撒迦利亚沉默一会儿,等到鹿茜抵达家门口,缓缓开口:“可以,给你一个绝对的惊喜。”
    他头上的星星瓶再次得分。
    分别前,鹿茜不忘告诉他:“我送你的礼物,看到的第一眼就让我想起你的眼睛,觉得很合适你。”
    她坏心的笑,像某种心思、某种情意,偏不明说,逗着人玩儿。
    “谢谢。”
    撒迦利亚握紧兜里的礼物盒。
    鹿茜回去后,立马总结了下撒迦利□□绪波动的规律。
    第一次,学习拉丁语。第二次,在说自己讨厌自作主张和逞强的人。第三次,一个关于惊喜的圣诞礼物。
    显然,这些全都关乎他的过去。但鹿茜并不需要挖掘过往,她只需记住这些,借此打压他的精神、摧毁他的意志,让他情绪崩溃——她只要他的感情,不管是什么感情。
    明天再问一问他的信仰吧。
    鹿茜妥帖的收好便签,期待撒迦利亚连信仰都失去的那天。
    撒迦利亚等到鹿茜房间的灯光消失,吐出一口白色的哈气,转身往回走。等到下一个灯光下,才拿出来,解开蝴蝶结包装。
    一枚蓝色珐琅的纯银蝴蝶胸针在灯光下闪闪发光,胸针看上去有些年头,但保存完好,整只蝴蝶栩栩如生,展翅欲飞。
    一看到它便想起自己的眼睛……
    回想起鹿茜的话,撒迦利亚下意识摸上自己同样深蓝的眼睛。
    偏偏是蝴蝶的形状,巧合吗?
    “喂,快看!是那个神父!”
    童童美女站在高楼之上,正好看到这一幕。
    正在照顾男朋友的学生妹犹豫的看看男友,起身走到窗边,看到了撒迦利亚。
    “他现在肯定是送那个npc回来了。”
    她们眼看着撒迦利亚收好手里的盒子,目送他离开。
    童童美女瞧了瞧手表,皱起眉:“这个时间,那俩人怎么还不回来?算了,你们先休息,有什么事明早再说。”指挥完俩学生,她才走回自己房间。
    壮汉和头巾男与别人分别分开后,很快就汇合到一块,找准地方,过去溜达。
    在家家户户都亮着灯的时候,酒吧的灯光并不显眼,但它身处黑暗的小巷中,离教堂也近,还是鹿茜这个引导npc未曾介绍过的地方。
    俩人一拍即合,走了进去。
    一进门,先被折磨了一顿眼睛鼻子。
    酒吧内部烟雾缭绕,酒臭和烟臭混在一起,如果不是冬天天气够冷,这里还要再加上男人的体臭。
    不过两位玩家见多识广,进来以后表情变都没变。
    酒吧内部不大,进门以后,左手边是一面靠街的落地窗,从窗边往里,微微错落着摆放了三套桌椅。右手边是吧台,有五把高脚凳。
    三套桌椅,靠窗那桌最冷,别人比较嫌弃,只坐着一个身穿白大褂、眉头不展的男人,他面前的烟灰缸已经放满了吸过的烟头。
    中间那桌围着四个人,在打牌,手边全是酒水和烟头,但数量并不多。
    里面那桌坐了两个衣衫褴褛的流浪汉,桌子上是一杯喝了一半的酒杯,他们手里拿着报纸,眼睛盯着店里的电视看。电视正在回放赛橄榄球比赛,进球那队的支持者能得到喝一口酒的机会。
    “新来的?”酒保问,把刚调好的酒递给等在吧台前的胡子拉碴的男人。
    壮汉摸摸后脑勺:“这么明显?”
    胡子拉碴男拿着酒杯走过,头巾男侧身让开路,眼看着他坐到白大褂对面,风口的风正好吹散他身旁的烟雾。
    “当然,我们阿伽镇很少有生面孔。”酒保不问他的年龄,举起手里的酒瓶,“来一杯?”
    “好啊。”壮汉不客气的坐下,头巾男比他慢一步,坐到他旁边,“来杯你最擅长的呗。对了,我这个兄弟不太能喝,给他整个低酒精的饮料。”
    酒保微微一笑:“很乐意为您服务。”
    “恕我冒昧,你们是来旅游的吗?”酒保调酒的动作很是花里胡哨,“虽然这么问,我却不知道,阿伽镇有什么好景点看。”
    “牛啤!”壮汉给酒保的一套动作竖起大拇指,大大咧咧的回应试探,“我们是美术社来采风的,就是哪儿没人往哪儿钻。要不是社团里有个美女,我早受不了了。”
    壮汉表现得就像他的外表一样,无脑又莽撞。
    “美女,你懂吧。”壮汉完全不给别人开口的机会,在胸膛前比划了一下,“有什么适合和美女去的地方吗?”
    “这可真是……”酒保咋舌,“可没有那种浪漫的地方。”
    壮汉叹气,拿过调好的酒一喝:“这里开到几点?”
    “太阳升起之前。”酒保回答,“我们白天不营业,太阳落山后才会开门。”
    “不错,晚上有地方来了。”壮汉左看右看,“我还以为这种小地方——抱歉,不是歧视,我的意思是——小镇嘛,不像纽约那样灯火通明。”
    酒保没有被他的话冒犯,反而认同的点点头:“说的不错,但酒吧这种地方,向来都是意外。”
    接下来他们东拉西扯了一阵子。
    由于不知道哪些是在不经意间透露出来的重要讯息,头巾男把他们的对话全都记了下来。
    直到电视播放的球赛结束。
    其中一个流浪汉高高欢呼一声,把桌子上剩下的酒全部喝光。
    “行啊,鲍勃,你今天运气不错,要不要打一局?输了算我的,赢了咱俩一人一半。”其中一个打牌的人说道,言语间透露出几人的熟识,顺便从胸膛的口袋前摸出一张皱巴巴的钞票。
    流浪汉完全不客气,坐到打牌那桌:“这可是你说的,瞧好吧。”
    他们打的是21点。
    也许流浪汉今晚的手气确实很好,第一把上来就拿到一张a和k,赢得双倍赌金。
    换了位置的人不怀好意的嘿嘿一笑,冲着白大褂挑衅:“怎么样,我和你赌过,坐这个位置不会一直输吧?”
    穿白大褂的憔悴男人抽噎起来。
    “行了,我早说过,你没这运气的。”和他同桌的胡子拉碴男这么说,也不知道是安慰还是嘲讽。
    壮汉睁大眼睛,撇撇嘴角,用眼神示意,压低声音和酒保八卦:“那是怎么回事?”
    酒保倒是见怪不怪:“我们这儿的医生,生平俩爱好,吸烟和赌马。他运气很烂,赌马总是输。”
    壮汉懂了,看样子不止赌马,赌什么都会输。
    医生又哭了一阵,手里的报纸被捏的得皱皱巴巴。
    胡子拉碴男喝光最后一口酒:“行了,不就又输了吗?你就没赢过,有什么好伤心的。”
    随后扭头扬声对酒保说:“这桌结账,再拿一瓶白兰地!”
    他喝得有够多,站起来时腿都在打晃,医生不得不架住他,送他回家。
    “这是……”壮汉等人走了才开口。
    “镇上咖啡厅的老板,老酒鬼了。他们俩人上大学前一直是学长学弟,很熟。”酒保没有隐瞒的回答——或者说就算不说,他们白天在镇上转一转,迟早能打听到这二人的身份。
    医生和老板走了,那边又笑闹着开了新赌局。
    壮汉看看表,发觉时间不早,便和头巾男打道回府,临走前还听那桌打牌的人说:“鲍勃,我敢打赌,这回你的运气没有那么好了……”
    “他们好像什么都能赌。”走到酒店门口,四下无人时,一直沉默的头巾男终于开口。
    壮汉一脸认同,严肃的点点头。不过太晚了,现在不是谈话的好时机,有什么事他们可以等第二天再说。
    鹿茜一大早是被短信提示声吵醒的。
    先是姑妈的短信。
    姑妈说艾米丽的病不太好看,需要住院观察几天,鹿茜一个人在家不太好,可以来医院和她一起住,她有在附近的旅馆开房。
    想想自己的任务,鹿茜斟酌用词,表示自己会在家里收拾收拾,准备好足够的用品,过几天再去,这样姑妈就不用回来再多跑回来一趟,可以有更多的时间照顾艾米丽。
    当然,她只是这么说说。
    在榨干撒迦利亚的感情之前,她不会离开阿伽镇。
    再是活在大家嘴里,从没出场过的美术社社长。
    发短信来,一问几个社员安全抵达没,二是让她帮忙照看他们,人要是出了意外,他不好交代。
    鹿茜表示一切ok。
    最后是天气预报提醒,说今晚可能会有大到暴雪,让大家在外出行注意安全。
    看到这条,鹿茜隔着窗户,看到灰蒙蒙低沉沉的天空,心想下雪这事儿八九不离十,如果真的是暴雪,那所有人都要被困在阿伽镇了。
    天气对她来说无所谓。
    鹿茜打着哈欠起床,从厨房翻出麦片和牛奶,草草对付了一顿了事。
    以防玩家早上出门找线索,她得抓紧时间去找他们,说说他们社长的叮嘱,要是能刚刚好蹭他们一顿饭,那就更好了。
    自从姑妈离开后,她的伙食水平直线下降,别说烤火鸡了,她不把厨房烧掉就谢天谢地了。
    撒迦利亚一个人住,他应该会做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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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换了封面!
    全图人设在wb
    搜:一个山止
    可以看到我
    全图人设其实也没啥,
    就是腿长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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