夜色,青年这才提着煤油灯,不紧不慢地走回这栋几进几开的日式大庭院。
    我当然不会走了!傻子才走!
    夜色简直就是鬼的天然保护色,我故意绕了点远路,照样轻而易举地□□跳了进去,可刚一落地就被一个东西咔擦一下夹住了脚腕!
    我:雾草!尼玛好疼!
    这家伙是把房子外围全撒上捕兽夹了吗!
    脚腕的皮肤自然不像脖子那样硬化过,虽然不至于把腿骨夹裂,但也是我两辈子加起来的最严重的的伤了。
    我咬着牙用力掰开了这该死的捕兽夹。好在掰开的一瞬间,伤口就迅速地愈合了,只是让我短暂地痛了一下,倒不是什么大问题。
    我泄愤似的地把这东西扔到了一边,还走过去踩了几脚。
    垃圾玩意儿!
    我把这夹子想象成刚才的高冷臭脸高富帅,恶狠狠地又多补了几脚。
    就在这时,我感觉也有人爬到了我刚刚翻上来的位置,还没等我反应过来,一个巨大的黑影当场就从天而降,对着我砸了下来!
    “日!”
    我的声音当场就引来了远处青年的注意力,他提着灯一路狂奔而来,旁边还跟着一条同样凶恶的德国牧羊犬,一边狂吠一边朝我们冲过来!
    我艰难地从此人身下爬出来,就又看到那盏邪恶的煤油灯又向我直逼而来......
    太倒霉了吧!都是这家伙害得!
    想到这里,我不禁忍不住回头瞪向这个害我倒霉连连的人:“都怪你——”
    我的声音,戛然而止。
    黑发蓝眼的俊美少年,从地上动作干脆利落地爬起来,见到我几欲喷火的双眼,面部也没有什么多余的表情,好像还在疑惑他怎么就砸到了人。
    他的声音几乎是和我的声音重叠到了一起:“很抱歉,我下次会确认没有人再跳。”
    我的声音当场被堵回嗓子眼里,噔噔噔连续往后退了几步,竟好死不死地撞到了那个青年的怀里:“!”
    富冈义勇!他怎么会在这里!
    我欲哭无泪,刚刚送走炎柱和未来的恋柱,怎么又来了个水柱,你们鬼杀队是挨个儿来这里公费旅游吗!还能不能给鬼一点生存之地了!
    我紧张地看着那个身着半□□织的人,生怕他看出点我什么异于常人的地方,一刀过来把我终结了。
    正当我想说话的时候,我身后的青年就恼怒地开口了:“你们,一个两个的,当我家是景点吗?!有完没完!”
    他揪着我的领子把我一把扯到了一边,和狗面面相觑,自己则三步并两步地过去,想要一把拽住他,可他哪里是天才剑客富冈义勇的对手。
    对方随着他的动作,只是随意地往旁边走了几步,便轻松地躲开了他的攻击范围,连放手的地方都没动一下。
    勇子哥还是一如既往的死鱼眼,声音没有半丝起伏,微微躬身:“我很抱歉。”
    青年更生气了,“你!”他突然想到了那个还躺在地上哎哟哎哟打滚、和富冈义勇同一套制服的人:“你的朋友现在可在我的手上!”
    青年不怀好意地笑了:“他的伤可不轻啊,要是拖久了,从此就要变成一个瘸子了!”
    富冈义勇眼睛微微睁大,好像是在判断事情的真伪:“为什么,会受伤?”
    我的身后一下子就流出了冷汗,他不知道下面有捕兽夹啊!
    不要把战火引到我身上啊你这憨憨!
    按理来说我被夹了,腿脚上理应有伤,可我哪里有伤给他们看?徒留雪白的袜子上有一圈暗红色的血迹。
    可恶,为什么穿的不是长裙啊!
    我赶紧出声带节奏:“你看看你,翻.墙怎么都不看路的啊!砸到我就算了,要是砸到花花草草可怎么办!有的花花草草可贵了,把你——”
    我的眼珠子咕噜一转,直接落到了他的刀上:“把你祖传的屠龙宝刀卖了都还不起!”
    这么一说,青年也注意到了他腰上那把帅气无比的刀剑,就好像抓到了什么把柄一样,怒极反笑:“好哇,无视禁刀令,带刀私闯民宅!今天你可跑不了了,我一定要把你送到监狱里!”
    富冈义勇认真解释:“我的刀是不是祖传的,也不能屠龙,是只能用来杀鬼的日轮刀。”
    我:“......”大兄弟这根本不是重点好吧!而且仔细一想你刚才对我的道歉也很不走心啊,要不是知道你的人设如此,简直就是故意气人好吗?
    不过这么说,刚刚跳下来被夹到的是另一个鬼杀队成员吗?
    我打算穿好我的马甲,免得掉下来砸死我自己:“你,你不会是鬼杀队的人吧?”
    富冈义勇点头:“正是。请问我可以去看看我的队友吗......”
    “我说你们两个还在我这里叙上旧了?”青年伸手把我扯过来,与富冈义勇面对面看了个清楚:“什么鬼杀队?说了几遍了,我家里没有鬼!”
    我为自己争辩:“我不认识他啊!只是之前认识了鬼杀队的炎柱和他的继子,所以才有所耳闻,以前我都以为鬼杀队是传说而已——”
    富冈义勇眼睛亮了一下,好像找到了知音:“我是鬼杀队的柱级剑士,水柱富冈义勇。前天接到鎹鸦的任务,说是京都府有一栋闹鬼的民宅,我就从大阪赶过来一探究竟。但如果是白天的话,鬼不会出来,很难找到它的踪迹,就只好晚上来了。”
    所以你的办法就是夜闯民宅吗?
    而且我们三个现在完全就是在跨服聊天啊你有没有注意到!
    青年终于忍无可忍了,爆喝一声打断我们:“都给老子住嘴!”
    他的眼里满被人无视的恼羞成怒,抓着我的领口的手又紧了几分:“吵死人了!你们都给我闭嘴!”
    “老子说了,老子的家里没鬼——”
    就在此时,那个落地成盒的倒霉剑士那里传来了一阵飞快穿过草丛的声音,像是有一条体型巨大的蟒蛇穿庭过院,一把卷住了那个倒霉蛋,将他拽向屋子里!
    富冈义勇的湖蓝色眼睛一下子就犀利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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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想到吧,是勇子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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