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让我自己担惊受怕吧。”
    于是峰回路转,白小少爷又保住了未出生的孩子。
    他乖了不少,在医院住了三五天,赶在大年三十回了封家,由封栖松扶着,在祠堂里给大哥和阿文磕头。
    阿文拖着陈北斗葬身火海,尸骨无存,封栖松便找了些阿文生前的衣物,与大哥葬在了一起。
    说起来,也算是死同棺了。
    白鹤眠因为眼睛看不见,磕完头,没跟着封栖松见客,直接回卧房歇着了。
    房间里烧着热烘烘的暖炉,屋外的千山正指挥着护院挂灯笼,贴窗花。等封栖松披着夜色,风尘仆仆地赶回来时,一切都安静祥和极了。
    “鹤眠,那些信呢?”封栖松把衣服挂在柜子里。
    昏昏yu睡的白鹤眠强打起精神:“在银行里呢。”
    封栖松失笑:“放银行里做什么?”
    “怕丢啊。”白鹤眠的声音微弱下去,脑袋一点一点,眼瞧着要栽进被子里了,“那些信在我看来,比什么都重要……”
    白小少爷没抵抗得住困意,趴在被子上睡着了。封栖松轻手轻脚地走过去,拂开他额前有些长的碎发,温柔地印下一个吻。
    “二爷,饺子煮好了!”千山兴高采烈地在门外嚷嚷。
    封栖松回头,隔着窗户对下人摇了摇头。
    千山连忙捂上嘴,悄悄推开门,将热腾腾的饺子放在桌上,然后脚底抹油,溜走了。
    “就这么睡了,压岁钱都不要了?”封栖松吃了几个饺子,抬起头,看见警卫员们扛着鞭pào往院外跑,忍不住又去看白鹤眠。
    白小少爷撅着屁·股翻了个身,还睡着呢。
    封栖松难得起了些恶劣的心思,想把白鹤眠叫醒。他的理由也很充分——年三十,哪能不守岁呢?
    封栖松来到床边,捏着白鹤眠的鼻子默数了几秒,小少爷果然悠悠转醒。
    不过白鹤眠没生气,他揉着鼻尖蹭到封栖松的怀里,认真地嗅嗅:“饺子?”
    “嗯,饺子。”封栖松把碗端到床边,喂小少爷吃饺子。
    “过年了啊。”白鹤眠含含糊糊地嘀咕。
    “嗯,过年了。”
    他鼓着腮帮子,支支吾吾地提了压岁钱的事。
    “还要压岁钱啊?”封栖松故意为难,“都是怀了孕的人了,怎么能要压岁钱呢?”
    白鹤眠颇受打击,吃完饺子就缩在被子里不吭声了。封栖松把碗和筷子收拾好,喊了下人来拿,一扭头,就瞧见他气鼓鼓的模样,不由好笑。
    “鹤眠。”封栖松开口,嗓音淹没在热热闹闹的pào竹声里。
    他没听见。
    但是白小少爷从枕头底下摸出了一个厚厚的红封子。
    “新年快乐,我的小少爷。”他不仅收到了压岁钱,还收获了封栖松黏糊滚烫的吻。
    第70章 平淡
    年过完,眨眼就开了春。
    白鹤眠年轻,身上的伤好得快,没几天就坐着轮椅在家里乱跑了。
    轮椅还是封栖松用剩下的,放在家里落了不少灰,小少爷用之前,千山用水冲了好多遍。
    白鹤眠起初用得不习惯,须得千山推着,后来摸索出诀窍,可怜的千山就追不上他了。
    千山时常顶着封栖松责备的目光,在院子里大呼小叫:“小少爷,您快出来吧,别躲了!”
    白鹤眠通常躲个十来分钟,等千山快崩溃,然后施施然出现。
    “封二哥。”他揣着手叫唤。
    “嗯?”封栖松接替千山,推着他往卧房走。
    白鹤眠竖起耳朵,东听听,西听听,听到什么都要刨根问底。封栖松心疼他看不见,耐心地描述着家里的一切,可他的注意力很快就转移到了别的地方,不等封二哥说完,就摇着轮椅呼啦啦地走了。
    眼睛的事情急不得,但是补身体的事情迫在眉睫。
    最先想出办法的,竟然是千山。
    说来也巧,千山去北平办了趟差,在同仁堂遇上了贺六爷的男妻方伊池。
    方伊池在买人参。
    千山一拍脑门:对啊,买参啊!
    千山跑去和方伊池搭话,方伊池哪能不知道封二爷?他听闻“二少nǎinǎi”得病,当即回家,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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